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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呵呵﹐爱上一个无心的男人本已无望﹐何况是一个无心的恶鬼﹐刚想到这心
口传来一股熟悉的剧痛。看着母亲脸色突然苍白如纸﹐段念血心中一急﹐赶忙走到
妈妈身旁﹐一只手将送上来的热奶递到妈妈嘴边﹐另一只手不停的轻抚妈妈的背﹐
焦急的问道﹕“娘﹐娘﹐你怎么样了﹖可别吓血儿啊。”看着儿子焦急的神情﹐鼻
子一酸﹐赶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娘没事﹐血儿别担心﹐娘过一下就好了。”
“真的﹖”
“嗯﹐真的﹐你知道妈妈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就好了﹐没事的。”
可段念血还是不放心的一直轻抚着她的背﹐希望能为她抚掉一些痛苦。儿子贴心的
举动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当年她背着他偷偷的生下他的骨肉﹐明知他也许会因此
杀了她﹐可是她不后悔呵﹐她的血儿﹐她疼到骨子里的儿子﹐她的命根子啊。本和
儿子在塞外开心的相依为命﹐怎么知道。。。想不到那毒还是发作了﹐她的时日也不多
了。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极了把血儿留在世上一个人孤苦伶仃﹐光是想她都感到呼
吸困难﹐心里一阵与刚才不停的扭疼。他﹐应该会念在他也是他的骨肉的份上收留
他吧﹐虽然她不对那男人报太大的希望﹐但她仍是决定试一下﹐大不了﹐她带着血
儿一起上路﹐虽然这是她极不希望发生的。
“娘﹐你好些了吗﹖”清亮的童音再次响起。
“嗯﹐舒服多了﹐来﹐血儿也坐下来喝杯热奶暖暖身子。”
“好的。”乖巧的坐下来喝着羊奶﹐嗯﹐不好喝﹐好想喝那红红热热的东西哦。可
是又不想难为伤病中的母亲﹐所以强迫自己努力喝着杯中的羊奶。看着儿子如此孝
顺﹐段玫雨淡淡的一笑。
血儿虽然天真无邪﹐可是体内仍流着那男人的血﹐对鲜血和杀戮有着疯狂的执念。
记得有一次血儿去林子中玩﹐到夜晚还不曾回来。她当时急得几欲疯狂﹐满林子乱
跑﹐因为那林子常有猛兽出没。突然她听到一阵狼嚎﹐心中一紧﹐顿时用尽毕生功力
朝狼叫的放向奔去。期间不断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厉的狼叫﹐林子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而她的心也越来越冷。当她顺着声音赶到林外的山崖边时﹐惊异的看着那儿已是血
红色的一片﹐遍地是死相凄惨的狼尸﹐有的被从腿部活生生的撕开两边﹐有的是被从
嘴巴撕裂开去﹐有得颈间被撕去一大快﹐有的四肢被扯断﹐而她的儿子﹐正一身是血
的坐在场中间﹐抓住大他三倍的狼王的两支后腿﹐毫不犹豫的手臂往两边一开﹐接着
一声凄绝的狼嚎﹐肠子内脏混着鲜红的狼血洒向空中﹐那血腥而惨绝人寰的景象让甚
至杀人无数的她都一阵干呕。然而段念血却抬头张口﹐接下从空中洒落下来的狼血﹐
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呵呵的笑的好不开心。他一看到她走过来﹐起身张开双臂像
她跑了过去﹐脸上是甜甜的天真笑容﹐嘴里喊到﹕“娘﹐娘﹐血儿想想﹐抱抱﹐血
儿要抱抱。”那一年﹐她的血儿才六岁﹐那一年﹐她六岁的儿子独自杀了一支狼群﹐
自己却丝毫未损。
那以后﹐血儿对杀戮变得越来越执着﹐她知道他常常到森林里猎捕﹐从小动物到大
型的野兽﹐享受着猎杀它们的快乐和鲜红的热血﹐直到最后他不满足于杀这些动物﹐
终于开始去杀林中的路人﹐在他的眼中﹐除了娘﹐人和那些动物都是一样的。作为
人母﹐爱子心切让她放纵儿子的行为。是呀﹐只要她心爱的血儿开心﹐那些人命算得
了什么。
所以每当儿子杀完人﹐她都会拿出化尸粉让那些尸体烟消云散﹐有时候甚至会到村
里抓几个村民来﹐坐在椅子上宠溺的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玩弄着那些人﹐那时她会
有种幸福的感觉。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待会儿去民居捉几个人让血儿开开心﹐这几天
也够难为他了。想到爱儿那开心的表情﹐段玫雨心情也不由得也跟着好起来。只要
她的血儿开心就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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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是一个僻静的山谷﹐四面青山环绕﹐丝丝云雾宛如白纱般环绕在半山腰﹐一带清
泉蜿蜒的从山上流下来﹐在山底汇成一潭清幽的湖水。谷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山
