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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焰。是我……睁开眼看看我啊。」
怀里的人呻吟着动了一下,睁开的眼虚弱的玻ё牛廖藿咕唷!
好象还没清醒的样子。凯羿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仰头灌下岑丹生交给他的药酒,之后众目睽睽之下覆上星焰的唇,哺入他口中。
噢,老天,他在干什么?!刑若飞不由呻吟了出来,那家伙还嫌之前的影响不够大吗?!你没有听见周围的惊叹声吗?没有看见北国士兵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吗?!想不到一向以冷静漠然著称的人失控起来竟会如此疯狂!
好暖和……他……他在做梦吗?竟然看到……凯羿?!人死之前果然是会产生幻觉的。
「认出我了吗?」低沈温和的嗓音透着一丝焦急,心痛的抚上星焰苍白的脸庞,温柔的摩擦着。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初羽浩发疯得找他的时候,他竟然会说出那样冷酷的话语,幸亏他来了,不然,他真的会后悔。
「傻瓜。」真是傻瓜,自己都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你错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从来没打算告诉我吗?宁愿被我误解,怨恨?
是他被怨恨冲昏了头,没有发觉他的苦心,还记得当时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拂袖而去……要是当时他没有走,没有那么冲动,他怎么会受这种苦?
「焰,你安全了,没事了。」忍不住低头轻啄着他的唇,又喂了他两口药,以舌舔拭着他受伤干裂的唇瓣。
「凯……羿。」是他吗?真是他吗?那声音如此温柔,凯羿的吻充满着怜惜,他在他怀里,被他有力的手臂抱拥着……他不敢相信。记忆中,他一直是冷酷又傲慢的,见惯了他狂暴邪恶的一面,强硬而无情,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焦急痛心的表情,他,是真的吗?
「是我,是真的。」看出他的心思,凯羿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是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交缠住他的,再也不想放开。
手下是温暖的肌肤,而他窝在他怀里,听得到他沉稳有节奏的心跳,他……是真的,真真正正的在他身边。
不可能的,以这男人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还会折回来?他不是应该一去不返了吗?现在怎么可能真的在自己身边呢?!他……为他回来了吗?
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早已认命了,再也不会祈求任何东西了,不要再给他希望又残忍的夺走,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心在抖,忍不住睁大眼,仍然不甘心的小心翼翼的想证明自己错了,因为这感觉如此的清晰,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碰触都更真实……
「凯羿……凯……羿……」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他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泉涌而出,沾湿了凯羿的手,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心。
「是我,焰,你没事了。」他的宝贝为他受尽了苦,伤得体无完肤。尽管知道只是这样抱着他不动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仍是忍不住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再也不会让你受用苦,再也不会了!
「凯……羿……」他终于可以哭出来,双手发颤的环上凯羿的颈子,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紧紧的搂住,感受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的心,完全的放下,在他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尽情的渲泻。
是真的,老天啊,求求你,这次我求求你,别夺走这个人,就这个人,求你,千万别让他消失,求你……不要夺走他……
骤然放松的心情,身体和心里上过度的负荷,加上药酒催眠的作用,让星焰再也承受不了的晕在凯羿的怀里。
「看吧,这就是证据!」曹仁舆不失时机的喊了出来,「你们要的证据!」现在你们还怀疑他和凯羿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还不快把这两个人都给我……」
狂妄的叫嚣在凯羿抬头凌厉的瞪视下戛然而止,之后冷酷的唇阴森的扬起,吐出令人发颤的冰冷话语:
「我刚好也有份证据要给你。」从怀里掏出一卷卷宗,拋到曹仁舆面前,「你的命,我迟些再来取。」勒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如果,那时你还没死的话。」
瑾夙窃取的曹仁舆勾结皇后的亲笔字迹,他就不信他还逃得过北国皇帝的死罪,不过,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愤怒的战士就会先拆了他的骨头。
而他,现在只想先确定怀里人儿的安危,其它的全都无关紧要。
午时,阴天
窗外稀稀疏疏的飘着小雪,前些天好不容易才放晴的天,现在又阴了下来。
炉子里的柴火旺旺的燃烧着,本来足够给巴掌大却装备得极其奢华的小屋提供所需的温暖,可是,西面的窗子全部大敞着,使得外面的冷空气可以毫无阻挡的入侵进来,大大的降低了屋里的温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凯羿老远看到窗子全开,气急败坏的赶进屋,感到屋里的温度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像冰窖一样,火气更旺了,但视线在落到坐在窗前似乎全没感受到寒冷的人儿身上,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奈和担心。三天了,从他的宝贝醒过来已经三天了,每次回来总是看到他毫无生气的呆望着窗外的景色,空洞的眼神看着令人心疼。
「不是说过不要开窗的吗?你的身子还没好。」岂止没好,简直就是糟糕至极。他轻轻的道,关上窗,将地上像玻璃娃娃一样脆弱的人儿抱到里屋,小心的放在软榻上柔软的皮毛之中,用被子紧紧的裹住。才要起身就被一双手捉住了袖子。
「焰?」低头看着他,「我只是去倒杯水。」
那只手抓得更紧,低哑的声音终于传出来:「别走……」
他害怕!害怕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幻景,害怕凯羿这一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敢睡觉,因为一闭上眼,就看到那血淋淋的「惩罚」,看到殷浑身是血的挣扎,痛苦的话语,每晚都是,真实的让他已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他快被逼疯,所以……不要走,留下来,不管是谁都好,他再也受不了一个人待着的恐惧了!
