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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吗?
我现在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的自以为是,不喜欢你的骄傲自大,不喜欢你的自作主张。好像所有人都必须听命于你,高高在上,其实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喜欢,通通都不喜欢,你们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五指更紧,她疼得倒抽口冷气,却不及胸口那阵阵鼓躁的锥刺。
他墨瞳紧缩,逼出两道锐利的光刃,仿佛要把她整个切割开,或者干脆揉碎了吞进自己腹中。可光芒的尽头,终于逼出的,到底是谁的无奈,谁的退让,谁的不知所措,谁的,慌不择言?
“丁莹,你就那么自卑懦弱,现在并不是强娶逼嫁的年代。你那些所谓的,你不觉得可笑吗?哈,那也不过是你给自己的胆小畏惧编派的一堆,无聊至极的理由!”
她将下巴昂得更高,“对,那就是我拒绝的理由。你不是皇太子,我也不是灰姑娘。很显然,我们俩差距甚大,性格相冲,脾气不合。我考虑了一晚,你和我,不合适。”
她用力扒开了他钳制的手,几步跨过,远远退离他的范围。
他想要近逼,却终于发现女子手臂上那森然刺目的手指印,已经微微泛了青紫,想要抬起的手臂僵在身侧。
“阎少,请恕我,高攀不起!”
下巴高扬,眸色凛冽,他是她的敌人吗?!他抚上突跳的太阳穴,只觉得可笑,更可恨!
她扔下了那件衣服的配饰小牛皮包包,拿起自己的包和东西,如同来时一般,转身离去。
他看着她倔傲到极点的背影,目光逼到极亮,张口却无言,眉心深深结结。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又顿住身形。
他没想到,因这小小的一个动作,闷堵的胸口又重重地跳动一下。
可是下一秒,却看到那个女子微微弯下腰,把脚上的那双精致的凉鞋给脱了下来,提回放到那个大行礼箱上,然后光着脚离开。
她的鞋子早已遗失在那个乡村肥泥坑里,那天离开时,也是借穿了老乡媳妇儿的一双塑料拖鞋。他记得她并不喜欢穿高跟,自己也舍不得那么漂亮的小天足被束缚在那些过于华而不实的鞋子里,特意选的都是中低矮跟,纯皮制手工打造的。
可是,她脱下了,她并不需要。
——你不是皇太子,我也不是灰姑娘。
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帮她找回那双她已经遗失的水晶鞋。
在他看来,再美好的,丢掉的就丢掉了,与其花时间缅怀,不如重新打造一双更好更舒服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习惯,他从不认为有什么错。
光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确有些太凉快了点儿。
脚上没有了束缚,更清爽,更轻松了。
丁莹走到电梯前,数字从一开始往上数,直到几分钟之后才到达,她走进电梯。只有那个打扫的服务员从走廊上走过,跟她打了招呼,她又叮嘱了一番。
按下关门按钮时,目光凝着门缝外,终是毫无意外地合上了,唇角轻轻一扯。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得不伸手撑住了金属扶杆,指间格外冰凉,感觉手臂上似乎还传来微微的刺痛。
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了。
手抚上心口,又重重地深呼吸一下,那里堵塞的感觉,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时间,在这时候会显得格外可爱呵!
垂下眼,发现怀里抱着的硬梆梆的东西——她的战利品苹果5s。微微眯眸,又紧了紧。
很好,还有一个凭本事得来的东西,可以寥以慰籍,排遣无聊。
最后一次深呼吸了下,数字归零。
门打开时,丁莹又扬起了笑。
“丁姐,你又换了一身儿。不过我觉得还是刚才那身更好看啦!”小诗笑闹。
李倩迅速扫了眼丁莹的光脚,目光闪了下,别了别嘴,口气酸溜溜地询问是否搞定,要一起去吃饭。
丁莹笑道,“等等,我得去那个小卖部买双人字拖。那些鞋子,真心没一双合脚的。”
买了鞋,和众人一起去用了早餐回来,邓云菲终于找上丁莹。
“丁莹,不好意思,中巴车上没你的位置,还得委屈你坐阎少的车回去了。”
恰时,阎立煌从楼上下来,手里推着一个大大的行礼箱,正是装着那 。。。
些衣衫鞋包的箱子,走了过来,神色不辨,表情淡漠到无。
丁莹回了一声,“好。”
转头看向阎立煌,“阎总,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您当司机了。”
阎立煌扯了扯唇角,“不用客气!”
