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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你知道我爸爸么?”晨风好奇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二十年前,也是在这里,你爸爸和你一样通过了成为墨根的考验,那年他十八岁,而你现在只有十岁吧?物似人非啊,我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我姓崔名牛,你可以叫我牛爷爷。”崔牛说道。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牛爷爷,为什么这个考验是墨根的考验,墨根又是什么呢?”晨风问道。
“看来,你是被那两个小崽子骗来的吧?真是胡闹,回去我打他们的屁股。”崔牛微怒,继续解释:“墨,本来是为了世间的和平友爱建立起来的,以快乐为宗旨,让老有所养,小有所依,年轻人有活干。我们墨者亲自耕种,织衣,自给自足。对外有明墨,暗墨之分,明墨主守护,帮助弱者守城;暗墨主惩戒,惩戒那些为非作歹者,为弱者除暴。但是,我们无论明墨还是暗墨都是以善良友爱为基本,虽然有实力自保,但是难免受到邪恶力量的伤害。而根的存在就是要守护善良的墨者,使他们免于邪恶者的利用或者伤害。墨者守护弱者,而根则守护墨者。墨家每一代的根和巨子一样,都只有一位,相对的,根不为人知晓,也没什么特殊的权力,同样的,根也是最不受限制的。每一位根都应当惊采绝艳,三教九流甚至下九流的东西都要精通。”
“嗯,怪不得我父亲那么厉害,原来他精通这么多东西。”晨风感叹道。
“事实上,你父亲不是一位合格的根,虽然他也算是惊采绝艳,能够将斗气和机械完美的结合。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连自己心爱的人之间的仇恨都化解不了,最后连妻子和情人的性命都救不了,实在是根的耻辱。晨光,你既然已经通过考验,成为继你父亲之后的下一代根,那么你就要用行动洗刷耻辱,知道么?”崔牛说起晨风,难免有点愤怒,更多的是悲哀。
晨光本来想要为自己的父亲争辩,但还是忍住了。
崔牛从怀中掏出一杆长长的紫色竹箫,对晨光说道:“来,爷爷为吹奏一曲《逍遥游》,助你领悟根的境界。”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其不知几千里远,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其翼若垂天之云.
逍遥的意境在竹箫的悠远中淡淡漂浮,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崔牛一曲吹罢,将如痴如醉的晨光点醒,说道:“痴儿,你本是一块璞玉,奈何尘封。今天,就让我为你点破顽石,替你开光。逍遥游的境界就是一个字,大。男人生之于世,什么都要大,要更大,乃至无限大。至大无极的时候,你自然就跟普通的小鸟有了分别,即能超脱于凡俗。”
崔牛的话就像一阵狂风,在逍遥游曲子的余音中,吹开了一张神秘的面纱,露出生命勃然壮阔的景象,让他骨节膨胀,一股豪迈气象从脚底直冲脑海。
“古代的木柴已经烧尽,但是火却留下来。男人,不应当手拘束,被形式,规矩,法则所限制他“大”的气象,应当秉承“大”的精神,随心所欲。就好像,如果墨的和平友爱的精神能够流传下去,即使墨者全部没有了,我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崔牛继续循循善诱,他接着举例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那是因为他拘泥于形式了,世俗如何,仇恨如何,在“大”面前都是浮云。要是我的话,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打死打活,不听话我就去找第三个女人。她们要是拘泥于仇恨,我就把她们剩余的族人什么火岛,水岛的烧个精光,鸟毛不剩,让她们来恨我得了,大不了最后把他们的族人都复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崔牛霸气的言论,晨光被一股震撼到了,但想一想又苦鳖了:“可是我爸爸没有能力把人杀死然后又复活,怎么办?”
