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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问情 24(上)
在箫国与湮国的边境交汇处流淌着一条长长的大河,名叫湍河。湍河的河水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流入箫国境内,其中的一条支流就流入了都城延京,形成了延京最美丽的明水湖。
七月的明水湖,风吹杨柳岸,月照烟水寒。一片湖光山色,烟波翠绕,景致十分的怡人。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明水湖边驶过,两旁还各有一队侍卫随在后面,一看就知道那里面坐着的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
“等等,在这儿停一下。”一个有些清冷淡漠的男声从车内幽幽的传出。很快的,马车随着男子的吩咐应声停下。
帘子被轻轻的掀起,车内的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出神的凝望着兀自静静流淌的明水湖。
三年了!
云墨舞在心中微微的叹息,自己离开湮国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
三年前的自己,一颗心随着苒儿的离去而心死,以为这一生不会再为谁而跳动,并且在哀默心死的情况下决定来到箫国。那时的自己从不对回去湮国有什么奢望,即使那个人向自己许下了三年的承诺,因为对于已经心死了的人来说,一切都无所谓。而且在那种情形下,也只有牺牲自己才能够保全湮国,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如今一晃三年,那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他居然会那么迫切的渴望着能够回到湮国,回到湮京,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为了那个人再一次的开始跳动起来。等到惊觉发现时,那人已经被一点一滴的刻印在了自己心头。
究竟是爱上了那人的哪一点?云墨舞自己也不清楚。
他冷酷无情,残忍嗜血,他邪恶狡诈,不择手段,这些都是自己所厌恶的。在那人身边时,看着他顶着与苒儿同样的一张脸,使尽了阴谋诡计,做出了许多残酷的事情,自己对他只有一心的愤怒和怨恨。而这些愤怒和怨恨,皆因他的所作所为都让自己清楚、绝望的认识到——苒儿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的残忍提醒自己这个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呢?哪怕他欺骗自己,哪怕他有一点点的刻意隐瞒或是扮成苒儿来骗自己,自己都不会那么的怨恨……
他真的是一个很残酷的人啊!
后来离开了湮国,再也不用面对那张让自己感到绝望的脸孔,心死的自己终于不再怨恨。或许就是因为不再有怨恨了,他才会猛然的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他智慧,他霸气,他坚韧,他强硬,他勇敢,他果决,这一切的一切渐渐的入了自己的眼中、心中,再也抹不去,忘不掉。
一直以为苒儿会是自己的最爱,也是自己一生唯一的所爱,一直以为苒儿不在了,自己的心也会随之死去。可当自己觉悟到对那人的感情时,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心乱了,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自己,一直觉得如果承认爱上了那个人,就是对苒儿的背叛。于是,就在这种无法不爱的心情与对苒儿的深深自责中,三年转眼就到了。
三年,真的很快……
24
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在那如墨的夜色中还镶嵌著几颗零星点点的星辰。夏夜的晚风习习,吹得人微微熏醉,舒适不已。
箫国皇宫的琉华殿中,箫王陈锐一边慵懒的坐在他的金龙椅上,一边眼神贪婪的望著殿中左侧那个有著一张清冷娇豔的绝世容颜及一身高洁气质,嘴角隐含著淡漠疏离的优雅笑容的年轻男子。
“墨舞啊,三年来你在延京住得可还习惯?”箫王堆起了满脸的笑意,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孔此刻看起来偏偏让人感觉猥琐。
“回皇上,臣一切都好,多谢陛下的关心。”殿中优雅淡漠的年轻男子,也就是三年前来到箫国联姻的湮国三王爷云墨舞慢慢答道。
“卿可曾想过回到湮国?”箫王一边和云墨舞说著话,一边挥手招来侍女将桌前的御膳撤下,“离开了这麽久,卿应该也会想念湮国吧!”
“不敢欺瞒陛下,臣对故国确实想念。不过,陛下和公主一直对臣很是厚爱,关爱有加,臣铭记在心不敢忘记。”云墨舞小心谨慎的回答箫王,他的心中一片疑问。今日箫王突然的宣召自己进宫,还被留在宫中用膳,不知他到底有何用意。
“呵呵!”箫王笑了一下,接著问:“卿想不想回去湮国呢?”
