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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就驻扎在赫尔孟山麓的雪松林,距离这里并不远,尊敬的拉格修王,您大可写信给他求证一下我的身份。”
“我怎会怀疑一个随身携带伊兹密王子信物的人,”放开搂着爱西丝纤腰的右手,拉格修王笑盈盈地走下台阶,踱步至米可的跟前,“请转告王子,我很乐意将尼罗河女儿双手奉上,以表达我与比泰多国合作的诚意。”
看着这张笑得比她还虚伪的脸,米可确定,这人绝对会去求证的,一转眼的功夫……
起身站好,装模作样地弯腰回了一礼:“贵国的礼物实在珍贵,相信王子会好好报答您的盛情,我先代替他在这里向您诚挚道谢。”
太好了!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迷恋尼罗河女儿的程度毫不逊色于埃及法老曼菲士,这下子,不仅可以利用尼罗河女儿折磨一番埃及王,以报铜山的一箭之仇,还能用来向比泰多王子要求换取更多的利益。
思及此,拉格修笑弯了双眉,扯开喉咙高声宣布:“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今晚就来举办一场盛大宴会吧!”
☆、独家发表
跟随巴比伦士兵来到拉格修王为自己安排的房间;侍从端上解渴的啤酒,素来讨厌饮酒的米可拿起杯子连灌了好几杯。
“真是没想到;多么精彩的演技;你欺骗了所有人。”
放下杯子;米可靠上椅背斜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塞贝特无视她拒绝的眼神,走进屋子来到她跟前。
“干嘛露出这种难看的脸色,我们现在是盟友。”
重新拿起杯子;斟满美酒:“我很惊讶;塞贝特大人,您的父亲身居要职;一个在埃及坐拥庞大权势和财富的人物,他的儿子却背叛了祖国。”
塞贝特仰头笑了几声,毫不在意地回复:“我并没有背叛埃及,只不过我和纳克多将军效忠的人是爱西丝陛下,而不是被尼罗河女儿迷得晕头转向的曼菲士王。”
“所以给了女王那张地图,协助她和巴比伦王攻打铜山?”米可微笑,举着杯子移至唇边抿了一小口酒,“拉格修王在我面前大大称赞了一番你的忠心,作为地图的原作者,我对你不劳而获的行为非常生气,那是我本来打算献给伊兹密王子的东西。”
塞贝特一怔,没想到拉格修王连自己献上地图的事也告诉了她,似乎相当非常重视与比泰多国的联盟。眼中闪现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眼前的比泰多女奴不再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女官,既然知道了她是曼菲士王的仇敌伊兹密王子的使者,他也无需再隐瞒。
“你的图绘制得非常细致,相信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果然如此吗……
拉格修王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奇怪地图为什么会落到巴比伦人手上,她曾怀疑效忠爱西丝女王的塞贝特,可是没有证据,如今,他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测。
“然后呢?你专程找来这里就是为了与我商谈合作的事?”
“我奉爱西丝女王之命,前来邀请你一同去迎接尼罗河女儿参加宴会,”塞贝特咬着牙,身体因兴奋而颤抖不已,“我很期待,乌纳斯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
站起身,淡定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走出房间:“我听见了大殿弹奏的音乐声响起,宴会已经开始,还不快点走?”
塞贝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她走到软禁尼罗河女儿的房间,刷着金漆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当被关押的众人看见与巴比伦人以及爱西丝心腹站在一起的米可全都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搭上米可的肩膀,塞贝特得意地斜向乌纳斯:“让我来向你们隆重介绍,这位是深受伊兹密王子器重的得力下属,来自比泰多国的使者,巴比伦王拉格修陛下尊贵的客人。”
米可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睑,她僵硬地站着,不敢去看乌纳斯的眼睛,她害怕在他的眼中看到厌恶和憎恨。
“乌纳斯队长,怎么不出声?她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吗?”
