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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一副摸样,是否会有和元婴修为的修士一较高下的实力?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然而诸葛靖宇非常清楚,这队人的最大弱点就是修为参差不齐,薛离,叶思寒,何望川还有方明兰还在练气期,如果遇到为数众多的修士,想要保全自己小队每个人的安危,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陈云生的重托是压在他心口的一块大石,让他不得不谨小慎微的应对一路上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
没有穿云舟作为交通工具,全靠自身的遁光,会消耗修行者的灵元。碧玉湖虽然离云霞峰只有三百里,可诸葛靖宇在离目的地还有五十里的地方强行让大家扎营,恢复消耗掉的灵元,他不知道在碧玉湖有什么在等着他们,所以要养jing蓄锐,将战力提升到最大。
碧玉湖的水与其说是绿se的倒不如说是蓝se的,至于为什么叫碧玉湖,就连天穹派中知识最渊博的诸葛靖宇也不知道。冷冽的天空不着一点灰尘,视野极为透明,碧玉湖一望无垠的水面仿佛睡着了一样静谧而幽深。
天穹派的矿坑就位于湖边地带,很容易辨认。诸葛靖宇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地点,按落遁光后,一个穿着天穹派低级修士特有的青袍的小厮跑上前来,躬身施礼道:“在下天穹派碧玉湖矿坑,甲组的修士杨凡,不知几位前辈是?”
诸葛靖宇说道:“我奉谷思勤师伯的口谕,要带回这个月的开采的灵石,并且有重要消息要带给你们,请将这里的管事叫过来。”
杨凡转头一溜小跑的离开,跑向湖边的一排简陋的小屋。袅袅的炊烟已经从其中一座屋顶的烟囱冒出,一股饭菜的香气飘荡而来。此时已经午时,大大的太阳毫不吝惜自己的光芒,虽然已是初冬,可中午依然充满暖意。
不一会,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修士来到诸葛靖宇的面前,他身后跟着那个叫杨凡的小修士。青年修士笑着说道:“在下姚川,负责碧玉湖矿坑的所有事情,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诸葛靖宇将一块云彩木牌递给了姚川,彬彬有礼说道:“我是诸葛靖宇,奉谷思勤师伯的口谕,要收取这个月的灵石。同时要遣散这里所有的凡人,修士全部退回太白峰,不得有误。”
姚川面se陡然凝重起来:“莫非那件事来了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灵石汇总,还有一部分在井下。你等等,待我通知所有矿工。”说着,他转身叮嘱了杨凡几句,小修士撒丫子跑向离此地不远的一个矿井旁,不一会就有一些身着帆布衣衫的汉子向周围集结,他们或站或坐,大咧咧地聊着天,浑然不知天穹派所面临的窘境和自己的危险。
姚川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说道:“诸葛前辈不妨跟晚辈去屋内等待,要召集所有井下的矿工,恐怕一时半会完不成。”
诸葛靖宇带着身后五名修士,随姚川走向那处小房子。湖畔布满了鹅卵石,走在上面,薛离感到有些硌脚,虽然他力气不小,可不代表皮肤的触感就不灵敏,这片静谧的湖水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仿佛那幽深的蓝se中隐藏着某种可以吞噬一切幽灵。
第一次见到湖水的叶思寒十分的兴奋,她不停左右张望,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神奇,不待诸葛靖宇同意,就跑到湖边伸出小手在澄清的湖水中拨弄着。
诸葛靖宇,何望川和方明兰随姚川进入屋内,而薛离,叶思寒还有金灵则坐在湖畔。金灵不愿进入那间狭小黑暗的屋子,他宁愿在阳光下,面对整个碧玉湖的粼粼水波,他从小就喜欢开阔的视野,喜欢晴朗的天空,喜欢凛冽而纯净的空气。
叶思寒翻手间就把一捧湖水变成冰晶,她把冰晶排在浑圆的卵石之上,面对冬ri的暖阳,冰晶竟然不融化,着实稀奇。薛离像个大人一样,背着手双眉紧蹙,恐怕此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做出一副苦逼像,只不过太白峰内表情凝重人越来越多,他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仿佛这样就代表他长大了一样。三个人各有各的事情,互不干扰,构成了一副悠闲平静的湖滨景象,谁也不知道陈云生那队人此时正在矿洞下苦斗。
偶然间,叶思寒发现自己排在卵石上的冰块有些微微的颤动,她以为是湖风所致,便用手遮挡住从身前吹来的风,不过冰块的颤抖依旧。金灵蓦然间睁开了双目,从一种昏昏yu睡的状态中恢复,两只淡金se的眸子jing惕的望着平静的水面。薛离似乎也感到了什么,他飞快的来到叶思寒身旁,将她拽在自己的身后。
