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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烈容继续机械地重复道。
烈蕉心已灰了一半,松开手正准备放了他,却听耳边猛一声喝:“烈蕉,他是你父王,你……你快放了他。”
付雁蓉此时也从刚才惊吓中回过神来,对烈蕉大喝。
烈蕉这才猛然想起付雁蓉还在这里,眼中一冷,若非有你,今日我们也不会到这等地步,此刻你竟然还有脸训人。心中怒火涌起,寒冷般的目光转向付雁蓉,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母妃可是不愿意蕉儿跟父王做?那么——不知母妃是否愿意 陪陪蕉儿呢?”
付雁蓉猛感到危机,身上抖成一片,只能一点一点向后退大喊:“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烈蕉一把抓住付雁蓉:“怎么?母妃难道忘了,我们也曾经做过的,好久不曾品尝母妃的滋味了。今夜,就让我再尝一次如何 。”
“你……”惶恐地后退,却已被抓牢了,付雁蓉疯狂大叫,“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恶魔……”
“恶魔?”烈蕉大怒道:“说得好!既然你说我恶魔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魔。”说着“唰——”地一下,付雁蓉衣衫立刻破裂。
付雁蓉慌忙大喊道:“不!不,不,放开我——放开我——”
一声声惊叫惊醒了慌乱中的烈容,一见此情景,立即大喊一声,“放开她!”
“您让我放开她么?父王——”烈蕉冷笑着转头,阴翳地眼眸紧紧盯着烈容。
看着他疯狂的神色,烈容瑟缩了一下,直到此时才真正感到如今这个儿子的可怕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烈容瑟缩却又清晰地道:“是!放开她。”他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雁蓉受到伤害,清晰地道:“放了她,你想要怎样,我都依你。”
听得此言,烈蕉心中又是瞬间大怒,咬紧了牙齿:“你为了她什么都依我,你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肯做?”
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惜陷害我,如今你为了这个女人又说什么都肯依我。
烈蕉怒极反笑,咯咯一声来到烈容面前,“你真的什么都肯依我?”
烈容颤抖着,“是……是的。”
“那好!”烈蕉眼光一冷,“服侍我,用你的嘴,服侍我!”
付雁蓉已然惊呆,此时方回过神,立刻就想抢上前来,“王爷,不要,不要——”
烈蕉冷冷一喝:“小林!”攸地,不知从小楼的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小林。 一把抓住冲过来的她,牢牢将她固定,同时捂住她的嘴。
“还等什么?你不愿意?“对着烈容,烈蕉冷喝。
心知他此刻是在找自己算帐,烈容虽然有所觉悟,心中却依然害怕,战战兢兢移到烈蕉面前,缓缓伸手,掀起他长袍的下摆。
烈蕉猛然一喝:“用嘴,不是用手。”
烈容脸色一白,全身抖成一团,却不敢违抗他的意,只用嘴咬住他的下摆,轻轻掀开……
“放开她!”待情事之后,烈蕉道。
小林听命放开付雁蓉,她此时已泪流满面。
“记住!只要你在我手上。”抓着摊软在床的烈容,烈蕉一口吻了下去,“他——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
“不——”付雁蓉一声大叫。
流着泪,缓缓地摇着头,缓缓地后退。
第一次, 她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当年的一切对他,对她所爱的人,是多么大的伤害。“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会让他永远这么痛苦,我不会让他落在你的手中,既然是因为我,就让我来解决吧。“
王爷——您不会再为雁蓉受辱。”她微微一笑,姣好的脸孔美丽非常。
“小林,拦住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烈蕉猛然对小林大喊。
小林立即纵身跃向付雁蓉,却终是晚了一步。
付雁蓉此时已经跃起,横窗而出。只见高楼急速飞降下的身影,“轰!”地一声,黑夜中的“忘情楼”下留下一个残缺的身影。
“不——”被这景象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烈容才大叫一声,“砰”地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来,跌倒在地。
烈蕉难以置信的看着窗外,此时也全然惊得呆了,思想瞬间窒住,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子的……
恍忽的,似乎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她站在太上皇身前,语气哀怨地道:“长得美又怎样,连自己想认识的人都认识不了。”说着朝自己这边缓缓看来。
