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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寻素雅低着脑袋小声喃呢一句，就兴趣索然的端起啤酒跟我碰到一起。
“哟，这不是美妞丫丫么。。。又找到新欢了？”挂满图钉的笤帚头，好死不死的凑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寻素雅的肩头。
“关你*事。。。滚蛋，别碍眼！”寻素雅不客气的扫了对方一眼，冷冽的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人家都是找小白脸，丫丫你倒是口味挺重的找个小黑鬼！哈哈。。。”笤帚头嘴巴一撇，配上脸上白刷刷的面粉，跟个吊死鬼似得。。。
“朱碧德，你说话干净点！我找什么人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寻素雅“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笤帚头。
“噗。。。猪逼的？”我刚刚含了一口啤酒瞬间喷了出来。
“小子，你找死！”笤帚头勃然大怒，伸手要去抓我领口。
很久没有这么烦过这么一个人了，我刚刚攥紧拳头，寻素雅已经挡在我身前甩开笤帚头的鸡爪：“我警告你，对我朋友客气点！”
☆、二百二十六祸乱南城（七）
“操，真以为自己逼镶钻了？老子追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老子不甩你了，你说你是什么。。。老子追了你这么久，你给过我好脸色么？这黑鬼要长相没长相，说打扮不会打扮，你看重他什么？”笤帚头推开自己手边搂着的“大号蘑菇”手指寻素雅开始满嘴喷粪。。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咱们好像没有关系吧？起码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幻想吧？识趣点赶紧闪人，要是不怕丢脸你就跟个狗似得继续狂吠。。。”寻素雅不屑的瞥了一眼对方，坐下身子。
“丫丫，不许侮辱狗！”我故作亲昵的搂住寻素雅的肩膀淡淡的吐了口烟雾，心里暗道敢情这是个因爱成恨的苦情故事，不过换成我是寻素雅也肯定不会看上这个半人半神的损篮子。
“小逼崽子，你找死！有本事别跑，躲在女人身后算鸡毛本事！”笤帚头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留下句小学生打架最惯用的感叹词，拽着“大号蘑菇”就跑出了酒吧。
“让你只手，打你五个来回不带重样的！小样。。。”我对着朱碧德背影吹了声口哨。
“楚飞，你给猴子他们打个电话吧！这小子在附近混的还是不错的。。。”寻素雅担忧的冲我说道：“本来想着好好喝顿分手酒，没想到碰上这个脑残！”
“嗯，好啊！”我直接掏出电话拨通少科的号码：“科哥，夜阑珊揍狗！”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额。。。正常桥段你不是应该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无所畏忌的摆摆手说不用，这种货色你一个人就能摆平么？”寻素雅瞬间语顿。
“我又不是把裤衩穿到外面的绿巨人！看那小伙的操行肯定有几个狐朋狗友。。。找虐这事我可没瘾。。。再说了我啥时候承认自己是英雄了，一般英雄都没好下场！”我理所当然的举起一瓶啤酒倒进嘴里。
“我就喜欢你这有啥说啥的直爽。。。”寻素雅捂着嘴偷笑。
“其实，你的潜台词是我没羞没臊的模样很萌吧！”说实话经历过十七中门口的百人大战，加上后来陆陆续续跟社会上的混子也打过几场架，我还真没把扫帚头这类人渣放在眼里。
“杰哥，就是他抢我马子。。。”这头逼还没装完，嗓子眼跟黏糊着块口香糖的扫帚头就已经带着稀稀拉拉十多号人跑进了酒吧。
“我操。。。”我这声惊呼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没想到这家伙速度这么快，还是一点是因为对方喊来的帮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是我的“老朋友”湛桀，湛桀看了我一眼明显微微也是一愣，皮笑肉不笑的捏着自己脖颈上的金链子，撇着腿生怕夹着蛋似得冲我走了过来：“世界真是小啊，我飞哥。。。”
“南城确实不大！”我头皮发麻的站起身来，湛桀身后跟着的差不多都是十七中的原班底，此刻正一个个眼睛喷火的瞪着我。
“说吧，我飞哥！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湛桀狞笑的点燃一支香烟。
“还有第三条路么？”我谨慎的悄悄抓起桌面上的一瓶啤酒。