凯羿的心猛的一痛,坐上软榻,将微微颤抖的人儿搂到怀里。他的宝贝在害怕,他感觉得出来。还没适应过来吗?当初吸引他的那个倔强而坚强的俘虏,怎么也不能和现在这样脆弱惊恐的人儿联系到一起,他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而只要一想起来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责任,就觉得更加的心痛。没关系,他有办法让他恢复的,不管花出多大的代价。当然,先要让他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个他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要等他身子再好点之后。
凯羿慢慢想着,手从怀中人儿的中衣下摆滑进去,不断的轻轻抚着他柔软削瘦的腰身,摩擦着将温暖传给他,直到他完全的放松,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他,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凯羿。」
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让凯羿呼吸停顿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低头看见蜷在怀里的人正无助的望着自己,才肯定之前不是自己的幻听,这是星焰醒过来之后第一次叫他的名,他发现自己竟然激动得有些发抖,虽然他不敢奢望那是他想和他交流的意愿。
「弄疼你了吗?」小心翼翼的问着,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舒服的趴在他胸口上。
「凯羿,我……害死了殷……」说了,他终于说出来了,本以为已过了三天,他已经可以承受的,没想到,说出口的一瞬间,心仍像被扯裂了一样,淋淋漓漓的滴着血。
我,害死了殷。
我,害死了殷……我害死了殷……
说出的话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的卑劣和懦弱,是怎样害死了殷,为什么……活着的不是殷……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你的错。焰,不是你的错。」拥住那颤抖不止的单薄肩膀,凯羿在心痛的同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就算是这样的话,也比什么都不说强,他已经不再多求了。
「是我,是……唔……」
凯羿突如其来的火热唇舌封住了星焰下面所有的话,他再也不想听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该死自责,明明一切都是曹仁舆那天杀的混蛋一手造成,他的宝贝就是这么死心眼的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呼吸……好困难……星焰费力的推着凯羿的胸膛,只是重伤初愈而浑身无力的他非但挣不开,反而惹得凯羿的大手压住他的后颈,强行将他的头按下,更加放肆的掠夺。
「凯……」在凯羿的坚持下他根本说不出话,只有任他摆布。凯羿顽劣的舌挑逗着他的,吸吮着他的唇,让他的脑中一阵晕眩,瘫在他怀里。
「呼吸。」笨蛋,「想窒息吗?」不得不放开他的唇,手抬起星焰的下颌,凯羿侧头沿着刚刚因满溢而流下的唾液舔舐着他的颈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由低低笑了出来,他的宝贝好象总是学不会应付他的热情,所以才会挑逗得他更加想欺负他。
「凯羿,不……」星焰费力的想阻止凯羿进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只会让他感到自己的污秽。
「我不会怎么样的,放心。」至少在他身子好之前,不过之后他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看在他要禁欲一个月之久,现下索求一点安慰也不足为过吧?
放弃了眼前的美食,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喘息着,凯羿伸手拉起刚刚滑落到一旁的棉被盖到星焰的肩膀,拥着他靠在床头。
「再睡一会儿,等你好一点之后,我带你去看殷的墓。」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他的,但为了让他安心吧。
「殷……你把殷的……」顾不得身体还在疼痛,星焰猛的撑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近在眼前的面孔,他竟然……
「对,你也不希望殷还留在曹仁舆手中吧?」前些天他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派人将殷从西域大营里盗走,安葬在了后山。全是为了他的宝贝,不过,他不会在这时带他去的,毕竟,殷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以现在他的身子多半承受不了。
「我现在就要……」已经来不及对凯羿的做法惊诧,他刚想说马上去便被凯羿的大手捂住了唇,又被强行按在他胸口上。
「我是不会现在带你去的。」低沉却绝对不容反抗的语气明白的表示不管他怎样恳求都没有用。
「凯羿……」说都说出来了,让他还怎么安心?!他一刻都不想等。
「等你的伤好点儿之后。现在,睡吧。」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命令了,既然他的宝贝不懂得爱惜自己,他自然有办法强迫他按着他的旨意做。
「凯羿……」纵然仍想游说,他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了,眼皮也好重,不过,不顾凯羿杀人的目光,他仍然执意用最后一点力气费力抬起头看向他,缓缓的压上他的唇,之后才满意的伏在他胸口:
「谢谢……」
他在吻他……主动的吻他……过了好半晌,凯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呆呆的以手指摩娑着唇,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和味道,提醒他先前并不是他旖旎的幻觉,因为之前实在幻想过太多次他主动时的情景,只是,他从不敢奢求那根本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那时,他只盼着他不要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就满足了。没想到……他刚刚,竟……吻了他,是真的,他吻了他!虽然是为了那个叫什么殷的男人,让他有点儿不是滋味,但,他已经不计较那么多了,一点儿也不……
……
二个月后
「不,凯羿,昨天你不是才……」下面的话星焰怎么也难以启齿,自从他的伤全好了之后近一个月中,凯羿便拋弃了温柔的假像,开始露出本来面目,天天都来索取禁欲一个月的报酬,而且将交欢的时间愈拖愈长,昨夜直到凌晨才放过他,而今天,他竟然还有脸再来,而且现在连晚膳的时间都还没到!
这二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先是曹仁舆和赵皇后双双「暴毙」,说起这事来满复杂的,当时由于罪行被揭露,曹仁舆设计逃了出来,之后便跑到赵皇后那里去寻求帮助。不过,早已实现愿望的皇后自然不可能冒着被发现通敌的危险去帮他,又害怕他以公布之前两方秘密合作的证据威胁她,两个人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终于闹得同归于尽。
不管怎样,家丑不可外扬。秘密收拾了现场之后,对外只称是皇后猝然病发,不及抢救而归天,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而曹仁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