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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距离最近的我，在旁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俩人都是狠手，对自己狠，对敌人也绝对够狠，不过最后还是蝎子退让了，电光火石之间蝎子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腿一脚蹬到宋扬的肚子上，宋扬也毫不吃亏的一拳甩到蝎子下巴上，俩人喘着粗气迅速分开，冷眼看着对方。
“蝎子哥！宋扬，别打了，别打了！”耿妮妮快速跑到宋扬和蝎子旁边，气喘吁吁的看着俩人手舞足蹈的挥舞着双臂劝阻道。
“嗯？小妮子。。。”蝎子把开山刀背到身后，定睛看向耿妮妮询问：“这小子是？”
“蝎子哥，这是我男朋友。。。对不住了！不知道是您在里面办事儿！”耿妮妮拽了拽依旧还跃跃欲试的宋扬，陪着笑脸回答。
“哼，小子身手不错，而且够狠！啧啧！混哪的？”蝎子点点头，看架势已经不准备再跟宋扬继续动手，最主要的是蝎子口袋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个不停，估计是有什么人在催促他。蝎子有些准备离开的意思。
“别小子长，小子短的！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别从我这儿装大哥！小爷姓宋名扬，混南岗的！你要是想整我，随时欢迎！”宋扬不依不饶的指着蝎子冷喝道，绕开耿妮妮怒视蝎子：“一言不合，你他妈就想弄死我！蝎子，这个礼我记心上了！以后出门办事多加点小心，我这个人没啥原则的！”
“你吓唬我？”蝎子本来已经将开山砍刀藏到了身后，听着宋扬的冷声冷语后又把砍刀拎到了手上，舔了舔嘴唇看向宋扬眯着眼睛低吼。
“随你怎么理解！反正我想表达的就是你想的意思！”宋扬浑然不惧，低着脑袋擦拭着自己手心里的匕首，头都没抬的直接回应。
眼看俩人愈演愈烈，火药味也是越来越浓，大有再次干起来的意思，我赶忙凑到蝎子身边道歉：“蝎子哥，我哥们就是死鸭子嘴硬！您别生气。。。他没别的意思！真的。。。”
“宋扬，你不说话能死不？闭嘴。。。”耿妮妮使劲摇晃着宋扬的胳膊呵斥道。
“能疯，妮子这事你别管！今天我还就他妈不惯着这孙子！”宋扬也是彻底卯上劲儿了，甩开耿妮妮的手掌，指着蝎子吼道“蝎子，来来！咱继续！刚才你不是要拿刀砍我么？来。。。看看今天咱俩谁弄死谁？”
“宋扬，行！你能耐，我不管你行吧？你想死想活以后跟我也没半毛钱的关系！”耿妮妮气呼呼的甩开宋扬的扭头就朝商业街里走去，宋扬脸色微微泛苦，不过也没有出声阻拦，只是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对面的蝎子。
“钰钰，你快去看着点妮姐！别再出点什么事！”我赶忙转身冲沈钰交待道。
“嗯，那你自己也小心点！”沈钰乖巧的点了点脑袋，朝耿妮妮追了过去。
蝎子口袋的电话依旧还在不接不停的“叮铃铃”响着，蝎子伸手摸了摸电话，不过没有掏出来，不怒反笑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宋扬说道“小子，你也别激我！今天我有事儿，瞅你挺不服气的样子，没事！咱们山水轮流转，滚石我等你！”说吧，冲鼻青脸肿的火纲几个人摆摆手，撞着宋扬的身体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路过宋扬跟前的时候，蝎子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敢去祸害豹爷，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还有小妮子，谁都别想安生了！不信咱们走着瞧。。。”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看没什么热闹凑了，四周围观的红男绿女们也渐渐散开了，宋扬依旧是保持着蝎子离开时的造型，双手插着口袋，低着脑袋不声不响的杵在原地。“扬哥，你没事吧？”我走到宋扬旁边推了推宋扬的肩膀小声问道。
“你他妈坑我，你明明知道里面的人是蝎子，刚才动手的时候为毛不吭声？你是想故意让我和蝎子对上的吧？”宋扬紧锁眉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问道。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我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宋扬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后，吐了口烟雾说道“之前，我确实猜测里面的人可能是蝎子，本来还想写跟蝎子打听下豹爷的事情，但是真心没想到你会跟他干起来，这事是我错了！对不住，扬哥！”我的确有种想要跟蝎子炫耀的意思，告诉他，自己现在比以前混的好了，一种小人物渴望被人高看一眼的正常心态。
