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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眉头一皱,加了把气力,心中想着:“可惜只是临时炼制,固然是从殷墟中得到了帮助,用了不少神宫中都没有的炼制手法,但终究仓促,连基本的减轻重量都做不到位。”
“真是重啊!”
宁风抽着凉气,缓缓停了下来。
“传说中息壤亦是沉重无比。是天下土之精,土之本,这魔土不愧是浸染神魔之血肉而成,倒有几分息壤的风采。”
他小心地给葫芦塞上盖子,挂在腰间,完成了基本目的了,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入魔土岛上去。
“进去看看吧。”
宁风一咬牙,还是脚下一跺, 一道大浪卷起,推着他冲入了魔土岛中。
一个时辰后。他脸色苍白,以比进入速度还要快上十倍。亡命一样地从魔土岛上冲了出来。
在他身后,大片大片的雾气追了出来,直追出岛屿外数百丈,这才悻悻然地退去。
要是有另外一个人在,定会惊呼出声。
那哪里是什么雾气啊,分明是无数肉眼都看不见的小虫子汇聚而成,形成黑雾。
宁风要是被它给追上了,只要没有加上足够的防护,连一个刹那都支撑不过去,立刻就会被吞噬成白骨架子。
“真是恐怖!”
“魔染梦土,李慕白竟然想将整个瀚海域变成这个样子?”
宁风出离地愤怒了。
最后回头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魔土岛,便掉头向着远方去。
此后数日,一个个将宝藏、美人、神话、传说、冒险等都结合进去的传说,以插着翅膀的速度,在向着远方传播了开去。
以比宁风此来也慢不了多少速度,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就是旧铁港上都有人在议论此事。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摩拳擦掌,计划着出海,去寻找隐藏在传说中魔神岛上的宝藏。
其他地方的人或许还会将信将疑,旧铁港附近海域的人则不 会。
在魔神岛传说里牵扯到的妖魔海,可不就是在旁边吗?
平日里没有人注意就罢了,一有人注意,当年那点破事儿立刻被翻了个底掉,一联想,哪里不知道真假。
退一万步讲,所谓的魔神岛,一定是存在的。
按这个情况,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似在魔神岛上,多少个家庭为之破碎。
宁风做这个计划的时候,却半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用那么久!
“李慕白,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宁风站在距离魔土最近的一处岛屿,静静地看着东边方向。
“如果反应真的那么慢,竟然让那些普通冒险者们先行踏上了魔神岛,李慕白你这个王座就真是当假的了。”
他很是笃定,会第一时间进入他视线范围的,定然是属于李慕白的船队。
只是,李慕白会不会亲自,船队中又是什么情况,却不是在看到之前能分辨出来的了。
距离宁风不远的地方,一艘船只撞在礁石上,几近解体,又卡在那里,短时间内不担心沉没。
这就是他为了万一可能,安排的来历解释了。
“会是谁来呢?”
“是他吗?”
宁风微微眯着眼睛,此时东方阳光正烈,照得他颇有些睁不开眼睛。
所谓的“他”,自是魔宗夜公子,七夜了!
“李慕白疯狂如此,七夜,不知道你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我很想知道,堂堂夜公子,竟似反过来被李慕白控制了一般?”
“我可不信,你会赞同李慕白手段,支持他灭世。”
“半点不信!”
宁风稍稍适应了强光,眼睛重新睁开,刹那间,瞳孔骤缩。
在他视线范围的尽头,一面面船帆高高地飞扬着,一艘巨型船舶,以碾碎大海的姿态,威猛而来。
“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双面,白潇潇
“终于等到你了。”
“来的,会是谁呢?”
宁风想着,一步踏出,不是迎上,而是绕行。
他刚刚踏上海面,融融水汽升腾而起,恍惚间似是巨龙鲸形状,将宁风掩盖其中,随之移动而动,形影不离。
经过这么长时间化身巨龙鲸与海相融,现在宁风动用大海里面,都有一种得心应手感觉。
处在水汽掩盖下,他的行踪不易被对方方向,对方则完全曝露在视线范围之内。
宁风绕了半个圆圈,数里海域,从侧面接近了乘风破浪而来船舶。
远远地,他就看到来者不是在这瀚海汪洋上经常能看到的大型船队,而是单独的一艘船。
无论是宁风,还是任何一个人,看到这艘船模样时候,哪怕它只有一艘,与那些纵横七海的大船队相比数量上完全不成正比,却不会有人能产生“孤零零”、“虚弱”等感觉。
强横无匹的一艘船!
