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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
微微一颤,米拉慢慢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凯罗尔眼尖地发现了她,她扑到栅栏前,请求她的帮助:“米拉!你……爱伊兹密王子吧?拜托你,放我走!拜托!米拉!”
“你还在犹豫什么?米拉。”回过头,看向米可,她最后一句话成功地给了她坚定决心的勇气,“让她离开比泰多,或者,眼睁睁地看着王子为她迎战埃及,立她为妃。”
果断旋身奔向会议室,伊兹密王子的随从应该就候在那里。
竟然真的说动了她,好佩服自己……目送米拉离去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蹲坐在石柱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米可一边等待米拉回来,一边接受凯罗尔的女高音摧残,郁闷地捂住双耳,这个尼罗河女儿就不能安分一点省省力气吗?一直这么叫着“开门”只会引来旁人围观啊,到时铁定增加逃跑难度。
“打开!打开!”
嗓子喊到嘶哑却没有任何回应,凯罗尔流着眼泪,挫败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比泰多人是不会放她走的。
埃及和比泰多,两个古代世界赫赫有名的军事强国,战争一旦爆发会成为世间最悲惨的事,很多人会因此丢掉性命,人类的历史说不定也将产生改变,而这一切,都是她引起,该怎么办才好,她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离开比泰多回到埃及去,阻止曼菲士为她出征。
“嘘!”
凯罗尔侧过头,乌纳斯的身影赫然跃入模糊的视线,拭去眼泪,以看清楚栅网外的人影,真的是乌纳斯。
“乌纳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欣喜若狂地冲了过去,“快把门打开,我必须早些逃离比泰多,去见曼菲士。”
乌纳斯保持着“嘘”的手势示意她冷静下来:“安静,比泰多人现在正准备作战,警备松弛。”
警备松弛?躲在暗处窥探的米可往前后左右扫了一圈,视野之内果真没有半个人影,一定是米拉为了方便偷放凯罗尔逃走,把侍从女官全部支开了。
目光重新回到乌纳斯身上,另外,这个人不是说在外面等的吗?难道是等得不耐烦了?竟然冒险跑回来,就不担心她出卖他?
看着乌纳斯摆弄铁锁,米可再次长叹,当女主真好命,不管多么危险都好,总有人不顾性命前来相救,难为了她和米拉这两个女配不仅劳心还要劳力,充当跑腿的不说,事情一旦败露铁定被伊兹密王子灭掉。
乌纳斯全身贯注地掰弄门锁,身后突然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糟了,有人!
警惕地看向身后,那个穿着紫色长袍,与伊兹密王子非常亲近的贵族女子正怔怔地看着他们。
是米拉!若在这里造成骚动的话就没法逃走了。
凯罗尔惊慌地握紧栅栏,再次向她苦苦哀求:“拜托,让我走,我不要在王子身边。”
乌纳斯紧张地盯着米拉,她没有呼叫,只是看着凯罗尔,反复咀嚼她那句“不要在王子身边”是否出自真实的意愿。
“米拉,米拉。”
米拉和乌纳斯的目光同时转旁边,米可从藏身的地方探头探脑地伸出半个身子,做手势让米拉赶紧走,米拉会意,将到手的钥匙扔到乌纳斯面前,然后迅速转身跑开。
赫梯人竟然主动留下钥匙?
走到米可跟前,乌纳斯第一次对她展露出温和的微笑:“是你说服她的吧?谢谢。”
“这次真的后会有期了,乌纳斯,”笑着朝他挥手再见,“一路顺风,别再回来了,这种危险的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你知道我的名字?”
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凯罗尔:“她叫得那么大声当然会知道。”
“你……叫什么?”
“米可。”
“米可,我会遵守诺言,等事情平息后再到比泰多来带你去埃及。”
“不用了,万一被抓到别出卖我就算是报答,”米可一边倒退着离开,一边做着最后的警告,“快走吧,伊兹密王子该回来了。”
告别米可,乌纳斯捡起钥匙打开铁锁,用斗篷藏起凯罗尔金色的头发,把她装扮成侍女逃离比泰多。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任务
米可远远地看着他们惊险地路过伊兹密王子身边,最后顺利地走出宫殿,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胸口,只要女主回到男主身边便可以避免这场战争,就算事后伊兹密王子领兵出征埃及,只要战场不在她在的地方就上帝保佑。
无所事事地在宫廷里走来走去,意外地发现庭院内的小型水池,走到池子边观察水面上的倒影,说起来,从醒过来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时间好好地看看这具躯体的容貌。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极深,五官的立体感很强,眸色为深褐色,只有卷曲的长发与原来一样是黑的。
她是一个纯种的东亚人种,没想到穿成了一副欧洲人的相貌,虽然这个叫做“阿尔玛”的侍女外表真心不错,可是……可是……可是她还是喜欢那张在镜子里看了十几年的脸。
“王子,王子,尼罗河女儿不见了。”
猛地回过头,几名士兵慌张跑过长廊,奔到伊兹密面前急急禀报。
怎么会?那个叫做乌纳斯的埃及人行事谨慎,他用枕头和软被做了一个凯罗尔躺在床上沉睡的假象,临走前还锁好房门带走了钥匙,按理说直到伊兹密回房间为止都不会有人发现她逃走才对。
伊兹密快步走向房间,米可急忙站起来跟了上去,只见钥匙赫然摆放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显然是匆忙间遗落下的。
嘴角微微抽搐,她收回之前称赞他谨慎的话,米拉辛辛苦苦得到手的钥匙竟然当成垃圾随处乱丢,就算不要了你也坚持带到大海再扔啊!
