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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克哉的高潮催促,御堂也几乎是同时到达顶峰。滚烫的飞沫散布在身体内部,克哉连沉浸在解放感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这刺激给搞得浑身发抖。衔着Rou棒的肉壁像是抽筋一样地收缩,从连接的部分可以感觉得到,御堂的身体也如痉挛般在颤抖。
让里面沾满黏稠的Jing液后,御堂的分身萎缩下来。即使如此,那里还是带给收纳的地方十足的压迫感,克哉仍旧可以感受得到御堂。
自己的口腔内有舌头在蠕动。它仔细地描绘齿列,舔舐嘴唇,慢慢地将另一端溢出的唾液舀起。
手臂失去了力气,身体颓倒在地板上。
御堂的手紧紧抱着那身体不放:
「我不会让你逃跑的……」
御堂一边剧烈地喘气,一边从背后抱住克哉。克哉就这样被迫匍伏趴倒在地,只有腰部被抱起。
还没……御堂说出口的话,根本不成声音。只是吐出嘶哑的气息,不久就转为喘气。
颈项被御堂像啃咬一样地狂吻后,克哉的喉咙里头,就开始溢出听不出是悲鸣还是娇喘的沙哑声响。
在公园前下了计程车后,克哉以蹒跚的脚步迈开步伐。周围已完全暗了下来。
被御堂从MGN带出去之后,又经过了几个小时。后来克哉就没回菊池,也没跟第八课联络。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那样呢?这种想法逐渐地涌上心头。
御堂在那之后,又侵犯了克哉好几次。反复进行急躁的行为后,御堂就一个人回去MGN,留下因被强迫大声浪叫,累垮瘫坐在玄关硬地板上的克哉。
克哉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想哭,在被御堂侵犯的期间,声音因喘气而嘶哑,眼泪也在那时流光了。自己可能还昏厥过去好一段时间。
发呆良久后,思考能力总算是回复,克哉慢吞吞地整理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想淋浴,可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以就只有用面纸擦拭干净。
他出了房间,走过长长的走廊,在楼下的集合式信箱看到房间号码时,终于了解到刚刚那房间正是御堂的住处。虽然没上锁就出来,可是既然是高级公寓那么保全系统应该也很牢靠才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必须担心的理由。
摇摇晃晃地走着,夜晚的冷空气就渗透身体夺取体温。虽然思绪也逐渐复苏,可是脑袋里头重复打转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那样呢?
星期一上班时,该怎么对片桐和第八课的同事们解释好呢?公文包还放在MGN的御堂个人办公室里头。光是想到得去把它拿回来,心情就变得很沉重。
再加上,御堂。
「究竟……为什么……」
思绪自然地化作言语溢出。眼泪快要从眼角流出来了,不知不觉间克哉咬紧牙齿。
为什么,御堂要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纵使如此,这次他也做得太过分了。
在上班时间的办公室内做那种事,若被片桐察觉,或是被其它人看到的话那该如何是好?接着又离开公司把自己带到他家,然后在那里侵犯许多次后才放过自己。只能想他根本是疯了。
这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御堂本身就会遭社会唾弃放逐……
不知何时,克哉停下脚步微微发抖。一旦开始思考,思绪就像开上环状铁路线一样停不下来。
好想抱着头呐喊。阴郁凝缩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为了寻找出口而疯狂。厌恶憎恨已累积到无法忍受的地步。还要再被做那种事,自己可是敬谢不敏。就连御堂的脸,自己都不想再看到了。
没错,是该这么想。一般人应该是这么想的,可是……
「我……为什么会……」
回过神时,自己真的正用双手抱着头。双腿颓然瘫倒,膝盖就这样撞击地面。
明明没有多晚,四周却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克哉很感谢这片寂静。坐在地上的他,全身开始发抖。
「我明明……讨厌那种事的……可是为什么我会……」
无法将御堂的身影从脑海里挥去。身体深处的某物在喧闹,朝克哉的脑袋控诉。
——你喜欢吧?这个。
不对!
——你想被人侵犯想得受不了吧?