这付雁蓉究竟是他少年时期曾爱过的人,这付雁蓉究竟是他曾经付出过感情的人,他再想报复也没有想过要她死的。
一时间,小楼中所有人都呆住了,过了半晌,烈蕉才从那恍忽中回过神来。
看见烈容一脸呆滞地坐在地上,烈蕉轻轻地试探着,伸出了手。
“父王……父王……”
烈容此刻大受刺激,几乎昏死过去,一脸木然,哪里还能听见他的话,更没有任何反应。
“父王……”烈蕉心中有些担忧地又试探着喊道。
依然没有回答。
心中突然急了,突然害怕,很害怕从此以后他就不再理自己,很怕他就此这样下去,他当然知道付雁蓉的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极度担心中,烈蕉一把抓住了烈容双肩,猛力摇晃着,大叫“父王——你看看我,父王……”
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烈容呆呆地不答话。
“父王……”
“父王……”
一声急似一声的呼唤仿佛催命咒符,硬生生将烈容的思绪唤回。
烈容失去神韵地眼睛慢慢转回,看着烈焦,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目光中一片木然找不到一丝神采。
见此光景,烈蕉激动又担忧地握住烈容的手:“父王……您……您和我说话。”
过了半晌,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烈蕉,我恨你。”烈容的声音,冷淡却又清晰。
第九章
烈蕉全身剧震,不知所措地呆立当场。他说了什么,他恨我,他恨烈蕉,他已经叫我烈蕉他甚至不叫他蕉儿,他恨我。为了一个叫付雁蓉的女人,他就恨我。
不
理智在瞬间蹦溃,烈蕉大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将烈容一把压在身下。什么都不知道了,心理只有一个声音,我不能让他恨我,他并有权利恨我,为了那个女人,他凭什么恨我!他已经是太子了,他已经拥有了掌握他的权利。凭什么,他凭什么恨我。
我不许他恨我!
狂野的怒火催毁了所有的理智,他像头红着眼的野兽将他撕碎。
“说话!你说话呀!”
烈容好象没有了生命,依然一动不动。
烈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凭那屈辱的体液布满全身,平静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烈蕉渐渐从狂怒中回过来,惊惶勒紧了他的心脏,
烈蕉慌了,真的很慌了,他有这种感觉,他不说话,他永远也不会理他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说话,你给我说话!”猛力地摇着,“说话!你快说话。父王。我要你说话。”
被他这么晃着,烈容也回过神;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如同一根带着倒剌的鞭子狠狠地抽着他的心,但他心中刺痛,更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任烈蕉怎么喊怎么叫他都死咬了牙关就是不看他一眼,也不说一个字。烈蕉气极,一把把他摔在地上,“你不说话 是吧。可不要怪我 了。”他固然想。
我是太子,我凭什么还要求他,恨我,我就让他恨得狠些。
锐利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烈蕉喝令道:“小林“
“属下在!”立刻,一直仿佛一个隐行人一般的小林从暗夜阴影中闪了出来。
“带付家的人来!”小林目中一闪,并没有动。
此话一出,烈容身上抖了抖。付家,付家仍然在他手中。
烈蕉一见他的模样,眼中精光闪动,咯咯笑着,付氏一门共三百三十七条人命全数捏在我的手中,若是你一天不理我,我就杀了一人,两天不理我,我就杀两个人,三天不理我,我就杀三个人,付家人的生死,就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你“烈容全身大震,眼睛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一双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狠狠怒视着烈蕉。
“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对着他的目光,烈蕉狠狠地道。
烈容全身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一颗泪水,缓缓地从脸庞滑落。
烈蕉抓着烈容,一字一句地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为了付家,你永远都是我的。”
长夜的风渐渐吹入小楼,夜间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变停了,朦胧的月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惨淡的光,泪眼一样看着世间的一切。
烈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容王府。
“王爷,你起来了。”有内侍推门进来,见烈容睁开了眼,便笑道:“早膳用些什么?”