伊兹密慢慢蹲下身,看着掉在角落的钥匙,回忆所有可能是间谍的可疑人员,忽然,裹着斗篷的侍女背影进入脑海。
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可恶的尼罗河女儿,可恶的埃及人,不可原谅。
纵然愤怒,伊兹密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脑中思索他们逃跑的路线,凯罗尔身负鞭伤,脚程缓慢,走不了多远,陆路一定行不通。那么,他们会选择什么方法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悄悄潜逃呢?
“海路!一定是走海路!”伊兹密很快地猜测出他们的行踪,起身带人赶向海边,“跟我来。”
米可不敢跟出去,只能不安地张望宫外,乌纳斯离开宫殿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现在被发现,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带着他们的尼罗河女儿航行在碧蓝大海上了吧?只要出了海逃脱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要知道在茫茫汪洋追寻某个人的踪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他们一定能逃掉!这就是少女漫画!素来女主有惊无险的少女漫画!作者从来都是主角亲妈的少女漫画!女主必须要回到男主身边的少女漫画!绝对可以逃掉的!
就在米可带着笃定的心态握拳自我安慰之际,宫外的高呼声传进了宫内。
“找到了!找到了!尼罗河女儿在港口!”
身子一僵,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容继续自我催眠:“不可能,一定是我幻听了,不可能还在港口的。”
“抓到尼罗河女儿了!王子抓到了尼罗河女儿。”
呼声再度响起,米可瞬间石化……
为什么会还在港口的!为什么会还在港口的!为什么会还在港口的!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究竟在干嘛?伐木造船吗!
“曼菲士!曼菲士!”
伊兹密大步走回王宫,让渔网紧紧裹缠的凯罗尔被他抗在肩膀上,不停地呼唤埃及王的名字,
琎君说,本作女主的任务就是施展满技召唤术然后坐等男主各种营救……
米可伏在石柱上忍不住失声痛哭,为什么会忘记这么严重的问题?只有男主亲自深入虎穴英勇搭救女主于水深火热才能刷新好感度,酱油女配怎么可能敌得过剧情需要,和米拉绞尽脑汁的努力就此宣告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的苦恼
对了,为什么伊兹密只抓了尼罗河女儿回来?乌纳斯呢?难道被直接送去了监牢?他会不会经受不住酷刑出卖她啊?
米可随手拉住一名跟随伊兹密追出去的士兵:“不是说有埃及人混进来?抓到了吗?”
“那个埃及人沉到水里没有浮上来,可能已经淹死了。”
淹死了?
米可一惊,心脏如同被针扎般微微刺痛。
那个人……乌纳斯,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从粗暴的比泰多士兵手里救了她的人,乍一听到他的死讯,胸口莫名地难受。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此死掉的话……那么只是计划失败的自己还不算被剧情需要坑得最苦命的配角!
“阿尔玛,把这个送去给尼罗河女儿。”
耳边突然传来米拉的声音,她递给米可一个托盘,上面的碗里盛着刚刚熬好的药汁。
“想办法看紧尼罗河女儿,千万不能让她说出我们的事。”
趁着把托盘交到她手上之际,米拉用极低的声音悄悄嘱咐,米可点点头,接过汤药来到凯罗尔的房间。
屋子前面增加了不少守卫,伊兹密下令若凯罗尔再次逃脱,看守的士兵们就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于是他们精神抖擞地站在房门口,监控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员,戒备极其森严。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凯罗尔退到角落,依靠着墙壁警惕地看着缓步走进来的侍女。
“尼罗河女儿,该服药了。”
闭起眼睛,撇过头不发一语,逃跑失败令她非常沮丧,她现在不想和任何比泰多人说话。
“凯罗尔小姐,你一定会回到曼菲士王身边的,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养好身体才有足够的力气再次逃跑。”
睁开双眸,如同蓝宝石般蔚蓝的瞳孔因吃惊而瞬间放大,尽管发音和语法不是特别的纯正,但面前这个比泰多女孩所使用的确确实实是未来世界的国际通用语言--英语。
“你……”
“抱歉,我的英文不是很好,但你能够勉强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
凯罗尔从愣怔中回过神,扑倒米可跟前,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你也是来自未来的人吗?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什么尼罗河女儿。我必须到埃及去,我被尼罗河带至古代,也只有尼罗河能够送我回家。”
尼罗河对女主而言是连接古代和未来的通道?不晓得对她是否同样有效?就算一辈子离不开这部坑作,去未来的文明世界生活怎么都好过呆在古代的奴隶制社会提心吊胆。
“你好,凯罗尔小姐,我是个中国人,名字叫做米可,”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扶凯罗尔坐下,转身把药碗递给了她,“因为早晨去教室的路途上出了一点小意外,魂魄附到了这个比泰多侍女身上。”
“你的比泰多语说得很流利,你也是专攻考古的吗?”
“不,我被敲到了头,或许因此激活了某个脑细胞吧?突然就会古埃及语比泰多语什么的最没用了,可以的话我更希望精通的是英语,我的四级还没过呢。话说凯罗尔小姐你是美国人吧?有没有什么英语速成的办法?学外语对我这种坚定的意欲将母语推向世界的爱国主义者而言实在很艰难啊。”
“你刚才说逃走……你有办法逃走吗?”
她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
凯罗尔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她,那副萌杀全作男性生物的模样同样也令米可心软了下来。
“乌纳斯他没事吧?”
“我让他带着注满空气的袋子潜水游去塞浦路斯,然后再从那里回埃及,”搁置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拽住衣裙,仿佛安慰自己一般坚定地回答,“他不会有事的,乌纳斯一定可以平安见到曼菲士,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他出征比泰多。”
听说乌纳斯没事,奇怪地松了一口气,米可想了片刻,继续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在船上的时候伊兹密王子为什么要鞭打你?他那时就知道了你是胁迫埃及的重要棋子吧?”
凯罗尔再次陷入沉默,她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