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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了?
“三王爷。”
云墨舞抬头,是流云,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神秘男子。
“陛下已经休息了。”保持着一贯冷冷的语气,流云向云墨舞传达那个人的意思,“陛下让我转告王爷,您刚刚才回到湮国,怕是一路旅途劳顿,需要一些时日休养,这段时间没有召见的话,就不用进宫了。”
云墨舞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一丝苦涩在心中泛开。
——看来,那个人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见话已带到,流云准备离开,却不料云墨舞又突然的开口,声音很轻很轻:“流云,你为什么爱他?”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云墨舞以为这个神秘男人不会回答自己,他听到空气中幽幽传来的一句呓语:“他的心,很寂寞。”
30
“父王,父王!”本来正在王府花园和小侍女玩闹的小世子云烟,一看到一袭月白长衫立在院中的云墨舞,便高兴的一边喊着一边摇摇晃晃的向他跑去。
“烟儿小心,慢点。哎呀……”生怕云烟一不小心就给摔着了,云墨舞赶紧向他迎上前去。可惜,小家伙还是摔了。
“小世子!”见小主人摔倒了,一旁跟着的小侍女被吓得脸色发白。
“呜哇……父王……呜……”小云烟趴在地上,眼中开始水雾弥漫,瘪瘪嘴放声大哭起来。
“烟儿乖,不哭了。来,给父王看看摔着哪了?”云墨舞抱起了摔趴在地上的小云烟,一边柔声劝哄着,一边拉起他肥嫩嫩的小手仔细检查。只见小家伙柔嫩的掌心上被地上尖利的沙石磨出了几道红紫的口子,上面还沾了泥沙。云墨舞一阵心疼,“烟儿,告诉父王,还有哪里痛吗?”
“呜……这里,这里痛痛。”小云烟一边抽噎着,一边用小手指了指他的右腿。
“你呀!”看着小云烟哭得皱成一团的小脸,云墨舞觉得好气又好笑,“好了,烟儿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哭了。父王带你去找娘亲上药。”
“呜……找娘亲……呜……”两手圈在云墨舞的颈上,小云烟埋头在云墨舞怀中继续抽噎着,但声音渐渐的小了许多。
“王爷!”
抱着怀里的小云烟还没往东厢走几步,云墨舞就被王府的大总管云诚给叫住了。
“王爷,宫里面来人,说是召王爷立刻进宫面圣。”大总管云诚向云墨舞禀告说。
“人呢?”云墨舞问。
“回王爷,他们在前厅候着呢!”
转过身,云墨舞把小云烟交给了跟在身后的侍女,吩咐道:“你带小世子去王妃那儿上药。”
“奴婢遵命!”
“云诚,你先去前厅告诉他们,就说我随后就到。”
“是!”
“王爷,请随奴才往这边走。陛下吩咐过,说要是王爷来了就带您过去千叶亭。”云墨舞刚进入天颐宫,就有一个等候许久的太监上前为他引路。
“陛下在千叶亭吗?”云墨舞问。
“是的。小皇子刚才一直吵着要去御花园扑蝶,陛下被闹得没办法,就带了小皇子去了千叶亭玩耍。”引路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跟在云墨舞身后,一边为他引路,一边据实回话。
接下来的路上,云墨舞就没再多问什么。
“父皇,我捉到的蝴蝶了!”一个锦衣玉带的小人儿从花丛中飞奔进了千叶亭,高举着抓着蝴蝶翅膀的小手,献宝似的讨好的问着慵懒斜卧于亭中软榻上的,那个仍旧是一副少年样貌的湮王陛下,“父皇,你看漂亮不漂亮?”
温柔的一笑,湮王陛下拿起宫女递上的丝绢轻轻的为小人儿抹去了额上泌出的细汗。“很漂亮!瑞儿真厉害。”
“那瑞儿把这只蝴蝶送给父皇吧!”听到云苒的夸赞,湮国的小皇子云瑞心花怒放的要把自己刚辛苦捉到的花蝴蝶送给他最爱的父皇。
“瑞儿的心意,父皇真的很感动。”一把抱起云瑞将他安置在软榻上坐下,云苒俯身在他额际轻轻一吻,“可是,瑞儿不觉得只有能够在天空中展翅飞翔的蝴蝶才是最美的吗?”
