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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灌了迷药强行压在身子底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耻辱,曼菲士王很体贴地威胁知情人不让其传播,算是保住了乌纳斯的颜面,不过……其他人的议论估计都比不上米可每次见到他的一声“扑哧”笑声,那大概才是最伤他尊严的事吧?
乌纳斯深吸了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勇气看向米可的眼睛,他从未如此胆怯,即使面对鲜血淋漓的战场。王妃说得没有错,他必须面对米可,即使被佩比嘲笑这件事的丢脸程度简直堪称奇耻大辱,就算是和塔卡耶特发生什么也比在发生过程中睡着好太多。
“米可,我……”
看着乌纳斯一脸严肃的认真表情,米可很努力地不去想那件不幸亲眼目睹的乌龙事件,然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塔卡耶特焦急的神色和乌纳斯平静的睡容再次浮出记忆之海,捂住唇,她发出“哧”地窃笑,乌纳斯青着脸终于爆发,瞥了一眼旁边迅速撇开头的路卡,他一把拉住米可的手臂,拖着她大步走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从避暑的地方回来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得了重感冒,右肩部分好像也伤到了有点疼,更新晚了请亲们原谅。
☆、独家发表
“呯”地关门巨响惊得米可缩了缩脖子,小心地把目光投向乌纳斯,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你也该笑够了吧?”乌纳斯气息沉重;一如他的声音。
“嘲笑你的确不太好,我当时应该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门外;接着狠狠地甩你几个耳光让你清醒过来;”米可垂下眼睑不去看他的脸;暂时止住了笑,“你明知道塔卡耶特是一个不折手段的任性大小姐,在发现她上了船后你居然还选择与她一同回到埃及,我想;她一定是用了最打动男人的柔弱姿态向你哭诉对你的爱;而你,她满是泪水的面容使你心软;面对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子,你无法狠下心撵她离开,对不对?”
她终于不再笑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讽刺,乌纳斯沉默着不说话,事实上,米可猜测得没有错,塔卡耶特悲伤的哭泣令他一时不知所措,默许了她留在船上,一开始他就应该撵她下船,派人从其它路线护送她回赫尔孟城。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抬眸注视乌纳斯的眼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吧,我在责备你,乌纳斯队长,不仅仅关于塔卡耶特,还有凯罗尔小姐。”
乌纳斯皱起眉,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从塔卡耶特突然转移到凯罗尔王妃身上?
“你们那样袒护凯罗尔小姐她是不会成长的,为什么不告诉她放过爱西丝女王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最低限度……至少也要让她被囚禁起来吧?女王对埃及的一切了如指掌,若真和巴比伦开战情况会变得糟糕透顶。”
乌纳斯依旧沉默,他看着米可的眼睛,安静地听着她说话。
“还有,王室的女子都握有国家继承权,即使外嫁的公主也不例外,如果曼菲士王在战争死去,凯罗尔小姐绝对跟着殉情,那么爱西丝女王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的丈夫拉格修王则会名正言顺地坐上法老王的位置,以法老的名义,巴比伦的军队将获得进入埃及驻扎的资格,而埃及所有的属国也必归巴比伦所有,埃及的子民更是随之矮上巴比伦人一大截,你们……”
“米可,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讨论这些事情,”乌纳斯打断她的联想,脸色逐渐严肃,“佩比还是库马瑞医师?是谁教了你这些多余的东西?”
盯着乌纳斯的双眸赶紧移开,米可的眼珠不安地转动,敷衍了事的佩比和差不多快忘记她存在的库马瑞医师才不会教她,她的导师是那个长着银色头发的林晨心,在教授她知识的同时,这位老师常常冷不防地提出一些假设性状况让她分析形势,这加重了她爱遐想的坏毛病。
“没有,谁也没教我。”
她在撒谎。
米可移开目光的那一刻,乌纳斯非常确定她有事瞒着他,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没法将谎言说得若无其事,不过,她不愿意说出来他也不会追问。
“爱西丝女王和凯罗尔王妃是曼菲士王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王希望保留王妃那份吸引他的纯真善良,而女王陛下,无论她做了什么,王都不希望看见她死去,曼菲士王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意志。”
乌纳斯沉声回答了米可之前的问题,米可伸出手臂,轻轻抚过他小腹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然后呢?一直不停地付出像这样的代价?”
“只是一点小伤。”
“哦?一点小伤?奈肯队长传回报告说你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绷带,塞贝特和我打赌你没法活着回到埃及,你知道当时我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吗?”身子微微前倾,深褐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在接到你死讯的那一刻,我一定会追到冥府,质问你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
“米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想法太愚蠢了。”
“愚蠢?比你更加愚蠢吗?乌纳斯队长。”眼中泛动的泪光使米可的双眸看起来晶莹剔透,凝视乌纳斯身上狰狞的疤痕,她的声音渐渐带上浓重的鼻音,“把我关在房间里,还跑去办理什么财产移交手续,亏你想得出来!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自信地认为我一个人也能活得下去?”
乌纳斯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将自己的考虑如实相告:“我必须设法保护你的安全,就算真的不能从巴比伦回来,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你的悲伤,至于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可以保证你的生活无忧,对你很有用处。”
“乌纳斯队长!”米可突然提高了嗓音,她的泪水终于落出眼眶,看起来既伤心又愤怒,“我很努力地学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我不想看见你露出伤心的表情,然而,你却将我最不想经历的悲痛当作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间会冲淡悲伤,有些伤痕一旦存在根本就不会痊愈!”
