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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瞪了阮墨。
现在,她最爱的红烧肉。
她一闻到就想吐,实在很奇怪。
不会是慢性肠胃炎又犯了吧。以防万一,还是去医院里检查检查,现在可容不得她病倒。一堆事情等着她呢!
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上衣服,抓起小包和健保卡就出门。
五个小时后,某女魂不守舍的飘出医院,刚好撞到在医院里约会的高峰和石惠。
“哟。”打个招呼,是最基本的礼仪。绛夏抬起苍白的脸,向两人打招呼。然后就要飘回家。
“喂,绛夏,生病了?”眼尖的高峰看到绛夏手里的报告单。
“绛姐,你还好吧?”石惠也顾不上叙旧,上前扶住绛夏,关切的问。
好半天,绛夏才反应过来石惠在和自己说话,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还好。我先走了,你们两慢慢聊,祝你们两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胡言乱语一通后,绛夏就飘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半响,回过神的石惠问:“那张报告单看起来像那个科室的?”
“妇产科。”那种可疑的粉红色不用猜就知道。
“去问。”石惠下命令。
“医院有义务为病人保密。”高峰提醒石惠,医院有医院自己的立场。
惹来石惠一个大白眼,“谁让你去妇产科了,我让你去问绛姐,我的身份比较尴尬,你去问比较合适!”
“是是是。”高峰点头称是,如此行为,让楼上看着高峰的小护士们,再次撒了一地的玻璃渣。
这时的出租车里,绛夏看着车窗外快速滑过视线的建筑,还有熟悉的街道。
突然,她喊道:“司机,去月广场!”
这个时节,樱花早就开败了,她又一次错过了八重樱的花期。
都八月中旬了,再过一段时间,樱花又会开吧。不过,她好像看看八重樱结出来的绛紫色果实。
“好的,小姐。”司机好脾气的说道,然后把车头掉转,向反方向的月广场开去。
再次看到这懂古旧的法式小楼,绛夏想起一句话,只有住走的人,没有住倒的房子。不过豆腐渣工程除外。
“呵,原来是这样。”绛夏坐在八重樱下,看着透过枝叶的点点阳光,伸手触摸着小小的温暖。
想起了刚才在医院里的一幕。
“绛小姐是吗?”和和气气,胖胖的女医生笑眯眯的看着绛夏。
“是的。”绛夏战战兢兢的回答。
“结婚了吗?”
“结了。”绛夏茫然的点头,这和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他在外面吗?”女医生客客气气的问。
绛夏摇头,说道:“他在法国。”
“这样啊。”女医生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她为什么要失望,而且那种凝重的脸,莫非,她得了什么传说中的绝症,医生不敢告诉她,就问她的家属在哪里?
“医生???医生???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你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了。”绛夏猛然抓这医生的手,紧张的问道。
女医生看看绛夏,又看看病历本,摇摇头,不时的还叹上几口气。
搞得绛夏都快神经分裂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奇怪呀。按你的病历上来看,怀上孩子的几率只有0。8%,几乎和没可能对等。”
“咦。”绛夏呆了。
“真不可思议。”女医生的脸变的轻松起来,“也许是上次你坐引产手术后,后续又来做了激光治疗????”
绛夏打断医生的话,尽管她知道很不礼貌,但是,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医生,我到底怎么了?”
女医生看着绛夏几乎快皱在一起的脸,洋溢起温和的笑容:“不管怎么说,恭喜你,你怀孕了。大概8周左右。”
哈?!这和听到颜絮怀孕一样,让她惊讶!
“医生,不会是仪器出错了吧?”绛夏觉得误诊的可能性大。
好性子的医生也没和绛夏计较,拿了一张B超片给绛夏看,“喏,你看那个小黑块,就是了。现在还是胚胎状态,很快就会长大的。”
“可是,可是原来,那位医生不是说。”
“看样子,你上次后续的治疗和复建都做的不错,而且经过调养一年多后,身体好了很多。”只是看上一位医生的病历记载,她也不是很清楚绛夏为什么会被划入不孕体制,不过,确实是怀孕了。这就是事实。
可能小孩子的父亲方面也有关系吧。
“总之,恭喜你。”女医生把病历本填好,交在绛夏手上,而后把粉红色的检查单拿给绛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出医院的。
总之,她就想离开那个地方。
现在,她居然在这颗树下。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她不清楚。
“原来真的是注定的。”
“居然真他XX的怀孕了,靠!”而且时间推回去,刚好就是和颜絮结婚那几天。
一次就中招?!
