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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的状态。单独战斗时的stun,可是十分致命的。
完美的剑技、危险的战术不平衡的组合。关于其中的理由,不知为何我极其想要知道。于是乎来到了她面前,和她搭话,并说出了那番“不管怎么说那也OverKill过头了,你不这么认为吗”的话来。
不过那人就像是不知道这个众所周知的网络游戏用语似的。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细剑使,并不是原来测试时期的玩家。也就是说,在玩这个游戏前,此人并没有任何MMO玩家的经验。
我微微吸了口气,再次说明起来。
“OVERKILL的意思就是……给怪兽造成的伤害要大于其剩余HP量的意思。刚才的那个Kobold,在吃下第二记〈Linear〉时已经NEAR Death……啊,不,是濒死了。HP也只剩下两三点。最后一击不用剑技,轻微的普通技就够了。”
在这个世界,说如此长的话,已经是多少天……多少周都没有过了啊,想到这里我闭上了嘴。
语文很差的我费了很大气力才组织起这样一段话来,细剑使在听到这话后足足有十秒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当我想着“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往下耷拉着的兜帽内传了出来。
“…………过剩,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瞬间,再怎么说也有些太晚了,我终于察觉到了眼前这个说话的细剑使,是该世界里——尤其在迷宫深处——十分少见的〈女性玩家〉。
*
世界第一个VRMMORPG,〈Sword Art Online〉正式开始运营已经过了一个月。
按照MMO的平均速度,此时应该有等级达到上限的玩家出现,而且世界地图也该从这一侧探到了另一侧。不过,现如今的SAO中,最高等级也只有十级左右——此游戏的等级上限究竟是多少也还不清楚。作为游戏舞台的艾恩葛朗特也是,探开的地域也只有全部区域的百分之几而已。
因为,现如今的SAO,虽是游戏,但也不是一般的游戏了,某种程度来说已经变成了“牢狱”。自行登出无法实现,虚拟体死亡即宣判玩家的肉身也会死去。在这种状况下,要潜入充满危险至极的怪兽以及陷阱的迷宫中的人几乎是没有。
而且经由GM,玩家与虚拟体的性别强行统一化的这个世界中,女性玩家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即使经过了一个月,我想几乎所有人也都应该呆在〈初始之街〉处,事实上在这个巨大的迷宫——〈第一层迷宫区〉中我也就两三次女性玩家,而且她们几乎都是大型团队的成员。
所以,在这个迷宫还未探开的周边区域,遇到单独行动的细剑使,我完全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女性。
*
一时间,我想着还是对她道声歉,然后离开这里。但看见女性玩家时必定上去搭讪才是男性玩家的生存方式——虽然没打算把这种话当成口头禅,但很遗憾的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假如对方说出“这是我的自由”“别管我”这类台词的话,我就会留下“这样啊”的话,随后立即离开此地。而且细剑使都是用些简短的疑问句式。正因如此,我便停留在这微妙的距离上,再次努力调集自身的语文能力做出了回答。
“……Overkill,虽然系统也没设定任何缺点与惩罚……不过,那样做效率会很低的。SwordSkill是需要集中力的,连发过度的话对精神的消耗是很大的。还有回城的路要走,所以尽可能不要采取这种疲劳作战的方式。”
“…………回城的路?”