不对!才没那回事,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不应该会那样的!!
内心虽然大声叫喊,可是潜藏在体内的某样东西,却带着淫荡的感觉不停责备克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克哉猛烈地摇头。发疯似的感觉并没有因此离去,即使如此克哉还是拼命摇头,感到非常难受。
踩踏砂碟的脚步声,停在克哉的眼前,低垂的视野里头可以看到黑色的鞋尖。
「晚安。你今天看起来又是很烦恼的样子呢。」
头上传来声音,克哉缓缓抬起头。那个男人站在自己眼前。一身黑衣让白皙肌肤格外显眼,他就是那个给了自己眼镜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谁知道呢?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男子微笑后,歪着头像是在窥探克哉的表情。镜片后方眯起来的眼睛,不知为何看起来并没有笑意。
克哉慢慢站起来,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虽然想就这样逃走,可是双脚却畏缩地动也不动。
「不过,今天还真是……」
视线由下往上舔舐克哉后,男子微微耸肩。仿佛看穿自己直到刚刚的行为背后的真实,虽然应该不会有那种事,但克哉还是感觉到无地自容。不过话语突然就中断了,闭上嘴巴的Mr。R直盯着克哉的眼睛看。
「呃,怎么了……」
「时间对待万物,流逝速度都是相同均等的——不过呢,偶尔是会有罕见的例外。」
「啊?」
男人唐突地说出怪言怪语,克哉不解地眨眼。对方趁虚而入使得克哉无力架起心防,仅能目不转睛地凝视站在眼前的男子。
「然后在时间的流逝当中,万物会持续变化,你也不例外。不这么认为吗?」
「啊……」
一时之间,克哉无法理解玩弄文字的男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变化?我?不过,的确是……
「……说的对呢,我也觉得我改变了……」
「哎呀,是这样吗?」
虽然自己主动坦白,Mr。R却回答得像是毫不知情。不过克哉根本没发觉这点,只顾着回想自身的变化。
自己的确是改变了。自从收下这个男人给的眼镜之后,围绕自已的环境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缔结契约得到了不同以往的工作,还得以和御堂一起共事。
然后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化作现实降临在自己身上。
一想起和御堂之间的事,就感觉血气从脸上消失。不过身体中心里头,却有着滚烫的抽痛感。
看着这样的克哉,Mr。R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低声笑道:
「呵呵,人是会改变的喔。你的情况嘛,是白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所造成的吧。」
「那是……」
吓一大跳的克哉凝视Mr。R,心脏剧烈地跳动。状似欣赏的Mr。R边回看因惊愕而痉挛的克哉,边继续说道:
「然后你现在会那么痛苦,也是因为那位先生所造成的。对吧?」
克哉说不出话。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实情到什么程度?自己和御堂之间的事,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啊。更何况,这男人根本没到过MGN和菊池。
他究竟是何许人物?不自觉紧握的双手,因汗水而湿滑。
脑袋一片混乱,想要逃离现场的冲动涌上心头。可是脚却动也不动,只是在发抖。
男子毫不在意克哉的模样,继续说道:
「你为何会那么痛苦呢?让我来猜猜理由吧?」
「不要……」
「你很恨他吧?不那样可不行呐。还是说——你不恨他?」
「咦……」
「不仅如此,甚至还想要原谅他,但是又无法完全原谅他。真糟糕,人心还真是麻烦的东西呢。」
克哉茫然地看着轻笑的男子。
我,想要原谅御堂先生?
