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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死了,本来一肚子火的皇上,念起素日那娇美的容颜,一时间心潮翻滚,热泪滚滚,忙命厚葬了华才人。
那册封之事就撂了下来。韶华苑里没有了主人,起初那些宫女太监看皇上宠爱温采女,以为必会新晋为主人,便巴结着她,期望有朝一日,瞻仰圣光。后来见册封的事情没有了风吹草动,渐渐没了耐心,对她冷眼相看。
历来宫中,多见同甘者,稀有共苦的人。为了争宠,常常做出身不由己事情,成了,便有人来分享你的荣耀,败了,便落井下石,端地令人心寒。
她便在韶华苑一直待到皇上驾崩,也再没见到皇上的影子。
想到这儿温采女叹了口气:古来帝皇恩轻薄!世事无常徒奈何!
此刻外面蒙蒙亮光,收拢思绪的风筝。温采女起身穿衣,不多会,蓁蓁她们从地宫归来。
却没看见崔姑姑,想必昨晚消耗多了却没起床。恼自己昨晚只顾着想心事,忘了看那男人是么时候离开的了。
正想着,却见崔姑姑自院子外头走了进来。当下一震:这老女人,怎地来去无影踪,什么时候去了外头?一点动静不带。
那三人见温采女神色不佳,疑她又是未眠,问她,却说是睡着了,早醒了。这三人本来几乎一夜未眠,采桑早已哈欠连天。于是也未多问,各人回屋补眠。
院子里,崔姑姑在翻弄靠北墙的一方菜地,里面油油长着一些菠菜。温采女拿着笤帚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时不时打量着蹲在那边的崔姑姑,但见她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打扮有些土气。梳着个宫女发髻,简单别着个翠玉簪子,耳边一对玉耳坠,随着她一动一挪,前后晃荡,笼在一团朝霞里,双眼叠皮儿,圆面盘,皮肤很好,看得出年轻时也长得不赖,满脸的□。有男人滋润的女人,最动人。
两人的眼神偶尔碰在一起,温采女冲她意味深长一笑。
“温采女,昨晚好像睡得很香啊”口气里明显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倒夹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成分。
“哦,昨晚睡得踏实极了,也没起夜。只是不知道自己梦游了没?若是姑姑见了,莫要吓着。”温采女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
“不起夜也好,陵区里多了一些殉葬的鬼魂,怕死不甘心,夜里出没,你也要小心,别撞了鬼气。”崔姑姑无心说道。
要是搁在之前,温采女定会吓得不行,如今听她这么说,有些像哄小孩的心思。便笑了笑不再答话。
话说地宫里回来的采桑躺在床上,明显没有睡意,眼里浮现出那个陪葬的执壶。明面上看,和真品相差无机,做工甚至不亚于真品,可是落款却有问题。
长沙铜官窑是好几家作坊联合经营,代代相传。自唐代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并不只有一家,包括姚家窑,于家窑,连带外公家的赵家窑共三家子。各家窑炉生产的器皿是有分工的:于家窑烧制一些宫廷祭祀用品和冥器,姚家窑只管烧制一些宫廷摆设装饰用的花瓶,鱼缸等皿器,而赵家窑只烧制日常茶壶,碗钵,手盂子,熏香炉等物件。
这把执壶应该是赵家窑一百年前为唐朝皇宫特制的。虽说三家有分工,但落款并不标明谁家所产,只是印上“长沙。铜官窑”字样,怕人仿冒,各家留用来识别哪家生产的唯一标签便在这字体上。姚家窑一律用方正小篆落款,而于家窑则用狂草。因为赵家在初唐曾经出过一位王妃,这位王妃娘娘便赐了娘家的赵家官窑五个手写的簪花小字——“长沙。铜官窑。”
而昨晚自己看到的那把执壶分明是外公世袭的赵家窑之作、却是用方正小篆的落款,岂不蹊跷?
