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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走进内室,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戴上,看了看已经到了晚会开始的时间,拿起房卡,开门离去。
走到电梯口时,他朝另一方看了一看,又收回了眼。
——宝宝金水,驱蚊防蚊,还可以提提神儿。
——那也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谁,谁会对你这种臭男人有感觉啊,臭死了!
——阎立煌,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人谈办公室恋情。
——大家都是同事,同事之间互相关心,帮助,也是人之常情!
——阎立煌,你有病嘛!你听不懂,我拒绝你了。
——我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人傻嘴笨,玩不起什么爱情游戏。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我。算我求您了。
电梯门开,男人提步走进电梯,开合的门关上时,映出一张冷俊的面容,唇角几不可见地倾了倾,墨色瞳仁里微光一闪而过,变得像窗上的天空一样,寂冷无光。
那时,焕然一新的女子踩着一双缀满蓝色天珠的平底小牛皮凉鞋,慢慢走了出来,她不住地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饰,雪白柔软的指间轻轻勾过漆黑的发梢儿,脚步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柔软轻薄的彩纱,在玻璃墙上,划下一道道迷朦的彩影,似有蝴蝶翩翩。
抬头时,电梯那方已经空无一人。
红色的数字无声的变幻着。
十
九
八
46。所谓伊人
丁莹下楼后,一直小心翼翼地避着旁人走,她只想溜出去寻点儿清淡的吃食填饱肚子,并不想参加篝火晚会。
那种重口味,早就不适合她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了。
当她到大厅时,刚好碰到几个男同事正抬着啤酒和果汁出去,一边高兴地讨论着篝火晚宴的盛况,一边还为阎立煌洗白,说这位皇太子虽然在之前的一些事里看起来有些不尽人情,其实是个做事情非常有原则的人,事情一旦做好后,比老总们更大方爽朗,晚宴上的东西和一切布置,照顾了所有人的意愿和喜好,表示十足的大将风度,不让人折服都难。
“跟着阎少,有肉吃!”
一个年轻的男同事非常夸张地冒了一句,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丁莹帖着墙根儿走,隔着玻璃,远远便看到那方草坪上燃放的巨大篝火。
同事们话题里的男主角,正和几位老总站在一丛夜来香旁,举杯同饮,笑语晏晏。
他果然已经换掉了下午的那套,一套软领的白色短袖衫配深色长裤,一副典型的成功商务人士打扮。一下子就把她旁边的三位体型不是发福的中年老总们,全比了下去。俊美的侧廓被火光勾勒得更为迷人,不少穿着清凉的女人,在其不远处晃荡,搔首弄姿,嬉哈说笑,试图吸引其注意。
丁莹收回眼,冲着反映的玻璃境面皱鼻子挤眼儿,矮着身子从侧门溜了出去。
走在黯淡的小道上,四周虫鸣蛙叫,倒有几分情趣儿。丁莹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到达度假村口,问了守门人农家乐的位置,却被劝了回来。
“小姐,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一个人跑出去很不安全哪!虽然说咱们这里治安还没出过问题,可是毕竟这路上黑灯瞎火的段子不少。再说现在农家饭馆那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路也不近。现在那边不是在开晚会,烤羊烤鸡还烤兔子,不是我吹的,咱度假村里大厨的烧烤手艺可是一等一的,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最后,丁莹看了看那条黑漆漆没两盏灯的出路,只能苦着笑脸打了退堂鼓,憋着一肚子郁闷回去了。
她早就闻到烧烤的香味儿,可也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回去参加那种宴会。
如今看来,想要吃顿新鲜的是没着落了,只能回去看看酒店附设的小食铺,买点泡面什么的速食品将就着撑过今晚了。
抚抚肚子,觉得更不舒服了。
“咦,那不会是小丁吧?”
“我瞧瞧,她怎么从那边过来,她不是应该从酒店出来吗?”
“你是不了解,小丁喜静,这边夜景那么好,人家就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清静啥子哟!打扮得那么美,快拉过来一起跳舞哟!”
