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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火烧山。很快山头黑烟滚滚,遮天闭日。然後敲打著好几面锣,把山里大大小小的野兽们惊吓的四处乱逃,围烧的山留有一个缺口,他们有目的的将这些大小兽们赶进一处特定的区域。那里面横七竖八的拉著无数高压电线,是从一个山头电塔上牵下来的,所有的野兽一进去就被电的翻扑在地,有些个别的就算逃出去就被埋伏在处围的管教们用冲锋枪一一射杀。这种狠辣决绝,闻所未闻的拉网捕鱼般的狩猎方法把我们看的心惊肉跳。我能感到身下的虎儿那雄健的躯体在战抖!
这一刻我心痛不已,虎儿是害怕了,连他这麽强壮威武的百兽之王这一刻都怕了!
虎儿回来後就通知山里的精怪们快往深山里撒!再在这儿呆下去怕是有危险了。
因为精怪们把自己修了多年的内丹给了土黄,所以现在自保能力几乎跟普通兽类无异了,只是比一般兽类通灵些。当下纷纷离家跟著我们潜进深山,而大多数不晓事的野兽们依旧留了下来,因为,这里是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园啊。
灰毛托山鼠传话给我,说山下的那个假皮不知抽了什麽疯,天天拿著以前栓过我的那根狗链子棒在手里摸擦著,瞪著血红的眼睛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在房间里时哭时笑,时颠时闹。模样可怕极了,好像听说他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把这里的大山铲平,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和虎儿捉到!
听到这些我当场吓的瘫软,想不到事隔一年多,这瘟神还是让我如此惧怕不已。他还不肯放过我吗?小时候的无知过错就让他对我这麽仇深似海吗?
“不怕啊,恩恩。一切有我呢。看来在山里藏匿终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找一个隐蔽地方赶快修成|人形,然後逃往他乡安顿下来後,再想办法找这斯算帐!”
“不要,阿德,只要我们能逃过去就好了。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那个人。”
“好,好吧。”虎儿不忍见我害怕赶紧答应了。
我们在深山里的一处干燥的狭谷里安顿了下来。这里已进入了人迹罕见的原始森林了,地方够隐蔽,加上我们都不必出去找食,著实不容易被发现的。所以无论外面怎麽闹腾,我和虎儿一直平安无事,两人天天相伴斯守,情意绵绵,似神仙一般逍遥快话。
这一天,灰毛突然跑来说我爹怕是不中用了,本来好好的,可不知怎麽突然摔了一跤把人摔的不能动弹了。叫了医生来也说不出个明堂来。而且奇的是本来人糊涂的什麽似的,临了居然清醒过来了,说要见我最後一面。我一听就哭了,又悲又喜,喜的是爹竟然能清醒过来,悲的是清醒之时竟然是老人的弥留之际。
去不去看我爹最後一面,我们还是仔细的商讨过的。虎儿说自古德行孝为先。不能不去看的,只要小心些,让传根灰毛在前面接应,乘夜里悄悄过去应当没事的。
可是不知为什麽,一想这次要去见我爹,就觉的心惊肉跳神魂涣散。
…
谢谢支持!
父亲躲藏在上崖村的一户神棍家里,是传根家的老叔公,我的忠实信奉者.离青崖村隔一两个山头。
出发的当晚,天空月明星稀,山间霜寒露重。白风带著一群阿山们在前面探路,虎儿驮著我悄然而快速的跟在後面。
走出密林後是一个狭长的裂谷,有十来米宽,下面是条山涧,上面有座天然的石桥,不知横架在上面几千年了,这条断谷自然的把林子划了一条界线,以东是野兽出没的森林,以西是村民砍柴采菌的地盘,一般野兽不会轻易过桥,村民除非是狩猎也不轻易过谷。只有成群结队的野猪喜欢过谷到田地里拱庄稼。
果然过谷不久在一山头上,看到山下人影绰绰,大约几百人吧,举著火把在围追野猪呢。虎儿跟白风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留七八只猴儿在这看著,不管他是真追野猪也好,假追野猪也好,只要他们一有朝这边靠过来的趋势就立马报信,一定要保证我们能及时从原路返回。
不敢多停直奔上崖付,沿途高处都留了哨兵,跟烽火传递一般连进村里。
灰毛在村头接的我们,整个小村沈浸在寂静的夜色中。
敲开那家房门,传根和几个神棍都在呢,众人口称大仙纷纷过来拜见磕头。其实我对自己只披著一件衬衣坦身露体的很感尴尬,好在他们似乎并不以为异,可能认为我终日与兽为伍,又非凡人。不但不惊奇,反对我敬若神明。我摆了摆手翻身下来直扑向床上的父亲。
父亲已进昏迷状态,看到他脸上那只有死人才有的灰暗的气色,我便知道没用了。泪如雨下轻声呼唤。
老人终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看是我,老泪纵横。
“俊恩,爹虽然不知道你搞了什麽明堂,让这些村民们如此信服你,也让为父今天有了个善终。我虽不赞同你装神弄鬼的,可如今世道艰险,你又残了,若能自保,实属万幸,为父我也能闭的上眼了。记住不要闹的太凶了,能自保就好了啊。”
“爹,我知道的。。。。。。你放心就是。”
。。。。。。
父亲後面就没说什麽了,我一直握著他的手贴在脸上.静静地守在老人身边.天快亮时,父亲去了.我抚尸大哭,被传根等苦苦劝住.