云瑞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着的蝴蝶,认真思考着他最最敬爱的父皇的话。可怜的蝶儿,在人的手中拼命做着垂死挣扎,连那对漂亮的翅膀都要给挣断了,却仍是逃不出人们的手掌心。
“瑞儿,我们把蝴蝶放了吧。”
“嗯。”虽然对于自己父皇的话只是半懂,小皇子仍是照做了。捉着蝴蝶翅膀的手指渐渐松开,蝴蝶掉落在了云瑞的掌心。受了伤的蝴蝶先是试着轻轻扇动翅膀,然后才飞了起来,飞向那万花丛中,飞向那让它魂牵梦索的广阔天地。
当云墨舞来到千叶亭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温馨场面。
“陛下,三王爷到了。”
听到通传,亭中的父子俩抬起头,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飘然立于亭外,整个人都浴在耀眼艳阳下的云墨舞。
“瑞儿,那是你皇伯父。快过去向皇伯父请安。”云苒向怀里的小皇子介绍道。
点了点头,云瑞听话的离开软榻走下千叶亭,去到了云墨舞的身边。
“皇伯父。”云瑞恭敬的唤了一声云墨舞,然后躬身行了一礼。
“小皇子不必如此,臣实在不敢当。”云墨舞一时有些失措。君臣名份早已定下,他实在不敢受云瑞这样的大礼。
“既然是我让瑞儿行的礼,三哥自是当得。”亭中,云苒的话幽幽的传来。
“陛下,不知今日召臣前来是有何事?”云墨舞转向亭中的那个人问道。自那天的盛宴到今日,已过了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云苒都不曾再召唤过自己。一月的时光真的太久了,久到云墨舞快要以为那个人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自己了。
“瑞儿,跟储荷去找你母后玩好不好?”
“好的,父皇。儿臣这就告退了!”小皇子真的非常乖巧。
点点头,云苒吩咐一旁的女官储荷,“储荷,你把小皇子送到皇后那儿去。告诉皇后,小皇子今天在御花园里玩了一个早上,差不多也该累了,让皇后哄他午睡。”
“奴婢遵旨。”女官储荷盈盈一福后,牵过了小皇子,带着他离去。
“三哥,进来亭中说话吧。”轻松平淡如常的语调,仿佛一个月前的那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没有清华池畔俩人的的抵死纠缠,没有自己那狠狠的一巴掌,没有他那悲愤的冰冷眼神。
云墨舞心中一阵酸涩。他宁愿那个人用忿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宁愿那人对自己冷言嘲讽,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他什么都不提的把一切都带过,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三哥?三哥,——三哥!”见云墨舞失神的盯着自己,云苒一连的轻声唤了他几次都不见回应,只好提高了声调。
“抱歉,陛下。臣刚才走神了。”直到听到云苒叫着自己名字,云墨舞才惊觉自己在那人面前走神。
云苒淡淡一笑,向云墨舞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三哥,我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想与你商谈。”
“陛下请说。”听到云苒说有要事相商,云墨舞站直了身体,敛了敛心神,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是这样的。”云苒从软榻上坐起身,一脸严肃的开始说道:“据我派在颖、焰两国的探子回报,焰国的军队近日来在颖、焰两国边境上活动频繁,常常有军事操练,而且还有大批的粮草调度迹象。三哥,你对这个情况怎么看?”
“焰王想要打破六国的格局,向颖国宣战了吗?”根据云苒说的那些蛛丝蚂迹,云墨舞唯一想到的就是焰国要向颖开战了。
“我看是这样没错。大概是焰王耐不住,想要动颖国了。”
“臣听说颖国因为皇储的问题,近年来朝中各党派一直不和。颖王业已年迈,身体每况愈下,特别是从颖国皇宫里传出来颖王病重的消息,看来是很难再撑多久了。偏偏这位老王一直立不下储君,只怕到时颖王一死,颖国就要大乱了。”云墨舞的一番话,点出了颖国乱国的根源所在。
“嗯,确实是这样。只要颖国一乱,焰国就能够趁机把它侵吞掉。否则,要是等到颖国立了新君,稳住了国内局势,就很难再吞下这块香饼了。”云苒点头附议。
“陛下想要如何?”云墨舞向云苒问道。那个人既然会提到这个,想必是在心中有了什么打算或计划。
“我想要如何嘛……”云苒狡猾的故意把话只说到一半,然后转而询问云墨舞的想法。“三哥,你认为我们应当如何?”