耳边不断传来塞贝特挑衅的戏弄话语,米可慢慢抬起双眸,乌纳斯墨黑的深邃双眸除了震惊还有疑惑,他凝视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塞贝特所说的话,正用眼神向她求证。
“米……可……”
凯罗尔的声音发抖,米可转眼看向她,好一会儿才冷着脸开了口说了一段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语言,凯罗尔脸色苍白,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猛地走上前抬手狠狠甩向那张冷漠的面颊,失控地哭叫起来:“为什么?我是那样的相信你!为什么欺骗我!我不会顺从伊兹密王子的!他休想得到我!我的心是属于曼菲士的!”
虽然看着乌纳斯震惊的表情很痛快,米可挨的尼罗河女儿这一耳光也算不错的余兴节目,不过塞贝特还是警觉沉下脸:“你刚才说了什么?”
“劝她投降,这是一种在比泰多几乎失传的古代语言,不愧是博学多才的尼罗河女儿,什么都知道。”米可淡淡答道。
“我们是盟友,拉格修王已答应把尼罗河女儿让给比泰多王子,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
“你是埃及人,我是比泰多人,我们彼此间不能知道的东西太多,”扫到乌纳斯的表情,心里的疼痛比刀割还厉害,她不能再面对他,否则会露出破绽,米可深吸一口气,瞥过凯罗尔,轻浅一笑,旋身走向大殿,“我劝你还是屈服吧,凯罗尔小姐,为了被关押在这里的埃及人。王子很快就会抵达,擦干你的眼泪,哭哭啼啼的可不行。”
米可的背影刚一远去,房间里便如同炸了锅,士兵们忿忿不平地议论开了,那女人居然真的是比泰多奸细!枉费王妃尽心尽力地待她,乌纳斯队长为了她几次豁出性命,最后她却背叛了大家。
只有路卡没有作声,没人比他更熟悉祖国的文字,米可使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比泰多古语,但显然尼罗河女儿听懂了,那极可能是一种只有她们两人才明白的暗语。
“还要等多久,尼罗河女儿,拉格修王和爱西丝王妃在等呢!”门外传来巴比伦人不耐烦的催促。
“凯罗尔殿下……”
王妃流泪的样子令纳芙德拉很担心,没想到米可是比泰多的奸细,善良的凯罗尔把她看作亲如姐妹的好朋友,她心里一定很难受。
凯罗尔拭去硬挤出的眼泪,目光偷偷窥向身后沉默不语的乌纳斯,似乎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巴比伦人的注视使得她最终闭了上嘴,带着纳芙德拉离开房间。
刚才,米可对她说的语言不是什么古代的比泰多语,而是她的母语--英语,尽管语法错误百出,但那些单词已足够帮助她理解话中的意思。
米可说用伊兹密王子的戒指取得了拉格修王的信任,会设法联络救援,让她千万不要慌张,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另外,她也告诫自己埃及人里可能还有奸细,爱西丝的眼线随时都盯着她,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言谈务必小心谨慎,就连那一耳光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为了更加取信巴比伦人。
乌纳斯脸色铁青,突然被挚爱背叛,此时他承受着最沉重的痛苦,得赶紧去参加完巴比伦王无聊的宴会回来向他吐露真相,否则米可就太可怜了。
凯罗尔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大门再次紧闭,乌纳斯还在失神地望着门外,路卡跨步到他眼前,唤回他的注意力:“乌纳斯,如果有绳子,能不能从窗口爬上城墙。”
从愣怔中回过神,下属们正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他的指令。
扭头看向床铺,乌纳斯沉声下令:“把所有被毡连在一起扔出窗外,路卡,我和你出去,看能不能联系上地牢里的埃及兵,他们还不知道尼罗河女儿被软禁的事。”
路卡点点头,士兵们立即七手八脚地撕扯被毯,制作逃生的绳子。
乌纳斯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米可垂着眼不敢看他,最后匆忙离去的模样。他不相信她会背叛埃及,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找她问清楚事情原委!