“哼,那是他不够努力罢了,那么好的天资,浪费在外物身上,怪得了谁。”崔牛冷哼着,显然对晨风很不待见:“再说了,也未必要杀人,杀人,杀再多的人也没有诛心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只要用和平的手段改变对方的心意,化敌为友自然胜过消灭敌人。杀人要诛心,诛心未必要杀人。这句话你要记住了。”
杀人要诛心,诛心未必要杀人。
玄也听到这句话,心想好像满有道理,如果我可以叫晶石矿们自动送到我的嘴边,那自然就不用我把整个地下掏空,可是能么?看来只是自己本事不够。
晨光是彻底震撼了,感觉现在听到的一个字都比以前爸爸妈妈教导的要有用的多,也更符合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当他一个人,看不见世界,却独自更花草虫鱼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那股叫做“大”的气在慢慢积累酝酿。
当他一个人,独自听湖面的水声,听柳树上的风声,一听就是一下午,不知疲倦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那股叫做“大”的气在身上默默流淌,如果没有老爷爷点醒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那种让他脱离寂寞的气叫“大”,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动。
晨光很庄重的像老爷爷磕了一个头,说道:“谢谢牛爷爷传道解惑,我感觉自己完全新生了。”
“你既然新生了,现在,我给你取一个新的名字,嗯,就取晨光的反义,叫将夜吧,你以后叫做天将夜。将夜,你知道我为你传道解惑,那么你成为墨者之后就奉养我吧,墨者的奉养便是师徒名分,你以后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崔牛淡淡的说道。“既然成为你师父,那么就给你一件拜师礼吧,这是一个由掌中世界之术炼制成的魂蛊,你每杀死的人或者生物的灵魂都可以自动在这个掌中世界复活,保留阴力,这样的话,等你有一但功德圆满,自然可以将这些灵魂赋予他们死前的肉身。如此,你不得已杀生时可不沾因果,对你的气运法门没有影响。这魂蛊,也是杀人诛心的利器,只要你能够将被你杀死的人收服,自然可为你所用。不过,尽管如此,你也当知道,杀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是不得已为之。魂蛊虽然可以帮你避免因果,但是对于因为杀生而耽误的功果却没有避免办法,你好自为之。”
崔牛将一个黑色的圆锥形玩意交到晨光,不,应该是将夜的手中,显然,那就是他所谓的魂蛊了。
“你滴血炼制吧,这个你恐怕有经验了吧?”崔牛淡淡的笑道。
将夜觉得这个令他尊敬的师傅太神秘而强大了,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既然认了师傅,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吹牛师傅,你看我脑袋里面的这个球是什么来历?我是一点都不懂。”将夜虚心问道。
崔牛想了想,觉得告诉他对他心性修炼不益,便轻轻点了点:“这东西实用不大,只是跟运气有点关系,你以后会知道。”
崔牛心中却暗笑:“这玩意原本女王是准备给驼世界的紫龟那玩意家的小子,以赏赐他们家的功劳,那没人品,女王估计想要给晨风那小子,奈何晨风也没这份气运,女王折中下给了我这傻徒弟,也等于是给了那条小王八,这女王的算计还挺符合天道。不过这火种女王也只是个中千世界的小角色而已,混着吧。我这宝贝徒弟倒是个有运的大家伙,说不定蹦跶蹦跶也能达到我的境界,不过也早着呢。”
将夜平心静气,将刚刚悟到的东西再细细品味下,觉得身心愉悦,每个细胞都像是吃了大补药,飘飘欲仙。
看到将夜的样子,崔牛叹道:“真是良材美玉一块,也罢,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点醒将夜道:“将夜,再教你一个道理,大逍遥不在外寻,而在向内寻,所以对外而言,大逍遥等于大低调,大低调等于大包容,大包容等于大无为,大无为等于大自在。”
将夜陡然听到这么高深的道理,一下子茫然失措,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崔牛看到将夜这样子,口中发笑,说道:“小家伙,先记下,慢慢领会,受用无穷的。先说这大逍遥等于大低调,从功利上来说低调是闷声发大财,从大义上来说,低调是谦虚谨慎。举个例子,比如你在我这所遇所得,不要声张出来,叫人知道你是少年天才,这样也少了很多麻烦。到时你看我颜色行事。”