原来再怎么想,她都没有再怀上孩子。
居然,就这样来了。
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
“绛夏?!”偶尔回来打扫房子的阮墨脱下墨镜,惊讶的看着绛夏。
他以为,就算房子给绛夏,绛夏估计也要等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才会来。
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哦,是你啊。”绛夏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阮墨跟前。
“来了也不进去,这几天天气正转凉,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阮墨脱下外衣给绛夏披着,却被绛夏拿下,还给阮墨。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恭喜我吧,我要做妈妈了。”
我不相信有天堂,因为我被困在地狱里太久了。
“先进去吧,外面凉。”他感叹吹起的夜风把他的忧郁装饰的那样美好,让他欲想责备这命运,却说不出口。
听到阮墨的话,绛夏像一只扯线木偶,机械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重重跌在地上。
她停留在这里的太久太久了,久得似乎已经失去所有知觉。
远处的柳叶翠绿成一条小河,在树下对弈的老人,叽叽喳喳在旁边叫唤的小孙子。
她想把每一个日子过得不凡,却没发现寻常的日子才是她要的。
“阮墨,我该怎么办?”她跪在地上痛哭,她知道自己哭的理由,只是不愿意说出,这样的理由太过于卑劣。
他的思绪在这样的一片感伤的氛围中驻足。
“孕妇就不要经常哭,孩子会变得不漂亮的。”阮墨弯身,轻松把绛夏抱起,困难打开门后,轻轻把绛夏放在沙发上,离开,去厨房里为绛夏倒一杯暖暖的可可。
过了一会儿,阮墨才问:“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八周了,还很小。”绛夏抚摸着肚子说道。
“孩子的爸爸知道了吗?”阮墨轻声细语的继续问。
绛夏摇头,解释道:“我想等四个月过去后,再和他说。”小小的逝去,这样的阴影不可能那样轻易的忘记。
“你应该高兴啊,有孩子了。”想不到他一语中的,是否也断了那0。01%的可能。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会那样沮丧。那样患得患失,心情就像过山车,忽上忽下,满溢的湖水就快摧垮心的堤防了。
绛夏摇头。
此时,阮墨捂着额头呻吟,好半天才艰难说出口,“绛夏,莫非???”
“没有,我没有。”她拼命摇头,还捂上耳朵。
不忍心看她这样痛苦,阮墨坐到她身边,温柔拢住绛夏。“好的,你说没有,就没有。”
“阮墨,为什么你以前不对我那么好。”绛夏失声恸哭,滚烫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膛。
这个答案,他无解,也不知道如何去解答。
她和他,都是傻瓜。
都不会再争取一次,就那样轻易说再见。
“好啦,要做妈妈的人了,坚强些。”这样的话,说在口里,连心都开始发涩。
半响,阮墨都没听见绛夏回应,低头一看,原来她睡着了。
这一刻,不再问为什么。他就那样抱着绛夏,不重,怕伤到绛夏,不轻,明天还是要失去。
原来他最大的野心是牵着她一直到老???
不走运值夜班的高峰,呵欠连天的看着病历本,护士长太狠了,他才刚做完一个大手术,居然还让他值夜班。
这简直是□裸的报复,他不就说了一句护士长该减肥了吗?
不行,太困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高峰拍拍脸,让自己振作一点,然后下楼,去大厅买杯咖啡提提神。
“哟,小高,你今天不是有手术,怎么还值夜班?”妇产科的护士长多好,人长得和蔼,连个性都好,说她胖她也不会计较。
“唔——————我得罪了头,她让我值夜班。”窦娥冤,冤死了。
“你们护士长只要不说她胖,基本上很好相处啊。”妇产科的护士长买了一杯红豆汤,就要离开。
这时,高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护士长,我朋友下午有去你们妇产科看病,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你们少吓唬病人了。”
“朋友?谁?”
