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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别对这部会走路的处理器太好,小威勒的记忆力、分析力比计算机还快喔!」桑堤雅各布得意的笑了笑,他虽然跟派瑞斯分开了很多年,但是他印象永远无比深刻,当年才不过两岁半的派瑞斯,就可以凭记忆以认图形的方式,将一些艰涩的单字全部背下来,那时他的爸妈有多惊喜啊!以为家里出了个天才,事实上,派瑞斯可以称得上天才,他的脑袋对文字、图形比一般正常人还要更敏感。
「谢谢你喔……」派瑞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随后认命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他虽然不大愿意耗时间在这种事上,但就像比尔所说的一样,这个事件非常严重,多浪费一分时间、纽约市民就多一分危险。
「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做的……」莎曼莎有些为难,另一方面很震摄于派瑞斯的速度,不管是他的打字能力还是他的记忆力,不一会儿已经列出长长一串窗体。
「不,这样也能帮助我重新思考,也许能厘清一些事情……」派瑞斯专注的列出数据,口中喃喃自语一些其它人不大懂的医学泡泡,忽然间站了起来,吓得比尔刚吞下口的水又全都喷了出来。
「水,是水!桑堤,他们全是因为喝了包装水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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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瑞斯的突然叫嚷,让小会议室内的众人全都一愣,比尔更是夸张的不只是喷出口里的水,还顺手扔掉了那个瓶子,桑堤雅各布狐疑的瞪着制造动乱的原凶。
「小威勒先生,麻烦你多解释一些,这样我没法子跟那个巫婆交待。」桑堤雅各布捡起瓶子横了比尔一眼,他相信派瑞斯一定有什么根据才会做出这个推论,但不可能这么巧,能让比尔说喝到就喝到。
「水霉菌,顾名思义就是生长在水中的霉菌,虽然我们这次发现的是突变种,所以才会对人体有害,但它的本质和其它类的水霉菌相同,是在水中存活并且繁衍的真菌类。」派瑞斯拉了块透明玻璃制的白板过来,开始描绘着这个可怕霉菌的模样,桑堤雅各布很想提醒他不用多此一举了,在场应该没有人听得懂、跟得上他的思维。
「这和那些人死亡有什么关联?有太多加工食品会用到水这项资源了,你不能排除这些可能性。」莎曼莎一边抄写着、一边不忘提出反对意见,桑堤雅各布颇为得意的瞧了她一眼,看来,他们纽约市警局也是能人辈出、卧虎藏龙呀!
「这是因为水霉菌是腐生的,如果在其它食材里出现,应该没有人会吃下肚,所以可能是存在一般的包装水中,结果让人不经意的喝下……」派瑞斯还在那里很详尽的继续画着、继续解释,桑堤雅各布终于忍不住的抢走他的笔,谁看得懂呀?结果威勒兄弟档竟然像小孩子般在小会议室为了一枝笔拉拉扯扯。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自来水?」一直静静听着分析的小队长汤姆·冯斯,在点了好几次头之后紧皱着眉头询问,如果真是因为自来水中有这个所谓的致命性水霉菌,那问题就严重了。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死亡人数就吓人了,派瑞斯这个混蛋也就没空在这里烦人。」桑堤雅各布敲了派瑞斯脑袋一记,后者想反击,无奈战力确实不如以凶暴出名的桑堤雅各布,最后是汤姆重重的敲了桌面一记,才让这两兄弟分开。
「那我们该怎么做?」比尔严肃的询问,他已经打算先将老婆、孩子送去亚特兰大,至少翟烩个事件结束后再让他们回来。
「看来,又是繁琐的查访了。」桑堤雅各布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必须一个、一个的去追问死者家属,弄清楚他们究竟喝过些什么,看看能不能缩小范围,最后将这个可疑的『水』给揪出来。
莫名其妙的让桑堤雅各布住,最后还是没有拿到自己遗留在他公寓里的作业,派瑞斯泄气的推开纽约市立太平间这扇没什么人感兴趣的大门。