将夜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崔牛衣袖一挥,戈乾和戈离两个老家伙便出现在这塔的最高层,两人一一见礼:“晚辈有礼了。”
崔牛瞪了他们两一眼,微怒道:“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没事不要瞎搞,根的继承不是你们担心的事情。这次这小家伙运气还算不错,走到了第五层。不过丧亲之下,心性却过不了我这关,还没有器量继承根的存在。不过他年纪轻轻,此般惊吓也殊为不易,我老人家听说跟你签约的那根紫竹已经出了新笋,发了新芽,你摘了去给这小家伙做探路的物事吧。还有就是,我老人家惜才,以收下他做弟子,赐名将夜,以后他就叫做天将夜。”
这两个小老儿听老家伙说收了弟子,不由得对将夜投射出羡慕的神色。戈乾这老头想了想,狠心拉下脸,拜倒在地:“老前辈,求您给个机会,收我做个记名弟子也行。”
戈离心中懊悔,怎么让师兄占了先呢?当下也拜倒在地,一同求做记名弟子。
“戈乾,戈离,你们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两个快入土的老不休争做一个十岁娃娃的师弟么?罢了罢了,你们是那没福之人,这记名弟子虽做不成,我这有样功法,你们拿去,可使你们有所进益。”
虽然没有做成记名弟子,但听到有好处,两人同样喜笑颜开,仿佛有糖吃的小家伙一般。
对生命即将耗尽的他们来说,喜悦是应当的。因为,修为能够增长,意味着寿元能够延长。像他们那样的人,自然是越老越不舍得死的。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越舍不得死越死得快。
人生就是如此矛盾。
(无聊,更个万字大章玩玩)
'正文 第十一章 竹仙小猪'
虽然在神奇的牛爷爷那里得到了开悟,但是将夜少年心性,依旧很快就回到活泼的性格中,潜意识只是觉得这一次玩得真开心,有不错的礼物。
戈乾喜滋滋的收好从崔牛那里得来的功法,心想自己已经是十年在无所寸进,这次肯定能够冲击地阶后期,领悟到属于自己的终极奥义。不过,他也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记起了老家伙交代自己关于紫竹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阵肉痛。一百年了,自己的老伙计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后代,本来想在自己的孙子孙女中挑选一个最有天赋的来继承竹的传承,没想到便宜了这小家伙。不过,算来算去自己也没亏,幸好开始自己坚持把小家伙送到疯玩院试炼,不然肯定在那吝啬的崔老爷子身上得不到好处,还要感谢这小家伙。加上,这小家伙也是自己最中意的徒弟的孩子,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孙子,这买卖不亏。
石阶旋转而下,三人下了高塔,戈离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修炼了。戈乾说道:“小将夜啊,爷爷答应给你一根紫竹,你随我老取吧。”
将夜心中喜悦,对戈乾说道:“谢谢师祖爷爷。”
随着戈乾走进专属于墨家巨子的院子,同样简朴的园林却俨然比普通的院子高贵肃穆得多,进入院子中,最夺目的就是院子中间那根最高最大的紫色竹子,石峰中有一个专门的风车从地下千米的深处取出纯净的水源浇灌这紫竹。
这竹子虽然茂盛,但只有粗壮的一颗,并不像想象中的竹林。戈乾亲切的抚摸着竹竿,说道:“小碧,今天心情可好?”
那竹子拟人的摇了摇头,晃了晃将根从地下拔起来,身形变小,竹竿上露出人的五官,竹枝仿佛双臂一样转动。
她说道:“小朱老是想出去玩,我说都说不住,她这几天很悲伤,有些消瘦了。老家伙,我考虑过了,到了她这个年纪是应该有个伙伴了,这样的话就不会闷闷不乐了,虽然我舍不得,但是孩子毕竟是大了。”
戈乾心想,自己本来还打算为这事费一般口水呢,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他嘿嘿笑了起来,白色的眉毛画了个一字,说道:“我这不是给你的小朱找了个伙伴么?这个可是你最尊敬的崔老前辈给你定的人选,我想这小子应该不会欺负小朱的,不然崔先生会好好“教育”他么?”
本来紫竹看到将夜修为低微,心里很不愿意,但是听说是崔老先生钦点的,她心里又变得很高兴,她偷偷的问道:“这小家伙和崔老先生什么关系?还劳驾他老人家亲自过问?”
戈乾摸了摸胡须,笑道:“我说,你估计不会相信,事实也实在是很离奇。这小家伙发达了,居然奉养了崔老前辈。”
紫竹这下更无二话了,从自己身后拉出藏起来的小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