“名字挺奇怪的那个女生,叫绛夏。”高峰按下最爱的摩卡咖啡,准备美美喝上一杯。
“哦,那孩子呀。怀孕了。”护士长想想,是有这样一个病人。
“噗————————————————好烫好烫。”半杯咖啡基本上洒在白色大衣上,嘴巴还被烫到,瞌睡都被烫醒了。
“明明平时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严谨的孩子,怎么生活里那么马大哈!好好和元家兄弟学学。”妇产科护士长拿出纸巾给高峰擦擦。
“护士长,我可是一普通人,哪能像那对兄弟从里到外都挑不出一根刺。”高峰抱怨,他能和胸外科那对完人兄弟比吗?
元家兄弟,戴个帽子就是完人。
“得得得,你那张嘴,我可说不过。”现在她能理解,高峰为什么老被修理了。“先走了。”
“好的。”
高峰热情的挥着小纸巾,恭送妇产科的护士长。
怀孕?!绛夏不是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吗?难道是公鸡阮的问题?
叮铃铃————手机响了。
高峰掏出手机就接起来,“喂,谁?”
“???你就不能看下来电显示!”石惠捏拳,忍住暴打高峰的冲动。
“小惠啊,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给他,莫非?!
“问到了没?”如果她猜得不错,高峰肯定是忙忘了。
“哦???什么事?”小惠有拜托他问什么事情吗?
“???绛夏。”石惠放弃,她已经习惯这个人的健忘了。
“她怀孕了。”刚刚到手,还烫呼呼的消息。
“哈?!谁的?”
这个问题好深奥,他被咖啡烫的忘记问护士长几个月了,这样他还真不知道。
“我想,你问阮墨或者颜絮,比问我清楚。”他只是一名小医生,不涉及那么道德和精神层面的东西。
“我挂了。”石惠暗骂这个马大哈,问个事情,问的模模糊糊的,他是怎么在医院里混下来的。
挂掉电话后,石惠紧接着打给阮墨,“喂,阮墨,绛夏怀孕了,是你的吗?”
“嘘,小声点,她睡着了。”手臂都发麻了,拿个电话都不利索。
“好的,是你的吗?”石惠几乎用鼻音。
“不是,是颜絮的。”阮墨脸上泛起的涩,谁也看不到。
“等等,她睡着了?谁?你和哪个野女人睡一起?真花心!”石惠如连珠炮一样发问。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绯闻,又不老实!欠抽!
“绛夏???石惠,明天的档期?”他很不放心绛夏这个样子,听说家里没什么人,她一个孕妇,还情绪那么不稳定。
“明天是星期一,不对,今天是星期一,都过了12点了。”石惠提醒某人,他不是早就请好假了吗?
对,他都忘记了。今天要去给爷爷扫墓。
他简直怀疑是不是爷爷安排的这一切了。
阮墨甩甩头,他可是比绛夏更加坚定的无神论。
也许只是偶然吧。
不是有人说过,无数的必然会组成一个偶然。
第三十六曲 那天,明天
醒来时,绛夏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卧室里,床头柜上有张纸条。
绛夏拿起来看。
我去给爷爷扫墓了,煮了白粥还热了包子,记得吃。
绛夏挑眉,阮墨也会做饭了?他不是君子远庖厨吗?
下楼去厨房,打开砂锅,果然是白粥,色泽还不错,是能吃的样子。
扫墓吗?!
抛下好不容易再次起航的事业,去给自己的爷爷扫墓。
这样说起来,原来,和阮墨结婚时,她因为阮小小的缘故住在医院里,经常会有感觉,半夜阮墨来了,一直握着她的手,天亮后,却没看见人,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昨天去医院检查前碰到以前照顾她的那个护士,那个护士还遗憾的问,为什么会离婚?绛夏生病时,阮墨无论多忙,都要来医院里陪她,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半夜,她还是帮着阮墨瞒着护士长,才让他进来的。
似乎,他们两人都陷入了自以为是的困局里。
“打个电话给颜絮吧。”昨天一天没回家,颜絮估计会气飚了。
不过奇怪的是,手机都没响,实在奇怪。
绛夏找到在沙发上的包,打开,黑屏,原来是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