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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吃饭的时间,要大家去擂台那里,也不知有什么事。”乐砂想着,脚步却不胆放慢,身擂台那边集中。
和上次一样,乐砂到达的时候,擂台下已满了人,这次倒不是因为不熟悉路,而是乐砂所住的房间,离擂台的距离比较远所至。一看台上,却不见万事通,所以先来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旁边说话,各自猜测着出了什么事。场面乱哄哄的,挺没有秩序。
会场终于静了下来。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静的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乐砂在内,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乱哄哄的会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一个男人走上了擂台,说了下面这段话:“万事通先生,刚刚在房间被人杀害了。在他的房间里,他的身子和头已被人砍断,而且而且伤口和张大富的一样,光滑如玉。”
在场的众人同时想道——
这是“张大富事件”的继续。
【正邪武林】 第二卷 比武大会 051
一只手搭在乐砂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正是鄄儿,鄄儿道:“怎样?恐怕我们又要被冤枉了。”
果不其然,在一片的骂声中,众人都把怀疑的重点,硬是按在了乐砂和鄄儿两人身上。“狗男女”、“邪教恶徒”等词眼纷纷飞出来,乐砂心一硬,拉着鄄儿上了擂台上,和观众耐心地解释了这件事情,并说明自己和鄄儿没有刺杀张大富和万事通。当然,对于自己怀疑千人斩这部分,乐砂是没有提起。
众人听了乐砂的解说,基本都没有相信。都认为,这魔教人士说的话,岂能相信,而且,乐砂和鄄儿本就是“情侣”,必定会帮着她说话。
在这场面正要恶化到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从旁边的空地上,跳上来一个人。乐砂一看,此人轻功甚是了得,身轻如燕,施展着这相当纯熟的功夫,小气都不喘一点。再看此人,竟是乐砂曾经相当熟悉的老人江南天。
这么资深的人,在这关键的时刻前来,应该就是要处理这场面的了。这么一想,乐砂便上前抱拳道:“小生乐砂,拜见江南天老前辈。先不及问候前辈身体安康,现在我和这朋友被众人误认为杀人凶手一事,请前辈代为主持主道。小生以人格保证,鄄儿必不是这两件命案的害人凶手。”
乐砂只说了“这两件命案”,是极为严格的说法,确实,乐砂也只能确定,鄄儿不是这断头尸案的行凶者,张大富被害时,她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至于鄄儿身上背负的另外十几件命案,那又另当别论了。
江南天朝着乐砂点点头,表示愿意接下这场子。然后,他向众人摆了摆手,众人便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以前的横行一方的江南大盗,还是有很多人认识这厉害的面孔,不认识的人看到别人静下来,也会跟着一起尊敬这位神秘的人物。江南天道:“如今,万事通先生正在抢救,关于这件事情,由我这个组长来处理,大家可否同意?”
江南天没有说万事通“尸骨未寒”,而说仍在抢救,显然大家认为是比实尊敬死者的说法罢了。
乐砂还轻声问了鄄儿:“江南天前辈怎么说自己是组长?”鄄儿低声道:“你不知道,江南天除了江南大盗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身份,就是‘认证小组’的组长么?”
乐砂恍然大悟:怪不得,擂台下的众人,对此都没有什么意见,原来这江南天是这般厉害、有威望的角色。
江南天又道:“我从万事通的衣服里,搜出了一份遗嘱,里面写道,如果自己有一天被害,则可用尽他的所有家财,来追击此人。所以,我决定代他查一查此事,各位可有意见?”
台下鸦雀无声。
江南天继续:“那么,我决定,先暂停这次的比武大赛,所有人力都投入到调查当中。另外,在查出事实以前,所有的人都不得离开群英馆半步,否则,当作凶手处理!”
当场没有人否认,所以,众人就按照江南天的安排,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侍询问。
乐砂和鄄儿被询问的时候,是同时进行的,地点选在了江南天的房里进行的,在整个过程中,乐砂隐隐地觉得,始终有一个人,在屏风的后面听着屋内谈话的全过程,但碍于在江南老前辈面前,也不好意思去怀疑这事。
事后证明,屏风后的人,正是毡巧。当然,此为后话了,在谈话的时候,乐砂是不知道的。那么,毡巧此时在偷听,又是为何呢?先容许把这个问题放过,以后再说,这样整个故事才通顺。
江南天的询问很简单:“张大富被害的时候,你们俩都说在北门外的树林里,这已经有人告诉我了。那么,万事通出事的时候,乐砂你在哪里?”
乐砂据实回答:“我当时自己一个人,在房间。”
江南天把头转向鄄儿,问道:“那你呢?”
鄄儿看了看乐砂,道:“我和他一样。也在房间,自己一个人。”
就这样,乐砂和鄄儿分别结束了自己的询问,不用江南天讲,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次询问的结果是:自己俩人都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不利的证据。
乐砂还知道,另一个让自己和鄄儿陷入不利的原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是“乐砂和鄄儿都是邪教,两个邪教的人,勾搭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
难道出身就是判断一个人的标准么?
当乐砂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也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正在进行着什么方式的调查,以及这调查的结果是什么,他只是呆在了房间里。唯一听到的一点消息,是送饭时来的小女生告诉他的,那小女生说,这几天,案件的调查没有什么进展,而且,有人谣传这几天又有几个人被暗杀了,弄得人心惶惶,已经有些人想离开此地。
在这一天,乐砂迎来了一个访客,这人长得瘦长,面带苦色,显然也因某种事情想不通。乐砂抬头看了他一眼,先是一怔,然后道:“千人斩兄,你这苦色,可不是为了我含冤而生的吧?”
