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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的对决,其实她本来是处于下风的。虽然灵矶子用从岁月古戒中带来的陈砚松的神魂为引,将她的修为越级提升到了筑基大成期。可是这跟李梓腾一样,毕竟根基太浅,和高锐扎扎实实修炼出来的修为相比,就稍嫌稚嫩了一些。
而在法器方面,作为下品灵宝的天狼剑乃是八派中现存的第一神剑,威力之强,根本无可比拟,就是灵矶子的劫天剑,也不过是准灵宝,品质上难以望其项背。而辛予诺的天瀑剑,更只有上品法宝之数了。两剑对拼,辛予诺吃亏极大。
不过幸好在辛予诺的气海之中,还有一个尚未被她吸收掉的陈砚松的强大神魂,它的强度,甚至不弱于李梓腾体内的不坏真人。于是在刚才的对拼之中,它被及时爆了出来,给予了辛予诺极大的支持,才让使双方的胜负天平没有完全倒向高锐一边。
听见辛予诺的回答,李梓腾这才放下心来,开口道:“你没事那就好。对了,卢掌门呢?”
辛予诺闻言,抬眼向四处望了望,才在另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卢冠成,可只看了一眼,她随即便将头别了过去,皱眉道:“他只怕是不成了,都已经没有人形了。”
李梓腾不由轻轻一叹。卢冠成这次来,就为了从自己身上搞到一点魔魂,费劲了心机,又谋害了老友,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老命都搭上了。真是何苦来哉?
“予诺,你赶紧调息养气,高锐的修为在你之上,恐怕等一会儿他便能缓过来。到时候少不得还有一场死战。”他急忙道。
“我知道。”辛予诺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了静心调气。
可这话才刚刚说完,就听洞口的斜道里,传来了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
李梓腾和辛予诺同时瞠目叫了起来:“回来得这么快?”
两人均想:“难道高锐的修为竟然高到这种地步?刚刚的爆炸竟然完全对他没有效果?”
于是很快,在辛予诺紧张而关注的目光里,冰窟的洞口处,果真的出现高锐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可令她大感意外的是,高锐不是正面走进来的,而是倒退着走进了冰窟。看他怪异的步伐和紧张的动作,竟似是有什么东西把他逼回了洞里来一样。
李梓腾受位置所限,无法看到详细情形,便忍不住问了出来:“予诺,到底是不是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是他,是他。”辛予诺的声音似乎也在颤抖着,没等李梓腾接她的话头,她又继续说道:“不过不光是他,进来的还有一个。”
“是谁?”李梓腾好奇地问道。而他的心中,则在暗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的人都凑到一天来看我了?
这一次,辛予诺却没有开口,因为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已经替她把话说了:“是我,你的老熟人了。”
李梓腾的眼睛瞬间瞪直了,因为他毫不费力的就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她是荆羽衣。
第二卷 魔门之乱 第五十章 威胁
李梓腾听见了她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凉。毫无疑问,她是为了自己来的。
而且与其他几个人不同,他们除了可以吸收魔魂之外,对灵封的魔魄就只能想想而已,但荆羽衣的天魔化身大法据说有可能可以将它从不坏真人的桎梏下剥离出来。
而此时,唯一可以威胁到这个魔门凶神的师父却不知身在何方,李梓腾已经感觉到,自己很快就将成为对方嘴上的肉了。
“卢冠成这家伙还真能坏事,不是他骗紫鹤真人来开封印,荆羽衣还未必进的来呢。”
平台上,在荆羽衣的强大压力下,高锐一步步后退,只见他后脚一空,已然站在了中央巨坑的边缘处。脚下的碎冰被他碰落深坑,哗啦啦响成了一片。
他回头望了一眼冰封之中的李梓腾,随即钢牙一咬,皱眉道:“荆羽衣,你要的是魔魄,对着我来干什么?”他此刻元气大伤,就连凭借天狼剑一搏的机会都没有,要想保命,就只能想办法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掉。
只听荆羽衣呵呵一阵娇笑道:“不错,我这趟要的就是李梓腾,可是你们八大派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必杀名谱上,顺手解决掉一个,不是也省点力气么?而且”她顿了一顿,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锐,然后道:“你好像刚刚受了点伤,正是杀掉的最好时机。”
“卑鄙!”高锐绝望的大叫道。他奋力飞扑出去,想将刚才掉落在地上天狼剑抢在手中,可还没等他扑出一半距离,就见黑影一闪,荆羽衣已然从他的身边掠过,只是轻轻用手一点,便将他的身子打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顺势向前滑出了几丈远,正好落在了天狼剑的面前。但高锐已然没有力气去拿,他张口一喷,一口血雾刹那间便将他身前的洁白冰面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荆羽衣悄然在他的前方蹲了下来,淡淡一笑道:“别抢着去死啊?等我把正事办完了,再想办法送你入黄泉,你看可好?”
