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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杰乐得回家,天天找他姐姐,年春妮一巴掌拍到年家杰脑袋上:“老在我身后转悠什么?还不去念你的书!”
“整日里念书。整日里念书,我都烦躁了。”
“那科考你怎么不烦躁?”年春妮笑着问。
年家杰愣了一下,咧嘴:“那怎么能一样啊?”
年春妮便摇头,不在管他。
年家杰也不恼,拿着一本书跟在年春妮屁股后面看着年春妮晒药研药磨药做药丸。看得累了,便翻两眼书。
十天中,秦氏上门上说也有十次了,只是哪一次年春妮都没有见到。听越疏狂跑来说,秦氏每次来,梁凤都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却没有和秦氏说一句话。秦氏每次要开口。年文力和梁凤都开始忙活这个忙活那个,完全没有工夫理她。
越疏狂说完了,还不忘评价一番:“你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年春妮看了越疏狂一眼,笑道:“人,总是撞了南墙才晓得回头的。对了师父,那一日绿穗同我说了一件事儿,你看”
十日后,春闱开科。
年家杰在年家殷殷的目光中,步入考场。考生中,李狗蛋也看到了年春妮。年春妮却恰好转身,正好没有看见李狗蛋的神情。李狗蛋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年姑娘。小的可寻到你了。”年春妮之所以转身,就是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如今回头一看,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宫中侍卫。
“怎么了?”年春妮皱了皱眉。
“梦娘娘病重,皇上请姑娘过去呢。”那侍卫苦着一张脸。
年春妮皱了皱眉,问:“为什么不请师父进宫而是来找我呢?”
“年姑娘。梦娘娘的事儿您还不知道吗?”
“丫头,男女大防,梦娘娘越得宠,皇上便会越顾忌我和师弟。所以,他才会想到你。”越疏狂在年春妮身后低声解释。
年春妮也回头,低声和越疏狂念叨:“宫里的太医又不是都死光了。做什么非得咱们去?”
“丫头,你这话让王医正听到了,小心参你一本。”越疏狂眼中带着一丝狭促的笑意。
年春妮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又没有官职。他参我什么?”说了一会儿,突然又顿了一下:“师父啊,宫里太医都是男的啊,难不成皇上都不让他们去给娘娘们看病了?”
越疏狂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这梦娘娘只怕是隐疾,你跟着进宫就是了。去了不是才能知道吗?”
年春妮怔了怔,旋即转身对着那侍卫行了一礼:“有劳了。”
“年姑娘使不得。”那侍卫赶紧去扶年春妮。又将年春妮抚上了马车,一路向着皇宫驶去。
越疏狂目送马车远去,这才转过身,对着人群里的李寒衣和秦氏遥遥一笑,看着李寒衣脸色变得不好看,这才满意似的,抄着手慢慢的走了。
“越先生留步。”身后传来秦氏的喊声。
越疏狂似乎早有预料似的,含笑回神:“李夫人。”
“小门小户的什么夫人啊。”秦氏脸上有些讪讪似的,“越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早就料到李夫人会找我,自然是做好了说话的准备了,李夫人请吧。”
秦氏皱了皱眉,还是跟着越疏狂去了一间茶楼。
“我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说话,气氛好呆着舒服。”越疏狂叹气,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秦氏叫了小二过来,点了最昂贵的茶,便有些惆怅地看着越疏狂。
越疏狂歪了歪头:“不是李夫人找我吗?怎么一副等着我开口的模样?”