从深深盖在头上的兜帽中,再次传出了带有疑问语气的声音。虽说疲劳让声音变得沙哑,起伏也不很强烈,但在我听来,声音依旧十分的动听。当然我是不会说出这话的。
相对的,我继续解释道。
“是啊。从这里到迷宫的出口有几乎一小时的路程,出口到最近的街区最快也要三十分钟,不是吗?疲劳增加的话失误也会增多。我看你好像也是SOLO玩家,单独行动的话无论多小的失误也是致命的。”
虽然嘴上不停的说,但内心却在自问道,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对她说这些话呢。对方是女性所以这样——应该不是这样的,在解答出这个问题前我便说出了这样一长溜的话。
如果是处在相反的立场,面对一个对我说教的高级玩家,我应该也只会说出“你不随我,少管我”这样的话来吧。就在我对自己的性格与行动不一致差不多快冒出汗来时,细剑使终于做出了反应。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我,不打算回去。”
“啊?……不回,街区?我说……药瓶的补给,装备的修理什么的……还有休息……”
我惊讶的答道,细剑使听着我的话,肩头微微动了动。
“如果不受伤的话就不需要药品,剑的话我也买了五把一样的。……休息,就在附近的安全地带。”
听到她沙哑的回答声,我沉默了一段时间。
安全地带是分布在迷宫内,不会有怪物出没的房间。墙壁四角装饰着很有特征的色泽标示,很容易辨别。是在狩猎,刷地图的休息场所,虽说如此但也只能让人休息一小时左右。地板冰凉根本无法当做床铺来使用,而且可以听到频繁出没于附近通路处的怪兽的脚步声。不管是多么有胆魄的玩家,在这里想要熟睡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根据之前的话来看,这个细剑使真的有可能将安全地带当做街道处的旅馆进行休息,并一直呆在迷宫里面……可能是这样吧?
“…………你待在这里面,多长时间了?”
我战战兢兢的询问道——
细剑使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回答道:
“三,四天。……这样,可以了吧?附近的怪兽马上就要复活了,我,要走了。”
戴着单薄皮手套的纤细左手扶着墙壁,细剑使缓缓站了起来。
出鞘的细剑,其重量仿佛跟双手剑【Twinhand Sword】似的,剑头向下垂着,细剑使就这样朝着我的身后走去。
一步,两步,细剑使逐渐远去,从各部位耐久力的损耗便可得知装备都已破败不堪了。不,像这种脆弱的布质装备能够连续四天在这里狩猎并还保持着原状,已经是奇迹了。先前所说的“只要不受伤就好”这句话,绝对不是随便说出的……
想到这些的我,面朝着细剑使那瘦弱的背影,不禁脱口道:
“…………以你这种战斗方式,会死的。”
细剑使停下脚步,肩靠着右侧墙壁,慢慢回过头来。帽子深处,刚才看到的那双榛色的眼瞳,由内变成了浅红,就这样盯着我,投来的视线仿佛要将我射穿一样。
“…………反正,大家都会死的。”
沙哑,破裂的声音让本来就寒冷的迷宫内的空气,变得更加刺骨。
“只过了一个月,就死了两千人。而现在,第一层都还没有突破。想要打通这个游戏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区别就只有在哪里,怎么死,早死……还是晚死…………”
细剑使说出了到现在为止最长,最富有情感的话语,不过却在途中语气出现了颤抖,随后便中断了。
在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的我的眼前,细剑使就像是遭到了什么隐形的麻痹攻击一样,倒在了地上。
2
“在虚拟空间会失去意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倒在迷宫地面上的一瞬间做出了此种平淡的思考。
失去知觉是由于脑部血流暂时出现延迟,导致身体机能一时出现停止的现象。血虚的原因是心脏以及血管机能异常,贫血或者低血压,过度换气等等多种因素导致,潜行在VR世界的期间,现实中的肉体则是完全静止的躺在床上或者自动调节椅上。如今,被囚困在这个死亡游戏〈SAO〉中的玩家的肉体应该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已被各大医院所收容,想当然的应该会进行那个健康检查,持续监视,并根据情况使用相应的药物。很难想象会因为肉体的异常导致失去意识啊——
在逐渐变得淡薄的意识中思索了这些,算了这些就随它去吧,最后自己这样想到。
是啊,事到如今想什么都无所谓了。