“小爷,你既送了老爷就算尽了孝了,现在天色不早,还是快走吧,装棺入敛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你只管放心,会体体面面的把老爷打发走的。”
“有劳大家了。。。。。。”我感念不尽。
山上的那群围猎者让虎儿很不安,担心外面白风报信不及,所以一放下我後,就跳出门外警戒去了,刚要喊灰毛出去把虎儿叫进来,那老叔公赶紧上前扑在我脚下,满脸泪痕。
我吃了一惊,“你起来吧,有什麽话就快说。”
“大仙留步,我有一孙子,叫草根,今年二十。因为不懂事,前一阵参加了什麽破四旧活动,把座山神庙给推倒了。这几日天天晚上做恶梦,梦到山神爷怒骂不已,说要收了他的寿呢!大仙,我知道这孽障犯了大罪,实该万死,可是他近来番然悔悟,表示要痛改前非,苦苦哀求我,让我在大仙面前引见一下,说要拜大仙为师,求大仙在山神爷面前替他求个情,饶他性命,我只有这一个孙子,还望大仙有好生之德,看在老夫忠心侍奉的份上,出手相救吧。”那神棍一边拉著我的衣襟苦求,一边冲著里屋低喝一声“还不快滚出来!”
话音一落,一个大小夥子哎了一声,低著头连滚带爬的从里屋蹿了出来,扑在我脚下直磕头。一边呜呜得哭著,一边说著求饶的话,那模样让人格外同情,连传根等几位都满怀期待的望著我。
我两眼瞅著他发直,这都什麽跟什麽哟!山里有山神爷吗?我怎麽没看到?那个梦该不是这家夥的心理作用吧。
“别怕,快起来吧。”我连忙安慰他。只见他很利索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条闪亮亮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头上套了下来。哢嚓一声锁在了我脖子上,然後迅速跳到旁边的磨盘上把链条的另一端穿过上盘漏米豆的孔洞又是哢嚓一声,锁了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加上他是背对著大家的,那瞬间大家还以为他是扑上来抱著我哭泣呢。眼睁睁地看著他把我锁在磨盘上跳到了一边。
传根最先反应过来,扑上来把那家夥按在了地上。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胸前的锁锁链,哀鸣了一声,泪如雨下。
守在门外的虎儿听的动静不对,“通”的一声破门而入。看到被脖子被铁链栓住的我,哀嚎一声扑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草根的头。
“不要,虎儿!”我大叫他。
那老叔公也醒过神来,嚎啕著扑上来打著他孙子:“他这打短命的哟!怎麽把大仙给锁起来了?快把钥匙拿出来啊!你这个打短命的!”
那小夥子估计并不知道外屋的情形,突然看见一只斑斓大虎冲进来按住他,吓的魂飞魄散,两眼瞪的要掉出来。传根连抽了他几光才醒过神来。
“钥匙呢?快把钥匙拿出来!”虎儿低吼道。
“这,这,主席在上啊!老虎怎麽会说话了呢?。。。。。。没,没钥匙,王管教只给了我锁,没,没给我钥匙!”
