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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雷神同人)邪神近距离观察记录+番外 作者:何以歆(晋江2013.12.23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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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数人的脚步声。“时间到了。”门口传来索尔的声音,接着便是警报解除的响声。洛基回头看着索尔手里的东西,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嫌弃地道:“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保证我乖乖跟你回到阿斯嘉特了吧?”
  
  索尔挺无奈地回答:“没办法。如果直接把你拎回去,地球这里肯定无法过关。”
  
  “所以堂堂Odinson为了让这群蝼蚁安心,就打算演一场戏?”洛基看着给他认真套上锁链的索尔,冷嘲道。
  
  “洛基,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惹我生气?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索尔皱眉道。
  
  “但是我不想回去。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而我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洛基淡淡回答道。
  
  索尔道:“是的,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诗寇蒂死了。不止你伤心难过,我也是一样的。父亲和母亲都会为她感到难过。但是你不止有诗寇蒂一个家人,为什么要坚持把自己排除在外?!”
  
  洛基惨然一笑:“是啊,你告诉我原因吧?为什么我始终找不到归属感?”
  
  摄像头的另一端,众复仇者们正盯着这对兄弟看。
  
  “哼,小鹿斑比还真是小瞧了我们。知道他诡计多端怎么可能用普通的金属给他打造这些手铐脚铐呢?”托尼嗤之以鼻。如同洛基一直看不起地球上的生命一样,他也始终无法原谅洛基在地球上犯下的错误。虽然宇宙魔方并不是他开启的,但是他事先做的一切研究都为Fire的举动铺平了道路。终究要担一份错。
  
  史蒂夫有些不明白,最后还是把问题问出了口:“我能理解手铐脚铐,但是为什么要带上口枷?”
  
  这个问题娱乐了鹰眼,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哥哥想玩一些小游戏!”话音刚落,他就被娜塔莎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就别乱说,否则下一个被这样对待的就是你!”
  
  鹰眼挑眉,乖乖闭上了嘴。
  
  最后还是班纳回答了这个问题:“在北欧神话里面,洛基的Silver Tongue给诸神解决麻烦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在犯了一次大错之后,洛基的嘴被诸神用线缝上了。”
  
  “真的?”托尼问。
  
  “是的,”班纳说,“这次只是用口枷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一切准备都结束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看着索尔顺利带着洛基回到阿斯加特。即使被束缚了行动和限制了说话,洛基看着周遭一切的眼神仍旧带着君临天下的感觉。不过这幅表情也阻挡不了众复仇者们的好心情。
  
  宇宙魔方被安置在一个特殊装置之内,既能起到保护作用,又能使用它产生的力量将索尔和洛基一起送回阿斯嘉特。
  
  索尔环视着周围,在经历了如此一场灾难之后,纽约的人们仍旧幸福地生活着。人类的时光太过短促,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迅速恢复过来的原因吧!即使渺小,但是生命力无穷无尽,叫他咋舌。
  
  他对着托尼等人微微一点头,作为最后的道别,接着便启动了装置。在一道冲天蓝光之后,索尔和洛基消失在众人面前,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复仇者们也都踏上了各自的旅途。
  
  纽约的外星人大战告一段落。
  
  阿斯嘉特的水晶宫,弗丽嘉的神殿。在其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厚重柔软的被子几乎要把她掩埋进去。她的全身都被笼罩在保护罩的金色光芒之中,肌肤被映衬地愈加苍白。她就那么静静睡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人的焦急。
  
  弗丽嘉心疼地看着床上的身影,不禁湿润了眼角。她从未来女神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的女儿是一个聪明、善良的神明,比她的两位哥哥都懂事得多。为此,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没有人能理解弗丽嘉看到未来女神手中的那个发光的圆球时,她的心有多痛。她最乖巧的小女儿,虽然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最少,却是最了解她心意的儿女。诗寇蒂的身份全阿斯嘉特只有奥丁和她知道,刚开始她担心诗寇蒂真的会如她所言那样,下手诛杀洛基。但是她没有。就像她相信洛基是一个好儿子那样,她相信诗寇蒂是一个好女儿。一个懂事的好女儿!所以她全身心地信任着诗寇蒂。
  
  但是她的信任却让她忽略了诗寇蒂的内心。无法长大这个心结纠缠着她近千年的时间,身体发育上的青涩却没有延缓心灵的成长。活了两辈子,她的心已疲惫。但是为了能够适应这副幼小的身躯,她装作自己忘却了曾经的一切,一心一意地扮演一个合格的小女儿和幼妹,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切都只是假象,她入戏太深,连自己都忘记了这只是演戏而已。
  
  所以当谎言被揭穿,当真相j□j裸地站在她面前时,她才会失态,整个人都崩溃了。她重活一次,想着要改变一切,却失败而归。洛基依旧堕落,依旧有地方面临毁灭,而她依旧坠入情网之中。
  
  “我能进来吗?”一个额外的声音打断了弗丽嘉的伤心。她回过头去,见到未来女神站在门口。
  
  弗丽嘉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她怎么样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未来女神问道。
  
  “还是老样子。”
  
  “我不懂。所有被女武神带回英灵殿的人都能迅速重生,可是她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而且,还换了一副样子。”
  
  未来女神的疑问也是弗丽嘉想知道的。诗寇蒂并未及时醒来,而当她的面貌重新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她们看到的却是一个有些陌生的模样——既不是曾经年幼的模样,也不像长大以后的样子。只有经过仔细分辨之后,她们才能看出些许熟悉的影子来。
  