“越先生,不知道春妮”
“春妮好得很,你放心吧,我们家的丫头,怎么会学那些要死要活的本事。”越疏狂咧了咧嘴。
“”秦氏低下头:“章小姐的事儿,我们事先真的不知情,后来是狗蛋说那章小姐和他结伴归来,让许多人误会了。那章小姐同狗蛋说担心名声受损,所以开始不让狗蛋说什么。我们狗蛋心软,这才应了章小姐,却没想到会被春妮撞上”
“李夫人,下次扯谎,麻烦您扯得好一点行不?”越疏狂皱了皱眉:“你们狗蛋心软说的好像我们丫头心有多硬似的。那章小姐若是真的担心名声受损,一开始就不该跟李狗蛋结伴同行,既是结伴了,到了中京,赶紧各走各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事儿,非得扯出这么多事儿来。”
“我我没扯谎,我说的都是事实,越先生为什么不信?”秦氏脸上有些急躁。
越疏狂端起茶杯,却并不喝,只是看着秦氏:“其实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呢?终究你们家是跟年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春妮的师父啊,你说的话,她总是会听得。”
“我们丫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不见得我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越疏狂笑了笑。
“年家妹子是寒了心了。我去了那么多次,她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是这是这两个孩子一辈子的事儿。”
“您也知道这是一辈子的事儿?我可是不舍得自家丫头去你们家受这个苦,好好的丫头白白给你们家糟蹋。”
“越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氏脸色不大好看,“春妮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怎么能委屈了她呢?”
“哦,那不知道之前是谁想着让我们丫头做小来着。”越疏狂冷笑。
“”秦氏脸色猛地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越疏狂:“越先生这话这话是”
“听来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夫人,你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我们怎么敢把春妮嫁过去呢?在说了。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现在之所以又能够腆着脸来寻我们,不就是因为听说年家二爷做了这京中大官了吗?若不是年二爷的身份。你们会突然又觉得丫头好了吗?我一早就说过,我们丫头的身份,不是靠着父母宗族的荫庇,她是可以靠自己的。试问中京城的小姐闺秀们,有哪一个能比得过我们丫头的?”
秦氏一时之间被越疏狂这么劈头盖脸的一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越疏狂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终究我不是丫头,丫头心里的想法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在者,该来的人也不是你。”
越疏狂回到年家的时候,年恒久正在院子里摆了一盘棋。看到越疏狂便向他打招呼:“越先生回来了?”
“老爷子今儿这么有兴致?”越疏狂笑了笑,坐到了年恒久对面。
年恒久递了棋子过去,有些疑惑似的皱了皱眉:“越先生觉得春妮心里有没有怨恨呢?”
“嗯?”越疏狂皱眉:“老爷子指的是什么?”
“她小的时候我对她很不好。看她很不顺眼,她也时常顶嘴,我知道一开始把我接来中京,也是落我的面子。可是后来,就没见着春妮怎么着。一副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的样子。年氏烤鸭越来越红火,她结实的人。也都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我现在是越发不明白春妮的想法了,她对我真的就没有怨恨吗?”
越疏狂执子落盘,笑道:“丫头重孝道,更何况,丫头的行事准则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如今老爷子坦诚相待,那丫头自然是会好好侍奉您的。”
“唉”年恒久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和越疏狂杀了起来。
天色渐暗。颜疏青背着药箱回来,看到把酒言欢的两个人,愣了一下,便皱眉去推了越疏狂一把:“年老爷子上了年纪,你怎么和他喝这么多酒?”
“颜先生回来了?”年恒久眯着眼睛看着颜疏青:“来来来,一起喝一杯,高兴!”
“老爷子,可不能再喝了。”颜疏青夺下年恒久手里的酒杯,问道:“年老板他们呢?”
“去了年二爷府上了。”
“老爷子没去?”颜疏青奇怪。
越疏狂张狂一笑:“有我在,老爷子才不屑去呢。”
颜疏青摇头,看着越疏狂无奈的摇头:“你这是真醉了。”
将两个人扶进房中,颜疏青便去熬醒酒汤,连年春妮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看到年春妮托着腮坐在院子里,险些失手把手里端着的汤给扔出去。
“春妮,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春妮转头看了颜疏青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你进去熬汤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怎么坐在这儿?”颜疏青将汤放在一旁,坐到了年春妮身边:“今儿进宫怎么样?梦娘娘身子是哪里不适?”