侍女们奏响悦耳音乐,大殿飘出夹杂有杯盏相撞声的欢笑,巴比伦人开怀畅饮,庆祝埃及帝国即将到手,米可坐在贵宾的席位,细心观察他们得意的表情,偶尔与凯罗尔、纳芙德拉目光相撞便立刻移开视线。
前去确认她身份的使者很快会带来比泰多人的回复,她是一个窃取了伊兹密王子的戒指,私放尼罗河女儿出逃的叛徒,必须在那之前想法子通知附近的埃及驻军盐海神殿被巴比伦人占领的事。可是……爱西丝一直盯着她,她没法走出殿外传递消息,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尊贵的客人,你似乎不是很开心。”
转头面向目露精光的巴比伦王,举杯敬酒:“您误会了,陛下,我有点担心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曼菲士王发现,快些商议部署的事比较好。”
“不用担心,”拉格修王倾身贴近爱西丝,挑起妻子俏丽的下巴,“那些忠于我爱妃的人会搞定一切,等曼菲士王察觉,我们说不定已经攻陷王都。”
爱西丝表情冷淡地喝了一口酒,微醺的巴比伦王眼中只有尼罗河女儿,没能把妻子的不悦收入眼里。
吐了一口气,思考着能不能利用他们的矛盾制造逃走机会,忽地,塞贝特的身影落入眼帘,他受人召唤,放下了酒杯悄悄退出了宴会。
米可起身朝正喝得兴起的拉格修王行礼:“尊敬的陛下,我好像喝得太多了,有些头晕,想去休息一会儿。”
“使者不用拘谨,好好睡一觉吧。”
拉格修王唤来一名士兵送她回房,米可很明白,名义上是护送她,实则是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多谢陛下,我失陪了。”
若无其事地退出大殿,让士兵陪着回到房间。巴比伦人宣称为了她的安全守在门口,米可对这种软禁表示理解,道过晚安后关上了房门。
☆、独家发表
塞贝特一路东张西望;只身来到僻静的庭院里,拂过绿树的海风带着咸潮的味道;巨浪涌至岸边;发出类似猛兽的吼叫。抬头看了一下幽暗的天幕;一片漆黑,像野兽张开的贪婪大口,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塞贝特大人。”阴暗的树影中钻出一名士兵,弯身朝他行礼。
瞥向来人;塞贝特点头回礼;满意地称赞起他:“做得不错,女王差一点就杀了重要的人质;幸好你带着拉格修王及时赶到。尼罗河女儿是一枚至关紧要的棋子,纳克多那个思想僵硬的老家伙,老是干些蠢事来表什么忠心,愚不可及!”
塞贝特的夸奖没能使士兵露出笑容,他仰起头,一脸担忧:“没想到比泰多也想插一脚进来,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狡猾的拉格修王为防范我们的背叛,居然拉上强大的比泰多当后盾,”塞贝特从怀里拿出一卷纸莎草纸卷递给士兵,“我会唆使爱西丝女王劝服巴比伦甩掉比泰多,你去通知父亲尽快动手,让拉格修王看到我们足够强大的兵力,即使不与比泰多联盟,也能把曼菲士王从法老的位置上拉下来。”
“大人,你不一起走吗?”
咧嘴一笑,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了,我还得留下慢慢回报那位法老王的侍卫长,快去快回。”
接下信件收入怀中,士兵躬身告退,一路躲避巴比伦人和纳克多下属的目光往前走,就在他疾步离开庭院踏上通往神殿出口的长廊时,一只手掌捂住他的口鼻,冰凉的触感贴上脖子,接着是剧烈的疼痛,他眼睁睁地低眉看着鲜血从自己的咽喉喷涌而出却动弹不得,至死也没能看清是谁袭击了他。
米可急促地喘着气,盯着脚下的传令兵,纵然灵魂已飞出他的身体,但那双瞪得大大的浑浊双眼仍然使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杀了人……第一次亲手结束掉一条性命……撇开脸,扶着树干忍不住一阵干呕,如同乌纳斯告诉她的那样,杀人毫无快感可言,只会令人恶心呕吐。
蹲□,忍着搅动胃液的酸涩,她伸出发抖的双手在尸体上摸索,终于翻出塞贝特写给将军父亲的信。跟踪他是正确的,这封信的内容简直使人大吃一惊,霍尔与塞贝特的计划清楚地展现眼前,当巴比伦王挟持尼罗河女儿攻进埃及王都时,法尤姆绿洲的军队会以害怕伤害到尼罗河女儿为由,为侵略者清理出一条直抵德贝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