  弗丽嘉想了很久,始终得不出答案。最后,她只能抚摸着诗寇蒂的头发,怀念似地说道:“也许是因为她累了,想要换一种新的生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听后,未来女神也释然了。谁能说她这些年过得不痛苦呢?有多少时间没看到她畅快的笑容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女的提醒声:“弗丽嘉,索尔带着洛基回来了,奥丁请你前往英灵殿。”
  
  时间到了。她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弗丽嘉起身,在诗寇蒂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喃喃道:“每个人都回来了,现在就差你了,我亲爱的女儿。”
  
  大门在弗丽嘉的身后合上,房间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在黑暗的环境中,只有金光仍旧不停歇地闪耀着。
  
  当脚步声再也听不清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一本叫做观察记录的日记

  从诗寇蒂掉落彩虹桥到洛基背叛阿斯嘉特被宇宙黑洞吞噬,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对人类来说,都不算长;对阿斯嘉特人来说,更是短暂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转眼即逝。但是这段时间在洛基看来却漫长得没有边际。最终诗寇蒂的消逝被奥丁解释为“法力不足以维持身体机能,最终力竭而亡”。既然众神之王都这么开口了,原先那些认为是洛基搞鬼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曾经的珍贵。这一点在阿斯嘉特也同样适用。找不到尸体,自然也无法举行葬礼,而且诗寇蒂本身也不喜欢热闹,所以奥丁和弗丽嘉舍弃了传统方式,改为默哀。
  
  那几天,阿斯嘉特安静得惊人。也许别人的默哀出自真心,但是在洛基看来却是充满了刻意而为的感觉。再加之,他无法忘记诗寇蒂跌落彩虹桥的那个画面,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每次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会浮现诗寇蒂受伤的眼神。
  
  今天又是这样。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间,就算是热衷于办晚宴的阿斯嘉特人也结束宴会,纷纷回到了自家的大床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诗寇蒂的神殿大门。作为一个不是很关注自己相貌的神祗,诗寇蒂的衣橱和梳妆台空荡荡的。洛基打开一个个抽屉,翻拣着里面的东西,抚摸着它们的表面,感受着点滴存留的气息。
  
  一本不起眼的黑色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翻了开来。
  
  空白的扉页上用如尼文写着一行字“洛基观察记录”。洛基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的,身边并无真心实意关爱他的人。就算亲近如诗寇蒂,她也是带着目的向他靠近的。但是,他还是决定继续往下翻。既然要痛,长痛不如短痛。
  
  即使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的手仍旧微微颤抖着。嘲笑他人看不穿,结果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年×月记录如下:
  
  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洛基——稚嫩、敏感、还带着一丝胆怯。明明一无所知,却始终从头开始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小心翼翼地在这里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或者说,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差距其实很大,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
  
  所以在奥丁劝说我不要下手的时候,我犹豫了。在这里,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威严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还有一个性格直爽的哥哥照顾他。
  
  也许,他真的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正直男子。
  
  ×年×月记录如下:
  
  今天洛基主动跟我说话了。我可以说,我被吓了一跳吗?
  
  因为刚来不久,索尔和洛基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戒心。虽然我们三个人总是在一起活动,但是我们之间的交流几乎等于零。每次我看洛基一眼,想和他说句话,眼前就会出现索尔的庞大身躯,山一般地拦在我们中间。
  
  无论在哪个时空,索尔都是这样,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是掏心掏肺地好,对于认为是敌人的人就不会手下留情。而我现在显然是处于后者的地位。所以,当洛基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陷入了呆愣的状态。
  
  我记得,他问我为什么会使用操控火的法术。接着,我发现他眼中的不解和些微的沮丧。他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他与生俱来的冰霜巨人的力量被奥丁压制,法力不足。而火本身就是强大的元素,想要操控它就需要比它更强。
  
  真是讽刺!洛基在另外一个世界除了邪神以外,还有火神的名号呢!到了这个世界,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驱动火的法术都掌控不好。
  
  但是看着洛基紧蹙的眉头,我撒了一个谎,没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但是我想,洛基肯定知道我在骗他,恶作剧之神并非长大以后才成为狡猾的人,这种性格特点是天性。
  
  ×年×月记录如下:
  
  我觉得,我现在有人格分裂的倾向。我不明白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长大。一转眼,索尔已经长成了满身肌肉的糙汉子,洛基也拔高了,成为身形颀长的俊秀男人。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这个认知很难让我保持愉快的心情,唯一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便是彻底融入了这个新世界。
  
  索尔真的把我当妹妹,虽然我的真实年龄比他大得多。而洛基,我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下手。他是家族中顽皮的弟弟,不遗余力地给哥哥和父亲制造各种小麻烦,但是在众人需要他的时候,他也能站出来解决麻烦。因为他和我一样,同时联系法术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亲近了很多。
  
  不过,是否是我的多心?我总觉得洛基那双绿眼睛的背后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不止一次地想要问,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如果我的问题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切,那我此后的数年都会生活在悔恨之中。
  
  上一辈子,洛基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但是这一次,我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让那些痛苦都远离他。无论做不做得到,我都要勉力一次。
  
  ×年×月记录如下:
  
  我拒绝了奥丁提出的举办生日宴会的提议,对于长不大的这个事实,我已经习惯了,可以忍受,但这不代表我能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一群高个子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以为这又会是一个无聊的生日,但是洛基给我带来了出乎意料的惊喜。侏儒的手艺举世闻名,当我捧着沉甸甸的镜子时,我不可避免地被它的光华外表吸引了视线。而当我打开它,看到里面几乎与我长大后分毫不差的镜像时,我很没出息地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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