“算了，反正也这样了！妮子最近确实让我惯的不像样了！以前她不是这么不讲理的！”宋扬苦笑的仰天吐了口烟圈，揽住我的肩膀摇摇头“陪我喝酒吧！给你媳妇打个电话，让她回去吧！别劝妮子了，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现在我真心得考虑考虑，我跟她合适不合适了！”
“说啥呢？扬哥。。。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怎么能吵架就说不合适。。。别让兄弟瞧不起你哈！”我拍了拍宋扬的后背安慰道。
“行了，黑鬼！就你那初中还没毕业的口才就别安慰我了，真够意思待会喝酒钱你掏得了！”
宋扬坏笑的看着我说道。
“滚你妈逼，娘炮扬！劳资好心安慰你，你特么埋汰我！活该你狗日的被甩！劳资待会就买挂鞭炮庆祝下！”我刚刚生出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朝宋扬伸出中指鄙夷道。
“黑鬼，不闹了！我问你件正经事！”宋扬嘿嘿笑了两声，搂着我的肩膀正色道“那个蝎子到底什么路子？”
☆、一百零九章 年关难过（九）
“我扬哥，你不会真想办蝎子吧？这样我真的很难堪！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就是不给我面子，多少也得给妮子姐点面子吧？毕竟我们以前都是从滚石上班的！豹爷过去对我们确实都挺不错的！”我看宋扬依旧余怒未消揽着宋扬的肩膀边走边小声劝说道。
“唉。。。得了！咱也不用找什么馆子，饭店了！就蹲在街边灌几瓶啤酒得了！”宋扬唉声叹气的拉着我走出商业街后，就一屁股崴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摆摆手冲我说道。
从街边的小超市里抱出来一箱罐装啤酒后，我递给宋扬一罐，自己也打开一瓶坐到宋扬旁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行色色的路人，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黑鬼，你有梦想么？”宋扬猛的灌了一大口啤酒，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泡沫两眼茫然的看着呼啸而过的车辆冲我说道。
“梦想？”我迟疑了，一直以来都是浑浑噩噩的晃悠过一天算一天，之前就想着熬过初中毕业，然后不管是上技校还是提前出来工作，早点帮助妈妈解决家里的困境，后来认识了卢帅，结识了冯霍，被迫给大嘴办事，到滚石工作，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发现原来生活不应该是那样，也可以不是那样的。
“发财，挣钱算不算梦想？”我喝了一口啤酒后，点燃香烟大口大口吞吐着烟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透过烟雾看这个扭曲到堕落的世界，亦真亦假却又那么真实。
“当然算！比起来你，我觉得自己的梦想更像是幻想！”宋扬苦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站起身子扭动了两下腰肢后，再次坐到我旁边捧起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抓起台阶上的香烟也点燃一支。
“娘炮！你的梦想是啥？难不成是要当国家主席？那肯定是幻想了？这辈子你够呛。。。”我看宋扬一晚上兴致都不高，打趣的开着玩笑。
“差不多吧，我一直以来都有个梦想，想要称霸hd乃至咱们整个北方地区的黑道。。。是不是很幼稚？”记忆里宋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颓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耿妮妮的不理解还是蝎子的强势，总之现在的宋扬看起来比以往萎靡了许多。
“娘炮扬！这么哭讥尿嚎的可是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气质！无非是跟人干场架，跟马子吵两句嘴而已，你咋跟天快要塌下来似得，行了！喝酒。。。喝完之后去找妮姐道个歉，磕一炮就啥事没有了！刚才我媳妇给我发信息说，她把妮姐送回去了！她自己也回家了！”我晃了晃手机，把沈钰刚才给我发的信息给宋扬念了一遍。
“唉！那个蝎子你知道么？其实一年前我被他削过，我爸是个烂赌鬼！蝎子两年前带人但我们家收赌债，不光弄断我爸一只手，还打过我！不过估计他到现在都没想起来我是谁！”宋扬再次喝了一大口啤酒后，眼神炽热的盯着大路上来回穿梭的汽车，歪了歪脖子苦笑下：“其实我跟妮子搞对象完全就是为了多从她嘴里得知豹爷和蝎子的事情！但是，感情这种事真心是说不清，道不明。。。处着处着，我发现自己就真的。。。唉。。。”
