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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川发自内心地笑了:“求之不得。”
一直默然旁观的妇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幸灾乐祸地瞥了眼诚实。
诚实气得浑身发抖,夺门而出,脚跨出房门的一瞬,听到梁霆川语气平淡地说了句:“妈,要喝什么茶?”
妈?!!
诚实紧急刹住脚步,扑回来蹲在沙发下拼命摇尾巴,献媚地笑着甜甜地唤了声:“妈咪~~”
梁母平静地对儿子说:“把他弄走。”
梁霆川做了然状,提起诚实丢进浴室。
诚实把全身洗干净,上面套上件雪白的T恤,下面穿着灰色棉质运动裤,乖顺乖顺的模样人见人爱。
梁母和梁霆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诚实站在沙发边笑容可掬,可惜别人瞥都不瞥他一眼。诚实笑得两腮酸痛,梁霆川端着茶具站起来,诚实一把夺过,“我来我来!”
厨房里“卡啦卡啦”几声,再一次出现在梁母眼前的茶具都是到处豁口的。梁霆川拍拍诚实的脑袋,“乖,到一边玩去。”
诚实怕错过了表现的大好机会,不敢怠慢,找出块抹布在家具上东擦西擦,“哐当……”
梁母挑挑眉毛,梁霆川头也不回,“诚实,你不用忙了。”
诚实扛出扫把:“我我我马上扫干净!”
啪……
诚实:“我,我把衣服洗一洗……哎呀……”
梁霆川喝口茶,悠悠道:“诚实,去玩魔兽吧。”
诚实:“啊,我烧点水吧!”端上水壶飞奔进厨房……咔嚓……“啊!痛死了!”
梁母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声音的来源地,揶揄儿子:“你近年来非同寻常地有耐心啊。”
梁霆川:“这是有个锻炼涵养的好方法,你可以试试。”
诚实在厨房里上窜下跳地把摔在台面上的油罐碎渣收到垃圾桶里,听见门口有动静,探出脑袋望着梁霆川,“你们要去哪里?”
梁母缓缓道:“小朋友,这次是恰好路过,没有给你准备见面礼,不好意思。”而后,笑一笑,寓意不明。
诚实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和自己说话,赶紧笑得花儿一样,可惜梁母懒得多看他,掉头出门去了。
梁霆川穿上鞋,丢出一句话:“你太吵,我们换个地方。”
啊?诚实蔫了。
梁霆川走出门,回头见诚实垂头丧气的,不由好笑。他折回来,在诚实唇上啄一口,柔声哄道:“乖,我送我妈去机场,很快回来。”
妖孽立刻复活,笑得无比灿烂。
梁霆川:呸,见他这么开心就不爽。
诚实寻思着要赶紧趁梁霆川出门这段时间把刚才那些祸端收拾干净,先把厨房里的泼出来的花生油擦干净,还有书房地上的玻璃台灯,还有阳台上的那些衣服……
梁霆川回来,俨然是心情不错,诚实点头哈腰地凑上来询问:“霆霆,你妈咪有没有对我发表什么意见?”
“有啊,她一路上都在说你。”梁霆川往沙发上一倒,其实他今天也是捏了一把汗,这下全放松了。
“说我什么?”诚实梗起耳朵。
“说你不但长得白痴一举一动都很白痴,总之你比她想象中要白痴得多,她从来没见你这么白痴的人,她很崇拜你妈能把儿子养的这么白痴,连我和你呆一起久了都变白痴了!”嗯,可爱和白痴是同义词吧?
“唔……”诚实耷拉着脑袋。
梁霆川会心一笑,吻吻诚实的额头,皱起眉,“你身上怎么都是花生油的味道?去洗澡!”
“我刚刚才洗的。”
梁霆川:“嗯?”
诚实:“好啦好啦。”心不甘情不愿地钻浴室去了。
梁霆川自顾自地乐个不停,嗯?书房窗帘后面的是什么?台灯,怎么碎了……嗯,算了,今天就原谅他吧。阳台上怎么晒了这么多酸菜干?嗯?那件花花的衬衫是谁的?操!那死小子把什么染色到我衣服上去了?深呼吸!耶?床上那一滩是什么?这个味道是……牛奶!找死!深呼吸深呼吸!去倒点茶喝喝……嗯,台面怎么滑溜溜的?兔崽子又不用垃圾袋就丢垃圾,这是什么?油罐?这么说……果然,地上,电磁炉上,烤箱上……都是……
忍者梁霆川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妖孽全身都是花生油的味道了。“陈诚实!”梁霆川一脚踹开浴室的门。
诚实一身的泡泡,如惊弓之鸟,惶恐地应声:“什么?”
