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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周屿才微微往後退了一下。洛敏站立不住,立刻往下倒去。周屿赶紧将他捞起抱住,不由得轻笑出声。
洛敏听著那带著磁性的低沈笑声,也不由得笑了,却仍是舒适地闭著眼,倚在他的怀中。
周屿体贴地将他带到浴室,仔细地为他清理身体。
两人洗完澡,穿好浴衣。洛敏仍觉得四肢酸软,便慵懒地倒到客厅的沙发上,不想再动弹。
周屿知道他的感受,也不勉强,自己去冰箱拿了两听啤酒过来,递了一听给他,问道:“你表弟怎麽样了?”
“好多了。”洛敏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与周屿闹出那麽大动静,只怕曲彦听得清清楚楚,一张白净的脸不由得微微红了。
周屿好笑地看著这个一向从容不迫的助手难得的居然现出了一丝羞涩之情,忍不住调侃地道:“怎麽?怕你表弟知道我们的事?”
“没有。”洛敏连忙摇头。“这有什麽可怕的?我爱你,正大光明。只是,他还是孩子,我们这叫少儿不宜。”
“22岁,早就成年了。”周屿喝了一大口啤酒,轻轻笑著。“怎麽?难道那个小家夥还是处男?不会吧?”
洛敏更觉好笑:“我哪里知道?我们还没有谈到那麽隐私的事情。”
周屿也笑了。
两人在沙发里靠坐著,悠闲地喝著啤酒。客厅里只开著壁灯,柔和的灯光和轻缓的音乐平添了许多浪漫的气息,令人陶醉。
很快,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凌子寒在黑暗中闭著眼,听著外面急促的呼吸和洛敏低低的请求:“不行……不要在这里……去卧室……”接著是周屿恶作剧般的轻笑,不由得嘴角一牵,微笑起来。
10
一早,洛敏就起来了。他洗了澡,便去厨房准备早餐。
接著,周屿起床,仔细地沐浴过後,套上银灰色的名牌休闲装,慢悠悠地推开了凌子寒的房门。
凌子寒已经醒了,但仍然闭著眼睛养神。
周屿俯身仔细打量著他,然後抬手轻抚他的脸。
凌子寒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神情一时间十分茫然。
周屿展开他那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对床上的孩子温柔地说:“我把你吵醒了?”
凌子寒似乎渐渐看清了他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吭声。
周屿看多了别人惊的表情,一向都无所谓,可凌子寒的眼神却显得很单纯干净,没有那些隐约的或者强烈的欲望,让他感觉很舒服,不由得用手指轻轻扫过他的唇,笑道:“怎麽?你表哥没对你说起过我?”
凌子寒摇了摇头,唇角有了一丝腼腆的笑意。
周屿笑得更开心了,两道斜飞的剑眉微微一挑,有些戏谑地道:“小鬼,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凌子寒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半晌才摇了摇头。
周屿更想逗他了:“那男朋友呢?”
凌子寒苍白的脸似乎有些红了,垂下了眼帘,极轻微地再次摇头。
周屿微笑著看著他,忽然俯身吻上了他的唇,边吻边轻声说:“那我来教教你。”
凌子寒失血过多,身体一直很凉,这时双唇蓦地覆盖上温热的男人的唇,似乎大为震惊,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周屿有些闹作剧地含住少年的薄唇吮吻著,再以舌尖轻轻扫过,随即用牙齿微微咬了咬,这才放开他。
凌子寒有些惊怒地看著他,随即轻声咳嗽起来。
周屿看著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不由得笑了:“这是你的初吻吗?”
凌子寒一边咳一边轻声问:“我表哥呢?”
周屿看他一副受了委屈要找大人的模样,不由得更是好笑:“他在厨房,要我帮你叫他吗?”