皇宫内高手如云,不会不懂这些,将赝品充作真品。能和皇帝并棺的皇后,谁敢欺瞒?欺君之罪,九族诛灭,没人干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那么,又会是胆大妄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困意袭人,不觉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温采女2】
三人只顾补觉,早饭也没吃。崔姑姑和温采女将就着先喝了些稀粥垫着。
温采女蹑手蹑脚来到蓁蓁房里,见她睡得正酣,看样子一时半会子醒不来,便拿了花撑子去 别的院子里找相好伙伴,直玩到黄昏时分放才回来了。
忙着伺候蓁蓁晚膳。用过晚膳。蓁蓁她们三人去了地宫。崔姑姑思忖着该如何将温采女也打发去地宫。
温采女却很热情,帮着崔姑姑洗刷碗筷。崔姑姑一时没逮着机会,不经意问了一声:“温采女,叶美人为你配的助眠香可否管用?如果中用,我也去讨要一些,想来年纪大了,睡觉少了。”
温采女似是无心说道:“很管用啊,我是一夜无梦,谁的项籍了!只是姑姑年富力强,我看一点不老,动作起来很有劲呢。”心里暗说,昨晚你不挺起劲的么?
崔姑姑糊唬了一条,当即冷冰冰地问道:“温采女何出此言?”
“我看姑姑做事,走道儿,都很健朗啊,哪里是老了?何况女人到了三十,正是最成熟的时候,如同枝头的苹果,多汁多水。”温采女故意逗她。
崔姑姑见她并无深意,稍稍安心:“比起你们不就老多了。”
“可不是这样,素日在宫里见任皇后,将近四十了,还那么姿采动人。若是姑姑平时打扮起来,也不差到哪里去。”
崔姑姑略微有点羞涩:“做奴婢的哪能跟皇后娘娘比啊。再说,我这么多年不出去了,都不知道现下时兴什么穿着呢。”
“我帮姑姑整理一下吧。”温采女说着,用抹布擦净手,拉着崔姑姑来到自己屋里。一把将她按在铜镜前,拿起木梳篦 把她浓密的青丝掠往脑后,于头顶上挽起了一个黄鹂状的峨髻。
又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一对雕着莲花的银簪子,为她别在高高的峨髻上,见她先前的玉坠子取下来,换上一副明晃晃的银耳珰,敷面粉,画黛眉,末了,又在她额前贴了一朵鲜红的梅花华胜,不多会儿,收拾完了。
温采女扶着崔姑姑的肩头,笑道:“姑姑莫低头看看镜子里吧。”
崔姑姑起初不好意思,在她催促下,慢慢望向镜子里:一个明艳成熟的女子映了出来。眉儿弯弯,唇儿红红,哪里还是先前那个黄脸婆啊。
其实崔姑姑有着很好的底子,这下一打扮,硬是年轻了十来岁。想这宫中,老少女人哪个没有三分姿色呢。
温采女看了看她那身半旧的淡绿裙子,不由皱了下眉头,绿色越发趁她脸色蜡黄,于是打开衣服箱子,自里面拿出一件七成新的紫色长裙子,为她换上,又将她自己的月白紧袖衫为她穿上。
再次看镜子里的崔姑姑,通体上下,明艳动人,增了十二分的人物。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把个崔姑姑打扮的喜不自禁,连连偷眼瞅着镜里的自己,果然个风韵犹存的徐娘。
“姑姑这一身打扮,像极了新嫁娘!”温采女故意将“新娘”二字拖得更长。
崔姑姑竟少女般地不好意思起来,若是他看到,会不会欢喜?一念及此,两朵红云腾地浮上来,羞红了双颊。
外面天色晚,温采女不由打起哈欠来,当着崔姑姑的面儿,将助眠香点着。
崔姑姑一看,忙将她的衣服往下解,打算还给她回自己屋去。
温采女一把拦住:“姑姑见外了,这些衣服首饰都是先前宫里带来的,若不嫌弃,姑姑收下就是。”
“这,怎么好”看得出她真的不舍得脱下来。
“别客气,我们一起伺候叶美人也是缘分,我倒把把姑姑当成亲人呢。”温采女说得心无城府,也很真诚。
崔姑姑便就势下坡,谢了她一通,出门回到自己房里。竟将赶她去地宫之事忘却了似的。
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短。开不了口了!
温采女在隔壁很夸张的将房门上了,打着哈欠:“困死了,困死了!”