「你迟到了。」奥尼尔平静的说着,派瑞斯小声的响应一句抱歉,前者并不以为意,推了一组工具走进解剖室里。
「又有人被送来?」换下外套,披上白色外袍,派瑞斯连忙跟进来,解剖台上摊着几具未开封的尸袋,奥尼尔正准备处理其中一名女陆。
「是的,希望不是因为那个致命性的水霉菌,否则死亡人数已经升高至三十一人了。对了,报告不是已经送到纽约市警局了吗?为什么没听到相关新闻?」奥尼尔整理着电锯,这阵子打开了太多胸腔,使用太密集,他考虑着是不是该申请一组新刀具了。
「赛德女士认为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之前,暂时不对外公布,只有私下调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戴好橡胶手套,派瑞斯开始除下那名女性身上的所有饰品,小心的脱下她的衣物,意外的发现她手上的钻石戒指十分松动,就像完全不合尺寸一样。
「有什么恐慌是『必要的』?……怎么了?」奥尼尔先是冷笑了几声,随后让派瑞斯迟疑的神态弄得有些好奇。
「这个戒指很贵吧?」
「嗯……钻石戒指着重的是颜色、净度、切磨及克拉,这一颗……透着蓝光,很稀有……而且……喔!竟然超过四百毫克……」
奥尼尔喃喃自语的将那枚戒指放上小天秤,很惊讶它的重量,不过对派瑞斯而言,更令他吃惊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古板的中年男子竟然会这么懂这些女人才会感兴趣的奢侈品。
「看来,你不太了解你的指导教授呀!海瑟很喜欢这些……」奥尼尔笑笑的将戒指放进证物袋里,不知为何,一提起那名美艳、冷静的病理系教授,派瑞斯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甩了甩头,命令自己专注于案件上。
「谁会买这种昂贵的戒指却不合自己手指尺寸?」派瑞斯觉得不对劲,好奇的翻看着这名女死者的数据,奥尼尔则开始了解剖手续。
「派瑞斯,过来看一下,又一名……」奥尼尔眉头皱了起来,这名女性的食道、胃部呈现大面积溃疡,派瑞斯拿了一个培养皿小心的刮下组织膜,密封起来贴上标签。
「看来这事情得尽快解决,否则问题会愈来愈严重。」奥尼尔摇摇头叹息,派瑞斯同意的点点头,脑袋飞快的转动着,记忆着这名女性死者的所有数据,他想,他有必要通知桑堤推各。
◇◇◇
捧了一大迭资料回警局,莎曼莎疲累的瘫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除了忙着那个致命水霉菌的事件之外,她手边原本就有柯林·罗奇的失踪案,不管是哪一件,都有时间上的压力,蜡烛两头烧得让她觉得浑身的力气快用尽了。
「莎米,还好吧?」比尔关心的倒了杯热咖啡过来,他也是查访了一堆人、看了一堆数据,现在两只眼睛酸痛的不得了。
「累死了……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莎米感激的喝了口热咖啡,自从派瑞斯送了些高级咖啡豆给桑堤雅各布之后,警局里的咖啡就突然间变好喝了。
「没有,这些人都没有共通点,更别提相同的饮食习惯了,光是啤酒就有好几种,可乐、汽水种类多的吓人,真要一家、一家调查起来,恐怕几个月就过去了。」比尔泄气的摇摇头,这类案件本来就已经很复杂,上头还命令不能声张,虽然他理智上理解,万一消息曝光了,会对饮品市场造成多大的冲击,到时,别歹徒还没抓到,他们警局就让工会告脱一层皮;只是理智归理智,行动上他还是觉得万分不便,工作量大得让他连抱怨都懒得抱怨。
「桑堤那里呢?」莎曼莎动动肩、扭扭腰,决定再努力一会儿,不尽早比对出共通点,不赶快找出可疑的饮口叩,他们不能向检察官申请搜索票,接下来的侦察工作就完全不能动弹。
「他还在忙,不过刚刚接到派瑞斯的电话,好像又出现另一名受害者,他赶去太平间接人。」
「派瑞斯倒是很有心愿意帮忙啊!」
「是呀!其实他们兄弟俩很有默契,未来派瑞斯如果真的当上法医,他会是桑堤最强而有力的帮手。」
「如果桑堤受得了派瑞斯一直在吐医学泡泡的话……」
「呵呵……是啊!如果他忍受得了……」
◇◇◇
SUV车横向甩进停车格,桑堤雅各布边摇控锁上车门、边冲进纽约市立太平间,阴阴冷冷混杂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鼻而来,不管在这里进出多少次,他永远无法习惯。
