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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道:“鉴于三弟这一路上还算老实,大哥、二哥慈悲为怀,答应先替你去刺探军情。”
哪吒道:“三弟就在这等着,听到招呼方可进去。”叶玄点头不迭,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竖耳倾听。他只顾注意里面,却忽视了身后。
“天眼哥哥,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吗呢?”冷不防万年常青花俏生生出现在眼前。“没,没干吗!”叶玄硬起头皮去面对。万年常青花舍弃嫦娥挽紧叶玄,“老实交代,这几天都到什么地方去偷懒了,害得我忙得晕头转向。”叶玄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不生我的气?”万年常青花奇怪地歪首望向他,“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天眼哥哥的气!”嫦娥在侧提点道:“他呀,是放心不下茅棚里的那件事。”“我明白了。”万年常青花频频点头,“那是仙子故意哄你玩的,当时天眼哥哥跑得那么快,叫都叫不住。”原来虚惊一场,果如二哥所言,纯属自己吓自己,叶玄总算放心了,“大哥走时没来得及送,我怕他生气,特地往花果山走了一趟。”“天眼哥哥,快跟我来,给你一个惊喜。”万年常青花将叶玄领至一栋房舍前,指着门侧的小木牌道:“猕猴班,特地为你大哥增设的。”“我受不了了!”只见哪吒跌跌撞撞从里面冲了进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猴子,做了鬼反倒更猖狂。”
万年常青花秀目一瞪,“不许污辱我的学员。”
哪吒怔愕不解,铁扫于其耳畔悄声细语道:“猕猴班由丫头亲自负责管理,老虎屁股摸不得。”
哪吒苦笑道:“怪不得如此嚣张,骑在本太子头上作威作福,果真是有其师则必有其徒。”
“猴子猴孙们,爷爷投降了,手下留情!”只见从里面冲出一座小猴山,孙悟空被湮没在猴堆里。“小的们,列队!”那些无法无天的猴鬼嗖地排成整齐一列,齐地鞠躬齐声道:“姥姥院长好!”
万年常青花威风八面地一挥手,“各就各位!”
几十余只鬼猴排成不同阵式操练得虎虎生威、呐喊声声,颇具声势。万年常青花不无得色道:“不久的将来,它们,我的学员,将全权负责姥姥书院的所有保卫事务,且一并协调、维护书院的秩序,谁敢捣乱,齐天二圣就是榜样。”孙悟空纳闷道:“猴子俺老孙见得多了,但没有一处比你这里的如此难缠,是不是给它们灌了神药,才变成这样的?”“该死的猴子,胆敢怀疑本公主用卑鄙手段摧残自己的学员,是可忍,孰不可忍。”万年常青花再声令下,“小的们,大刑伺候!”“二弟、三弟,大哥先行告辞!”孙悟空虽不惧于几个猴子,但即便是鬼猴同样是他的猴子猴孙,怎下得去手,唯一可做的就只有逃,念动咒语跳身半空。
“死猴子,小的们全是我万里挑一精选出来的,有本事你也组成一个猴子军团,我们比比看,看谁教出的小的们才更厉害。”万年常青花望空挑衅。
孙悟空暗道:你这臭丫头说得轻巧,却不知俺老孙点下头,猴子猴孙们就得兄弟相残,本是同根生,相煎不可能,“俺老孙甘拜下风,走也!“
万年常青花不解道:“这可不像以往大闹天宫的那只死猴子,否则早满口应战,才不会忍气吞声。”
嫦娥道:“也许五百多年的修行让他改变了亦未可知。”“不对,这不是症结所在。”万年常青花凭感觉臆测道。叶玄道:“假如让你亲率姥姥书院内的各类鲜花与叮叮当当紫铃谷的万年常青花进行一场拼杀,你肯干吗?”“谁敢教唆本公主做这么残忍的事,本公主会让他死得惨绝人寰,惨不忍睹。”万年常青花吃人般的厉目于几人间游来梭去。叶玄倒退两步,离她远点才有安全感,“这仅是个比喻,并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去做。”嫦娥道:“你都这样,将心比心,大圣能应战吗?”