战船!
这艘船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打造,通体上下呈现出黑铁一般的光泽,其线条厚重而充斥着力量感,仿佛是跟岛屿相撞,碎的也将是岛而不是船一样。
它就是能给人一种这种完全不合理的强大感。
“嘶~”
宁风不觉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座王座,之前听在耳中久了,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单凭着一艘船,他就隐约能窥见王座代表的庞大力量。
“这当是万年铁木了。十年一寸木。万年才成材。坚逾钢铁,灵通仙魔。”
“这艘万年铁木战船之所以能给人厚重逾山之感 ,是因为外部有层层铁木为装甲,我就是以巨龙鲸化身去撞,谁的骨头硬还难说得很”
宁风咋舌不已,他很不想泄自己威风,但在他感觉来,怕是对方的骨头还要硬上一点。
“会是李慕白亲来吗?”
宁风屏气敛息。防止去战船上强者察觉,心中猜测,目光如炬观察。
“嗯?”
“双面?”
他看到在船头有一个船首像般的雕塑,形制特殊,乃是两个人面,相背而连,一个充满了阳光味道,一个阴鸷如冰。
一人,而双面。
“双面王座吗?”
宁风哂然一笑,心知这就是新王座李慕白的象征了。
“等等。难道是”
他霍地一怔,想到了一种可能。眉毛飞扬了起来。
“的确有可能!”
“李慕白这种人,如果不是亲自,他也不会随意地将有他特殊标识的战船座驾给随便什么人驾驭,更大的可能性是知音,一样双面的那个人”
“七夜!”
“魔宗夜公子,是你吗?”
宁风越想越有可能:“魔土之事,毕竟还只是传说,李慕白王座之尊,且有殷墟事在,在第一时间亲临现场查探的几率不大。”
“这艘战船上坐镇的人,是魔宗七夜的几率,至少有七八成之多。”
“够了!”
他周身一颤,脚下方圆里许海域如同沸腾一般,波涛涌动,推着他如离弦之箭,向着双面战船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宁风周遭掩着他身形的雾气在浓淡间变化着,仿佛受着海风影响,极其自然,即便是进入了战船上众人视野,也没有人往里面藏着一个人这方面去想。
双方的距离,渐渐近了。
“呼~”
风乍起,散一方水汽,宁风目光如针见缝而入,落到了战船甲板上。
下一刻,他目光骤然一凝,落在站在船头最前方的那人脸上,久久不移。
“是他!”
“又不是他!!”
宁风错愕了一下。
他猜到了,双面战船上不太可能是李慕白,更可能是与他一起作为对手进入瀚海域之——魔宗七夜;
他料到了,此时距离魔土渐近,身为主事人,登上甲板,亲眼观察是常态。
他唯一没有猜到,料到的是,出现在甲板上,站在船头眺望者,并不完全是魔宗七夜,而是
——白潇潇!
阴阳镇中初识,那个道冠歪歪斜斜,道袍全不合身,木剑天残地缺,芒鞋有一没二,唇红齿白清秀,颠三倒四脱线,一口一个“哥”叫唤的白潇潇;
魔宗七夜,少时遭遇,心中对温情眷恋,无论如何弊端,都要保留下来的一个人格——白潇潇!
“怎么会是他?”
宁风诧异得不行,好奇心如猫爪子一般挠着,让他险些忘记驱动水汽重新将身形掩盖。
等他反应过来,其实已然慢了几息时间。
若不是白潇潇等人全都被魔土吸引了注意力,宁风他真是出师未捷,先被识破的命。
无他,太过震惊耳。
“难道,这就是我一直没有能想通的原因?”