虎儿又是一声低吼。
“快拿锺子砸!”灰毛急叫到。大夥转头在屋里找了起来,一通乱翻下来别说锺子,连点带铁的东西都没有。传根从墙角扒下一块石头,连砸几下锁没开,把石块倒砸成了两半。正要再找,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枪响;“里面的人听著!我们是上崖村的民兵,赶快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然後全村的猎狗都被惊动了;一起朝著屋里汪汪狂吠;屋里所有人吓的傻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又是几声枪响,其中有白风的嘶鸣声。
“不好了,山上那群人朝这边过来了,大王,快走!”白风从窗外闪了进来。当看到我被锁住时吓的说不下去了,“虎王!这,这是怎麽回事!”
“虎儿,你走吧,我们今生的缘分恐怕只能到此了。”我泪如泉涌“你再不走就没命了!那瘟神捉我最多把我关起来,不会害我性命的。而捕到你就不同了!虎儿,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都活著总有再见的机会的,听话啊,快走吧!”
虎儿两眼瞪的血红,狂怒的来回踱著步“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的。”
“虎儿,你不能陪著我一块在这等死啊!”我惊恐的望著他。
“谁说的?我们一起走!传根,把磨盘绑在我背上,恩恩一起上来,不过几百斤而已,难不倒我,我带著一起冲出去!”虎儿沈声下令。
“什麽?!不不,虎儿,这样你跑不快的。”
“我说行就行,快点,等山上的人把村子围起来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传根不再多说,和几个神棍一起把磨盘压在了虎儿肩骨上,虎儿原本挺拔的腰身硬压的下沈了几寸。看的我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可是虎儿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也趴了上去,紧紧的抱著胸前的磨盘。
白风打开房门,冲外一声长啸,山上的阿山们一阵风似的蹿了下来,扑向外面的几个民兵,那几个民兵大概没想到竟然蹿来一群猴子,措手不及连连鸣枪後退。白风乘机闪了出去,然後是虎儿驮著我跟著蹿出门外,直往山上奔去。磨盘的沈重让虎儿几乎没什麽跳跃,只是飞快的急走。很快我们就越过了山岗;朝山上一望;一队人马打著火把从南抄了过来;打算切去我们东逃的道路。白风见势紧急,赶紧一声长啸招回一部分阿山让他们去阻那队人马。阴风般的猴群向南扑去,急如爆雨般的枪声达达的响了起来,树上的猴儿纷纷掉了下去,听到白风悲鸣一声,但还是连续发著冲锋的啸声。
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在爆豆般的枪声中紧紧伏在虎儿背上冲出了包围。
蹿上山岗时,虎儿回头看看离那队人马较远了,对白风说:“可以了,白风,快把猴儿们叫回来吧,再阻下去得灭种了,现在既然出来了,他们再快也追不上我的了。”
“好,我带猴儿朝另一边撒,把他们引开!”白风说完攀上树枝往後急荡而去。
听一後面白风又一声长啸,渐渐地人声,狗吠声开始朝另一边而去。我长松了口气,刚刚惊心动魄的逃亡让我全身发软,头脚湿透。摸摸身下的虎儿,发现他皮毛里全是一颗颗的水珠。看著面前压在他肩骨上的磨盘我心如刀绞,使劲把脸埋在臂弯里,任泪水汹涌而出。我不敢哭出声来,怕分散他的精力,只紧紧的抱住磨盘稳住身形。
天快亮了,冰凉的风呼呼的刮著脸颊,淡淡的树影飞快的向後闪去。回去後一定要好好侍候他了,啊不,这辈子都要好好侍候他了。
正跑著,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巨响,然後就是石头轰然滚落的声音。我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虎儿也惊的刹住了脚步,喘息未定的连连後退著,我这才想起前面就是我们过来时通过的那道狭谷了,上面有座石桥的,难道是。。。。。。石桥被炸断了?
“虎儿,是不是桥断了?!”
“恐怕是!居然还有人伏在那儿?!看来是我们过桥後他们才摸过来的,我大意了,只知道让猴儿们看著他们别靠近村子,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弄断石桥!现在回头也晚了,我们沿著谷边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哪处窄一些可以跃过去!”
“什麽?!”我顿时心如死灰,这道深涧最窄处怕也有八九米宽吧,如果是平常,虎儿跳过去决对不成问题,可如今身负这麽大的一只磨盘,纵然他神力过人,要想跃过深涧恐怕是难比登天啊!
“虎儿,你放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