上古树参天﹐青郁一片。如此世外桃源﹐有谁会想到这儿便是血阴宫的所在呢﹖傀血
坐在大堂上﹐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子。该死的女人﹐竟敢私自生下他的骨肉﹐现在
还找上他来﹐哼﹗眯着一双冷眼﹐脑子里闪过千百种折磨这两人的方法。
“傀哥﹐看在血儿是你亲骨肉的份上﹐求求你收留他吧。这孩子天性禀异﹐不适合
生活在正常人中啊。”段玫雨哭哭的哀求着﹐心里已经凉了一大半。带血儿来﹐真
的是一个错啊。念血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冷酷的男人﹐再看看拉着自己颤颤抖抖的娘亲﹐
心里不由得厌恶起这个男人﹐一双眼睛也跟着起了变化。
看着那酷似自己的男孩用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傀血心里一顿﹐呵呵﹐有意思﹐他
的儿子是吧﹐好﹐那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儿子有何能耐。心念一动﹐身形即刻闪到段玫
雨身前﹐双手快如闪电般抓住她的两条玉臂﹐稍一用力﹐咯咯两声﹐段玫雨的两条臂
骨尽碎。这突来的剧变让她一愣﹐而后传来椎心的疼痛让她痛昏过去﹐在失去意识之
前她心碎的想着﹐傻的是她呵﹐以为他会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收留血儿﹐却忘了他本是
一个无心的恶鬼。
段念血看着男人如此折磨母亲﹐立刻冲上前去对捉住娘亲的男人拳打脚踢 ﹕“快
放开我娘﹐快放开我娘。”随即抽出随身必首向傀血刺去。无奈他一个八﹑九岁的
小孩如何是这武林魔头的对手﹐傀血手轻轻一挥﹐念血小小的身子已然飞出几十米之
外。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带去虎房。”把段玫雨甩在一旁﹐傀血冷冷的吩咐到。嘴
角透着一丝残酷的笑意。
虎房﹐顾名思义是养虎的房子﹐但血阴宫的虎房去又有些不同。那里一共养着十只
老虎﹐而这十只老虎又不是普通的老虎﹐而是虎群中的虎王。傀血命人好好的饲养
着这些老虎﹐然后放它们出去补杀叛徒和妄想闯入血阴宫的人。这一天﹐这十只猛兽
已经被饿了三天之久。看着围场中眼放绿光的猛虎和坐在场外棚内一副等着看戏的男
人﹐段玫雨就像掉进了冰窟里一样﹐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毁了她的手臂和武功﹐
怕是让她连自杀都不可以了。看着旁边爱儿平静的表情﹐心中一酸﹐泪珠儿唰唰的
落了下来﹕“血儿﹐对不起﹐是娘累了你。”
看着如泪人般的母亲﹐段念血安慰到﹕“娘不哭﹐血儿保护你。”听到两人的对话﹐
傀血残忍地说道﹕“保护她﹖嘿嘿﹐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你们两母子能在场
内全身而退﹐我不仅收留你们﹐我还会帮你娘解了身上的毒﹐教你最上层的功夫﹐
怎么样﹖”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段念血沉稳的说道﹐丝毫不像一个九岁的孩子。不知为
何﹐看着段念血的表情和眼神﹐傀血心里就是一阵不快﹐这个小孩让他很不舒服。
“来人﹐把她们送进围场。”
“傀哥﹐傀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你要我死﹐可以﹐求求你不要这么对血儿啊﹐
他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段玫雨绝望的喊着﹐场中的老虎﹐就算她武功没废也
没有十成把握﹐何况她现在连动也动不了﹐血儿才是个孩子﹐如何能对付它们﹖不
理会她的哭喊﹐傀血挥挥手让手下把她们推进围场内。
场中﹐有别于母亲的狂乱﹐念血却是出奇的安静﹐站在母亲的旁边﹐一动不动的看
着十头恶虎。被饿了三天的老虎本应该疯狂的上前扑食﹐却震聂于念血那比饿虎更
加血红的眼神和身上狂霸的杀气﹐只敢围着场中的母子两绕圈﹐竟无一只敢上前。看
着场中这一幕﹐傀血的眼神更加冷了。吩咐手下往场中泼一盆鲜血﹐闻到血腥味的猛
兽再也控制不住﹐都抓狂的扑向念血母子。看见猛虎从四面扑过来﹐玫玉轻柔的对爱
儿说到﹕“血儿﹐待会而不要管娘﹐不论如何﹐答应娘要坚强的活下去。”说完便咬
舌自尽﹐知道血儿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知道自己会成为他的累赘﹐知道儿子少了她
会有一线生还的机会﹐为了让血儿活下去﹐她不在乎自己的怎么样。闭眼前看着爱儿
小小的脸上那对疯狂的眼睛﹐努力的记住儿子的容貌﹐血儿﹐对不起﹐娘不可以再陪
你了。
看着至爱的娘亲在眼前自尽﹐感到体内某种东西崩裂了。眼前看到的﹐是一片血红﹐
那些老虎仿佛就像放慢镜头一样朝他们扑过来。不理会背后的虎爪﹐冲到那只想吃