男人女人们一阵吆喝,丁莹的觅食之旅彻底告吹,就被拉到了篝火堆前。奇怪地发现那火竟然是没有温度的。一问就被众人取笑了,说是现代高科技发明的冷火,适合夏天玩篝火派对用的,淘宝上特别有卖。着实让丁莹又小小窘了一把。
“小丁,你这裙子可真漂亮,不跳篝火舞简直就是浪费嘛!来来来,音乐大声点儿,给咱们本次项目的大功臣丁组长点儿掌声啊!最差来段蝴蝶舞吧!”
红融融的焰光中,脸色尴尬的女子被男同事拉到了舞圈里,惹得众人一片狼嚎,哨声不断。
夜风拂过,混着微热的暖流,扫过人群时,扬起一片片裙花。那么多朵裙花,或艳冶,或妩媚,或清新,或淡雅。
执杯的男子目光深邃,悄悄锁住那一抹水蓝色的彩蝶,独独觉得,唯有这一朵裙花,在他眼中,最是美丽。
她不够艳丽,清傲的性子也让她显得不够妩媚,历练的沧桑让她不再像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看起来那么清新怡人。说她好静,也有几分淡雅的气质,但是那双眼里分明藏着噬人的寂寞,火漾的热情,都被她掩在淡漠矜持的表相下。
怎么会选了这件?
蝴蝶那么脆弱的生命,根本不像她。
说到动物,他倒觉得她更像是一只刺猬,看起逗人,实则一靠近,就竖起满身的刺吓人。一旦惹怒了,就刺得你头破血流。
喜好国学的陈总突然又犯了诗瘾,吟了一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王总就摇头了,“哎,老陈,这么好的气氛,你又念那些酸诗干啥子。就算要念,也该唱个花好月圆三!”
“我看小丁最近倒是越来越活泼了,倒是个好现象。”同样有着一身酸儒气的易总难得开了口。
王总迅速扫了阎立煌一眼,后者正转身去接服务员倒的酒,眼神溜了一圈儿,便接了这话头。
“那当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老是那么自虐三!”
易总点了点头,“也对。我之前听技术部的人说,小游好像已经订婚了,婚期好像就订在下个月,还是个十全十美。”
王总的表情明显变了一变,“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再不结,怕是娃儿都生不出来了哟!”立即哈哈大笑着转移了话题。
阎立煌看了眼王总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胖脸,不置可否地倾了倾唇。
所谓伊人,只便远远望着,碰不得么?
不管如何迫切地想要靠近,她总是逃得远远的,宛在水中央,溯游重回不可得。
目光再投向篝火时,早已不见那只夜色下的蓝蝴蝶。
------题外话------
《蒹葭》这诗呢,用在这里挺酸的哈,代表咱们大黄暗恋追求滴艰辛之旅,仍将继续啊!
加油,大黄!
我说咱就没个妹子回映一把,让俺这么寂寞羡慕恨啊啊啊啊啊!
47。凑个整数,十全十美
“阎总,你可是咱们这次活动的幕后大老板,也是咱们项目成功的第一大大大大大——功臣,不出来跳一圈儿可说不过去哟!”
公司里最滑头的家伙被攘过来拉人,加上老总们的起哄,阎立煌也不得不顺应民意下了场。
走近篝火堆时,才看到女子正捧着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地喝着,手上还拿着一串烤鸡肉。但她喝了好几口果汁,也不见她吃一口鸡翅。眼神儿飘了几飘之后,顺势就把鸡串塞给了下场的男同事,终于一副松口气的表情。
“耶,怎么变成华尔街舞曲啦?换换换,这个时候肯定得是《月亮之上》才够味儿嘛!”
“之前让你们一团鬼舞已经够了啦!现在我们就要跳华尔兹。你懂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男士靠边啊!阎少,你可是绅士,得为咱们女士做主啊!”