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而痛苦挣扎的内心,就像被尖锐的利刃给切开来。摊开曝晒在眼前的自身情感,模样出乎意料而使克哉困惑不已。
看着面前伫立不动的克哉,男子露出妖艳的笑容,丢出新的问题:
「那么我问你。你想原谅他是因为想变得轻松,对吗?」
「我……想变轻松?」
「是的。」
像鹦鹉一样的反问,让男子流露出看似非常高兴的微笑:
「因为一直憎恨着是很辛苦的事,而且憎恨人,会让憎恨者产生罪恶感。因为不论是谁,都希望自己是个廉洁温柔的好人,纵使那只是表面的假象。」
补上最后那句话后,男子冷酷地微笑,似乎是展现了些许的本性。不过那些话却毫无阻碍地从克哉的耳朵传达到脑部,然后还渗透到内心。
像是了解到克哉没有要说话的意图,Mr。R满意地微笑:
「你好像理解了呢。」
「不,可是……」
「好,那接着下一个问题。」
打断想要反驳的克哉,Mr。R流畅地问道:
「你不恨他,是出自内心的想法吗?」
「咦……?」
「明明是打从内心憎恨对方,却为了让自己成为好人,所以就骗自己根本不恨他。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是……」
自己是怎么看待御堂的呢?自己被玩弄凌辱得非常凄惨,会憎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不对,应该说不憎恨他的话,自己会不知如何是好。
一这么想,一道细声就从内心深处喊着:「不对。」但是因为声音实在是太飘渺又细小,感觉就只是个幻觉。
Mr。R朝沉思的克哉踏近一步,站在他正旁边。脸凑近到脸颊快碰在一起的距离,窥探着克哉的眼睛:
「你不需要犹豫,只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即可。因为那个男人,对你做了被憎恨也是应该的事情。」
「可是……」
克哉下意识地想要辩驳,但是Mr。R却也同时说话,盖过克哉的声音:
「你想成为悲惨的牺牲者吗?确实如果那么做,就可以一直继续当好人。可是在那好人的假象里头,有你的自尊吗?尊严被踩踏、贬低,被人顺从欲望蹂躏。难道你认为原谅这些行为,是一件好事吗?」
「怎么可能……」
对方口气虽然柔和,不过连珠炮似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在责备。宽恕是很高贵的行为,可是却无法成就正义。Mr。R要说的就是这个吧?
「因果报应,以牙还牙。就像行善者有善报,行恶者也应该受到相对的报应。也为了取回你自身的尊严,这次轮到你给予他你所受到的无理痛苦了。你不认为应该这么做吗?」
给予报应?给那个御堂报应?也就是将自己所受的遭遇,同样施加在他身上。令人想哭的耻辱和痛苦、还有疯狂的快乐,全都应该回报给御堂?
可是那么做的话,情况会变成怎么样呢?
「你不用那么深入去思考也没关系,我只是说你应该将所品尝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还给他而已。可没叫你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然后他就会体会到,你曾经感受到的痛苦与耻辱。如何?很公平吧?」
甜美的诱惑,伴随着冰凉的呼吸吹进克哉的耳朵里。
「即使是你,也是希望得到理解吧?让他……」
克哉用力吞下口水,发出很大的声音。
今天被御堂侵犯,和片桐通电话时所受到的危险快乐。被原本是用在医疗方面上的道具给玩弄、像A片女星一样被绑起来用玩具玩弄、口腔被蹂躏等。
从不讲理的交易到被强迫接受的各种凌辱行为,先是在克哉的脑海里复苏,接着是全身的皮肤感觉都跟着苏醒。
对御堂做出跟那些一样的事情……
「只要戴上那副眼镜,那些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喔。」
「……!」
那句话,让克哉回过神来。他扭动身躯,迅速离开诱惑者。手下意识地探探胸前的口袋,里头竟然放着不应该在那里的眼镜。那冰冷的触感,让克哉背脊发凉。
「你……是什么人?」
克哉现在打从心底认为,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而是脱离自己的日常生活很遥远的某人。即使瞪他,他也只是回以微笑。克哉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恐怖——还有诱惑。
「还有,这副眼镜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不过是想帮助你而已。」
侧首后,他笑道:
「那副眼镜是可以解放真实的你的钥匙。想要帮忙解放你那被封闭的欲望,我仅是为此存在。」
「真实的……我?」
「是的。你为何不戴上眼镜呢?明明都那么痛苦了,你到底在忍耐什么呢?根本无须在意他人,只要践踏就好了。与其压抑自我而活,表现得谦虚的你,我更想看到解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