突然,三道流光直奔湖边的三人,空气被快如闪电的流光劈开,发出吱吱的哀鸣,金灵圆睁两只淡金se的眸子,瞳仁急速缩小,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流光之中包裹的是三根箭羽,箭头呈三棱形,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快旋转着。
不等薛离和叶思寒反应过来,三道金灿灿的梭镖便被金灵甩出,直奔那三道箭光。电光火石间,梭镖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jing准撞击在了三道飞箭上,两股巨大的能量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迅速向四周释放开来,碧玉湖平静的水面被激起了千重细碎的浪花。而那三个飞羽和三柄梭镖都化为了万点金芒,星点间洒落在湖面,有种令人心悸的美感。
诸葛靖宇猛然间推开小木屋的门,出现在三人身前。何望川,方明兰以及姚川也从房中奔出,其中何望川和方明兰并没有表现出慌张,可姚川却一脸惊恐。巨大的声音让湖边陆续集结的一些凡人矿工和低阶修士惊慌不已,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逐渐响起,一种恐惧的气氛在大家之间蔓延。
秦川站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面朝湖畔上的一百多名矿工说道:“大家保持安静,全部听从我的指挥,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太白峰已经派了六名强力的修士前来保护我们,只要大家保持冷静,他们一定会保护你们周全的。”
秦川话音刚落,平静的湖面之上,走来了三名修士,他们各个白衣飘飘,身材修长,宛如凌波的仙人。双脚踏在湖面上,脚面却滴水不沾,飘然间停在离湖畔还有十几丈远的地方。
“可笑,所谓六名强力的修士中竟然有四名练气修士,这样的废柴也拿出来丢人,天穹派也太寒酸了。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走不脱,通通得死。”中间一个白衣修士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旁边两个修士则低声浅笑,仿佛听到了一件极其愉悦的事情。
人群开始沸腾了,已经有人转身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一时间湖畔上嘈杂不堪,秦川想要控制局势已经是不可能了。
三名白衣修士手中突然多了三个弩机,通体墨黑,泛着星点的金光,弩机下方连着一个不小的盒子,里面应该装满了弩箭,显然刚才那三枚箭羽就是从弩机中发出的。
“寒星弩!”诸葛靖宇惊声喊出。
左首的白衣修士笑眯眯地说道:“没错,司天阁最为依仗的寒星弩,为了这个矿脉,我们可是花了很大力气准备了哟。”
诸葛靖宇心中一沉,关于寒星弩的威力他早有耳闻,每枚she出的箭矢都相当于一个中品法器,与寻常法器不同的是,每支箭矢一旦离弦便无法再次使用,不仅具有非常强的穿透力,遇到强大的防御法器,箭矢还能自爆,是西凉国用来威慑周边国家的重器。由于箭矢制造不易,司天阁向来谨慎使用,就连三十年前和北方的邻国冷月国之间发生边境冲突之时,也不见使用。当然此举不排除西凉国皇室当年为的是息事宁人的打算,而这次却着的是连根铲除的想法。
金灵两道淡黄se的眉毛上扬,脸上布满了一股杀气,身子微微前倾,每块肌肉都调整的十分完美,如同上紧的发条。此时三名白衣修士已经将寒星弩尽数对准诸葛靖宇,在他们眼中,此人修为最高,才是最大的阻碍。
一刹那,金灵身子和三名修士的手指同时发动。
一瞬间,风裂之声响彻湖畔。
第二十六章 黄昏中的风裂口
陈云生率领五名筑基修士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四名筑基修士的身后,带着一种被压抑已久的愤怒,陈云生身后的五名修士同时出手,五柄飞剑嗡嗡颤抖着,鸣叫着,斩开了空气。
死局已解,江雪芹和冯当归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一股凌然不绝的战意从他们心底喷薄而出,那是一种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霸气,更是一种一雪前耻的畅快之意。虽然他们知道陈云生误入敌人的圈套定然九死一生,可对于这位年纪不大,修为不高,辈分不低的修士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感,总有一种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情感留在心底。