凌子寒终於止住了咳,却只是咬著唇看向他,半晌不吭声。
对著面前这个男孩子怯生生的表情,周屿的态度不由自主地变得很柔和,似乎深怕吓著他。“你到底成年了没有?”他笑著问。“可别引诱我犯罪。”
凌子寒侧著头想了半天,仿佛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看著他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周屿竟然不忍心再逼他,於是起身说:“好吧,你先休息,一会儿吃早餐。”
凌子寒点了点头,看著他关上门,又闭上了眼睛。看上去,他的呼吸仍有些急促,似乎还在为刚才的那个吻而震惊。
当然,这些都是他做出来的表面现象,给有可能一直在监视著他的人看的。在他的心里,却迅速涌上了一层疑云。
早餐是洛敏端来给他的,一碗牛奶燕麦粥。他却坚持著起身洗漱了,这才端著碗,靠在床头,慢慢吃起来。
周屿拿著一杯牛奶,站在门口瞧著,脸上一直在微笑,似乎觉得他很有趣。
洛敏这时才想起,赶紧给他们介绍:“屿哥,这是我表弟曲彦。阿彦,他是我的老大屿哥,这次多亏他帮忙,才能救回你的命,快谢谢屿哥。”
凌子寒看了周屿一眼,勉强笑了笑,低低地说:“谢谢屿哥。”
周屿颇有大哥风度地摆了摆头:“不用谢,你是阿敏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
洛敏等他喝完了粥,将空碗拿过来,这才问道:“你这次是怎麽回事啊?在哪儿出的事?怎麽中枪的?谁干的?”
凌子寒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嗫嚅道:“我本来想自己先在南港玩玩,然後才来找你的。我想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带著了。那个……载我的出租车司机对我说,长山风景区挺好玩的,我就去了,结果……在里面迷了路。後来……就有几个人拿著枪跑进来,还有好多警察在追他们,到处都是子弹在飞,我就被射中了。我……当时很害怕,只知道要离开他们越远越好,就这样跑到了公路上,後来……遇到了一辆车,把我顺路带到了……那个小镇上,我就……托司机帮忙,联络了你……”
洛敏听完,长长地吁了口气:“你啊,真是年轻不懂事,这次差点把命送掉,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了,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凌子寒一直垂著头,这时轻轻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周屿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阿敏,你别在那儿装教导主任了,你表弟还真是可爱,这麽听话。”
洛敏也笑了:“是啊,屿哥,我这表弟一直都很乖的,我爸以前老拿他来训我,嫌我叛逆,不成体统。”
周屿看了看显得很安静的那个少年,笑道:“好了,让你表弟休息吧,我们走了。”
“嗯。”洛敏站起身来,温和地说。“阿彦,你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吃的喝的都在冰箱里,我已经设置好了程序,你到时间自己拿出来吃。另外,我的书房里有电脑,你如果精神好,可以上网玩玩,不过时间不要太长,听见没有?”
“知道了。”凌子寒连忙规规矩矩地答应,却一直低著头,似乎不敢抬头看周屿。
周屿玩味地看著他清瘦的脸,回想著刚才吻他时,他那种青涩惊慌的表现,不由得轻轻笑起来。他那种磁性的低沈声音在屋里回荡著,有一种妖魔般的诱惑力。
洛敏正走到他面前,听到这笑声,心里一荡,忽然倾前去,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周屿也没客气,探手勾住他的腰,猛地拉了过来,下身极暧昧地往前一顶。
洛敏猝不及防,不由得呻吟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顿时脸涨得通红,努力挣开他的怀抱,转头看去。
凌子寒却侧过了头,佯装什麽都没看见。
洛敏自然也不会去多作解释,只用力拖著满脸笑容的周屿离开了。
等到两人出门,大门关上,凌子寒才似松了口气,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他似乎在睡觉,其实心里却一直在思索、判断。
现在看来,这个洛敏只怕是动了真情了,这却是做他们这行的大忌。虽然他只是个负责行动或者接应的外围人员,并不知道更多的内情,可仍然会有巨大的危险。
凌子寒在来之前曾经仔细研究过B国黑道的详细资料,这个周屿的情况他是比较清楚的,据说刚出道的时候就以美貌和心狠手辣而著称,很快便得到日月会掌门人李源的赏识,升迁极快。他18岁出道当混混,至今有11年,已经成为了大哥级人马,在B国甚至东南亚都是非常著名的一号人物。
据说他情人无数,却从没动过真情。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不过,他为什麽要来撩拨自己?这次他改换的容貌是极其普通的,或者有几分少年人的清秀,但与周屿和洛敏比起来,那自是大大不如,可以说半点诱惑之处也没有,他这麽做到底是何意?
