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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付钰书摇摇头。依自己的这种速度,怀疑要一直抄到明天早晨。
“这样啊……”摩珂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又问:“明天你会主持大婚吧?”
付钰书用力点头,很肯定的回道:“那是当然!”
像是满意了他的回答,摩珂指了指墙上,“喂,把那个给我吧!我用月光跟你交换。”
“那个?”付钰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那天自己与他一起放过的风筝。转头,疑惑的望着他,他喜欢这个的吗?“你想要就拿去吧,不用换。”不过,那个“月光”是什么?
“不,一定要换!”摩珂非常的坚持。付钰书看着他从腰间取下那把随身携带的弯刀,一手送到自己面前。“拿着!”
“不用了,只是一只风筝……”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抓过右手。
摩珂把弯刀用力塞进付钰书手里,一双比太阳还耀眼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眼中是不容错看的温柔笑意。“风筝我拿走了。”
对他的强势无可奈何,付钰书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取下风筝然后离开。
握了握手中的弯刀,“‘月光’吗?奇怪的名字。”
左手抓紧刀柄,右手握住刀鞘,猛的用力一拔,“嗡”的一声,宝刀出鞘。薄如蝉翼的刀身在阳光下流转着异彩荧荧,锋芒四射,锐利无比。
第 23 章
不管如何,这一天的天寿宫十分的热闹。摩珂走后没多久,康王也来了。
见康王进来,付钰书连忙起身迎上前,“皇叔怎么来了?”
“皇上,臣听闻前日陛下受惊,所以特来探望。”付容唇边挂着一贯的优雅微笑,身子微微一偏,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御衣局的总管。“另外,御衣局已将皇上明日主持大婚时要穿的礼服做好,臣顺便带来请皇上试穿。”
“有劳皇叔了。”看了一眼御衣局总管托在手里的大红袍子,付钰书让添福上前接了过来。“请皇叔稍候。”说罢,与添福进了内室。
剪裁精致华美的红色长袍拖曳及地,袍间以金丝绣成的旭日蟠龙蜿蜒盘曲,昭示出真龙天子的身份,更凸显了皇家的威仪。不愧是御衣局的精心制作!
付钰书走了出来,付容抬抬原本半闭着的慵懒的眼皮。“很不错!”他扬眉一笑,毫不吝啬的夸道。“该赏。”
付钰书点头,“传朕旨意,御衣局每人赏银二十两。”
一旁的总管听了,当即喜形于色,再三的叩谢皇恩之后才跟着添福下去领赏。
付钰书转身,打算回内室换下礼服,却不想被付容一把拉住。
“皇叔?”他疑惑的看向付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皇上不急着换下,容微臣再替皇上看看是否还有需要修改之处。”付容忽然靠近,付钰书反射性的退开一步。付容倒是笑笑,不甚在意的收回手,一脸认真的仔细检查起来。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放肆目光让付钰书浑身不自在。
“皇叔……”
“臣听闻皇上前夜去了京城的牡丹阁?”付钰书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种怪异气氛,却被付容抢先打断。“皇上果然长大了呢!”他颇为暧昧的笑道,话中调侃之意甚浓。
“朕……”
“不过,皇上好像受了一场虚惊。”他再度截去了付钰书的话,
付钰书垂首低眉,愧疚不语。
“好在丞相及时赶到,保全了我们皇室的颜面。也幸好是这样,才让皇上免于沦为世人谈笑的笑柄!”话到这里,付容的语气突然一凛:“难道皇上不觉得有愧于先帝,愧于付氏的列祖列宗,愧于朝堂之上那班忠君为国的大臣们吗?!”他的话字字尖刻,句句紧逼,声声夺人。
“皇叔,朕知道错了。”付钰书咬着唇,低头认错。皇叔说的每句话都不错,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鲁莽,不知轻重。
收到满意效果,付容收敛了愠意,瞬间恢复一脸淡定的微笑。“虽然臣能理解皇上……现在正是青春旺盛的时候,但是……”付容伸手,随意的替付钰书理了理衣角,这身束腰宽摆的大红礼服真的很适合他。
“这一次,皇上如此不顾自己、不顾社稷安危,实在是让臣等太失望了!如果说为皇上解忧、为万民造福,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粹、死而后己是臣子们对皇上的尽忠,那么,圣上能够以身律己,珍重自己,珍重社稷,这也是您对臣子的一种体贴。不是吗?”取过紫金帝冠,付容为他捥起长发,戴上。“丞相他为了这件事,可是发了好大脾气呢!这样一来,闹得臣下们都战战兢兢的,公务拉下了不少……”
“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就放心了。”付容退开,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好!那么,今晚还要皇上多加辛苦了。”
“……”
“丞相要的那十遍《史记》……还请皇上努力。”付容瞥了一眼御案,眼中是掩不住的取笑之意。“明日的大婚典礼,希望陛下能够准时出席,不要失了我凤朝的天威才好!”
“……”明白了康王的意思,付钰书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原来自己被舅舅罚抄一事,宫中已然是人尽皆知的了!
“呵呵,臣先告退了。”付容抑止不住的低笑着。
望着那个潇洒离开的挺拔身影,付钰书不住懊恼。可恶,自己又被取笑了!
塞上香风暗度村,琵琶声响马蹄迟。美人一曲安天下,愧煞貔楸百万兵。和亲自古非长策,谁与朝家共此忧?