云墨舞抬起头看向殿上的箫王,因为不解箫王真正的用意,所以沈默。
“卿也应该知道。今年箫国先是突逢了三个月的大旱,後来又是湍河的决堤引起洪水,湍河沿岸都被淹成了一片泽国大涝了三月。百姓种下去的粮食几乎是颗粒无收,许多郡县都闹起了饥荒,情况十分严重。虽然已经开启国库赈济灾民,无奈还是杯水车薪,国库也已日渐空虚,再无粮可派。为了筹得粮食,朕在前些时日派了特使前去湮国求粮。”箫王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凝重,眉头收紧,看起来像是很头疼的样子。
“……”云墨舞仍然沈默著不语,静静的等待箫王接下来的话。不过他对箫王今日留下自己的目的有了些许的眉目。
“对於求粮一事,你的皇帝陛下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据派去的特使传回来消息说,湮王陛下近日染恙在身,这送粮一事要等到湮王陛下身体安好後方才可以著手去办。”
“……”染恙?!听到这句时,云墨舞微微一愕。
“卿该知道,这筹粮赈灾一事事关民生大计,刻不容缓,箫国的百姓还等著它来救命的!”箫王向云墨舞陈述了一番利害,然後话锋一转道,“按你们湮国的太医的说法是湮王陛下的抱恙,一部分原因是由於思念兄长心切所致。朕忽然想到卿也有三年没有回去湮国了,所以……卿想不想回去呢?”
“多谢陛下的成全!” 一听明白了箫王话里的意思,云墨舞当即在殿中跪下谢恩。看来,箫王是打算拿自己的去留去换回湮国的粮食。
“爱卿免礼!呵呵,这事其实也怪朕。如果不是朕心疼朕的永乐公主,舍不得她千里迢迢的嫁去湮国的话,卿也不会离开湮国三年。今晚回去以後好好的准备一下吧,大概几日後就会有湮国的使臣前来迎接你回去了。”箫王一边说著一边突然起身走下玉阶来到云墨舞的面前,扶起跪拜在地的云墨舞,箫王有力的大手紧紧的覆在云墨舞的纤细柔软的手掌上,摩挲著恋恋不放。
“陛下……”云墨舞淡淡的微笑著,不著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卿这一去,朕的心中可是十分的舍不得!”眼神贪婪而露骨的目不转睛的盯著眼前的绝妙人儿,一想到这人就要离开箫国,离开自己的掌握,箫王不由得轻声低叹道,“湮王陛下果然不简单啊!”
闻言,云墨舞仍只是优雅而淡然的微笑。
——那个人的手段,还远不只是如此。
在箫国与湮国的边境交汇处流淌著一条长长的大河,名叫湍河。湍河的河水沿著弯弯曲曲的河道流入箫国境内,其中的一条支流就流入了都城延京,形成了延京最美丽的明水湖。
风吹杨柳岸,月照烟水寒。夜晚的明水湖,景致依然十分迷人。
“叮铃铃,叮铃铃”,随著晚风轻轻吹响的铃声而来的是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在这辆马车的两旁各有一队侍卫随在後面护卫著,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坐著的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等等,在这儿停一下。”一个有些清冷淡漠的男声从车内幽幽的传出。
很快的,马车随著男子的吩咐应声停下。
车窗的帘子被轻轻掀起,一双灿似星辰的眸子正向著明水湖的方向眺望,对著静静流淌的明水湖兀自出神。
“已经三年了。” 云墨舞沈声低吟著。他一想到自己很快的就能够回去湮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心情就会忍不住的飞扬、激荡起来。“原来,心还没有死啊!”
三年前的自己,一颗心随著苒儿的离去心死成灰,以为这一生不会再为谁而跳动。最後在心中一片哀凄木然的情况下,决定为了保全湮国而来到箫国联姻。那时的自己没有想过以後还能不能回去湮国,所以当那个人向自己许下三年的承诺时,他是无动於衷的。那时的自己怎麽也想不到,今天的他居然会那麽迫切的渴望著能够回去湮国,回去湮京,回去那个人的身边!