然后,男人推着箱子走在前,丁莹趿拉着人字拖啪啪啪地跟在后。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周人互换古怪眼神,刚刚明明带着一身火药味儿离开的两人,转眼竟然又风平浪静了?只是那其中隐隐透出的古怪气息,辨不明其中真相几何。
------题外话------
ps:这个冲突高潮还没完哈,还有哟,咱大黄还没有爆发捏。
59。没那么简单,结束!
阎立煌走得不快,但也不慢,他单手推着那大衣箱子,其实对于他那样的身量和体型,却是显得娇小有余,裸粉色的箱体涂妆,在男人的成熟味衬托下,这个画面着实让人目光呆萌。
显然,这是男人有意挑选的女人品味。
丁莹跟在后方,目光却没有一刻落在男人身上,她东张西望,一路上捻花惹草,还拿新苹果手机玩自拍,跟旧手机对比效果,发给远在城里对她周末出游享受而羡慕妒嫉恨的好友金燕丽。
曲折迂回的绿廊里,红漆柱木色黯沉,雕花栏鸟雀鱼游,垂落下的朵朵蔷薇,依自暗香缭缭,枝影交错的明亮光斑似乎一下子黯淡下去,幻成那日黄昏的颜色。
重重叠叠的箭齿叶下,男人将女子娇小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唇舌相缠,呼吸相闻,强取豪夺,殷红的眼眸控诉着他的霸道无礼,也倾叙着她的委屈和惊慌。
一道石槛外,便是艳亮的天,与身后的世界都仿佛隔成两个完全不同。
一步跨出,回头便见那小小女子正侧着身子,踮起脚跟儿,手臂伸出,对着一朵小白花凑得极近,仔细琢磨的样子就像与那丛花儿融为一体。她原来的衣裙,正是白底衬着一丛翠色。
男人的眉头无由地紧了紧,握着衣箱的五指关绷得雪白,紧了紧,又松开,松开后又紧上。仿佛是在压抑着想要把那一片惹眼的雪白,一巴掌捏碎在掌心。
啪——
长长的拖杆被用力收回,响声吓了丁莹一跳,回头看去,这路已到尽头,石槛下便是停车场专用的台湾草坪,蜂洞似的地面不方便那衣箱拖行,男人收杆是为了方便提行。
丁莹自觉有些不厚道,立即收了手机,小跑过去,“我帮你。”
“不用。”
那人高马大的身形一拉直,对丁莹来说硕大无比的衣箱就像小纸盒似地被男人提了起来,堪堪错过她伸来的手,大步走向前,大约在一百米之外的黑色卡宴,头也没回。
冷淡的声音,冷冰冰的背影,难以亲近的强大气场,无一不在昭示着男人的糟糕情绪。
丁莹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跟了上去。
也对,是个正常人表白被拒绝了,心情都不可能好得起来。
呃,她至少得表示点儿同情心吧!
呃,态度上,也要收敛点儿吧!
