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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恩道:“国事大于家事,没国岂有家?韦宰相不必担忧,辅国公一生为国操劳,岂是私心之人?”
任国舅只好硬着头皮接口:“陛下所言极是。只是,微臣是怕,此犬子没有临战经验,误了战机。”
李承恩道:“众卿家可否同意?”
文武百官也不想多说话,当下齐声山呼:“圣上圣明!就以陛下所言!”
任国舅连忙说道:“陛下,臣觉得,应该让北衙十六卫统领李大人一同前往。”
李承恩赞同:“有道理!不知李皇叔,可否愿意?”鸦雀无声。“不知李皇叔,可否愿意?”
喊了三声,不见人答应。梁公公连忙附耳低言:“陛下,李大人正卧床不起,肺病发作有几日了。”
“大胆!抬也将他抬来。”李承恩大怒。
军令如山,四名侍卫奔向李大人府邸,不出两柱香的功夫,便将北衙十六卫总统领李皇叔抬了进来。
这李皇叔是先皇的十一弟,年纪不过三十多岁,正是男人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换上了肺病。
李皇叔面色如蜡,东倒西歪,进了金銮殿,倒头就拜:“圣上息怒吭吭吭,本来国家有难,臣子当效犬马之劳,怎奈,这身体吭吭,微臣有罪!”连说带咳嗽。百官连忙将袖子捂住嘴巴。
肺病在古代是很厉害的传染病,严重的咯血身亡,乃为不治之病。
李承恩冷冷一笑:“莫不是李统领在装病吧?”
李皇叔不由面带愠色,叩头道:“皇上明鉴,臣,此心苍天有证!”这一着急,竟然好一阵剧烈咳嗽,等他定了神,众人再看,脸前跪倒处,一汪血迹。
“陛下,好像,是真的咯血了”韦丞相近前查看。
“来人!还不快扶大人退下,如此严重的肺病,传染了圣上龙体,该当何罪!”贴身太监梁公公尖着嗓子。
两个侍卫连忙上来将李皇叔搀走。
李承恩面色稍微缓和,道:“李统领染疴在身,可是,勇猛将军志气有余,经验不足,如何是好?”
任广义和李皇叔一向不和,这么一听,可不乐意了:“启奏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出师未捷,不得返京。”
任国舅起的闭上眼睛,摇摇头心里暗暗道:这个没有眼力的莽夫!唉,天不助我!
一听他出此言,当下,李承恩龙颜大悦,传旨:“勇猛大将军听令:朕命你带领南衙二十万禁卫军,一并北衙郭公公手下十万羽林军,与明日日中时分,点兵点将,即刻出征!如能荡平蛮夷,朕将封你为南,北衙三十二卫七十万禁军总统领!”
。
【身世之谜】
李承恩也不算坏人,念着表哥没有实战经验,便又下了一道圣旨给河南道大行台_孔凝烟的父亲,让他一起随任广义出征。
任广义一拍胸脯,自动请缨,并且当着众人面跟李承恩立了军令状。把个任国舅气得胡子直翘。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生了个糊涂笨蛋的儿子,如此不配合自己的雄心壮志;生子如此,情何以堪 !