高锐满口吐着血泡,神智已然有些模糊,但却依然在口中骂着什么。
荆羽衣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了远处角落里的卢冠成。
“咦?这里居然有这么多魔魂?”她残缺不全的嘴角立即浮现出了恐怖的微笑。眨眼之间,她漆黑的身影已经掠过冰面,来到了卢冠成的残躯之旁,随即伸手一张,一道浓浓的黑气便被快速的抽了出来,然后汇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一旁的辛予诺立即惊讶的发现,她暴露在外的手臂和头脸,明显有了某些神奇的改变,那些红黑色肌肉几乎已经生长完成,而在其之外,也开始出现了部分皮肤样的东西。她这才知道,卢冠成和紫鹤真人两人所收集的魔魂,还真是为数不少。而不知道在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从其他人那里杀人抢夺而来的。
当那股黑气最终消失不见时,荆羽衣的全身,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鲜红细皮,除了颜色和质地上还显得非常的怪异以外,已经能隐隐看出她正常的容貌了,如果李梓腾此时能看到她的话,一定会发现,她跟荆玉颖真的非常相像。
荆羽衣看了看自己的逐渐恢复的双手,随即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她猛一转身,望向了在角落中警惕的关注着她的辛予诺。
荆羽衣的模样虽然已经比之前的鬼怪形貌好了很多,但那满脸满身不正常的红色,仍旧非常吓人。被她这么一看,辛予诺顿时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而被她这么一动,她身后被撞碎下来的冰块便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
李梓腾听了,立即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奋声大叫道:“荆羽衣,你不就是要魔魄么?来呀,我等着你呢。”
荆羽衣闻言微一转头,然后嘿然一笑道:“别急,等一下才轮到你。不过”她想了想,又道:“你这么关心她?那我就更不能放过她了。不然你让我家玉颖该怎么办?”
李梓腾听了,心中猛地一惊。他这才反应过来,将这个可怕的魔教宗主,和荆玉颖的母亲实际上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那么自己所关心的女人,自然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可是她是怎么会知道我和荆玉颖之间的纠葛的呢?难道是荆玉颖自己说的?”他不禁暗暗讶道。
而辛予诺听见这话,却是又惊又喜。早在控魂宗圣域里,她就发现了荆玉颖和李梓腾之间的不寻常感情,但那时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李梓腾的感情也是兄妹情多过其他的东西。但从那场地底遭遇之后,她对他的感觉就开始慢慢有了些变化。尤其是这半年来的朝夕相对和悉心照顾,让李梓腾在他心底里的形象,已经从一个可爱又倒霉的大哥哥,变成了一个让人牵肠挂肚的男人。
而此刻荆羽衣明白的表示出,她已经将自己列为她女儿的情敌,那么自己的命运,就非常的不妙了。
但与此同时,她也让放心下了一件事,那就是荆羽衣为了她女儿,至少不会伤害到李梓腾的性命了。
就在此时,荆羽衣已然飘然而起,掠到了辛予诺的面前,然后右手前伸,掌心向前,在那掌心中间,一枚黑色的魔球正在缓缓的凝结起来。辛予诺见状,不禁惨然一笑,她轻叹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口中说道:“梓腾哥哥,我这次没有岁月古戒可以逃命了。我们来世再见吧。”
李梓腾一听,顿时双目赤红,声嘶力竭的叫道:“荆羽衣,你敢杀她,你女儿也永远别想得到她想要的人。”
荆羽衣双眉一皱,回头道:“你在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可以试试看!”
