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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影手中露出明晃晃的长剑,他才惊觉,停下脚步,面对大路zhong yang的人。令陈云生感到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马上出手,这就意味着yin影中的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先机,更意味着对方似乎并不想和自己斗。
“你想干嘛?”陈云生jing觉地问道,借着寒星和月se他逐渐看清对方的脸,这是一张小巧的面容,配上对方不高的身材,显得颇为jing干。
“自从你用魂法放倒了第三道哨卡的所有人,我就开始注意你了。你胆子很大,竟然不担心四周有人监视,这说明你对自己的感知能力很自信。但是你似乎忘了一点,四周没人,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在监视哨卡。”对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如果要动手,我随时奉陪。”说实话,陈云生并没有发觉对方的修为,他的神识被一层厚厚的黏稠的物体挡住,无法深入半分,若是在平时,单凭那强大的元神,便可强力突入。
“我想说的是,你很幸运,因为我把负责监控第三道哨卡的人杀了,现在除了我知道你来过这里外,别无他人。请你相信,我并不是你的敌人。”黑影中的人平静地说道。
陈云生蹙了蹙眉,不解道:“既然如此,你把我拦下为什么?莫非只为了告诉我,你不是我的敌人?这也太诡吊了。”
那人笑了笑,言道:“年轻人说话很冲,和你见面只为了给你一个jing告,不要小瞧姜玉衡,西凉国虽然国势衰微,但是早在二十年前,皇室就开始进行一些诡秘的行动,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一定和稳固他们的统治有关系,千万不要认为打乱司天阁就动摇了西凉国的根基。”
yin影中的人又想了想,接着说道:“西凉国隐藏着一件深沉的罪恶,二十年前就在进行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此刻,陈云生已经感到对方的善意,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富有敌意,他拱手说道:“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小心的,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用‘你们’来称谓,莫非除了我还有谁应该小心吗?”
黑影中的人淡淡笑了一声,轻轻说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有门派,头顶有师承,用你们称呼再好不过。”话毕,黑影慢慢消失在街巷之中。
陈云生越发的疑惑,对方看起来对自己的背景很是了解,能说出自己的门派就罢了,可师承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毕竟知道飞云子和天玄门的人太少了,拥有那些记忆的人基本上都绝迹了。
“莫非他是自己师伯或师叔?”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萌生在他心头。再仔细斟酌了一下,陈云生便推翻这个想法,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的修为并没有飞云子那般高深莫测,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感觉到对方释放的巨大灵压。
想了一会,陈云生越发觉得此事没有头绪,索xing也不去想了,沿着大路一直向前飞纵而去。一路之上畅通无阻,看来那人已经为他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想到这里,陈云生心中涌起一阵由衷的谢意。
正当他马上要离开南城的时候,司天阁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啸声之上九天,回荡在整个南城区,紧接着数道灼目的光华拖着亮白的光尾跃于天际。巨大的灵压令陈云生感到一丝不适。
他急忙低头赶路,身后的嘈杂生越来越响,天空中的光痕越来越多,他有些担心尉迟雪了。当他回到饮冰室的时候,田中和白木容都jing觉地凑了上来。
陈云生看到只有二人,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白木容看到他脸se不对,急忙问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尉迟雪怎么没回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去南城办事,我顺利完工,路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满天都是司天阁的修士。”陈云生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息之后,尉迟雪跌跌撞撞地进入屋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尉迟雪涌入屋中,陈云生发现在这个高瘦的男人手臂和大腿上各有一处深可及骨的伤痕,鲜血汨汨流出。
“我”尉迟雪想说什么,却被陈云生阻住。
他二话不说,手上结出一个木法手印,一股青绿se的光芒瞬间充盈于他的指尖。陈云生双手轻轻在尉迟雪的伤口处轻点,无数道青丝将两道深且长的伤痕缝合在一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道伤口处结痂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