不要和这死小孩解释那么多了!梁霆川冷哼一声,将诚实按倒在浴缸里,同时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诚实吃痛,惨叫:“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还好意思问!你做错的事还不够多吗?非弄死你不可!梁霆川腾出手来脱了自己的裤子,诚实顿觉大事不妙,挣扎着往浴缸外爬,梁霆川眼疾手快,立刻握住他的命根子。诚实大喊:“哎呀断了断了!”
梁霆川冷笑:“断了就断了吧。”最好断了,断了你就死心塌地跟我一辈子。
“唔……想做就说嘛,干嘛每次都搞得这么吓人……”诚实屈服了,一脸委屈。
梁霆川在他脸上琢一口,当是安慰,同时毫不客气地把手指捅进他身体里做扩张。诚实不安分地摆动腰肢,低低地呻吟着问:“霆川……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这小妖孽谁会喜欢?”
诚实呜呜:“那怎么办嘛?”
梁霆川嗤地一笑:“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她管得着吗?再说,我喜欢就可以了,你干嘛管她喜不喜欢?”
诚实狂喜:“啥?你刚才说喜欢我是不是?”
糟糕!说漏嘴了!梁霆川不爽,闷不吭气地换上凶器捅了进去。
诚实颤了颤,缓过来后不依不饶地:“喂!梁霆川!给我重复一遍!”
梁霆川:“妖孽。”
“不是这个!是喜欢我!”
“猪才喜欢你!”
梁霆川恶作剧似的用力顶了几下,顶得诚实嗷嗷乱叫:“哎呀……梁霆川!说喜欢我!不说我不和你做了——啊!哎呀……”
梁霆川难以把持狂乱的情欲,像所有男人一样,他的独占欲填充得满满当当的,他幸福得不想再拥有更多了,他堵住诚实的唇,吻了又吻,“白痴,还要我说吗?”
诚实:“当然要说~嗯~哎呀轻一点……快说!”
梁霆川放缓了攻势,娴熟地揉捏诚实身下的小兽,靠近对方支楞起的耳朵:“等你长脑了我就喜欢你……!”
诚实:“哇靠!梁霆川!老子再也不爱你了!哎呀……”
梁霆川:“谢谢。”
诚实:“烂男人!老子和你拼了!”
梁霆川:“奉陪。”
诚实:“啊——我错了我不敢了……别,别,啊——”
元凯,继续微笑:“好。”
68
向海:“KAY说你们都不是好孩子,叫我以后不要和你们玩了。”
“靠!”诚实怒发冲冠。
“操!”唐语拍桌而起。
“干!”万哲眼冒火星。
仨人一齐操起了家伙,崔和无力地:“别!别打架……”
向海抱着头,“他还说,如果被他检查到我身上有新伤,他会替我报仇的。”
“呃?”诚实连退数步,赔笑:“你是我的亲亲好兄弟,我怎么会打你呢?”
“啊?”唐语丢下手里的棒球棍,干笑:“你是我的宝贝小师弟,我怎么会下手呢?”
“哦?”万哲上前替向海捶背,媚笑:“师弟,你伤才刚好就赶来上课,辛苦了!老师,快给裴公子上茶!”
崔和给爱徒递上茶,泪奔:唔……我那个未来的儿子好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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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教育工作者元老师下班回家,在楼梯口遇到去超市买狗粮回来的狗熊,心情愉悦地问:“向海,狗买了?”
向海见左右无人,乘机在他脸上亲一口,激动万分地:“我买了一只藏獒!超酷的!”
元凯支起耳朵,“什么?藏獒?那么昂贵的动物!你花多少钱买的?”
向海:“十二块钱一斤!三斤四十六块钱……”
元凯: ̄▽ ̄| | | | | |那是怎样一个卖法?又是怎样一个算法?
向海兴高采烈地拉上元凯的手,撒着欢往楼上跑,“你快给它取个名字!”
打开房门,元凯左右张望,“狗呢?”
