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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真敢,君若晴一笑,眉眼凌厉中带着妩媚,绯丽的唇瓣轻启,“人人都这般,岂不是给有心人可乘之机,若是有心人故意混淆众人视线,带着人皮面具麻痹大家,那宫中安危可还有何保障?”
苏婧语清冷地睨着她,道:“长公主的话自然有道理,但是臣女已禀明了带人皮面具的缘由,臣女容貌毁后,狰狞可怖,若是真的露出一张丑颜惊吓了太后和众位娘娘,又当如何?”
见君若晴脸色不悦,苏婧语轻飘飘的看着她,眼神素淡无华。
“哼,若本宫事先问你,你会主动禀明?”
“显而易见。”苏婧语没有用敬称,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冷中带着薄怒的眼眉。
“你!”君若晴瞧着她,她亦毫不相让的回视过去。
君若晴怒道:“大胆!谁准你如此放肆的盯着本宫!”
太后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君若晴,道:“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君若晴被斥,气哼哼的撒娇,“母后,你瞧,她这般放肆,你要给儿臣做主。”
苏廉氏心中大急,自己这个小姑真是大胆,拉拉她的衣角,低声告诫道:“还不向长公主赔罪?”
苏婧语没理会,她又没错,干嘛要赔罪?
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见此不满,但是也有自己的考量,君若晴咕哝道:“如此藐视皇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连九哥也不放在眼里,说扔出门就扔出门,当皇家威严为何物?”
太后果然不悦,君若晴便说便信步到她身边,打量着她。
苏婧语见她在太后及众位娘娘面前如此放肆,又观众人皆是探究打量,老神在在的模样,也知,她们是得了某人的指令罢了。
“本宫不信苏沛泽的妹妹能丑到哪里去,”那女子趾高气扬地一哼,出其不意,极快的掀开了她的面具,耳边传来几声喝止,然她速度奇快,面具脱落,顿时,一张红肿长着红紫脓包的脸完全漏了出来。
君若晴骇到了,惊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众人心中也是骇然。太后娘娘面上不显,皱眉斥那她道:“胡闹!还不乖乖坐一边去!”
苏婧语淡渺渺的眼眸看着受了惊的君若晴,瞳孔变得黑洞洞,空茫茫,一望不见底,但是从内而出的阴冷沉静潜带着冷肃萧杀的怒意点点揉碎在其中,便是整个宫殿里的人也感觉到了她的静怒。
君若晴打了个寒颤,竟没勇气直视,只觉那有如死人般冰冷的眼神一直阴森森的盘踞心头。
果然厉害!君若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忍着头皮发麻抬起了头。
苏婧语垂着眸子从袖中掏出一物,贴到了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平凡之貌。
君若晴心头微颤,她竟然还准备了一张!
疑惑的眸子倾泻出她的疑问,是提前料到了还是做事一向如此谨慎?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瑞王发怒
苏婧语只淡淡地睨着她,“让长公主受惊了。”说罢起身上前请罪,“让太后娘娘和众位娘娘受惊了,请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细看着苏婧语,只见她脊背笔直,身上的那股子傲然独立与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势,让她不由凝思。
想到自己的她与自己小儿子今日来的传闻,叹道:可惜了容貌,若是没毁,倒也说得过去。
太后睇了眼君若晴,斥道:“怎生如此鲁莽。”
只一句,君若晴已然心领神会,努努嘴,睨了眼苏婧语腻到太后身边娇声道:“儿臣知错了嘛,人人都说京都苏大公子和韩世子容颜俊美到女儿家也难及,便想着苏沛泽的妹妹该是倾国倾城才对,儿臣哪里想到会……儿臣知错了,母后别生气。”
太后点点她的头,道:“你个泼猴!”看着跪倒在地的苏婧语道:“哀家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苏婧语起身。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有话要问这丫头。”太后屏退了众人,众人告退不敢滞留躬身退去。
“赐坐。”
苏婧语立刻欠身,道:“谢太后娘娘。”
“听说你是中了‘遮颜’之毒?是怎么中的毒?可看了太医?”太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据太医诊断,臣女的确是中了‘遮颜’之毒,但是怎么中的毒,臣女也不知。”苏婧语皱眉答道。
“是吗?”太后眸中染了几分深意。
苏婧语拜倒,恭谨淡然,“臣女不敢隐瞒,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扫视眼前的女子,道:“侯府长女无故中毒,难道定远侯府的老夫人没有详查此事,定远侯呢?定远侯也是个糊涂的?”