“什么病归根到底还不都是心病。”年春妮叹了口气:“梦娘娘嫌自己胖,让我给捏了一天身子。我算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那些御医去了,梦娘娘啊,一边让你捏,一边还得跟你说皇上如何如何。你说要是御医去了,每天听着梦娘娘念叨皇上,这脑袋还能保得住吗?我琢磨着啊,等家杰考完了试,我也得出去避避风头。”
“你至于吗?”颜疏青有些无语。
年春妮看了颜疏青一眼,问:“这些日子,颜师父一直在外头行医布药吗?”
“当然。”
“明日我和师父一起去。”
家长里短卷 014:行医济世
不过还是二月天,街上就有女子脱去了厚重的外袍,轻纱薄衣,正是楚楚冻人。
年春妮嗤之以鼻,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将手里的药箱抱的紧了些。
颜疏青低头看了年春妮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啊。”年春妮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皱眉:“这是怎么了?突然今年这么的妖蛾子跑到街上来了?”
“噗,妖蛾子?”颜疏青失笑。
“你看他们大冷天的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棠樾郡的美人馆开到中京来了呢,一个个浓妆艳抹,可不是妖蛾子?”年春妮歪了歪头,看着颜疏青,脸上一派天真无辜的表情,嘴里的话却是丝毫不饶人。
“你啊!”颜疏青笑了笑,“这是为了吸引人呢。”
“切,中京有什么人值得他们吸引的?”
“春闱结束,少说会有三百名青年才俊赐进士出身,这些姑娘,只怕都想着做进士夫人呢。”
“可惜不见得三百名都是青年才俊呐。”年春妮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有些人七老八十了还不就是个举人?”
颜疏青却正色道:“可毕竟还是有真正的青年才俊的。”
“嗯。”年春妮点头,“我就认识好些,可惜上官博涵有苏念慈了,陆远山等着去青络了,李狗蛋年家杰还未及弱冠。太学里的那些家世好的,这些女人,顶多也就是能做个妾。真不知道大冷天的何必委屈自己呢?”
“你这话好大的气,春妮,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年春妮狡黠地笑了笑:“我有吗?”
颜疏青皱眉看着年春妮:“你没有吗?”
“我就是看不惯这些女的不把自己当人看,将来还得哭着喊着男的负了她们罢了。”年春妮眼光闪了闪。
颜疏青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年春妮。笑了笑,又走了。
“师父你在想什么?”年春妮有些好奇。
颜疏青又停下,叹了口气:“春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年春妮怔了一下,才笑道:“我的想法吗?若是李狗蛋跪在我面前扇自己几个大耳光,我倒是觉得很解气。可是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我又会觉得这个男人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还不如滚远点让我眼不见心不烦。若是李狗蛋果真娶了章墨莲”年春妮咬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一把头发:“我担心我会直接送一盆毁容烂肠的毒药给他们做新婚大礼。可是李狗蛋要是要来娶我的话?我为什么要那么低贱啊,他都做那样的事情了”
“那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呢?”
年春妮抬头,眨巴眨巴眼:“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在这儿啰嗦半天。还不快些赶路!”颜疏青慈爱地瞪了年春妮一眼,“今儿城南王大爷的老寒腿还得去给他行针,城东的宋大姐腰疼的膏药还要送去。还有小四儿王婆他们,你当我们出来是好玩的?”
“我知道。”年春妮笑了笑,上前颠了颠手里的药箱:“膏药还有药丸还有绿穗姐姐的药我都带着呢诶?我为什么没有先去给绿穗姐姐送药啊”年春妮突然顿住。
颜疏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城南走。
“师父。我想回普陀山。”走到王大爷家门前的时候,年春妮突然出声。
颜疏青敲门的手一顿,转头看着年春妮,半晌答道:“好。”
给王大爷针灸的时候,年春妮只是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地递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