荆羽衣眼中凶光大盛,她冷哼一声道:“这世上,有谁敢威胁我?”说着她用力催动魔功,掌中的魔球刹那间便膨胀了一倍有余。
李梓腾虽然受地形所限,不能直接看见她的动作,可是却能看紧啊整个冰窟之中的光亮随着她手中的黑球大张而黯淡下来。不由得心中大急,放声狂吼起来。而他那虚弱的中气,却让他的狂吼变得无力而可笑。
荆羽衣似乎在心中最后挣扎了一下,随即牙关一咬,便将手中的魔球向前推了出去。
就在此时,忽听洞门口传来了另一个女子黯然的声音:“你要是以后还想见到我,就放过她。”
第二卷 魔门之乱 第五十一章 自投罗网
“嗯?玉颖,叫你不要来,怎么还跟过来了。”荆羽衣严辞道,但她的眼睛里,却多少带着些不安。
荆玉颖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她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辛予诺,接着说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荆羽衣不悦道:“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荆玉颖嘴角现出一丝冷笑道:“你是第一天见我这么说话么?”
“你!”荆羽衣一句出口,却无法再接续下去,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玉颖,你修为还没有复原,应该在谷中静修才是。至于这个女孩,你说不杀,我便不杀就是了。”说着她瞟了一眼辛予诺,接着道:“我明白,你既然不愿做恶人,我还能逆着你的意思么?”
她以为荆玉颖阻止她杀死辛予诺,是怕李梓腾因此记恨在心,不愿再与她往来的缘故。
谁知荆玉颖却忽然道:“你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说着她眼神一变,直视着荆羽衣的双眼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怎么了?”荆羽衣一头的雾水:“她是灵矶子的弟子辛予诺啊?”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爹临死前收的的徒弟?”
听了这话,荆羽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飘忽起来。片刻之后,她才沉声道:“别提那个人!我跟他已经毫无关系了。”
“所以就可以亲手杀死他的徒弟了?”
“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荆羽衣没好气的说道。
荆玉颖深深望着她的双眼,苦笑了一下道:“你真的是我娘么?”然后没等荆羽衣反应过来,她便又迅速转换了话头道:“先不说辛姑娘,你千里迢迢跑过来,想怎么对付他?”说着她用手向下指了指。
听她说到自己,李梓腾心头又是一跳,荆玉颖如此说话,等于是公开的表明了她对自己十分在意,让他不由得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这时就听荆羽衣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可为娘既然知道你对他的意思,又怎么会为难他呢?”
荆玉颖此刻已经走到了巨坑边缘,她怔怔的望着躺在冰床上的李梓腾,眼中那又怜又恨的复杂神情溢于言表。半年未见,她的脸庞清瘦了许多,但那随着年龄成长,而日渐成熟的气质却无法掩饰的散发出来,李梓腾看在眼中,竟不觉有些痴了。
半晌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对荆羽衣道:“你所谓不为难他,就是抽走魔魄,然后留他一条残命是吧?”
见荆羽衣一时语塞,她立即追上道:“可那他还剩什么了?魔魄跟他已经融为一体,强行抽出,他不死也残了。你就打算留给我一个残废是吗?”
面对女儿的咄咄逼人,荆羽衣终于有些压抑不住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肃然道:“冥月魔神乃我教护教天神,其魔魄自然不能落于旁人之手。当年正是因为那个人偷走了它,才让本教大业功亏一篑。此事事关本教生死存亡之大计,绝不能再因儿女私情而半途而废了。玉颖,娘的话,你明白吗?”
她一席话说完,却见荆玉颖冷笑不语,不由得眉头紧锁,又道:“你真是跟娘当年一个脾气。不撞到南墙,你是不会回头了。”
说着她两眼中凶光一闪,不再理会自己的女儿,展开身形,便往巨坑中的冰床处飞去。
荆玉颖见状大惊,连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