“有道理!”万年常青花恢复了理智,“小的们,到学堂里去,本姥姥院长传授尔等腾驾之术。”
哪吒咋舌道:“如此一来,大哥可就无路可逃了。”
岁月匆匆,半月光阴电逝,粉红骷髅基本恢复了元气,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在血池之侧。
“这段时间,娘亲到什么地方去了?”骷髅鬼内心在一遍遍地重复着要镇定,因为他看出来了,虽经过了刻意妆扮,粉红骷髅大病初愈的征兆逃不过他的双眼,为谁而病,毫无疑问,为他!“当然是去寻找我们的骷髅军团,可惜又空手而返。”初次撒谎,粉红骷髅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血池,她越是这样,越是破绽百出。骷髅鬼道:“还有几天我就可以出来了,这几天你哪儿也不用去,等我好了以后,我们一起去寻找骷髅双雄的骷髅军团。”
粉红骷髅实在无能力外出,顺水推舟道:“好吧,娘亲这次听你的,乖孩子,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骷髅鬼非常高兴,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却无从探究,“娘亲,孩儿饿坏了,要吃好多好多。”粉红骷髅喜忧各半,喜的是骷髅鬼就快康复了,忧的是自己真的想做他的娘亲吗?答案是不,但她迷失了,不知该如何去扭转,“乖孩子,娘亲知道了,会很快的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泾河水晶宫,敖羽正同泾河龙王举杯畅饮,“泾河龙王接旨!”二人抬头一看,是一个金衣力士,手持玉帝敕旨,立在半空叫宣。泾河龙王伙同敖羽亲率水族跪地接旨。金衣力士宣道:“命泾河龙王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泾河龙王仍跪道:“前几天已然雨足,为何还要下雨,是不是敕旨有误!”“你若不信,自己拿去看吧。”金衣力士将敕旨往河里一扔,径回天宫宫复旨去了。泾河龙王翻来覆去来回仔细看了不下十遍,半分没有出入,“八太子,这雨若再下的话,势必泛滥成灾,但又不能抗旨,该如何是好?”敖羽也很为难,颇感棘手,闷声闷气自斟自饮有顷,“龙兄,你我不若稍作变化,上长安走一趟,实地查探,待看过实情之后再回来商议。”
泾河龙王道:“现在看来,只能如此。”
二人变成秀才模样沿途察看,只见江水滔滔,塞满河床;溪水奔腾,横冲直撞;农田饱满,深浅适宜。到处充斥欢歌笑语,称赞老天下的及时雨,却不知灾难马上要降临。泾河龙王道:“八太子,你也看到了,这雨若是再下,势必一片汪洋,万民遭殃!”敖羽甚为郁闷,“再往前看看。”
不知不觉间入了长安城,二人百无聊赖,进了家酒馆低头正喝闷酒间,只听临桌一大汉道:“你们知不知道城东的那位算命的有多大能耐,实说了吧,灵得很,一算一个准,从未失过手。”另一人道:“果真有此能人,说来听听。”先前那人道:“昨天中午我从他摊前路过,被叫住了,他说我难逃一劫,我问他是什么劫,他只笑不答,只告诉我见色心不动,万事遂无忧,当天晚上三更,我刚从一个朋友家里喝完酒,急着往回赶,你猜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什么?”另一人笑道:“三更半夜,除了鬼还能有什么。”那人道:“不仅是鬼,并且是个貌若天仙般的美丽绝顶的女鬼。”
另一人狠咽口唾沫,“你小子,走桃花运了。”
那人道:“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软玉入怀,冷得我直打寒战,顿时醒了八分,记起了算命的警言,人一下子彻底清醒过来,推开女鬼一口气跑了回家,连头也不敢回,生怕一看见她那勾人容颜而把持不住自己,后来才听说那女鬼已害死好些壮男,凡与她行过鱼水之欢的无一活口,今天我是特地送了点钱两过来答谢那位算命的活命之恩。”“果真有此神,不可不去看看!”“现在就去,我给你带路。”言毕,付了酒钱,二人匆匆而去。敖羽、泾河龙王见怪不怪,只当那人与算卦的是一丘之貉,合伙诈骗他人钱财,一笑了之。
既然出来了,难得清闲,二人信步溜达,权当散心,不多时行至城东,果见城墙下有一算卦的,倒也颇具仙风道骨,一身道袍,手捧佛帚,闭目端坐,此时忽地睁目,“二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院