男士们当然不愿意,就想看阎立煌跳民族舞出出丑。女士们不依地直唱起了反调,一个个的都想跟皇太子舞上一曲,享受月下独拥美男的yy。包括邓云菲在内,难得在这时候也站在了女人群里跟男人们杠上了。
这时候,丁莹远离战圈儿,尽心地伺侯着自己的胃。将几串烤青菜扔进了水杯里清洗掉菜叶上的一堆酱料,拿着竹笺挑着吃,心里还挺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让旁边正冒着大汗烤肉的师傅看得直摇头。
“丁莹,别吃了,快过来撑场子。”
美味儿被夺走,丁莹又被拉进了战圈儿,一头迎上那双黑眸,眸底似淬着流火,亮得慑人。
那双薄薄性感的唇,轻启吐声,“我很荣誉能让各位女士为我争得面红耳赤。”
果然,他一开口,全场气氛爆到高潮,狼嚎虎吼男女士对杠的战势更激烈。
“既然这是一场提前的庆功宴,自然是要先表彰一下我们的功臣。那么,我斗胆提议,这第一支舞先请我们项目组的一大功臣领舞,大家说如何?”
自然,众女虽不甘,也不好拒绝皇太子的要求,纷纷应下。
“大家不用可惜,余下的曲子都是你们的。”
众女一听可来劲儿了,直叫音响师按人头准备舞曲,一定要一人一曲。
更有男人故意打趣儿,“阎少,您一人对付这么多个,不怕体力不支嘛!”
丁莹只想翻白眼,果然是几杯黄汤下肚,这一个个男人都色相毕露了,什么荤段子都能脱口成章。
阎立煌将杯子一放,笑道,“只要她敢,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顿时赢得全场女人们的尖叫。
尖叫声中,丁莹迅速低下眼,避开了那灼灼如火的眼神。
邓云菲立即攘开周人,满脸期待地迎上前,显然她觉得自己便是男人口中的那一大功臣。毕竟,整个项目期间,她陪着男人加了不少班,也被男人赞许过好几次大功臣。
李倩看着邓云菲的积极模样,冷冷地别了别嘴。但一人立即挤过她,冲上前,正是“麻雀小姐”小诗。因为小诗长得极高,不穿跟都一七零,但却瘦得跟竹竿似的,脸上的雀斑很明显,故而得此外号。不过就今日白天的乌龙之举后,升级成了“麻烦小姐”。
同时,公关部的女人们一个个更抢在最前方,直抛媚眼,勾引之势十足惹火。
公司聚会也大多如此,但凡年轻男女的荷尔蒙都会疯狂分泌,释无忌惮地胡乱释放。
丁莹曾经吃过亏,不会再傻得认为喝了几口酒的男人热情,直往李倩身后缩,想趁机溜回去。觉得这种“翻绿头牌”似的机会,应该不会轮到她头上,毕竟之前两人已经两清了。
“丁小姐,小心!你再埋下去,恐怕就要走光了。”
“啊?”
丁莹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捂自己胸口,其实这款纱裙胸口都是木耳边饰,根本不会走光。但她对提出警告的这个男性声音有“历史后遗证”,下意识地动作,立即引起了一片笑声。
那道高大的黑影突然罩下来,不待她反应,手就被攥住,人直接给拖出了人堆儿,投入一片火光灿灿的世界。
“抬头,挺胸,收腹!”
“喂,你为什么”
“陪我跳完这场舞,咱们就彻底两清!”
“”
他眼里的火光仿佛一下坠入心垂,那里像被火流淬过,穿刺般地疼。腰间的力量根本不容拒绝,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大海里的小小孤舟,被肆意翻滚的海面玩弄于手掌之间,无力反抗,随之飘荡。
她睁大了眼,却总也看不到前行的方向,陆地似乎总是与她无缘,遥遥无期的航行,漫长得让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热情,和希望。
当光明的海岸线终于到来时,都不敢相信,那是事实,还是又一次让人失望的海市蜃楼。
平视的那条线上,她只看到一堵厚厚的墙。
要想看到他,她必须仰望。
可是,此时和过去多次一样,就算她仰望这个男人,也只能看到他性感坚毅的下巴,和微微绷紧的脸部线条,看不到他眼里,更不可能走进他那高傲的内心。
“就算你不看脚下,但也请用用心。这已经是第八脚了!”
“哦,第八脚了吗?九,十!”
他停了下来,终于低下头看着她,那闪烁着狡黠与倔傲的眼神,比她身旁的那簇篝火还要亮,看似冰冷如水,却比焰火更能灼疼人心。
“凑个整数,十全十美,这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