宁风一直想不通,李慕白是从哪里获得魔道造化之能的,按说魔宗七夜不可能犯下这等错误。
可白骨塔森森耸立在那里,又再无其他解释。
整个瀚海域内,包括宁风,有一个算一个,在这方面都没有这等造诣,只有魔宗七夜这个几乎是被当成魔宗下一代宗主培养者,才会有这等见识。
“七夜骄傲无比,目无余子,又是魔宗圣子一般身份,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不管是以我们本身外来者的立场,还是七夜保留着白潇潇人格体现出来的人性、温情不灭,更不可能。”
“我一直想不通,现在看来,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宁风眼前已经重新被水汽笼罩着,如一笼烟纱。隔绝双方。然而他依然紧紧地凝视过去。似乎目光不仅仅能穿透水汽,还能看透更多迷雾下的所有真相。
“我之前想不到那种可能,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白潇潇会出现。”
宁风在看到白潇潇第一眼的时候,脑海中就如有一道道惊雷在划破,之前无法想通的很多东西,豁然开朗。
“他不应当出现。”
“白潇潇与七夜,他们固然共通着记忆,当初七夜还通过白潇潇的身份设计过我。”
“可是。论及性格、心性等等因素,白潇潇皆远不如七夜。”
“瀚海域中,不管是前期的争竞,还是后期的搏杀,七夜都不应当让他出现,这样不仅仅会坏事,更有可能损去了这个人格,此为七夜所不取。”
“偏偏,白潇潇出现了!”
宁风猛地想起他进入瀚海域时候情况。
此前,一来是对魔宗七夜高看一眼。信其之能;二来是在新王座霞举飞升时候,明明见得了夜蝙蝠气息。所以宁风从来没有怀疑过七夜会出问题。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宁风甚至都忘记了,他刚刚进入瀚海域时候,是什么境况?!
“天地不容,力量剥离!”
“我遇小念,他见慕白!”
“是了,是了,我懂了。”
宁风的目光,这回真的洞穿了所有迷雾,“一定是这样,我真蠢,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七夜是如何保留住白潇潇这个人格的?”
“是法术,是神通,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重要了!”
宁风有放声大笑的冲动,之前的疑惑,一朝尽解。
“原来,是他出了问题。”
“进入瀚海域后,魔宗七夜就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了这一切,他现在一定是很郁闷了吧?”
时光仿佛就在宁风的面前回溯,他恍如目见一般,将当时可能发生的两个分叉尽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要嘛,是两个人格分开,七夜是七夜,白潇潇是白潇潇。”
“要嘛,是七夜消失,白潇潇外显,然后落入了李慕白手上。”
“无非如此罢了。”
“答案,我很快就会知道。”
宁风再往战船所在方向望了一眼,耳朵颤动着,捕捉到那个方向传来的“哗啦啦”破浪声音。
这声音在减弱 ,在变还,他完全可以在脑子里补完出真实景象。
战船在缓缓地降低速度,最终落锚,暂时停留在了海面上。
距离魔土,数里之遥!
“还是谨慎的吗?”
“这样最好!”
宁风微微一笑,竟是掉头便走。
海面上的风大了,水汽散尽,除了在海面上留下咕噜噜地冒泡声音,仿佛有什么懒洋洋的大型海中生灵翻了个身,其他的就是战船以渊渟岳峙之势,横亘在海面上。
时辰渐晚,夜幕拉开,扯着遮掩了所有,星月好像也畏惧魔土,光辉黯淡。
“哗啦~”
水花溅起,夜里巡视战船上的甲士循声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实在困得不行,打着哈欠就离开了。
夜色昏暗,他没有看到听闻声音的地方,船舷往下,有湿漉漉的水迹向前延伸,前行数丈,方才消失。
那个方向,赫然是整艘战船布局中,最核心,最关键的位置。
“啧啧啧啧~~”
“这什么经书,狗屁不通,好无聊啊。”
白潇潇整了整歪斜下来的道冠,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经书。
刚刚整好的道冠,一回头,又歪了。
他也懒得整理,连穿着芒鞋的脚都给翘到了桌子上,一颤一颤的,惬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