烈容转过眼,这个内侍是他熟悉的,有权如烈蕉当然有他的办法叫这些人听命与他,烈容并不想为难他。
“随便就好。”
“是。”内待说完,帮烈容更衣,对他来说,这做惯的事,对于主子身上不应出现的许多痕迹,他当然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只是此刻,这个内待脸上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神色。
“想说什么就说吧。”出奇的,烈容问了一句。这个内待跟了他快二十年,什么时候进府的,他忘了,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
“王爷…!”内待脸上一下子露出激动之色,稳了稳情绪,又平静下来,“马飞……马飞将军在大厅等着见您。”
“马飞,他来做什么?”淡淡地,烈容喝了一口小宫女端来的漱口茶。
“小人不知,马飞将军只说他想见您,您见是不见?”一件一件替烈容穿好衣服,再为他拉平一点点起皱的地方,灵巧的手好象在膜拜一件神圣的事物。
“你来我府中已有多少年了?”仿佛没有听到内侍问题,一面吃着糕点,缓声问道。
“小人来王府已经十九年四个月零七天。”出人意料的, 内待脸上再次露出激动之色。
“十九年啊…!”烈容淡淡道,出神地吃着糕点,心神已不飘到了何方。
内待的脸色再一次黯淡下来。
“王府内做了十年以上的老人都有多少?”突然地,烈容怔怔地看着窗外,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没料到今日他竟与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内待怔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激动道:“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呀,原来有这么多人。”烈容收回目光,继续进糕点。
内待陪笑道:“才一百多,也不算太多,每个王府内少说也有四百人呢。王爷为何问这个?”
烈容吧了口气,轻轻地笑,“没什么,不过随口问问。”说着又问:“马飞将军还在前面厅上?”
内待遇刚要答,却有另外一个小待从进来,道:“马将军遣小人来请王爷,说是…!”说着脸露疑色,不知该不该说。
内待问道:“说什么?说清楚。”
小待从道:“说王爷若不见他,他就永远不离开王府。”
那内待见烈容面无表情,还以为他生了气,喝道:“放肆!他竟威胁起王爷来了。王爷,您看这…!”
“算了,就依着他吧,我去见他就是了。”站起来,整了整衣裳,烈容缓步走出房门。
他的身后,小待从悄悄地挨了那内待,低声道:“石哥,要不要禀告太子殿下?”
内待痴痴看着烈容清绝的背影,过了良久,缓缓摇了摇头,“若殿下问起,我自会请罪。”
烈容抬着仿佛千斤重的腿缓缓走进大厅,一抬眼就见一个武将背对了自己立在厅内。
烈容也不说话,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苍白的脸上一扫疲惫之色,冷冷咳嗽了一声。
那人听见声音立刻转头,一见烈容,脸色一震,“王爷,总算看到您了?”
烈容心中一酸,已知他定是昨晚听到风声,今天探视自己。想岁如此想,面上却冷冷笑一声道:“马将军,曾经你挑拔我父子不和,如今你又要来做什么?”
“什么?”那叫马飞的将军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我挑拔你们父子不和?”
“难道不是吗?”烈容冷笑道:“我儿烈蕉位居太子高位,日后他一登大宝我便是大烈太上皇,可恨你们这等小人眼红于我,因而百般挑拔,不就是想闹得我父子不和么?”
“王爷!”若马飞前一刻还十分诧异,那此刻他所剩的就只有气愤了,“王爷,你真认为是老马挑拔了你们关系?”
烈容道:“怎么不是,不仅有你,还有那付家,根本从一开始就设下毒计陷害我与蕉儿。可恨,我当时心存仁慈,蕉儿年轻气盛,竟险些落入你们的圈套了。”
“你…!”马飞立刻涨红了脸,若烈容只骂他一个人他还不会如此动怒,但烈容竟连整个付家都污了进去,他一心忠于付老将军,怎不生气,但可惜他实在是个粗人,哪比得上烈容的机变,涨红脸“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也不用生气。”烈容挑眼微微一笑,道:“虽被我揭穿了你们的阴谋,但你们毒计不也成功了一半么?”
马飞先楞了一下,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