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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玄灵怯怯地望了孙悟空一眼,复念道:“玄儿,救救师父!”“闭嘴,叫徒儿也没用!”可北极玄灵不听他的,照念不误,孙悟空性子原本就躁,经此一激,怒焰高涨,挥舞金箍棒乱打一通,临了定在北极玄灵眼皮底下,鼻尖上,“小的们,将他看紧了,好生伺候!”马、流二元帅道:“大圣爷爷,罚他做苦力,不能白吃白喝白养着他。”
孙悟空听着在理,道:“奔、芭二将军负责看人,马、流二元帅负责整人,小的们,从今往后臭道士就是你们的孙子,你们就是臭道士的祖宗!随便戏耍玩弄!”猴子猴孙们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催北极玄灵叫爷爷,奔、芭二将军每人锁住北极玄灵一只手腕,若牵狗一样呼来喝去,马、流二元帅率领猴子猴孙逼他上树摘桃上山采果,他们倒乐得清闲,坐享现成的,北极玄灵虽苦不堪言,却学乖了,只因先前他每抱怨一句,就会马上招来铺天盖地的一顿狠揍,有几个顽皮的小猴更是拿他恶作剧,用尿洒他,弄得他浑身臊气腾腾,群猴远远躲开他。一晃过去七天,北极玄灵暗自盘算:不行,老道不能束手就擒被困在这里。必须想办法逃,遂琢磨逃走的良策,见群猴都远离他,禁不住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紧皱眉头,却苦中作乐,笑了!
“玄儿,救救师父!”翌日一大早,北极玄灵大叫特叫,不及一刻钟,已然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被猴尿浇成落汤鸡,浑身上下一无干处,远在三丈之外也能清晰闻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尿臊味,群猴躲他更加远之,好不容易挨到天黑,戏耍了一天的群猴相继睡着,只留下两只小猴看着他,北极玄灵用早已预备好的石头砸断铁链,脱离束缚,却弄出了声响,被两只小猴发现了。
北极玄灵恶向胆边生,用手中的石头向小猴砸了过去,仓惶逃窜,径直来到南天门外,却迎面行来托塔天王李靖,思之前番遭遇到的,举石向他砸落,“可恶的三太子,妄想再以变化之术糊弄老道,速显真身!”李靖闪身避过,却砸中了天兵,李靖一把将他拿住,责道:“好你个北极玄灵,被削仙籍仍不思悔改,一错再错,竟敢伤及天兵,走,且与本天王到陛下、娘娘跟前说理去!”北极玄灵始知此乃真货,大急,辩道:“天王爷爷饶命,这事怪不得老道,全是因为不久前三太子变作你的样子骗了老道一回,才会徒增误会,老道并非存心不敬,望天王爷爷明鉴!”李靖闻得有此一说,先放了他,“果有此事?”
“老道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正说着,遥见太白金星蹒跚而至,“好你个死猴子,今天天王在此,还不快现你原形!”北极玄灵劈胸将太白金星一把扯过,喷他一脸口水,托塔天王李靖想拦却晚了一步,“北极玄灵快快松手,他是真的太白金星!”
北极玄灵立即放手,陪笑又作揖,“老星见谅,全是齐天大圣那死猴子惹的祸,害老道在花果山做了七天的苦力,被淋了一身的猴尿!”他不说尚不要紧,经他这么一点明,太白金星一经知道臊味的来处,赶紧捂鼻离他远点,问李靖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靖道:“好像是孙悟空、哪吒曾变化成你我的模样骗他吃了不少苦头,倒将这笔账都算到了我们头上,纯属误会一场!”
太白金星问道:“你已被削去仙籍,到南天门来做什么?”北极玄灵道:“老道有天大的事要面见玉帝、王母!望二位行个方便!”
李靖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似乎真有急事!”太白金星道:“是你先碰见他的,理应麻烦天王领他去灵霄宝殿等候,我这就请娘娘、陛下过去。”
李靖暗骂声老狐狸,专捡干净的差事做,虚掩鼻子在前面开路,北极玄灵过处,众仙不由得扇鼻躲闪,才入灵霄宝殿,立招来满堂臊气,玉帝皱了皱眉,“什么气味?”王母吮动鼻子吸了吸,“像股尿臊味!”北极玄灵讨好谄笑道:“陛下、娘娘的鼻子可真灵,正是老道身上的猴尿臊味!”