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为了那个人再一次的跳动起来。只是等到自己惊觉时,那人的一切已经被一点一滴的刻印在了自己心头。那种久违了的活著的感觉,居然让自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究竟是爱上了那个人的哪一点呢?对於这个问题,云墨舞曾经无数次的於夜深人静的晚上在心中自问著。
那个人,他冷酷无情,甚至是残忍的,他邪恶狡诈,为达目的几乎是不择手段。当自己还在湮国,还在那人身边的时候,看著他顶著与苒儿同样的一张脸,使尽了阴谋诡计,做出了许多残酷的事情,自己对他只有一心的愤怒和怨恨。而这些愤怒和怨恨,皆因那个人的所作所为都让自己清楚、绝望的认识到——苒儿已经不在了。
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提醒自己这个并不想承认的事实呢?
哪怕他假扮成苒儿来欺瞒自己,即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骗局,只要他让自己觉得那个纯洁善良的苒儿还活著,自己都不会那麽的怨恨……
“那个人,真的是很残酷啊!”明明应该是一句抱怨的话语,但与话意不相符的是,在云墨舞的唇边不可抑的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或许这就是那个人想要的吧!那人与生俱来的孤高自傲,让他不允许自己被别人当作是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而这一点,是自己离开了湮国,离开了那个人的身边後才发现的。而他的智慧,他的霸气,他的坚忍,他的果敢,这一切的一切也渐渐的入了自己的眼中、心中,再也抹不去,忘不掉。
一直以为苒儿会是自己的最爱,也是此生唯一所爱,一直以为苒儿不在了,自己的心也会随之而去。可是,当自己猛然觉悟到对那人的感情时,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从那之後,心乱了,失了方向。
“该怎麽办才好呢?”一缕清风吹来,被风吹乱了的几绺发丝挡在了云墨舞的眼前,灿烂的眼眸同时被一丝忧郁笼罩。
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承认爱上了那个人,就是对苒儿的背叛。可是即使是背叛,他也再无力去阻止自己的心了。好不容易找回的心跳,不想让它再停止。
於是,就在这种无法不爱的心情以及对苒儿的深深自责中,三年转眼就过了。
三年,真的很快……
三世问情 25
月光盈盈,水波粼粼,明水湖畔树影婆娑,不时有的轻声呓语传来,想是一对小情人正在某处聊著情话吧,这其间还杂著几声清脆的蝉鸣。
云墨舞静静的感受著这份美妙和惬意的感觉,再一次沈浸到自己的思绪中。
还记得那是在自己离开湮国来到很箫国延京的半年後,那一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箫王为了庆祝端午佳节,特意下旨在明水湖举行一场民间的龙舟赛。
端午的那天,天气虽然有些阴郁,但还算凉爽。明水湖里,碧波荡漾,一只一只的龙船停靠在湖畔,船上的水手们紧张的等待著,只要他们君王的一声令下,比赛就可以开始了。
那一次自己也被箫王钦点,在岸边和箫国的各位大臣一起陪王伴驾,一同观赛。那个时候距自己第一次被箫王抱上龙床,已有三个月了。
箫王虽然好色,但奈何他有一位善妒且手段十分利害的王後。这位王後知道箫王好色,所以一直把箫王看得很紧,一这点往往令箫王痛恨不已,几次想要废了她,但又因王後的家族势力不可小觎,且太子也是王後所出,而王後平时除了善妒之外也并无其他大的过错,所以箫王只能一直的无奈著,偶尔趁王後注意不到的时候打打野食。
而那一次,就是因为王後带著太子去了离宫休养,才给了箫王机会将自己带上龙床。那之後,虽然也有被宣召侍寝,但次数并不是很多。不过,即使是如此,那时的自己也已然如行尸走肉般的木然了。
“如果没有那一天的事,自己或许会一直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著吧……”云墨舞在心中这样想著。静静的凝视著明水湖澄清的水面,凝视著湖水流淌的方向,那个与湍河相连接的出口。出口的那一边就是那条可以一直奔腾流淌到湮国的湍河!
那一天自己的位置是在被安排在了箫王右侧下方的首位,与自己一同入坐的是箫国的其他几位驸马。对於周围热闹非常的喧哗气氛,自己的心中有的只是一片木然,一池死水。
就在龙舟赛即将开始的前一刻,明水湖畔拥挤围观的人群中却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而那场混乱也央及到了坐在高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