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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重山和苏婧雪回来了。看到瑞王在门口,甚为诧异,苏婧雪上前,“旸哥哥?”
“走开!”他嘶吼一声,震落墙边的树叶。双目猩红,看得苏婧雪惧惮不已。
定远侯抱拳,“王爷。”
此刻,他还有什么心情管那些,只觉得气恨却又无力,神魂俱无地往王府走去。
定远侯虎目微眯了一下,去了荣安院,对苏婧雪道:“你先回去。”
苏婧雪不愿意,“我和爹爹一起去。”
定远侯不再说什么。
红裳众人见苏重山来,立刻行礼,躺在床上恹恹的苏婧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命人上了茶,静坐在一边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茶杯。
“瑞王来过了?”苏重山率先问道。
苏婧语点点头,“嗯。”
他看向她,这才好好打量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女儿。屋子陷入了沉默,苏重山见她始终低着头,也不见主动搭话,便问道:“发生了何事?为父见瑞王脸带怒容。”
苏婧语轻轻抿了下唇,脑海中不自主的想象着他生气的怒颜,“他心性自来难懂,我如何能知晓。”
“哼!好手段,让瑞王为你神魂颠倒!”苏婧雪带着恨意,眼神像刀子一样的刮来。
星眸清凌凌的射向她,苏婧语警告地睇了一眼,“慎言!”
“哼,”苏婧雪反倒不惧了,“我慎言,你就该慎行!别干那些龌龊的事。”
“哦?”苏婧语唇边绽开一抹清丽的笑,“还请赐教,我干了何龌龊事?”
苏婧雪娇俏动人的面上此刻带着十足的恨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那天的耻辱,她发誓,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够了!”苏重山不悦的看着苏婧雪,沉声道:“你先回去。”
苏婧雪眼圈儿都红了,“不去,今日我非要同她说清楚,爹爹明明知道那日之事是她所为,却不为女儿找回公道!我不服!”
苏婧语没有鸟她。
苏婧雪早已无法忍受,气的掷来手边的茶杯。
飞燕冷哼一声,衣袖一挥,将飞来的茶杯打碎在地,“三小姐,侯爷还在呢!您未免太放肆了,我家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长女,三小姐若是癔症复发了,奴婢愿为您请太医!”
“贱婢!”她气的头脑发昏,小脸几欲扭曲,“敢顶撞主子,锦瑟锦绣,给我张嘴!”
“胡闹!”苏重山吼了一声,苏婧雪却是眼含恨意,“爹!”
“啪啪”,耳光声夹杂着痛呼声,几人只觉眼前一花,锦瑟锦绣被掀翻在地,脸上五个指印。蝶影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人。
苏重山深深地看了眼飞燕蝶影,“放肆!”他声音一震,顿时震慑了屋内混乱的局面。
苏婧语淡淡地看了眼苏重山,道:“回来!”
飞燕蝶影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她身后。
“这就是你的丫鬟?”他厉眸扫了二人一眼,直直问到她脸上。
“我的人只需要听我的话,否则,要她们有何用!”苏婧语扬起一抹淡笑,眼中凉冷的不容置疑。
显然,这样的目光出自与一个后辈,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便是贤王,明王这些翘楚他亦不惧。但是他却觉得她清冷随意的目光仿佛透过深重的岁月,伴着不可回首的往日打在了他脸上。
记忆中的人,她也是那么冷淡的,不以为意的看着他,说不会原谅,不会回来。
看到苏重山眼中的迷离缅怀之意,苏婧语冷淡的浮起浅笑,“侯爷找我还有事么?”
他回过神来,直视着她,见她眼中清澈透底,不由道:“怎么叫我侯爷,叫爹爹……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他暮气而沉重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
苏婧雪憋着眼泪,“爹!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那天的事,你要给女儿一个公道!”
苏婧语目露讥讽,挑衅地扫视了眼苏婧雪,满是嘲弄。
“贱人!”苏婧雪怒道。
苏婧语起身,踱步上前,挥手给了她一耳光,笑眯眯地说道,“夫人一向好口碑,却未想到会有你这样无礼的女儿,我真替她感到悲哀,今日我便踢夫人教训你!”说着两给她几个耳光,直打的她眼冒金星,面上红肿。
“够了!”苏重山抓住她的腕,不悦,“婧雪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待她?”