阎立煌将箱子提到车前一放,扶着车门,胸口重重地几个起伏,从车外后视镜里看到,那小女子脚步蹑蹑地跟来,边走边把那双手机塞进包包里,像在掩护什么宝贝,双唇抿得紧紧地,脸上有一抹小心翼翼。
他扯了下唇角,心里飘过一丝冷笑,掏出红外线电子车锁,嘀地一声开了锁。
然后,重又提起箱子到车后,要开后盖把箱子放进去。
丁莹立即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先男人一步去开后盖,可惜她力气有限,且又没按到开锁钮,用力几次力都打不开,最后只得尴尬地以眼神向旁边提着箱子的男人求救。
“让开。”
那两道幽幽的黑光,仿佛在说:女人,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丁莹暗暗咬牙,眼睛却仔细地盯着男人开后车盖的动作,原来手是扣在那里,还有一个按钮必须压下去才打得开。
砰地一声,后盖被关上。
阎立煌瞥了眼女子的大眼睛还盯着后车盖儿,哼声道,“上车。”
丁莹收回眼,看到阎立煌走到副驾位上,已经为她打开了门。
——懂得享受男士的殷情服务,这即是女士的权利,也会帮你找到幸福。
其实,对于这样的说辞,她打从心里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哧之以鼻。他的体贴之举,在她眼里似乎都被妖魔化了。她明明知道有些是自己的陈见,甚至偏见,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去想,去猜疑,去否决,去拒绝去,逃避。
“我坐后面就好。”
他蓦地转过头,目底迸出两道锐光直盯着她,“云菲不会跟我们坐同一辆车。”
“啊?”她讶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理由。
他唇角抽了一下,“一个多小时车程,旁边没人容易驾驶疲劳。如果你会开车的话,那就坐后面。”
言下之意,等他开累了两人可以换开。就不需要她坐在他旁边,帮他提神儿了?!
这是什么理由?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她成什么了?
风油精?
交通广播台?
泰国神油?
“上去。回城后我还有事要办!”
那眼神开始显出一丝不耐,丁莹咽了咽喉头,上前扶着车门,踏上车门前的脚踏板,坐进了车。由于这种带越野性能的车底盘都有些高,她扶门的手微微用力,手臂就有些疼。
阎立煌的目光定落在那雪白臂膀上的五根深紫色的印痕上,目光微眯,立即转开眼,绕回主驾位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
转头时,他看到女子也十分熟练地把她自己的安全带系上了。
抬头时,四目相接,均是一愣。
恍惚之间,仿佛都不约而同想起在这车子里发生过的那些点点滴滴,气息不由都紧了一紧。
“咳,他们那么快就集合好,出车了。”
丁莹咳嗽一声排除那种奇怪的尴尬,看向前方不远处正在缓缓移动倒车往外开的中型大巴车。
“还早。”
阎立煌看了一眼,哼声答道。伸手打开了车前置储物盒,拿出一个软包香烟,上面的标志是丁莹从来没有见过的非英文,修长如玉的手指抽出一根来,长长的烟杆跟国内本土的大不一样,尤其是烟嘴过滤口处的一圈封印用金箔环绕,捻在雪白粉红的指间,低调,又奢华。
烟头在手背上轻轻打了打,丁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常见爱抽烟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姿势。她最讨厌老烟枪,连带这种常见的姿势也觉得特别丑陋,可是由这个男人做起来,却别有一番矜贵气质,说不出的顺眼,好看。
然后,男人探出身子,移向车前台上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伸手动了一下,没想那装饰品竟然是个自动打火机,男人唇角一动,一股青烟缓缓升腾起来,很快飘散在车箱内。
丁莹抽了口冷气,立即移开了自己的眼珠子,看向窗外。
车内一时陷入怪异的冷寂中。
阎立煌重重地吸了一口,克制般的,缓缓地吐出胸腔里的气息,任那种微麻放松的感觉浸淫全身,眉头深深的褶子终于也浅了几分。
然而,很快耳边就传来隐忍的呼吸声,车窗被人打开,前排的两扇窗形成空气对流,车厢里浓重的烟草味儿立即清减不少。
阎立煌睁开眼,看向身旁的小女子,目光变得朦胧不清,眉心忽自一攥,将烟拧熄在水晶烟缸里。
丁莹回头一看, 。。。
不由道,“阎总,没关系的,你抽吧!”
她知道,抽烟应该能缓解开车的疲劳感。
阎立煌没有回应,垂下的手按下一个钮,车内的排气装置立即呜呜地响了起来,很快抽净了车厢里的浓重烟味儿,车窗又重新升了起来,斜落的晨光被隔热膜完全掩去,只有从正面的前车窗才能看到车内的些许残烟。
光线黯下的空间,空气迅速冷却,充塞起一种说不出的窒闷。
丁莹立即将视线从男人化石般凌利的侧颜线条上移开,心下沉沉一落,直觉想从这空间里脱身。
朝前一望,邓云菲出现在视线里。
便脱口而出,“阎总,不若我和邓助理调换一下,她会开车。”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