「桑堤雅各布。」派瑞斯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袋吸引桑堤雅各布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将那个封上标签的培养皿小心的摆入另一个数据袋中,这个样本要尽快送到海瑟·乔伊森的实验室去。
「又有死者?」桑堤雅各布的气色并不算好,超时、超量的工作让他的肤色更加苍白,双眼底下泛青的黑框再配上他金棕相间但凌乱的短发,除去那件绣着NY吕臂章的制服,他整个人像个吸毒过量的混小子多过像个警探。
「分妮·高登,刚送来的,奥尼尔认为趁早到她的住所采样,也许能更快找到传播那个致命霉菌的途径。」派瑞斯将其中一份资料袋塞到桑堤雅各布手里,他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信息,希望能帮得上忙。
「分妮·高登?」桑堤雅各布惊叫,不会是那个芬妮·高登吧?这个世界也太小了一些。
「怎么了?」
「她来报过案,她的丈夫柯林。罗奇失踪了,真的是那个芬妮。高登?」抽出资料,桑堤雅各布简直不敢相信,他认得那枚松脱不合尺寸的钻石戒指。
「嘿……你要送样本去检验?」桑堤雅各布呶呶嘴,派瑞斯诚实的点点头。
「上车吧!我送你去,拿着这个危险的东西去挤地铁太可怕了。」桑堤雅各布拎着派瑞斯的衣领朝外走去。
「桑堤雅各布……这里不是往哥伦比亚大学的方向吧?」看着窗外的景色,派瑞斯不禁狐疑的询问,握着方向盘的桑堤雅各布还在狂踩着油门。
「顺路,先去问一下话,打铁趁热啊!」桑堤雅各布挂着一脸坏笑,派瑞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种被利用的感觉。既然有个顶着病理系高材生头衔的亲弟弟可以使唤,没理由平白无故的放过是吧?桑堤雅各布得意的扬扬眉。
停好车,桑堤雅各布示意派瑞斯跟着他进去,后者觉得有些尴尬,他并不是执法人员,这样算擅闯民宅吧?而且还是个警探领着他这么做的,那个警探还是他哥,派瑞斯有种被活逮就死定了的感觉。
豪宅里只剩下佣人茫然的收拾东西,短短几个星期内,男主人失踪、女主人不明身亡,这座漂亮的豪宅像是让人诅咒般的人人自危。
「对不起,请问你们是……」一名穿着体面,应该是管家身份的男子迎上前来,灰白的发色说明他早已不再年轻,一连串的变故让他更加苍老。
「NYPD。」桑堤雅各布亮了一下自己的警徽,至于派瑞斯,就当他不存在吧!
「有罗奇先生的消息是吗?」管家眼神不由得一亮,但随着桑堤雅各布摇头否决后,又逐渐黯淡下来。
「我们是为了高登女士的事前来,她的死因是霉菌感染,所以我们来搜查一下她惯用的饮品,另外,你们也得到医院检查一番,万一也感染了这类霉菌,需要尽快做治疗。」派瑞斯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开口插话,神情严肃但冷静的让人真以为他也是警探,桑堤雅各布手背在身后给了他一个大姆指,赞扬这位小弟的过人机智。
「霉菌感染?老天……」管家倒吸一口冷空气,原本在帮忙收拾房子的佣人们一阵惊慌。
「别紧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就没事了,不要拖到像高登女士那样就真的没救了。」桑堤雅各布好心的提醒,几名佣人脸色发白的瞧着管家,后者先是很为难,随后点点头的同意他们先离开。这屋子里的人都经历过芬妮·高登病发时的模样,谁都不愿意像她那样痛苦的死去。
「你们要检查太太惯用的饮品是吗?请跟我来。」管家深吸几口气之后,拎了一串钥匙,领着桑堤雅各布、派瑞斯两兄弟下到酒窖里。
小心的微调着温度,同时进来这么多人,管家担心酒窖里的温度会升高,到时存放在这里的美酒全都会变质。
「太太很少在外头吃喝,就算出门去,也会带上自家珍藏的葡萄酒。」管家一边解释、一边亮开灯。
一整柜、一整柜的葡萄酒就这样映入眼中,桑堤雅各布忍不住的吹了声口哨,这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生活的也真够奢侈,这里随随便便一瓶酒就能抵得过他一个、甚至两个月的薪水。
「会是这些小东西做怪吗?」桑堤雅各布探头探脑,伸手挥了挥蜘蛛网,存放在这里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