崔姑姑想到她已经熏香,一会该睡了。便坐在房里也不掌灯,静静等着心上人。认识多久了?五年,抑或八年?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知道,他是她在陵园里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温暖。最靓丽的年华里,幸亏遇到了他,否则,这辈子,仿佛一生,就是奔着这个坟墓这个陵园而来的,从死人没住进来时,就来到了这里住下,真不知道若是不遇到他,自己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三更。又是那个钟点。
温采女昨日看得到的那个黑影儿如约而至。轻轻推开崔姑姑半掩着的门儿,进了去。
这次,崔姑姑不再催着他吹灯了,而是含羞坐在灯下,故意让他瞧见自己的装扮。
那人一看床上端坐着一个美人,以为走差了道。正要慌乱退出,崔姑姑扑哧笑了:“既然来了,何必回去。”
一听是她的声音,这男人过来一把捧起她的粉脸看个不够。
“果真是你啊!你,好美。”竟是一种略带惊艳的眼神,醉心地看着她的艳艳红唇。仿佛第一眼看到她时 那般模样,当初的她比此刻她更鲜艳。执着她的手,轻轻为她敛了一下掉落下来的发丝。
灯下深情凝眸。心神荡漾。 微闭上双眸,不知道明天会如何。既然走了这条道儿,多活一天也是赚来的。未来如此不可预期,随时都有落马的危险。可是,已经过不得了,一个选择便是一条路。
罢了!何不珍惜当下及时享受这难得的人间温情呢?随即热烈的贴上那欲滴的红唇;丁香绞缠。 慢慢将她放到枕头上,轻轻解开外衫的带子,一抹火红肚兜裹着丰满的胸部,雪山的深沟撩人地刺入眼底。双手贪恋地挤压 按揉下,圆球变换着形状,下面的人儿娇喘吁吁将胸部极力上挺,玉臂缠住他的后背,那人将头部深深埋入迷人的沟壑里,舌尖掠过的区域如此美味!
仿佛不胜逗引,她难过地左躲右闪,一切白费力气,他抬起头,突然含住挺立的红樱桃。销魂地吮吸,流蜜,流香,熟了,樱桃熟了!
体内火热!不能自持,当下褪除她身上残存衣衫,并迅速将自身束缚解除掉。 紫红色的的武器,虎视眈眈亮了出来。
他的大手在她平滑的腹部逡巡,稀疏的茅草,隐着鲜红的桃花瓣,忍不住拨开草丛,细细玩赏,桃花源里水深千尺。
身下的人纤腰左摇右摆,浑白的玉腿剪刀般开合,火热! 玉手滑到他的胯间握着武器再也不放;不住□,他忍不住翻身,用最男人的方式迎合她
只听到外头 “彭”的一声,似是撞击的声音。那人警惕地望向门外。接着传来一声猫儿轻叫。
“是野猫。“崔姑姑当下安慰他,一只玉手引到他的身下 。那人忍无可忍,拨开草丛,径自进入领地。轻转慢送。销魂荡魄。
深秋的陵园,焕发出难得的春机。
话说室内是流淌的春天 ,外头看客却是顾不得冷气袭人,跟着他俩的节奏,温采女浑身发热。难以自控。一不小心将头撞到了窗户上,幸亏自己机敏,装作猫叫,蒙混了过去。
眼见二人缠绵过后,相拥而眠,温采女回到床上,里越发凄苦寂寞。自打先帝破了处,便再没尝过云雨之情。二十几岁的少妇,面对如此热烈场面。哪个还能静若处子?
凭熏香再见效,此刻也不显灵了。她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 二人癫狂的厮缠。
轻轻抚着自己的身子,依然年轻有弹性,难道真的在这里终老一生么?一生啊!说起来不长,过起来却是那般地漫长 ,如何才是尽头!
悲悲切切的想着,山门外的亲娘还在外头翘首企盼,不由落下两行清泪来。
正自怜自惜,愁肠百转间,听得自己的门略微响动,一个黑影敏捷地窜了进来,还来不及呼喊,那人便一把将被子捂住了她的嘴。
“小点儿声,我不是来害你的。你若出声,我即刻闷死你。”那人低低地说。
听得出来,是崔姑姑屋里的男人。
见她不再挣扎,他将手放开。
“你看到了刚才一切,我知道。”这个男人坐在床边,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和崔姑姑的事情,你要想好了,传出去,我们二人活不了是小事,但我保证,临死拉着你垫背。”黑暗中他将手放到她的头发上。
温采女吓坏了,瑟瑟发抖:“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求求你, 别伤害我。”
“ 只要你不出卖我和姑姑,我会给你想要的,但愿你不要伤害崔姑姑,她和你样都是可怜的人!我保证有什么利益,会带上你。”
他意味深长地说着,手却伸向锦被里,抚摸她的两腿间,那里残留着刚才偷看时流下的的玉津涔涔。
温采女既羞又怕,将身子缩成一团。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似乎盼望着点什么。
转而一想这样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