因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在凶暴的怪兽四处徘徊的迷宫中昏倒,想要平安无事是不可能的。虽然可能会有其他玩家就在附近,不过考虑到救助昏倒的其他人会让那些人自身也牵扯到危险之中,所以完全没奢望过别人的救援。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倒在地上的玩家啊。在这个世界中,每名玩家可运送的总重量,系统都是有严密的规定的。在迷宫的最底层,不管是谁应该都带着达到了最大重量限制的药品和预备装备,而且应该还带着战斗刷出的金钱与道具,在这个基础上想要将其他玩家整个背负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时,终于觉察到了。
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作为摔到地上前的瞬间做出的思考,这未免也太长,太过于舒服了吧。而且身体下方原本应该是坚硬的石板路面,但背部所传来的却是种微妙的柔软触感。慢慢地身体开始暖和起来,同时又感到祥和的微风拂过脸颊……
吧唧,就像是发出声音似地,睁开了双眼。
此处已经不是被厚实的石壁所隔离的的迷宫区了。而是在一森林中的空地处,四周全是长有金色苔藓的古木,以及带有荆棘的小花。在这差不多有七八米的圆形空间的中央处,自己正昏倒在这如同地毯般的草丛上……不,是睡在上面。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应该是倒在在迷宫区最低层的自己,会移动到这个遥远的区域来的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右转九十度的视线前方。
空地一侧,一灰色的身影正蹲坐在巨大的树木根系上。双手抱着一把巨大的单手剑,脑袋抵在剑鞘上处于俯视的状态。容貌被被修长的黑发遮挡无法辨识,不过从装备以及体格来看,毫无疑问就是那位在迷宫处朝昏倒前的自己搭话的男性玩家。
恐怕这名男子,是用了某种方法将倒下的自己移动到了这个迷宫外的森林处吧。远眺了下四周林立的景色,离左侧百余米处的地方,有一座直通天际的巨塔——艾恩葛朗特第一层漆黑的迷宫区就在那里。
再次将视线转到右侧。不知是不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动作,身着深灰色皮外套的男子肩膀颤动了一下,脸慢慢抬了起来。在这个明亮的午间森林当中,男子的双眼,就像是无星的夜空一样漆黑。
与暗色的眼瞳投来的视线交汇的瞬间,脑海中冒出了细微的火花。
从紧咬牙关间,亚丝娜——结城明日奈,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要多管……闲事。”
*
被囚困到这个世界以来,亚丝娜曾经上百上千次问过自己这样这番话。
为什么那时要去碰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新型游戏机呢?为什么要把它戴到头上,躺在网孔长椅上,念出启动游戏的命令呢?
购买这个诅咒般的梦幻VR interface杀人机〈NERvGear〉,以及广阔无际的魂之牢狱〈SwordArt Online〉游戏Card的,也不是亚丝娜而是年龄比她大很多的兄长浩一郎。不过对于浩一郎来说,从小开始就是过着与游戏,以及MMORPG这些东西无缘的人生。作为一大型电子机械制造厂“RECT”的代表管理社长的长男,为了成为父亲的继承人,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教育,同时也把许多不必要的东西都排除在外的兄长,为什么会对NERvGEAR……不,是对SAO抱有兴趣呢,这点理由至今为止明日奈都没弄清。
不过讽刺的是,浩一郎却根本没有玩这个自打出生以来首次购买的游戏。恰好在正式开服的那天,他出差去了海外。在出发的前一天,与明日奈一同吃晚饭时,还说出了些开玩笑似的抱怨言语,看来他是真的感到很遗憾。
虽然不及浩一郎,但明日奈到初中三年级的今天,也只接触到了些移动终端上的免费游戏。虽然知道网络游戏,但却因为高校测试迫在眉睫,对网游的兴趣以及游玩的动机应该是没有的。
所以,为什么在一个月前的某天,二〇二二年十一月六日午后时分,造访哥哥的房间,将摆在桌上准备就绪的NervGear戴在头上,念出〈Link·Start〉来呢,原因至今为止也不知道。
要用一句话来说的话,也就在那天,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全都结束了。
躲在初始之街的旅馆一间房内,一味等待着事件终结的亚丝娜,在过了两周后也没有收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