玉帝、王母不由得掩鼻同斥,“托塔天王快领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李靖领旨将北极玄灵押去了他的府第,吩咐道:“给本天王将他从头到脚反复洗三遍,换三次水,再拿件本天王曾在凡间用过的衣服给他穿上,要快,陛下、娘娘还在灵霄殿等着呢。”稍顷,北极玄灵洗梳更衣既毕,随托塔天王李靖又匆匆回到灵霄殿。
玉帝问道:“北极玄灵,急于见朕和娘娘,有什么事吗?”北极玄灵道:“启奏陛下,泾河龙王不遵敕旨,私改下雨点数,还有就是幽冥公主对陛下、娘娘大不敬,竟敢说陛下、娘娘是不是东西的东西!”王母顿时色变,“此话当真?”北极玄灵道:“千真万确!”王母怒形于色,“托塔天王李靖,本宫命你亲率一万天兵速将幽冥公主拿上天廷治罪。”玉帝却道:“托塔天王李靖听旨,朕命你火速前往泾河查探虚实,一经核实,速将泾河龙王捉拿回来!”
王母煞气逼人,“玉帝,本宫先开的口,待忙完了本宫的再忙你的。”玉帝针锋相对,“天宫朕为大,你那是私事,先放一放,待朕忙完了公事再忙你的私事,先公后私,天经地义。”王母冷冷一笑,“李靖,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快去!”玉帝高举玉玺,“李靖,圣旨在此,拿去吧,依旨而行,否则以抗旨论处。”王母强硬道:“李靖,听本宫的!”玉帝寸步不让,“李靖,听朕的。”托塔天王李靖一会儿看向这个,一会儿看向那个,不知该听谁的好。
北极玄灵见之好笑,窃窃私语道:“就知道窝里斗,倘若换成是老道,也敢骂遍你们十八代祖宗!”
玉帝、王母虽争执不下,却耳尖得紧,玉帝大声喝道:“北极玄灵,你说什么?”北极玄灵浑身一哆嗦,“回陛下,老道在想陛下、娘娘该赏赐些什么,心有所想,口有所说,没想到冒犯到了天威,老道该死,还望陛下、娘娘饶恕老道的无心之过。”
李靖恨死了北极玄灵,天下本无事,他这一搬弄是非,陷他于进退两难之褴褛境地,存心报复,“启奏陛下、娘娘,臣听清楚了,并非北极玄灵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在嘲笑陛下、娘娘窝里斗,说是如果换成是他,也会咒遍陛下、娘娘的十八代祖宗!”北极玄灵立即哭天呛地起来,“冤枉!老道冤枉!”王母老早就已看他不顺眼,要不也不会一怒之下削了他的仙籍,“想讨赏赐,那好哇,听人爱称道士为牛鼻子老道,本宫就赏你个牛鼻子,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牛鼻子老道。”说罢玉指轻点,北极玄灵喜得牛鼻子,这已让他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往后还有何颜面见人。玉帝痛打落水狗,“李靖接旨,速将牛鼻子老道打入天牢,永远不得放出!”
李靖非常乐意地接旨,遵令而行,一手拎着已真成了落水狗的北极玄灵往天牢内最差劲的一间牢房里一扔,“记住,一天只能供应这个牛鼻子老道三个馒头,一碗凉水。”叮嘱罢狱卒,李靖大笑而去。
“你们看,是他的牛鼻子大,还是猪八戒的猪鼻子大?”狱卒们议论纷纷,“听说齐天小圣是他的徒弟,这老家伙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恢复他的仙籍,哼!当神仙有什么好的,已不如以前那么吃香,倒是天下第一鬼门关广纳贤才,若有机会,我们投奔幽冥公主去!”“老家伙放着金子不捡,偏抢铜钱,放着清福不去享,偏来天牢遭罪,活该!”“牛鼻子,唏唏,丢死人了,看他以后怎么见人!”“你不必替他操这份心,玉帝已颁下了敕旨,他这一辈子将在天牢内度过,出不去的,丢不了人也现不了眼!”
北极玄灵以袖掩鼻,还不死心,“哼!总有一天陛下、娘娘会想通放老道出去的,你们懂什么!”
牢头递给他一个馒头一碗凉水,“行,你就慢慢地等吧,人心都是肉长的,每顿你只有一个馒头,但凉水有的是,可以管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长了个牛鼻子,的确与众不同,但终究是介道士,馒头正合适,少是少了点,却利于修身养性。”牢头风凉话一大堆,他自己倒大鱼大肉美酒佳肴享用去了。
“玄儿,救救师父!”北极玄灵看着馒头发呆,被吵吵嚷嚷之声惊醒,狱卒有意将酒席搬至他所在的牢前,呼二吆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北极玄灵巴嗒巴嗒那嘴,不饿也饿了,虽食不知味,一个馒头实在少了点,尚不够添满肚角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美味猛咽唾沫,牢头将鸡腿啃去一半故意扔在北极玄灵够不着的地方,无论他怎样努力均告徒劳。
“叫爷爷,我们就给你肉吃。”狱卒手拎各种类别的肉在北极玄灵面前引诱晃悠,已经两天过去,确实很饿,“爷爷!”“乖孙子,爷爷给你肉吃!”狱卒将肉丢在北极玄灵触手可及之处,但四条狗却抢先一步将之叼走,狱卒斥道:“乖孙子,留下一点给你们这位牛鼻子兄弟享用,别赶尽杀绝!”