进来的这人正是千人斩,千人斩道:“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的问题苦恼。而且,我苦恼的问题,和你所苦恼的,正是同一件事,所以,我想来告诉你,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找出杀害万事通和张大富的凶手,看看这个人是谁。”
乐砂惊道:“万事通不是你所杀?”
千人斩道:“本来应该是。但是事实上不是。所以我也苦恼,是谁抢在我前面下的手。”
在乐砂的追问下,千人斩承认,确实自己是接一赏金任务而来的,这次任务的目标,正是万事通,然而,在自己顿点这么多天,算计着怎么动手的时候,万事通死了。这就是千人斩的经历。
一切和乐砂推理的,还不算差太远。唯一不同的两点是——
张大富并不是‘客人’。
万事通是‘客人’,但千人斩还没有下手。
这两点组合起来,也就是说千人斩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他只是来到了群英馆,住了几天,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正邪武林】 第二卷 比武大会 052
乐砂听千人斩说完,摊了摊手道:“这么说,你是有行凶的动机、手段和能力,那伤口,也正和小白下手的手段一样。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千人斩一怔,他没有想知,乐砂会知道关于小白的事,然后道:“我只是请你和我合作,一起调查,没有要你相信我不是凶手。”
乐砂又问道:“那我呢?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千人斩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你,可是我相信她”这话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毡巧,千人斩又继续:“她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
乐砂还是拒绝了这合作的请求,道:“我只知道,我不是凶手。至于这下手的人是谁,也不是我份内的事。”
千人斩再说辞了一会儿,见乐砂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也大步离去。他的脚步刚走远,乐砂就赶到了江南天的房间,和江南天一五一十地说了此事。乐砂相信,这无疑对整个事情的侦破,会有很重要的意义——在这群英馆里的人,只有千人斩,只有他是唯一有可能杀人的人。
江南天笑了笑,又道:“那又怎么解释,他来你房间,直接把事情都告诉你,这个奇怪的事。小伙子,你要不是听听,我的看法?”没等乐砂说什么,江南天又道:“其实,我这次过来群英山,并不是偶然。在一个月以前,我们‘认证小组’里出了一件大事,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暗自潜入了我们的基地,偷走了一张空白的‘认证证书’。”
乐砂道:“江湖闻名的‘认证小组’,你们的防御应该是最好的,怎会还被潜入?会不会是内人所为”
江南天摇摇头,道:“整个防御的设定,全是由我一人完成,其它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认证证书’是放在那里的,所以我觉得,没有内盗的可能性。这个黑衣人能在我们不知情的前提下,偷走证书,除了武林一流的能力外,还有另一点,他必有极其精确的情报来源。”
乐砂道:“所以,你们就想到了万事通?”
江南天点点头,道:“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另一个人,还会有这等神通。后来,我们的调查也显示,这次偷窃,确实与万事通有关。然而没想到,我刚想来调查一下,这老头子就已被人下了毒手。”
“那前辈你觉得,这事是何解释?”
江南天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迷茫之中。
正在这里,门外有人来报:“鄄儿已击昏门中守卫,孤自逃跑了。”乐砂一听,上前问道:“你派人守着她?”
江南天点了点头,道:“你看,她现在不是跑了么。”乐砂急道:“你觉得她就是那个黑衣人?”
江南天道:“到目前为止,最可能的情况,就是这样。”
乐砂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他自己也知道,鄄儿真的有一手好武功,也有十几条人命在手上,这样一个女子,若说她是凶手,那是最合适不过的材料。
江南天便道:“传令下去,提出万事通的所有财产,作为悬赏的奖金,全力追击鄄儿。”
这里,门外忽然有人喝道:“且慢,凶手另有其人。”这进来的人,是千人斩,在他旁边,带着一只半个人高的小灵猴,整个毛都是黑色的,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白了。只是,在乐砂看来,这怎么也不像多稀奇的灵兽之一。
千人斩先是看了乐砂一眼,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意指乐砂跑过向江南天“告密”之事。然后,千人斩向江南天打了个辑,道:“请听小生说一说。”
江南天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千人斩便说出了整个经过:“自从两年前,我拜到了家师竹居夫人门下以后,每日勤学苦练‘驯庞术’,因为小生觉得,自己年纪已大,这是成为江湖中人的唯一办法。没想到,家师说,小生在此道上甚有天赋,在第七个月的时候,我驯服了小白。”
江南天点了点头,显然对千人斩的天赋表示震惊。
千人斩摸了摸小白身上的毛,示意它不要害怕,又道:“后来,我又对小白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在第一年结束的时候,小白已经懂得了你们所说的那种暗杀术。从那以后,师父就开始接杀人的赏金任务,以喜鹊的名义接下来,其实都是小白所做的。”
千人斩顿了一下,给大家一点理解的时间,又道:“到一个月以前,家师对我说,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邀请,客人是万事通更奇怪的事,居然还有一份关于万事通的‘认证’。家师认为,万事通怎么也说不上是个恶人,所以,这份认证极有可能有误,便吩咐我来此调查此事。”
乐砂暗道,怪不得,千人斩来群英馆这么久,还没有下手杀万事通,原来是做这调查之事。
江南天道:“那份认证,便是用我们丢失的那份‘空白认证’所填的。因为小组发出的每一份认证,都是由我做的,印象非常深刻。”
担心千人斩听不懂这“空白认证”的事,江南天又把认证小组的情况再说了一遍。
千人斩一惊,道:“看来,这一切,就是委托的那个人所为。”
乐砂和江南天点了点头,同意这一看法。
千人斩又说:“想到了这一点,我便让小白回去山庄一趟,问一问这委托了之事。当然,这是因为我和家师都懂和灵兽沟通的语言,这是学驯庞术的功课之一。直到今天,才小白才回来,告诉我委托人的事,我才急冲冲地跑过来。你们万万也没想到,那个人竟是”
【正邪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