向海从沙发旁的纸箱里抱出只白土狗,细胳膊细腿瘦不啦叽的,眼睛堪比绿豆小,鼻头粉红色,一脸白痴相。
元凯彻底无语:藏獒?哪个该死的狗贩子居然这么忽悠人?太看不起人了!嗯?怎么很眼熟?这不是以前狗熊搬家时带来的那只白老鼠的放大版?
“怎么样?怎么样?”向海欣喜地摆弄着放大版小白,“是不是很威风?”
元凯实在不好意思浇灭狗熊的热情,只好强笑一下说:“嗯,很威风……”
“快!给它取个名字!”狗熊得到了主人的赞誉,两眼放出星星。
元凯虚弱地:“就叫小白吧……”
狗熊露出唾弃的眼神:“不行!和我以前那只老鼠同名?它是藏獒耶!怎么可以取一个和老鼠一样的名字!”
元凯以手扶额,“那,就叫阿猛或者阿彪好了……”让他开心两天吧,找机会拎出去丢掉。
狗熊还是摇头,“唔?那种名字太凶了!我给它取了一个又大方又可爱的名字!”
“哦哦?是什么?”元凯装做很好奇,心说你个死白痴!都想好了还问我干嘛?
狗熊自信满满地:“叫大白怎么样?”
元凯:妈妈,救救我……+▽+
11月11号,光棍节!真他妈的不是个好日子!
黄久久翻翻黄历——11月11日,果然不宜出行。
11月12号,黄道吉日,嗯,还是明天适合搭飞机。黄久久挂了个电话把机票改签到明天,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真不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简直就是老顽固老迷信。这几天爸妈唠叨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黄久久辞职后才发现自己有多孤僻,没有一个朋友需要去道别,除了爸妈,再没有一个人会舍不得他了。
八哥最近话很少,它站在黄久久的手上,黑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主人,似乎对主人出国的行李中有没有自己持怀疑态度。黄久久扬扬手,八哥飞到衣架上站着,开口说:“你好!”
呵,总算会说正常的话了,黄久久一乐,八哥得意了,寻思着再说些什么话让主人高兴起来吧,把单词从狭窄的脑子里过滤一遍,然后开口了:“强Jian~”
黄久久登时无语,八哥察言观色,立刻知道这个词不对劲,改口:“步步高升!”主人的脸色缓了缓,八哥再接再厉:“精尽人亡!”
黄久久吐血:要不然把这畜生送给梁霆川算了!想这东西也不会飞到国外去找我!嗯,就这么定了!他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只听八哥酸溜溜地说了句:“达令~~”
黄久久心软了:算了,还是带走吧,国外也没几个人听得懂中文,随它去乱叫吧。
八哥见主人脸色阴晴不定,匆忙蹦出一个词:“Kou交!”
黄久久翻白眼,站起来气急败坏地乱走,最后拉开门到楼下透透气去了。
八哥委屈地跟上去,心里嘀咕:人家又不懂什么意思~~
黄久久下了楼走没几步,暗处窜出来个彪形大汉,捂住他的口鼻就往车上拖,黄久久抵抗两秒的力气都没有,气顺不过来马上要窒息了。八哥这一惊非同小可,哇哇大叫着呼救:“Kou交——Kou交——”
娘的!是喊救命!你这没用的鸟脑!黄久久脚蹬手抓,脑缺氧得快休克了,真倒霉,编黄历的是哪个杀千刀的?今天走了就不会被绑架了!呜呜……老爸,我都和你说不要当太大的官嘛……
绑匪把黄久久拖上车,哐地合上门,稍稍松开点劲。黄久久瞬间呼吸到亲切的空气,眼泪鼻涕也瞬间下来了,扑向车门,嚎叫:“好汉饶命!我爸快退休了,你开什么条件他都帮不了你……”
绑匪把他揪回来,靠近他的耳朵恨恨道:“该死的!装什么傻?敢给老子玩失踪?嗯?”
黄久久努力回过头,不可思议,哑了。
“看什么看!你这死白痴!”麦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还不解气,又使劲往他唇上吻下去,激动的心脏乱跳,嗓音都颤了,“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你再不出现我就冲到你家去了!”
黄久久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心脏病,缓下神经后,捏紧拳头,照大灰狼脸上挥过去。麦涛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两人一阵僵持,麦涛摸摸脸,刚才那些狂喜都被这一拳打飞了,他活动活动下颌骨,怒吼:“你干什么?”
黄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