苏婧语看着他点头,“哦。”表示知道了。
苏重山看着小女儿,道:“回去涂点药,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到底是偏心这个小贱人!”
“放肆!”苏重山怒喝一声。
苏婧雪哪见过父亲如此吼他,登时委屈的掉眼泪冲了出去。
苏婧语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去休息了。”说完进了内室。
苏重山没脸,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蝶影冷笑,淡声道:“侯爷,我们主子身体自来弱,前面又闹腾了许久……”
他摆摆手,“也罢,照顾好你们主子。”
飞燕冷眼看着,心道,就这么完了,还真是……
没一会儿,苏婧芸来了。
蝶影道:“还没完了!一个接着一个!”她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鞭子,却发现空无一物,这才想起来被瑞王弄成了几节,不由愈发气恼。
“让开!”苏婧芸面上染了薄怒。
二人环臂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这位二小姐,啧啧,不错,真有几分梅兰之韵味儿。
“苏婧语呢?”她面色清寒。
双方争执不下,苏婧芸冷笑,使眼色给素梅,身后的素梅,素琴脸上浮现一抹傲然,“既然两位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得罪了。”
素梅抬手去打蝶影,蝶影扼住她空中的手,素梅眼中一闪,却是脱离她的掌控,蝶影眼中跳跃着兴奋,好哇,还是个练家子!便让她试试。
与飞燕对阵的素琴却也不是个善茬。倒是隐藏的深!手中一用力,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内院,苏婧芸立马变了脸色。
数十招后,屋内倒还没变成狼藉,飞燕看了眼逗猴儿般的蝶影,冷声道:“速战速决!”
蝶影哼笑,推出一掌,素梅被打出门外,惨叫连连。
真是不长记性!
素琴爬起来欲再斗,飞燕一笑,颇有几分阴沉沉的味道,手一挥,人飞了出去。
“苏婧语!”冲内室叫了一声,苏婧芸横眉谴责,清绝淑丽的面上布满寒霜。似乎要把她的名字嚼碎了一般。
苏婧语吧嗒一下唇瓣,走了出来,扶风端着饭食来了。
苏婧语命她摆在了桌上,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嘴角翘翘,在调养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可以吃肉了。
“苏婧语!”苏婧芸上前,“我母亲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别打扰我吃饭,否则,我会杀了你哦。”苏婧语歪着脑袋,明媚的水眸眨了眨。
飞燕表情立刻柔了,蝶影也笑眯眯的看着她。
“苏婧语!”苏婧芸恨得咬牙。
飞燕很识相的捞起人,将她仍出了门外。拍拍手,这回清静了!
两人坐在凳上,在她对面,眼巴巴的瞅着吃饭的她,笑呵呵的。
正院,苏张氏面色惨白,眼角不过几日,已然生了几条皱纹。她美艳的面容上出了苍老的痕迹,唇边呕出一缕鲜红,显得异常刺眼。
“母亲!”苏婧雪扑了上去,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眼泪直掉,对身边的丫鬟吼道,“去看看,太医到了没有!”