苏婧语屏息,这太后说话还真是够犀利的,于是小心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祖母年迈,府中事务多由夫人做主,父亲昨日才回府,此事应该还未来得及详查。”
太后眼中划过一抹趣色,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既让她怪不到老夫人和定远侯身上,也让她无话可说,若是再问下去,那就是干涉臣子家事。
“听说你善学猫叫甚至引得哀家的小儿子频频找你,可有此事?”太后眼神打在她身上,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臣女惶恐。”苏婧语嗓音淡渺。
太后脸色更不好,嘴角含笑,“想来你是有过人之处的,要不然哀家的小儿子怎会亲自来求能解‘遮颜之毒’的北芪雪莲。”她语气微凉,带着浓厚的探究。
苏婧语目光闪了闪,俯首,“臣女……”她语气微顿,“臣女不敢,臣女初入京中,与瑞王不过是几面之缘,想必其中有什么曲折让娘娘误会了。”耳边听到偏殿细微的动静,苏婧语眼中闪过几分不悦。
太后淡笑,冲身侧的一位嬷嬷道:“瞧这丫头,行了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
苏婧语忍住不奈起身告谢上前,腰间的香囊环佩自始至终只微微晃动,加之其一言一行无不优雅,让太后身后的几位嬷嬷心生好感。
“不错。”太后赞赏一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苏婧语感觉毛毛的。
“哀家已问过太医,此毒只要药材齐全不久便会痊愈,你大可放心。”太后语意温厚,笑看着她。
苏婧语撇嘴,她真没担心。
“谢太后娘娘关心。”苏婧语淡淡地致谢。
“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可还好,哀家好些年没见他们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她语气依旧恭敬甚至带着几分疏离。
“你自小在关外长大,哀家无缘得见边关风景,给哀家说说那里的民风民习。”太后看向她,淡笑。
苏婧语挑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语气淡淡。
太后嘴角含笑,末了,问道:“都读过什么书,可会琴棋书画?可有向你外祖母学着打理中馈?”
苏婧语颔首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读的书比较杂,性子散漫顽劣,未请西席教导琴棋书画。外祖父家里事物较少,中馈多由外祖母身边的嬷嬷打理,遂臣女还未向外祖母学。”
太后脸色微变,继续问道:“可读过女戒,女四书女论语?”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学过一天。”苏婧语不安地捏着拳头,努力保持镇定。
太后明显不喜。
太后正要再问,偏殿窜出来一人,道:“母后你问这些做什么?真无趣。”
“你!”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抚额。
“什么女戒,女论语的,儿臣读的书也不多,依儿臣看,如此倒好”说着笑眯眯地打量着苏婧语,又道,“儿臣对那些大家闺秀不感兴趣,呆呆板板一个样子,儿臣不要那样的女子,儿臣告退,下次再给母后请安。”说着不管不顾地把苏婧语拉走了。
“旸儿!胡闹!”
无视身后的怒喝,君昊旸拉着苏婧语一路狂走。
“停下来!你放开!”苏婧语甩开他的手,不悦地看着他。
君昊旸怒视着她,哼道:“你昨日为什么不告而别!”
苏婧语翻了个白眼,道:“我告诉你了啊。”
“你告诉了,哼,只不过本王当时晕着呢。”他怒哼。
苏婧语一嗤,可不就是,他晕着呢,怎么能知道她的告别,挥挥手,“再会!”
“站住!还没说清楚呢。”他怒道。
见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气哼哼的嘟唇,跟了上去,“本王可是亲王,如此大胆无礼,该当何罪?”