“有啊，你给我和我兄弟跪下，磕仨响头！叫我声桀哥，这事咱就算翻篇！你觉得怎么样？”湛桀左右看看，确定我就一个人一手把玩着自己脖颈上的金链子，一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指了指旁边脑袋打理的跟个“铁锅刷子”的朱碧德朝我龇嘴大笑。
“湛桀，你别太过份了！都是十七中出来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路都堵死了！”我旁边的寻素雅可是个十足的“小辣椒”看湛桀不依不饶的侮辱我“腾”一下走到我旁边手指她娇嗔道。
“哦。。。这不是雅姐么！怎么现在跟咱们十七中新扛旗飞哥混到一起了？”湛桀撇嘴不屑的瞅了瞅寻素雅冷笑：“别人不清楚你那点破事，我可是知道的完完整整的！别从我这儿装什么巴黎圣女！没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湛桀，跟女人比比划划的算什么本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给我跪下？”我心知从十七中到这家酒吧的距离估计等少科带人赶过来，我差不多也被削的五迷三道了，反正横竖都是挨揍，索性挨打前讨点嘴上便宜吧。
“对，我给你跪下！喊你声桀哥！这事就算翻篇！”湛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舔了大脸点了点脑袋。
“那行，来吧！”我双手背在身后冲湛桀点了点脑袋。
“来什么。。。我操，狗崽子你玩我？”湛桀幡然醒悟。
“别逗了，桀哥！你瞅瞅自己浑身上下，有啥值得我玩的！我都怕一个不小心再把你玩坏了。。”我决定索性作死到底，反正就算给这孙子求饶我估摸他也不能放过我。
“你找死！”湛桀勃然大怒，挥舞胳膊刚要示意身后自己的一群小弟群殴我的时候，猛然想到什么似得戏谑的放下举高的手臂，指向我轻蔑的一笑：“楚飞，别说我不顾念同校的情谊，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刚才不是跟我兄弟狂了么？要么你俩公平竞争一马，单挑怎么样？”
“啥？”我骤然愣住原地，眼下大好的揍我机会，湛桀会那么好心放过我，打死他我都不信。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怎么给我兄弟单挑的勇气都没有么？没有政葛、霍天希你就是个渣！”湛桀脸上的戏谑表情更甚，我恍然大悟估计这家伙对我的认知还停留在庙会上暴揍我那一次，所以在心里已经给我彻底定义就是个战斗力为负数的渣滓。
“你确定你兄弟没有受虐倾向么？”我脸上装作犹豫的神色，好让故事情景显得更逼真一点。
“哎呀，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才离开一小会就搞得剑拔弩张的！都是朋友没必要。没必要的！小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带这么多人青天白日的要是给哥捧场，哥欢迎！要是来闹事那就请便吧！”就在我犹豫是不是接受湛桀的挑衅时候，“老谭方便面”刺溜一下钻了出来，站在我们两伙人当中挂着一脸生意人特有的微笑审视的看向湛桀。
“强哥，不是咱们不给面子！主要是这小子跟我有仇，抓着他一次不容易！要是有啥得罪的地方，您多担待，不过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再场子里闹事的！我保证。。。”湛桀弓着身子一边递烟一边赔笑。
“湛桀，你说你得多不要脸？老子哪天不在十七中晃悠？什么叫抓着我一次不容易。。。是爷们咱就定点约架，谁不去谁孙子！耍些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没看出来其貌不扬的强哥这么有面儿，几句话湛桀就完全消停下来了。
多好的机会我要是不把握住，非巴巴的跑上去伸脸挨削那才真是脑门上驴踢了，又正好撞到门槛上被挤了下，赶忙凑到强哥跟前委屈的装出一副可怜儿的模样：“强哥，你说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早上跑过来是不是别有用心？”
做生意的都特别讲究“开门红”也就是开张，早上第一单生意一般只要不太亏本，都不会太犹豫，越早开张也就预示着一天的买卖越顺当，相反早上第一单买卖要是搞砸了，这一天生意也不会太惹火，家里有做生意的兄弟大概应该都知道这点门道。
强哥也是生意人，自然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是特别不甘心被我当枪使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无可奈何的看向湛桀说道：“阿桀，今天给哥个面子！要不这事就先算了！换个日子，或者出了咱们夜阑珊，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我不操心。。。”