“我没事!”苏张氏哽着要起身。
“母亲!”苏婧雪压着她的肩。
苏张氏摇摇头,摈退了众人,命她唤来苏婧芸。
见到陈嬷嬷,苏婧芸顾不得再与苏婧语纠缠,立马赶了过来,进来就问:“母亲如何了?爹爹没来么?”说着,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苏张氏摆摆头,她还好。掀开锦褥,掀开一处木板,拿出一枚令牌,道:“那个小贱人怕是做了什么手脚,害的我夜夜深陷恶梦之中,婧芸,你拿着这枚令牌去……”
苏张氏秘密交代完后,太医也来了。吃完药,定远侯才来,苏婧芸眼中盛着恨意与冷意,连爹也没叫。待苏张氏睡下,姐妹二人立刻离开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秋后算账
如此过了五六日,府内倒也安宁。苏张氏一日比一日憔悴,便是苏婧雪也是整日神思恍惚,面色发白。
苏张氏命苏婧芸请来的人终于到了,不过苏婧语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夜色低迷,悄然无声,安谧极,了空荡的城内像是失了精魂的肉体,散发着森然。
几道身影穿过大街,游走无形,仿佛夜间的幽灵,带着黑色的鬼魅气息。
皇宫到了,月影嘴角勾起,身影快速掠动,到了一处大殿。
提着一颗人头,闯了进去,将人头放到熟睡的人头侧,便悄然消失。
被送往家庙的罗佳华当夜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
翌日一大早,颐福宫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大殿。
君若晴一睁眼便看到枕边的人头,登时吓得尖叫连连,枕上的血渍未干,甚至沾到了她脸上,她竟和一颗人头一夜共枕!虽说见惯了后宫杀伐,但是今日之事到底太过恐怖难言,她当场吓得七魂失了六魄。
此事惊动了太后,皇后,皇宫发生这等大事,意味着每个人的安全都无保障。皇帝立刻着人调查,却是一天未果。
昨日大闹侯府触怒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大早去了太后宫里,太后心烦着,知道瑞王昨日之事后,强压着几分不悦,安抚了老夫人几句。
她这个儿子一向乖戾,便是不合世俗,那也由不得任何人指摘,这定远侯的老夫人也是个聪明的,只诉苦,没抱怨。
在她眼里苏婧语不过是个侯府之女,大不了让儿子娶回来便是,只是到底也要给个交代,退朝后,更何况皇帝也提到了此事,她亦不好偏宠,立即命人传瑞王进宫。
皇帝当着苏重山的面降了旨意,罚了君昊旸俸半年俸禄,并责其思过半年内不许上朝。另外赏赐给侯府老夫人几套古玩珍品以作补偿,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
苏婧语起来后,已是太阳高照,飞燕得令将锦盒交到了管家手中,让他将盒中的北芪雪莲送还给瑞王。
管家默默领命,去了苏重山的书房。
苏重山神色莫辨,挥挥手,命他照做。管家这才躬身退去。
瑞王府内,黯然神伤的君昊旸,看到小林子递进来的锦盒,怒火中烧,怒吼一声,将锦盒打翻在地,几脚踩了个稀巴烂。
“主子,别踩,这可是上好的百年雪莲,主子……”小林子抱着他的腿,君昊旸一脚将他踢飞。
小林子哀嚎一声,擦掉嘴上的血渍,爬起来看着被踩的面目全非的雪莲,胆战心惊。
这回玩儿大了,皇宫就这么一支,现在还被踩烂了,哎!这回太后娘娘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君昊旸双拳紧握,一脸怒容地扎进室内,扯了被子蒙头就睡,小林子连忙跟上,给他开导。
酒肆中,陆子淳独自在雅间品酒,室内正中的两个侍卫来报了定远侯府最近的消息,至于日前的那场刺杀,众人周知。敢在这京城动用杀手的,没几个。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瑞王出手,还闹到了皇上那里,此事虽在调查中,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
饮尽一壶酒,他看向窗外,柳绿拂堤,清波荡漾,远处游人如织。
街上川流不息,繁华热闹。
他俊朗的五官为这春色添了几许亮点。
“盯着定远侯府,我要知道苏婧语的一举一动。”黑眸闪烁着兴味儿,薄唇扬起一抹弧度,他对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很好奇。
瑞王府内的君昊旸一听太后派人来传话,立刻跳窗逃跑了。
小林子悲催的进了宫,禀告了昨日之事,太后劈头盖脸先把他骂了一顿,又问了君昊旸的去处。
小林子道,王爷盛怒离去。他哪敢说是听到太后老人家的传话溜掉了。
太后皱眉立马问缘由,小林子诚惶诚恐的讲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太后勃然大怒,直骂瑞王是个败家的,混世魔王云云,太后立时对苏家不满起来,亲王赐的东西也敢拒不受领,真是太狂妄了!
皇上听到瑞王将百年的北芪雪莲毁了,眉心紧皱,颇为无奈,命人给他传话,不管怎么着,他毁了一支,必须再弄回来一支。
长乐宫阴云笼罩,若晴公主恰在此时来请安了,温声问了缘由,立刻与太后站到了同一战线,她约莫猜出今日之事是谁所为,直接将太后的注意力移到了苏婧语身上,说这定远侯府的千金未免太狂妄了,太后果然对苏婧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