“米可……”
“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遵守与我的约定!我根本没那么重要,是随便就可以舍弃的东西。”
疑惑地端详米可,她的反应很奇怪,无论面对什么危险都能镇静自若的米可,此刻的表现有点过于激动了,这一点也不像她,乌纳斯搂住她的双肩,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米可,听着,正因为你很重要,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活下去。”
缓慢摇了摇头,米可忽地笑了,夹杂着苦涩,以及淡淡的嘲讽:“留下我一个人痛苦哭泣也算是重要吗?让你心甘情愿豁出性命的曼菲士王和凯罗尔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吧?”
乌纳斯再次语塞,他爱她,毋庸置疑,可是他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向她表达,似乎他说得越多,米可反而越发地伤心。
“乌纳斯,开门!”
颇有节奏的“呯呯”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有人在捶打房门,乌纳斯看向背后,是路卡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转身去开了门。
☆、独家发表
“抱歉;我不想打搅你们,但真的听不下去了。”不等乌纳斯开口邀请;路卡一个箭步跨进房内;径直走到米可面前;“你在生什么气?米可。你知道乌纳斯为了活着回来见你忍受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吗?”
米可瞪大眼睛看着路卡,这个人……该不会一直站在门外偷听吧?
“在沙漠的时候他一直发烧,好几次,意识都模糊了;嘴里却还念着什么必须回去否则你会哭;他用烧红的匕首来为伤口消毒,看见乌纳斯身上的疤痕了吗?所有的伤口全是这样处理的。士兵们都说;宁愿去死也不能忍受这种折磨!真想让你看看,乌纳斯是在怎样虚弱的情况下对我说,不能在明知道你会哭的情况下放弃离开。” 长吁一口气,回忆当时的场景,路卡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好了,现在你还坚持自己对他不重要吗?”
嘴角微微抽搐,米可有一种上前拉扯他双颊以便看清楚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路卡的冲动。要知道路卡可是一直在游说她远离乌纳斯,现在这番劝说又算是怎么回事?
乌纳斯上前拍了拍路卡的肩膀:“路卡,很谢谢你,不过,下次不要站在门外,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直接进来听。”
“不不,我只是刚好路过,”路卡一边应答着一边向门外退,临离开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米可一眼,留下最后的忠告,“米可,喜欢乌纳斯的人可不止一个塔卡耶特,不要经常和他闹别扭,说不定哪天他就真的被人拐走了。”
提起塔卡耶特,眼见米可又要笑出来,乌纳斯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窃笑,越探越深的亲吻令体内开始燥热,他伏在她耳畔轻声低喃:“米可,相信我,没有人比你更加重要。”
“啊!铜山!”躺在乌纳斯怀里,沉溺于他男性气息的米可突然坐起身,“基安他们还在铜山!塞贝特会虐待他们的!”
正准备亲吻她脖子的乌纳斯扑了个空,挫败地抓了抓头发,她的思维也太跳跃了。
“佩比已经向我汇报,我问过守备队长,塞贝特早已离开铜山,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米可咬了下唇,看向他的目光透出一丝戏谑:“我在上面?”
这家伙,这种时候还不忘嘲笑他……
报复性地将她压在身下,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不行,至少在你忘掉那件事之前。”
“我要是一辈子都忘不掉呢?”
乌纳斯没有再回答,他用自己的全部热情掠夺她的身体,他征服了她,包括她的思想,成功地令她忘却了塔卡耶特,暂时……
翌日,结束了对塔尼斯的视察,王家夫妇乘船回到下埃及,大批民众涌向港口迎接,热切呼喊地呼喊王和王妃的名字。很快,尼罗河的风将帆船送入港内,乌纳斯来到米可的房间,推门进去提醒她下船。
“米可,快来,”见米可走出船舱,不顾板起脸的曼菲士,凯罗尔急忙挥手将她招到身边,“你看,这里就是吉萨地区,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很壮观吧?”
“我觉得吧……凯罗尔小姐,比起金字塔,你应该注意的是那个。”
米可说着,抬指指了一下曼菲士前面,一名女子彬彬有礼地向年轻的法老鞠躬行礼,她面容姣好,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阳光和健康的气息,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女人味,她戴着一副黄金铸造的大耳环,同样是纯金材质的额饰上,一颗鲜红的硕大宝石于太阳的映照下烁烁生辉,无论她的装扮还是举止都昭示了其高贵的出身。
“欢迎归来,曼菲士王,我无法在德贝城耐心等候你,因此来到下埃及迎接。”
曼菲士笑了笑,礼节性地扶她起身:“太不敢当了,嘉芙娜公主,你停留在敝国我却不在德贝,请原谅我的失礼。”
嘉芙娜握住曼菲士的手臂,低头亲吻他的手背:“曼菲士王你突然离去害我好担心,我每天都祈祷你平安归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曼菲士笑弯了双眉,米可和凯罗尔同时圆瞪双瞳,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显然,这两个人都被脾气暴躁的曼菲士如此绅士的一面给惊到了。
“嘉芙娜公主,这是我的王妃凯罗尔。”
一番客套后,曼菲士揽过凯罗尔的肩,将她介绍给这位来自利比亚的公主,在那一刹那,嘉芙娜站了起来,她挺起胸,高傲地看着矮了她半个头的凯罗尔。
米可闭了下眼,这位公主在用行动告诉凯罗尔,自己的地位绝不低于她,微笑着向她问好的凯罗尔却似乎没有察觉她迅速起身的含义。
就在米可出神打量这位公主之时,凯罗尔扯了一下她的裙子,在她身旁小声问道:“米可,那位公主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可怕。”
不喜欢?好委婉的用词……她根本就是被对方彻底厌恶了!
米可耸了耸肩:“很明显的对比,面对着曼菲士王时的微笑和面对着你时的敌意,凯罗尔小姐,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位公主喜欢你的丈夫,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喜欢曼菲士?”凯罗尔怔了一下,似乎尚未做好准备这么快就迎来新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