苏婧语停下,身后的人叉腰,看着转过身来的她。
苏婧语眼珠一转,挑眉道,“嗯,该当何罪?”她轻蔑而笑。
“你!藐视亲王,杖打……杖打三十大板!”他想了想,觉得甚对,于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
“那多没意思,要不,您把我车裂,砍头,凌迟,或者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苏婧语好心的提醒道。
“蠢女人,你以为本王不敢!”他怒目圆睁。
“我很期待。”她讽笑。
她在嘲笑他!怒气更甚,他出手钳住她的皓颈,逼视着她。
苏婧语但笑不语,挑眉示意他继续。
君昊旸大喝一声,扼住她的脖子,眼中怒意狂起,推着她向后退去,苏婧语被迫后退,直至被抵在一棵树上,他突然出拳狠狠地向她捶去。
耳边传来“砰砰”的锤击声,身后的大树树干剧烈摇动,枝叶晃动簌簌落下,“你说,昨天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眼眶通红,摇着她的双肩目眦尽裂的咆哮嘶吼。明明说好一起休息的,她为什么又弄晕他。
这个人神经应该出了问题。她自始至终可没有答应他要同他一处休息,是他死赖着她的床。再者,他将她当做什么了!
“说!”他狠戾地看着她。
第一卷 第五十章 无力妥协
苏婧语吃痛,挣开擒在双肩的大掌,冷冷地道:“莫名其妙!”
“那你也不该骗我!”他怒喝。
“神经病!”苏婧语对他早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站住!”他死死地捏着她的腕,“给本王道歉。”
“脑子有问题,神经病。”她眼神愈冷,出手,狠击他腹部,迫使他松手,君昊旸痛吟一声,揉着肚子,突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向泉水似的涌出,他手背抹抹眼泪,继续大哭。
苏婧语厌恶,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消失在桃林中。
哭声依旧,隐隐传如他的耳朵,苏婧语皱眉。
她听那哭声含着悲切与痛楚,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嚎啕。暗哼,这人多大了,说哭就哭,还是不是男人。
脚下的步子毫无意识地放缓,她环臂原地踱了几步,哭声似乎还未止,冷哼一声,不能节外生枝,她姑且低一次头。
大哭的男子发泄地揪着地上的草,心口抽痛,大张着红唇,脸上沾满了泪水,哭的眉心紧蹙。
忽然,眼前出现一条白色绢帕,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多大了,羞也不羞!”
哭声戛然而止,脸上挂着泪珠,抬头,他怒视着她,“本王不要你管!”
她冷嗤,“谁愿意管你,要不是怕招惹麻烦,我才懒得管你!”
他垂着的眼睑闪过一丝冷芒,额角青筋顿起,在她要收回帕子时,猛地擒住她的腕,使劲一捞,苏婧语惊叫一声,猛地跌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她从他清澈如墨玉一般的闪烁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心头一跳,立马挣扎起来。
他却将她箍得更紧,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草地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他晶亮纯净的眸子像雨后晴天,像山间清泉,映着她的容颜,令她眼神微闪。
温热的呼吸在彼此间缠绕,苏婧语手抵在他胸前,推搡。
“还不起来?!”她声音冷厉。
脸上一湿,是他的眼泪。
吸吸鼻子,“你说你错哪了。”他嘟唇质问。
头上流下几条黑线,苏婧语感觉平生第一次如此无力。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她欲挣扎起身,他反压得更紧,重如大山,竟推搡不动,苏婧语累得气喘吁吁,暗道流年不利。
哭声立刻在耳边炸开,他的金豆子“啪啪”地往她脸上落。
苏婧语无语问天,她得赶紧把这人搞定才行,否则等会把人招来了想说也说不清。
“我错了。”
哭声继续。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她吼了三遍。
“错哪了?”他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咬牙,“我昨天不该把你弄晕,离开也应该跟你打个招呼,行了吗,你可以起来了吧?”她移开头。
洁白如瓷的颈出现在眼前,心跳顿时失去了节奏,他吞咽唾液,继续道:“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