他躺在那里,虽是心念电转,翻来覆去地思考,表面上却保持著呼吸均匀,似乎在沈睡,感觉上却非常敏锐,随时注意著周围的动静。
他有著绝对超乎常人的耐心,为了刺杀对手,可以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下潜伏数日而一动不动,此时要装睡几个小时,实在是易如反掌。直到智能冰箱响起了信号,提醒他中午的食物已自行解冻、加热,可以食用了,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似乎从梦中刚被惊醒。
他慢吞吞地起身,在睡衣外套上睡袍,走到客厅的角落去拉开冰箱加热区的门,拿出了洛敏给他做的猪肝汤,坐到沙发上边喝边看电视。
溪罗和南港市长的选举已经结束,人民党大获全胜,并乘胜高歌猛进,在国民议会以压倒性的多数票否决了自由党的好几项提案。最近有一项提案闹得很凶,便是美国想以每年2亿美金的价格将南港的一部分港口租下来作为海军基地,身为自由党的B国总统已经同意,向国民议会递交了提案。但日月会前会长,现任国民议会的议长李源已多次发表反美言论,强烈抨击这种“类似於卖国”的行为,并强调绝不会让这一提案获得通过。
凌子寒看著B国新闻频道,似乎就这一事件闹得很凶,还有国民上街举行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坚决反对美国舰队在此停泊。
凌子寒似乎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喝完了汤,便关掉电视,进了书房。
他打开电脑,上网四处逛了一会儿,然後便进入一个赌博网站,开始查看这周全世界各国联赛的资料,以及欧洲和亚洲各个赌博公司开出的赔率,那都是一大篇一大篇的数字,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屏幕。他仔细地研究著,即使有监视者盯著他,也只能认为他是赌徒,很难在这数以千计的各种数字中找到规律。这种传递消息的密码方式是十分保险的,无论是什麽样的计算机系统都很难破译,因为99%的赌博赔率的的确确都是赌博公司开出来的,没有丝毫破绽。
他们小组是独立於系统之外的,他本人只有两个上司,特别情报部主任吕鑫和国安部长凌毅,除了猎人小组里他的7个战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一次,网上的密码信息由吕鑫发出,一直不断地在呼叫他,想确认他目前的状况。
在网上研究了两个多小时的资料,他又看了几个评球专家的推荐,便下了赌注,将他的信息传递出去。他一共下注15场球赛,却是不同国家的联赛,譬如英国的阿森纳、美国的达拉斯燃烧、荷兰的燕豪芬、西班牙的巴塞罗纳、意大利的帕勒莫、俄罗斯的彼得堡红星,等等,每场下注的金额也不一样,从500美金到1000美金不等。在那个赌博网上,他用的那个用户名有著两年的赌博记录,完全是个职业赌徒的概念。
他下完注,按了确认,便退了出来,开始玩魔兽游戏。
整整一下午,他就像是个狂热的沈迷於网络游戏的少年,一直挂在网上,拖著大棒到处打怪兽,玩得不亦乐乎,连冰箱再次提醒他去吃东西的信号都没听见。
11
这天晚上,洛敏没有回来,周屿自然也没有出现,只有护士过来,替他的伤口换了药,并再三叮嘱他要多注意休息。
凌子寒很早就上床睡了。不过,除非他昏迷不醒,只要出来执行任务,他永远都只会浅眠,似乎总有一半的大脑是醒著的。
半夜的时候,有人打开大门。他立刻就完全清醒了,闭著眼凝神细听。大门关上後,便响起了隐约的交谈声,他能听出来是洛敏和周屿的声音。然後有人推开他的房门,走到床边看他。
他闻到了周屿和洛敏身上的气息,却纹丝不动,只作仍在熟睡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那股气息渐渐远去,他的房门随即关上。
其後再无异常,他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起床之後,便看见洛敏的左胳膊用绷带吊著,他立刻表现出大惊失色,问道:“表哥,怎麽回事?”
洛敏微笑著说:“没事,被五梅帮的一群杂种伏击,受了点小伤。”
周屿从厨房里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