和他老子相比,也足见任广义比起玩弄权术的任国舅,确实嫩了许多。或许他本身并不是善于算计的人。面对敌手,心机城府深厚了自然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指对方于死地。
人处在世上,固然需要心机经营。但是,耿直,单纯的人,不一定就惨败,历史上,以憨厚战胜奸诈的例子不在少数。
所谓,〃邪不压正〃也是很有道理的。
任国舅可不这么看!一直郁闷纠结中。 奈何!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请了圣旨。
君无戏言。
第二天钦定时分,任广义率领南衙二十万禁卫军一并郭公公旗下十万羽林军,共计三十万大兵浩浩荡荡奔向边关。
任国舅虽是很生儿子的气,但也不好在出征前说些丧气的话、何况任广义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儿子长得魁梧健壮,确实对于刀枪剑戟,很是喜爱,还都比较娴熟。技艺上不担心,只是在经验方面欠缺些,可是,总要历练吧。便也自己宽自己的心来。
何况,自己的妹夫孔大行台一起出征,总算有个帮衬了,更兼自己的南衙禁卫军中有自己这多年来苦心经营栽培的良将高手,如今,当然全部精良悉数点给了独子。期望他大功告成,否则欺君之罪,纵然自己能耐这天,也是不敢公然忤逆的,最要紧的是儿子拍胸脯应承下来,是有文武百官见证的。
送走了儿子。任国舅一病不起,好些天不上朝。
转眼皇上大婚已经一个月了。按照大胜国的惯例,皇后满月该回娘家省亲。可是,总不能孔凝烟回去归省吧。和她一同纳进宫里的人贵妃也不是旁人,任国舅儿子刚上了前线,怎好一下子就让任国舅看出门高眼底呢。
李承恩便来慈安宫找任太后商议此事。
考虑到这些因素,李承恩提议,不如让人将皇舅舅,皇舅妈连同自己的二姨娘,一同接进宫里,也好让任太后兄妹三人借机欢聚一次。
此话一出,任太后大为高兴,赞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就这么办吧。”
随后便传下懿旨,定于十一月十六,将任贵妃的父母双亲和孔皇后的母亲接进宫中。
后宫里,任太后为了操持和兄长姐妹见面,一时又忙得不可开交。
混进宫里的顺尧,却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多日的相处,化名为青螺的碧落,爱上了他。男人在情商方面总是赶不上女人。顺尧却浑然不知。
后来在和青螺熟络了后,却也自青螺口中旁敲侧击,得知一些关于先皇驾崩时,遗妃嫔们去向何方。听他问及殉葬的妃嫔,青螺支支吾吾,说了几个微分较高的如肖柔妃,梁美人,透漏了一些,还好,顺尧没听出有姓叶的,心中便存在侥幸心理。
又含蓄地询问了一下被发配到帝陵去守陵的人员,青螺却遮遮掩掩,推说不知道。
并不是青螺使坏,不肯相告。着实因为她是化名离开了那个安乐宫,当然不敢让任太后轻易自己从前服侍过叶宝林的事情。
而唐顺尧,又不敢光明正大打听叶蓁蓁,因为惧怕她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轻易透露了自己的来历目的,怕是难免欺骗之罪。他推理,蓁蓁既然没被放出宫,注定和任太后不和睦。所以,他留着个心眼,不敢泄露半点真正目的。
后来,因为汤顺尧经常出没那些下等宫婢聚集的地方,比如安乐宫,浣洗局等 ,热情地为那些拿不出钱的宫女太监治病。
底层最艰苦,也最能得知一些真实消息。那里的人都是不得势的,不指望巴结任太后,说起话来也是不加遮拦。
亏得这些人,顺尧听了很多关于当日皇帝驾崩,任太后惨无人性地;让那些跟自己有过节的嫔妃殉葬和守陵的事情。
终于打听到一些关于蓁蓁的问题。守陵的妃嫔中确实有个叫叶宝林的南方女子,长得貌若天仙,真就是个浓妆淡抹都相宜的西施,宫里人暗地里送外号——〃赛西施〃。根据描述的那相貌和身段,顺尧觉得蓁蓁一定还活着 ,就知道自己的蓁蓁不会就此不在人世。
后来,却也听出一些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于唐顺尧不亚于是一个晴天霹雳。先前因为得到了蓁蓁消息,而带来的狂喜被荡涤净。
这件事情是一个安乐宫的瞎眼老宫女说的。或许这个老宫女并非是真正瞎眼,在顺尧精心照顾下,竟能看清周围事物了。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这老宫女便吃惊将她拉到一边,神秘地问起来:“小伙子,你可是有姓唐的亲戚在宫中?”
顺尧一惊,以为她认出了自己,连忙遮掩。
老宫女很失望:“看来,我这眼睛,闭了这么多年,一睁眼见到的你的这双眼睛,太想我先前服侍的女主人了”
她娓娓道来,向顺尧诉说了一段宫廷往事。
原先,这个老宫女服侍过先皇的一个宠妃——唐惠妃,当年唐惠妃生产时,那个冬天,怎么会突然大出血,以及那个生下的男婴其实不是真的夭折了,而是流向了民间。
顺尧好奇,她将那段往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唐顺尧。并说第一眼看到顺尧的双眸,很自然想到了过世二十多年的唐惠妃。
末了,问了一声顺尧:“小伙子,你多大年龄了?可否婚配?”