“可是。。。强哥！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咋混！楚飞，你要是个男人就躲在女人后面！我也不群殴你，咱们出去你跟我兄弟单挑一把，今天这事就算了！敢不敢？”湛桀不死心的继续出声挑衅我，不过特别狡猾，只是张嘴说“今天”这事。
“别问敢不敢，得看我想不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多拖延一分钟，距离少科来救场就多一份把握，宁被鄙视不挨揍，这是冯霍前段时间教给我的又一个混社会的真谛。
“那你想不想？”湛桀白痴似的看着我问道。
“那还用问？肯定不想了。。。”我直截了当的摇了摇脑袋。
“你。。。”湛桀瞬间被我噎住了。
“咱这样吧，湛桀！既然你求我跟你兄弟单挑，我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不是。。待会你提我们结算下今天的酒钱，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他打一架！”反正是拖延时间，我也不怕冷场想起什么瞎掰扯什么。
“行！”看来为了揍我一顿，湛桀也是蛮拼的，从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票子咬牙切齿的拍到了桌面上，挑衅的看向我说道：“一口唾沫一个钉，酒钱我给你结了！怎么样？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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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祸乱南城（八）
“打还是不打？”湛桀看我出声，以为我认怂了说话的口气更加咄咄逼人起来，近乎是吼出来。
“打打打。。。擦！没见过挨揍还特么这么积极的！地点、时间、对手你随便挑！商量好了，咱们改天见！”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很是随意的打发湛桀。
“什么？改天？”湛桀的两只眼睛都开始充血，估计确实让我气的不轻。
“对啊，老子答应你打了，又没答应你什么时候打！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得！要打就速度，不打就滚蛋！别影响我喝酒。。。”我干脆一屁股坐了回去，反正吃准这小子不敢在“夜阑珊”里闹事，更加不所畏惧了。
“你特么玩。。你耍我？”湛桀一时口误差点又说出来我玩他。
“强哥，你看着！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这小子太滚到肉了！来来回回就是不肯跟我出去。。。”湛桀求助的把目光对准了站在中间和事老似得“老谭酸菜面”强哥。
“那是你们的事儿，反正我说了，不许在我家场子闹！他只要进了这个门就是我们店里的客人，我有义务保证客人的安全！走出门，你们想死想活，就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了！”不得不佩服下强哥，虽然看他瞧我的眼神满满的都是不屑，但是起码还算是个有原则的生意人。
“废物，窝囊蛋！怂逼。。。就会躲在女人身后装孙子！”满脸图钉的朱碧德恶声恶气的挑衅着我。
“这样啊，湛桀！你也别说我怕你！你不是想让我跟你兄弟单挑么？我主要不放心一出门你们会不会群哄而上！你要是能保证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公平干一场，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的条件！”说实话，朱碧德这样瘦的跟小蚂蚱似得酱油角色，拎起来甩甩估计都没有二两肉，我还真想教教他怎么做人，算算时间少科差不多应该也快到了。
“行，我保证！就你们俩人公平单挑！说话不算数我是你生的。。。”湛桀咬着牙，梗着脖子看向我恨声说道。
“别闹了，桀哥！我要是造出来你这么个儿子不得自己把自己掐死！少口头保证。。。说点实际的吧！”我藐视的瞥了一眼叫唤正环视的朱碧德伸手指向他说道：“你这会儿嗓门不用那么大，待会爹教你！怎么正确跟人类交流。。。”
“那你说怎么着吧。。”湛桀满脸的无计可施。
“强哥，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一群畜生耽误您店里的生意，这样吧！您现在也看着了，狗多人少！您替我打个包票，如果这群家伙要是一哄而上，帮我讨个公道可否？”我把注意打到了一旁的强哥身上，傻子都能看出来不是这夜阑珊背景牛逼，就是强哥本身是个狠人，要不然以湛桀无法无天的性格不会跟我废话这么半天。
“这。。。我是个生意人！不搀和这些社会事儿，我给你打包票不太合适吧！”强哥嘴上说的不合适，脸上却露出一副“舍我其谁”的贼笑，其实他心里肯定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