天瑞六年,三月十八。在皇宫举行完大礼后,皇帝亲自将远去以乌和亲的凤仪公主送出京城,一送就是百里。京郊的百里亭外,凤辇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一身鲜红嫁衣的齐瑞公主,付钰书自觉心中惭愧,于是握住她的手,略带忧伤的说:“皇姐,朕有愧于你!但愿你此去,能够平安、幸福。”回头看了一眼迎亲队伍最前方的摩珂,复又道:“九王子虽然有些骄纵,但却是个仁善之人。只要皇姐能够真心以待,朕相信你们必能够夫妻和睦,直到白首。”
“皇上言重了。‘皇姐’一称,齐瑞不敢当。”公主微一欠身,道。
“不,皇姐为了两国和平,甘愿支身远嫁塞外,你为我朝付出了这么许多,怎么会当不起朕的一声皇姐?!是朕有愧于你,是凤朝有负于你!”
“皇上无须自责,也不必如此愧疚。”相反的,齐瑞公主柔柔一笑,安慰道:“能为我大凤朝的江山社稷出力,是齐瑞的无尚荣光。齐瑞只叹自己不能生为男儿身,无法再为皇上多做其它。”
“皇姐……”付钰书一阵感动。
“齐瑞心中有一句话一直想对皇上说,却不知当讲不当讲。现在,皇上既然唤了我一声皇姐,那么就请皇上恕齐瑞不敬之罪,听齐瑞一言!”
“皇姐请说。”
“齐瑞深知皇上为人心地宽厚、仁善、念旧情,这一点与别的皇子不同。但这些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自古以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齐瑞公主突然跪倒在付钰书的面前,仰首直视,眼中闪动着灼灼光芒。“齐瑞在此大胆恳求,请皇上以社稷为重,舍小爱,成大义!”
“皇姐!”付钰书倒退了一步,一脸的灰白。“朕……”说不出话,只能转过头去,不敢看齐瑞的眼睛。
“不管为的是什么,皇上就是皇上,您不能舍弃您的身份,您的责任!”
身份、责任……
付钰书身子猛的一僵,摇晃了一下,晕眩欲坠。
“言尽于此,望皇上善作抉断。”齐瑞公主叩道。“齐瑞就此拜别,从此以后,天涯两地,各自珍重了!”
“皇姐……”付钰书喃喃着,含泪目送着齐瑞的凤辇离去。
阳关初唱 往事难忘 琵琶一叠 回首望故国 河山终断肠
远远的,一支凄切哀婉的琵琶曲由风中传来……
“皇上!”
“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
迷蒙,
眼前一片迷雾蒙蒙。
付钰书停在原地不敢上前,他害怕……
仿佛有预感,前方会出现什么,那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所以,不想再往前……
有风。
忽然起了一阵风,吹散了重重迷雾,眼前豁然明朗。
但,他却宁愿什么也看不见……
“父皇……”
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眼前的俩人仿佛看不见,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自己的父皇,就像野兽一样的压住了身下的少年。
血,好多的血!
鲜红的液体从少年的腕间、身下蜿蜒而下,染红了明黄的龙袍。
被吓住了!
过于弯折的腰、犹如困兽般被紧紧缚住的手,被敞开无情侵犯的私|处……
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骄傲被剥夺,尊严被践踏,
少年那空洞、绝望的眼神,都仿若无声的哀嚎,生生的要将人的心撕碎。
“舅舅……”
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更不想相信!
“停下来。”
他喊!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叫着、吼着,可喉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想要逃开,身体却动不了。
只能看着,看着……
手,
一双纤细、温柔的手覆住了双眼。
“不要看。”
那是母后永远温和婉约的声音。
母后,去阻止父皇,快去阻止他……
声音还是发不出来。
“记住,这是代价!”
什么代价?!
“所以,永远不能放弃!”
放弃什么?!
母后,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
他快死了,你难道没看到吗?
舅舅就快死掉了!
“钰书,这是代价。
不能放弃,你不能放弃……”
这是代价,代价!
代价,代价,代价,代价,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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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
“皇上,皇上……”添福慌慌忙忙的从外殿跑进来,“皇上怎么了?”
“没……没事,朕没事。”付钰书苍白着一张脸,瞄了眼殿外尚沉的夜色,“你歇着去吧。”
添福没动,嘟了嘟嘴,说:“还说没事?!您天天晚上这样子的从噩梦里惊醒,眼瞧着身子就一天天消减下来,奴才……呜,奴才心疼啊!”不知为何,自那天在百里亭外为公主送嫁昏倒后,皇帝就开始天天夜里梦魇。“皇上,还是召御医来看看吧!”
知道他是主仆情深,付钰书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朕不会有事的。”
“可是皇上……”
添福还想说,却被付钰书挥手制止了。
“几更天了?”明日还要去泰山祈福,早早就要起程的。
“时辰还早,皇上再睡会儿吧。”添福扶他躺下,“奴才再去打点一下行装,就在外面侍候着。”
“嗯。”付钰书轻轻的阖了眼,不再说话。
天瑞六年五月初八,皇帝出行去泰山祈福禳灾。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西城门出发,忽然一声尖叫:“有刺客!”
第 24 章
“有刺客!”
“出了什么事?”外面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