唐顺尧如实相告:“ 刚好二十岁!农历十一月二十二生人。”
老宫女的心里咯噔一下,可不是?唐惠妃生产那天就是十一月二十二,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唐惠妃断气那会子,还飘着鹅毛大雪呢
老宫女和唐顺尧都是很好奇,便互相攀谈了起来
【唐徽娘葬母】
二十年前,先皇李温煦二字年华,正是男人风华正茂,大展抱负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是和现在的皇上李承恩一样,雄心壮志,一心一意想做个好皇帝,就像汉武大帝一般,在青史上留下一个千古英名,为自己的大胜国黎民百姓,造福祉。
因此,他经常微服私访,走遍大江南北,体察民情,洞察时政。
这是个四月的天气。他一路南下,来到了庐州城 。
大胜国的庐州,隶属于淮南道。古称庐子国,又名巢伯国,隋置庐州,后改为庐江郡,唐复曰庐州,也就是现在的安徽省省会合肥市。
庐江城,庐江城地处江南水乡,在大胜国算得上一个大城市,人口也有十几万,高城厚墙,秦砖汉瓦,十分的古朴恢弘。城内街道两侧,茶肆酒楼,勾栏香坊,虽比不上大胜国国都,却也是商贾云集,三教九流荟萃的好地方。
三四月份,正是江南红肥绿瘦的好时候,年轻的皇帝沉醉在江南美景之中。不觉间来到一座青石砌成的单拱石桥旁。
桥西旁,在一棵早就枯死的老柳树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人。不知里面有什么好看的,关在京城久了,见什么都新鲜,先皇李温煦感到好奇 ,便携着那几个一身便衣的,跟随侍卫太监们挤进去观看一番。
在人当中,跪着一个麻衣重孝的年轻女子,她的衣领上插着一根草标,面前一张草纸上写着四个娟秀的大字:卖身葬母!
这个姑娘深埋臻首, 哀哀垂泣,看不清她的面目。
这时一个衣衫简朴的老者问道:“看着姑娘面生,好像是外地人,缘何流落街头,典当自身?“
有人问话,姑娘擦干眼泪,抬起头来,正要回答,围观人不由“啊“了一声,好美的一个女子!
却见这个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虽是一身麻布衣服,荆钗白头绳,粉泪盈盈,却掩不住的天生丽质 ,楚楚可怜。这容貌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妩媚轻灵 。
姑娘拭净了泪水,哀哀道来:“奴家跟随继母连同七岁的妹妹,去扬州投奔亲戚,路经此处,路上母亲身染沉疴,昨夜继母身亡,流落异乡,无钱葬母,奴家意欲卖身为奴,埋葬亲人。望好心人念在奴家孤苦无依,出钱帮我葬了继母,之后,容奴家将年幼的妹妹送到扬州娘舅家,然后回来,当牛做马,一定用余生报答恩主”姑娘说到此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者闻听,大加赞赏:“卖身葬母——而且是继母,姑娘孝悌之心实在可嘉!不若围观乡亲,我们凑些碎银,帮助姑娘葬了其母,如何?”
说完,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的铜钱,递给姑娘,“姑娘,莫嫌少,老身乃做豆腐的穷人,帮不了多少,这是今天老身所卖豆腐之钱,收下吧。”
姑娘泪如雨下,起身道了个万福。双手接下了老者的捐赠。
围观的人中,虽然鱼龙混杂,倒也不少善心人 。大家纷纷慷慨解囊,愿意凑钱帮助这个外地女子,葬了母亲,渡此难关。
一时间,竟也捐了不少,大约四五两银子了。
当然,李温煦也是热血沸腾,我大胜国有此孝悌之女着实荣耀!看这庐江城老百姓,爱心涌动,是个淳朴善良的好地方,当下走出人群,命令乔装的太监楚公公,进去递给姑娘五十两银子。
说道:“这下子,姑娘不仅可以葬了母亲,还有剩余盘缠,快些回去,买口棺材葬了母亲,带着妹妹投奔亲人吧!”
出乎意料,姑娘却只收下了二十两,将另外三十两退了回来:“大叔,谢谢您的仗义,这些就够了。请大叔告诉奴家,尊姓大名,来日将银子归还与您。”
见财不贪,取舍有度,真是个品行端庄的好女子!
这个姑娘引得周围人纷纷赞赏。连起初不怎么介意的李温煦也不由心动:后宫里,那些胭脂粉黛,吃穿用度无不奢华,可是,还是想着法子要求封赏,跟这个农家姑娘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啊!
跟随太监楚公公见姑娘倔强,便收好三十两银子,走了出来。见到圣上呆在原地默默思想的样子,会心一笑,道:“老爷,我们正要南去,和这姑娘正好同路,您看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