面对云苒的问题,云墨舞拧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只有四个字:“唇、寒、齿、亡。”
“呵呵……”有人笑了。
31
召见完云墨舞后,云苒独自走回了天颐宫,正好望见小奴守在宫门外。
“陛下,流云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云苒吩咐小奴就在外面守着,拖曳着宽大的及地长袍走进了灯火通明、辉煌灿烂的天颐宫。
“流云。”如同云苒所猜测的,天颐宫内悄无声息,寂静得仿佛根本不曾有人进来过。如果不是那背光处的一抹挺直背影,谁也发现不了那个如影子一般存在的人——流云。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昏黄的灯光在他绝色魅惑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光与暗的交界,正如同他在自己身边的位置。
听到云苒的呼唤,流云从背光处走出来。眼中如冰封般的寒冷气息,在见到云苒的刹那化为了温柔的水波。
“见到那个女人了吗?”云苒微笑着迎向流云,向他怀中靠去。
轻轻颔首,流云伸手揽住了云苒。
“话也都带到了吧?”踮起脚,云苒轻吻上流云那绯红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若有似无的轻轻啃噬着。
“嗯。”温热、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的鼻间徜徉、流转。
“嗯~~~啊,那她有什么反应吗?”被流云猛的紧紧扣住了头激烈的亲吻着,揽在腰间的有力手臂不断的收紧压迫着,云苒的气息也开始乱了。炙热的火舌窜入口中,四处掠夺着。
在一个长长的深吻之后,流云突然放开了怀里的人,激|情在瞬间被压抑。原本被欲望染满的眼眸重新变得晶亮而幽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说,她会遵照湮王陛下的意思去做。”
“是吗?”云苒轻轻的笑了。身子软软的靠伏在流云身上,“流云,颖国要乱了。”
身后的人,没有反应。
云苒离开了流云的怀抱,抬头看着一脸淡定漠然的他。
“颖王病重已经撑不了几天了,焰国的军队又在颖、焰边境蠢蠢欲动,颖国就快要乱了。” 云苒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媚笑着伸手去解流云的衣带。流云的上衣被褪至腕间,云苒转身来到流云背后,以那被半褪的衣衫熟练的缚住了流云的双手。
温柔的轻吻着流云光洁漂亮的背部,一路由下往上,云苒的唇来到了流云的颈间流连着,那是流云的敏感地带,云苒恶意挑逗着。伸手拂上了流云的右肩,那儿有一处诡异的嫣红。那是一朵绚丽艳美的曼陀罗,有如跳动的火焰,以带焰的火,在光洁美丽的肌肤上呈现着诡异的造型。指腹轻轻的在那朵艳红的曼陀罗上打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云苒感觉到流云在隐隐颤抖,而他肩上的那朵曼陀罗花也随着肌肤的颤抖而震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这么美的曼陀罗花,即使是在那曼陀罗盛开的颖国皇宫,大概也找不出比这更美的了吧!”云苒一边轻啃着注流云雪白的颈项,一边由衷的低声吟叹着。
“唔~~~”压抑不住的呻吟终于从流云的口中逸出。虽然云苒看到不他此刻的表情,但那渐渐绯红的泛着滚烫热度的肌肤,那有如触电般的惊声战栗,都已说明了他的情动。
“流云,我要颖国!”在流云的耳畔轻声坚决宣布,云苒一口咬上了流云的肩,雪白的皓齿深深嵌入了那朵艳美的曼陀罗中,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整整一个下午,云墨舞都在御花园中与云苒商讨有关颖国的事情,等到他从宫中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俩人商量到最后,一致决定只要焰国一旦进兵,就由湮国出面请动箫国和韩国一起向焰王下国书,阻止他侵吞颖国。而这整件事中最重要的关键部分就是如何去说服箫、韩两国的君王,让他们同意这件事。
但究竟该派谁去当特使才适合呢?云墨舞的脑中掠过一串串的名字。
“王爷,您回来了。”远远的,传来了管家云诚的声音。
“嗯。云诚,我不在的时候府里有什么事吗?涵王又来过了吗?”下了马车,面对着迎上来的云诚,云墨舞一边走一边向他问话。
“回王爷,府里没什么事,涵王今天也来过了。啊,对了,王爷进宫后不久,又从宫里来了一位叫流云的大人。”云诚向云墨舞汇报。
“他?是来找我?”云墨舞有些惊讶,有些疑惑。那个总是与云苒形影不离的流云为什么要来王府,他不知道自己已被宣召进宫了吗?
“不是,流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