我惊诧的看了眼宋扬，断然没想到原来俩人之间存在这样的猫腻，怪不得宋扬看到蝎子的时候，恨不得当场弄死，至于宋扬说蝎子废了他爸一只手，以蝎子为人处事的方式，我也绝对相信是真的，至于后来宋扬为什么又会放走蝎子，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没说我也不打算细问，毕竟我们的关系也只能堪堪称作朋友罢了！
“唉。。。”宋扬又是仰天一声长叹。
我觉得宋扬这半晚上的时间差不多快要把半辈子的气都叹完了，不过我也很无奈，想要宽慰下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尤其是这种摊上男女感情的事情，我这个小学生更是给不了他任何建议，所能做到的就是陪在他旁边多喝两口酒，抽俩根烟罢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我这种人其实没啥感情的！什么兄弟，朋友，对象，情人的在我看来就是一条条关系网，不管真的假的只要对我有帮助，我就不会断了联系！所以这两年不敢说自己交友满hd吧，但是最起码各行各业的朋友都认识不少！”
“扬哥，其实我也一步步在堕落，一步步在变坏！小时候的我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抽烟，喝酒，打架，逃学！我妈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其实她已经伤透了心吧！”我叼着眼，双手抱着蜷缩的两腿，把玩着空了的啤酒罐。
“堕落的不是我们！是这个社会。。。”宋扬摇了摇头，站起身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街对面大声发泄的吼道：“我要成为霸主！我要成为hd地下秩序的王者！”
“我要做痞子挣钱！挣大钱，开豪车，住别墅！让妈妈穿金戴银！”也许是借着微醉的酒劲，也许是受到宋扬激昂情绪的感染，我也“腾”一下从地上站起身子冲着马路对面嗷嗷呐喊起来。
“啊。。。”
“啊。。。啊。。。”我和宋扬俩人精神病似得把心底的不满和期望全都嚎叫出来。
“吱。。。”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草绿色的本田“陆地巡洋舰”极速停在我和宋扬的旁边，从车里猛的跳下来五六个神情冷冽的短发年轻人，手持棒球棍和片砍迎着我俩就冲了上来，一点没有废话的意思，紧跟着草绿色的越野车后面的是辆黑色没有挂拍照的面包车，车里也跳下来六七个拿着家伙的年轻人，和先前的五六个人呈半圆的姿态将我和宋扬包围起来。
“来者不善！”我警惕的站起身靠在宋扬旁边注视着朝我们慢慢围拢上来的敌人。
“谁是楚飞？”一个留着短发头，带着大墨镜，一身皮衣皮裤打扮得跟个“未来战士”似得二十五六岁年亲人看着我和宋扬语气不善的询问。
我心底发虚的看了看旁边的宋扬，宋扬拧着眉头一脸谨慎的问道对方：“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鸹噪！干他们！都干懵拖回去。。。再认人！”墨镜年轻人不耐烦的冲身后十多号年轻人一摆手干脆利索的吩咐。十多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年轻人拎着各式武器一声不响的就砸向了我和宋扬。
“跑！”宋扬猛的推开一个跑的最快已经快要贴着我们身边的年轻人，转身就朝旁边逃去。
我也趁机撞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想要逃跑，不过迈开腿没走两步，就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重力袭击，整个脑子瞬间“嗡”的一下闹出金星来，晃了晃脑袋正要继续继续逃跑，脸前已经出现了四五个年轻人的面孔，后背又是一阵剧痛，紧跟着接连不断的棒球棍和片砍就不要钱似得捶打在了我的身上和脑袋上。
无奈之下，我只能双手护住脸，街头挨揍的诀窍现在被我发挥的淋漓尽致。“噗噗。。。”的连续捶打了我七八分钟以后，暴风骤雨一般的棍打脚踹才算慢慢消停下来，就在我刚要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挺过去一劫抬起脑袋的时候，脚前瞬间一黑。
“狗日的墨镜男，手里握着块四四方方的板砖劈头盖脸的就拍在了我的脸上！”这是我陷入昏厥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迷糊了多长时间，我是被一阵剧痛给震醒的，感觉整个人是被人凌空抛起丢到地上的。
“哎哟，卧槽！”我觉得自己被这一下的大力抛摔砸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痛苦的捂着肚子哼哼了两声，实在是浑身疼的地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