娘亲尸体的老虎前﹐两只手卡住它的嘴巴﹐竟然悬空把那只老虎甩起﹐打散周围的
虎群﹐然后双手往外用力一开﹐一只老虎就被撕成两半﹐大口的喝了口虎血﹐感到身
体里面的血疯狂的涌着。场外血阴宫的弟子无不因为这突变的一幕而惊呆﹐傀血也首
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还没等他们消化过来﹐只见念血已抓住扑上来到第二只老虎﹐
压住是他体积几倍的老虎﹐一低头﹐像野兽猎食般朝它喉咙一咬﹐一撕﹐抬头时嘴
里咬着已撕下一大块虎肉﹐神情狰狞的想一只修罗恶鬼。孱孱鲜血不停的从那老虎
喉咙里冒出来﹐呜咽一声﹐第二只老虎毅已然毙命。接下来的情况则更加混乱﹐狂
性大发的念血低身避过扑向他的老虎﹐五指并拢﹐插入他上头的虎腹﹐随着冲力让
那只老虎开膛破肚﹐热烘烘的肠子内脏和着鲜血从他头上洒下来﹐第三只老虎一落
地便一命呜呼。拿起刚刚抓在手里的鲜红虎心﹐放到嘴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场
面是血腥诡异﹐任是已残忍闻名的血宫弟子也无不心惊肉颤﹐干呕不已﹐唯独傀血
专注的看着场内﹐冰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场中这时已经失去控制﹐原本用来猎杀的老虎现在被小小的年血追的四处逃散﹐根
本不见刚才的雄风。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只一只的老虎被
他活活分尸﹐终于﹐最后一只老虎在两只眼珠子被挖﹐脑壳爆裂而死。
此时念血宛如一个血人﹐一头红发更是被鲜血染得红艳刺眼﹐那狂炙的杀气让场内
一片肃杀之起﹐清冽的乌眸被血映得发红。站在阳光底下的他﹐红热的如火般让人
不敢逼视﹐也狂煞冰冷的叫人打抖。而这﹐正是顺着血味而寻过来傀思欲看到的场面﹐
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相遇场面﹐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
四
来到血阴宫已有些日子了﹐娘被爹给锁在了地下的寝宫里﹐呵呵﹐正好﹐不用再看
到娘了﹐乐得清闲。他仍是喜欢杀人﹐不同的是﹐他不用再为了得到杀人时的快感
而委屈自己的身子。爹爹对他很好﹐不仅天天亲自教他武功﹐而且无论他杀多少人爹
都不会生气﹐似乎还很鼓励他﹐但他感觉得到爹爹其实是在利用着自己。日子这一天
天过着﹐爹爹常从外面抓人回来给他喂招﹐并高兴的夸奖自己﹐说他根骨奇佳﹐是百
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又说他不愧是他和娘的孩子。但这些都无所谓了﹐能让他感
受到那温热的液体就好。尽管如此﹐心里有时还是会觉得空虚﹐所以他很努力的学着
武功﹐因为这样能帮他暂时的遗忘。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觉爹爹给他喂招时招式破绽
百出﹐他才猛然意识到﹐他已然超越了他。他仍是不着痕迹的败下阵来﹐只因他清楚
的知道爹爹是绝不允许威胁到自己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自己虽于招式上胜他﹐内
力却还不及﹐难保不招他毒手。而这是他到血阴宫一年之后的事。自那天起﹐他处处
小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一天﹐他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正练到兴起之际突然感到原本逸着淡淡花香
的空气中充满了甜腻的腥味﹐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好奇之下﹐顺着味道寻
了去﹐血味越来越浓﹐而他依稀可以听到声声撕裂般的嚎叫﹐那声音﹐决对不是人类
所发出的﹐因为人垂死前的挣扎嘶吼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多久﹐他便来到了平时养
虎的练场﹐而那一顺间﹐他仿佛被电击般被眼前的景像震住了。
呆呆的看着场中那艳丽的人影﹐那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一身血红盖住了他
的样貌﹐但那一双清冽如兽般的眼睛和那一头比血更加火红的发却硬是深深的烙印
在他的脑海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有比血更加凄艳的色彩。就在那一顺间﹐他感到
全身气血翻涌﹐心跳不受控制般的加快﹐胸口热得烫人。那是连杀戮都没有带给他过
的感觉﹐那种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发狂的感觉。
正在发呆之际﹐爹突然飞身到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