四名修士自然不敢再攻,他们经验丰富,面对突然逆转的战局没有一点惊愕和拖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逃跑。四名修士各自拿出了一枚红光缭绕的符箓,狠狠地摔在身旁,一时间红云荡漾山间,就连风裂口最猛烈的狂风也无法一时三刻吹散这股浓密的云彩。
四名修士拼命的逃窜着,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明白了这点,心中自然没有一点愧疚,这十个散修战术素养无疑非常高。陈云生并没有追他们,刚才矿洞下面经历的生死瞬间耗干了他的神识,没有神识的辅助,很多法术都无法施展,就连凤鸣刀诀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譬如,无法准确判断刀锋的走势,力道的大小,对手护体法宝的薄弱之处等等。
五名筑基修士也没有贸然追击,他们脸se苍白,穿着粗气,显然在地下的经历也好不到哪去,刚才五剑齐发显然夹杂了不少意气的成分,他们最应该好好休息,毕竟他们是守卫风裂口的功臣。
江雪芹化丝的剑势隔开了一位修士的喉咙,血浆如同喷泉一般绽放在半空中,剑丝并没有停止,而是如割败絮一般将他的骨肉分离,一具白骨瞬间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如同一个jing雕细琢的工艺品。江雪芹身体微微发颤,脸se苍白,虽然周身脉络中的灵元没有断绝,可是已经纤细如丝。这时陈云生安静地飘到她的身旁,一股jing纯的青木灵元从女子的命门穴注入,走至阳、灵台、神道三穴注入任督二脉之中。感受着这股充沛而柔和的气息,江雪芹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se,转头间,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令天地之间黯然失se,仿佛所有的se彩集中中到了女子身上。
陈云生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这种笑,足以融化冰雪。
他略带羞赧的收回了二指,指尖还留有女子背后无限娇柔的触感。感到身体中灵元已经渡了小半过去,女子应该不会有大碍,至少不会影响她的修为,陈云生舒了口气,转而关注眼前的战局。
战局迅速结束,冯当归没有辜负他金丹的修为,剩下三名筑基修士在他的绝对实力下摧枯拉朽般被摧毁,就连一缕jing魂也被冯当归的墨玉撕的粉碎。残缺的尸体从天空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土。
浓密的红云散尽,冯当归惊奇的发现脚下的矿洞旁站着两百名凡人矿工和数十名练气修士,他们各个面se苍白,可是眼中却透出绝境逢生的欣喜,大家不停相互拥抱,赞颂生命,并对陈云生等人报以卑微却诚挚的谢意。
“他们竟然一个也没有死?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冯当归声音中有一丝激动,尽管他极力压制。
陈云生指了指身后的一名长衫修士说道:“你应该问问他们,他们才是风裂口的英雄。”
长衫修士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过来深施一礼:“前辈折杀我等了,我们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谈不上什么英雄。这件事要从今天早些时候说起,一名放哨的弟子发现周围有异常,灵气扰动的十分怪异。我们几人迅速判断应该是有人来袭,发动矿上所有的修士和矿工迅速躲入地下。现在想来司天阁修士没有发动突然袭击,而是采用试探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矿坑四周布有一重法阵,他们有些忌惮。这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风裂谷矿脉开采的时间很久,地下的矿洞错综复杂,不是在此地驻守多年的老矿工,绝对要迷失方向的。地下有一处非常隐蔽的所在,并且四周都布有加固法阵,此地设计之初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几十年没有使用,本来以为被荒废了,没想到还真的起到了作用。我们几人在地下发动的法阵,将那处矿洞封闭的严丝合缝,不敢露出丝毫的痕迹。”
“不过对手相当狡猾,他们循着我们留下的丝缕气息找到了那处所在,紧接着就是一系列强攻。我们五名筑基修士和几十名练气修士拼劲全力镇守法阵四周,勉强守住了他们几波攻击。不过正在油尽灯枯之时,他们竟然停止了所有的攻势,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宁静。没过多久陈前辈就闯了进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破掉我们的法阵的。刚开始大家都想要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