二人为了不失礼数,还之以礼,敖羽指指自己,又指指泾河龙王,然后又指指他。道人哈哈一笑,“贫道袁守诚,在此等候二位已有多日矣!”泾河龙王刚欲开口相询他等他们做什么,却为敖羽以目止住,仍指指自己,复指向泾河龙王。
袁守诚点点头,“二位请坐,待贫道详细说来。”
敖羽也不客气,拉着泾河龙王于其对面坐定。
袁守诚手捋白须,道:“左边坐的是东海龙宫八太子敖羽,兼四海龙宫神龙杀手营统领一职。”
敖羽微笑点头,袁守诚又道:“右边坐的乃泾河龙王,官拜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一言以蔽之,坐身贫道对面的乃两条身世显赫的业龙。”
敖羽仍只点头,不肯言语。泾河龙王知他这样做必有深意,也不答话。袁守诚接道:“二位此番前来,乃为下雨之事所苦恼,若听旨行事,势必万民遭难,但倘若逆旨而行,难免要上剐龙台挨一刀,进不得,退无路,二位处于两难之间。”
敖羽抱了抱拳,开口道:“望道友指点一二。”
袁守诚道:“不敢当,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乃贫道之功德,然恐小人作祟,事情终功亏一篑。”
敖羽道:“道长可曾算出谁是小人,也好永除后患。”袁守诚叹道:“贫道所学有限,只测出小人来自北方,无法确定具体所在,究竟何人。”
“北方!”敖羽喃声自语道:“能不能再说详细点,哪怕有一个大致的范围,大点没关系。”
袁守诚摇了摇头,“时机未到,天不泄机,奈何!”敖羽道:“听道友之言,似是毫无办法,只能死等。”袁守诚道:“人人命中有劫,躲是躲不过去的,即便是神仙也不例外。”敖羽若有所思想了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袁守诚道:“雨还是要准时下,但点数的大小可以用来作文章,若不出意外,此劫可过。倘若发生变故,二位可以随时来此,老道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将于此日夜相候,片刻不离。”
“多谢道友仗义直言,本太子代长安的黎民百姓向道友鞠躬了。”
袁守诚慌忙相拦,并在敖羽耳畔再三叮嘱道:“千万要提防小人作祟!”
“小的们,准备好了吗?”万年常青花传授猴鬼们腾驾之术已然第十六天,乐此不疲。“准备好了!”鬼猴们齐声应答,气势较之以往尤为雄壮,乍一看,从一列添至三列,显然新招了不少。
“小的们,尽力施展所学,飞呀!”伴随万年常青花一声令下,鬼猴们满天飞翔,于姥姥书院上空盘旋打转,直如一只只星点飞蚊,招引书院内的鬼、神、仙指指点点、驻足观看。这时吴刚领了群野鬼行了过来,“公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等一下!”万年常青花望空喊道:“小的们,本姥姥院长放你们一夜的假,能飞多远就飞多远,记住,天亮之前务必赶回来,本姥姥院长要点名的。”继而示意吴刚可以往下讲了,“禀公主,阳间有恶鬼犯罪,这些人全是被女鬼害死的。”万年常青花逐一打量那些野鬼,“太难看了,个个眼眶深陷,黑眼圈发紫,瘦脸苍白而无一丝血色,摇摇晃晃像三天没吃饭的饿死鬼,却个个高大魁梧,居然斗不过介女流,实在窝囊,实在该死,早死早投胎。”
说得那些野鬼羞愧难当,垂首不语,吴刚道:“听他们说,此女鬼貌美如花,以色相诱引,他们才一时把持不住而命丧黄泉。”万年常青花越加轻蔑不屑,双手十指在这群野鬼头上来回反复的敲,“好色之徒,更是死有余辜!”招过转轮王,“将这些色鬼记下,着他们来世作女人,沦落为妓女,让他们也尝尝被千人骑万人摸究竟是何等滋味,押下去!”见吴刚仍站在那里,“吴统领,怎么,还有事吗?”吴刚道:“公主惩治这些色鬼,属下无话可说,可一旦那女鬼成了鬼怪,有了气候,届时恐怕连正人君子亦将不可避免必遭其害,留她不得!”万年常青花手指点了点头,“吴刚听令,本公主现增开个捉鬼班,由你全权负责管理,所以捉此女鬼是你的份内之事,今后若遇同样的事,本公主全不过问,你自己拿捏着办就可以了。”
万年常青花言罢,径自离开。吴刚得了尚方宝剑,点齐本部阴兵,将扫帚星随传随到一并带上,以作见证,驾阴风稍顷已至黑松林,一条羊肠小道从中笔直穿插,两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黑暗之地,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