北极玄灵就算再无廉耻之心,却再也伸不出手,当头挨了一记闷棍,将他彻底击醒。牢头足指他丢下的吃剩的鸡腿,唤狗似的,“喂,牛鼻子,快来捡,否则就要被你的狗兄弟抢走了!”北极玄灵没理他,开始反省,以前我做的是不是错了?还有狱卒的话,都值得深思。“他姥姥的,牛鼻子居然敢不理你,大哥,教训他一顿。”狱卒折挽衣袖,蠢蠢欲动,牢头手提酒壶边喝边道:“对这种烂东西客气什么,本牢头准许兄弟们三天一顿小餐,五天一顿大餐的伺候,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教他怎么做人。”狱卒们挖空心思折腾北极玄灵,灌他馊了的饭菜,用尿淋他,强迫他像狗一样满地滚爬,与众狗称兄道弟,兴致所至,牢头也会凑上去用酒淋他,北极玄灵逆来顺受,现在他心里只有仇恨,已懒得去反省,从这一极端走向另一极端。
王母、玉帝认真反省思索了几天,最终想到一块去了,王母着玉女将玉帝请至瑶池,劈头盖脸直入主题,“我们不能再窝里斗了。”玉帝表示认同,“朕亦有此意。”王母主动退让,“本宫想通了,先公后私。”玉帝道:“不,公私兼顾,朕已派金衣力士持旨前去泾河龙宫拿人,托塔天王率领天兵天将直捣幽冥地府。”玉帝、王母惊奇地发现,各退一步凡事好商量,事情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初次品尝到了甜头。
孙悟空厚葬了被北极玄灵砸死的两个小猴,吩咐二猴魂魄到得天下第一鬼门关别忘了找齐天小圣,说是大哥请他收下他们,如此,虽死犹生,着实伤恸,“小的们,好生看守家园,俺老孙去也!”孙悟空忽然记起北极玄灵说过的话,若他此番脱逃去得天廷,泾河龙王危矣!幽冥地府兵多将广,暂时不会有事,一念至此,分开水路,直赴泾河龙宫,敖羽得到消息,亲率东南西北四侯相迎,“大圣,今日何以有空光临泾河龙宫,泾河龙王恰巧有事不在,本太子替他招待大圣。”
孙悟空大急, “糟了,紧赶紧赶,还是来晚了一步!”敖羽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笑道:“有事且请大圣前往水晶宫一坐,边吃边说。”“坐不得,再有耽搁泾河龙王命就没了,快随俺老孙上天救人!”孙悟空急不可待,扯起敖羽出了泾河,驾云直奔南天门,情急之下只带了东南西北四侯,敖羽异常纳闷,“大圣何出此言?”孙悟空道:“都是北极玄灵这牛鼻子惹的祸,上一次被俺老孙撞见,给带回花果山看了起来,也怪俺老孙太过粗心,却被他杀了两个负责看守的小猴,上天廷告了刁状。”
敖羽会错了意,“这厮饶他不得,胆敢杀害花果山的猴兵,大圣放心,本太子定当鼎力相助,为死去的猴兵讨个公道。”“八太子,错了,俺老孙猴孙的事小,泾河龙王、幽冥地府的事大。”孙悟空长话短说,“北极玄灵将泾河龙王私下违逆玉帝敕旨,任意增减下雨点数的事向天廷告发了,并且诬陷幽冥公主,你说这事大不大?”
敖羽只听得魄散魂飞,汗涔涔挥洒如雨,“本太子早该想得到的,若是无甚大事,玉帝下旨召龙兄上天做什么,袁道长的预言不幸应验了,原来北极玄灵就是那该死的小人,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水晶宫一戟结果了他。”孙悟空劝道:“现在自怨自艾为时已晚,当务之急是救泾河龙王,若能救得人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一行六众稍顷即至南天门,“八太子,大圣,给本王报仇!”剐龙台上,只见一人手起刀落,泾河龙王立告身首异处,“龙兄!”敖羽大叫一声,狂喷一口鲜血,顿时晕死过去。
孙悟空手中金箍棒遥指那行刑的刽子手,“是好汉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