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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一声!玻璃水杯应声而碎。
下一秒,守候在病房外的黑衣保镖立刻冲进来一探究竟。然后,保镖在靠近病床时,突然被病床上闭眸假寐的年轻男子一把抓住手腕。年轻男子身手不凡,在保镖还来不及反应的那瞬,一记狠厉的手刀狠狠砍在保镖的后颈,于是保镖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晕了过去。
然后,年轻男子换上保镖的衣服,再将保镖放在病床上,用被子将保镖从头到脚盖起来,伪装成在睡熟的样子。
最后,他穿着保镖的黑衣黑裤,避开医院的监控,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医院。
深夜的街头,冷风萧萧,路上已无行人,来往车辆少之又少。几分钟后,他终于拦了一辆计程车。
上了计程车,跟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他就转头望着车窗外,心事重重。
没过多久,他突然发现身后有车跟踪,他连忙让司机开快点,然而后面的车却像是一条尾巴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就在他着急得想让司机停车的那刻,后面跟踪的那辆车突然被一辆不知从哪个路口冲出来的黑色汽车拦腰撞上,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莫名其妙的车祸发生,计程车司机有点被吓到,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一辆汽车,很嚣张地横挡在计程车的前面。
然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以着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走到计程车的后座车门前,拉开车门就揪住年轻男子的衣襟,将年轻男子一把拽了出来。
年轻男子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任凭比他年长一点的男子揪住衣襟往几步之遥的汽车走去。在坐进车里的那瞬,年轻男子忍不住回头,担忧地看了眼计程车司机。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封闭式的房间里。
进房,关门,下一秒——
啪!
一记狠厉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狠狠扇在年轻男子的脸上,几乎是立刻的,男子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脸被打得歪向一边,半个脸颊火烧火燎地发烫,年轻男子狠狠咬了咬牙,缓缓转过头来冷冷看着打他的男人,语气坚定地说:“我要见妈!”
“岺子骋,你就这点出息吗?”男人脸色铁青,凌厉的目光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刃般狠狠射在岺子骋的脸上,阴冷的声音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愤然和不屑。
“我要见妈!”岺子骋无畏无惧地回视着男人,咬紧牙根重复道。
“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我要见妈!”岺子骋勃然大吼,眼底布满了痛楚和担心,颤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让我见见她,她快撑不下去了”
对!他没有失忆。
只有装失忆,大哥和小九才有可能暂时不再追究,只有装失忆,让本是支离破碎的家暂时完整,才能让自己身患重病的母亲走得稍微安心一点。
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装不下去了。
每当亲姐岺紫琳来看望他的时候,都会向他提及母亲的病情和现况。看五姐的样子,也是希望他能在母亲病逝之前“恢复”记忆,见上母亲最后一面,以免抱憾终身
听姐姐说,母亲一直在硬撑着,每当陷入迷糊的时候,嘴里都不停地喊着“小八”
他知道,母亲强忍着病痛的折磨不肯走,也是想要在死之前最后见见他这个小儿子
他不想让母亲带着遗憾而去,更不想让自己抱憾终身,所以即便知道这样去见了母亲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你现在这样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去见她只会坏事!”男人狠狠拧眉,目光凌厉地瞪着岺子骋,疾言厉色地冷喝道。
“坏事就坏事!反正我要见妈!”岺子骋不管不顾地大叫道,打定主意今晚非见母亲不可。
男人双眸一眯,眼底寒光乍现,极冷极冷地吐字,“我不会让你见她!”
“岺子寒,你疯了吗?”岺子骋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亲哥哥,双眼瞬间泛红,声音忍不住越加颤抖,“难道你要让我连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难道你要让我遗憾终身吗?”
岺子寒面罩寒霜,极尽淡漠地睨着情绪激动的岺子骋,冷冷抿着薄唇,没说话。
很明显,岺子骋现在这个状态去看母亲的话,百分百会露馅,所以他决不能让他坏事,哪怕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如果岺子骋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见母亲的过程中不让任何人看出他是假装失忆,那么他自然会带他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可是岺子骋根本没有那么高深的功力,只怕一见了病入膏肓的母亲,立马就会现行,所以,断然是不能让他去的。
人这一辈子,谁会没有一两个遗憾之事,遗憾跟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还用他来强调吗?
岺子骋红着双眼,倏地一把死死抓住岺子寒的手臂,哽咽着哀求,“让我见见她,我知道她坚持这么久就是想见我一面,哥,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妈”
“不行!”岺子寒毫不犹豫地拒绝。
“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大哥要追究我会负责!所以现在,让我去见妈,立刻!马上!”岺子骋失控地大吼道。他很怕,怕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真的很怕。
母亲病重,他不能时刻守在母亲身边,这已经是最大的不孝,若是再不能送她最后一程,那他如何对得起母亲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岺子寒面无表情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岺子骋,对他的着急和哀求不为所动。
见状,岺子骋急了,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狠狠拉开门,却见门口堵着两三个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
“让开!”岺子骋冲着黑衣男子疾言厉色地冷喝道。
堵在门口的黑衣男子们像几座山一般屹立不动,均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屋内的岺子寒,等待着岺子寒下达命令。
“你们给我滚开!”岺子骋见黑衣男子们不让,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
岺子骋本想要强行出去,可依目前的形式,他默默衡量了下,最后放弃,因为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闯得出去,这几个男子他或许能勉强应付,可有哥在,他绝无胜算。
三名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岺子骋转身怒瞪着岺子寒,气急败坏地大吼,“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岺子寒微眯着寒气四溢的双眸,恨铁不成钢地冷睨着岺子骋,冷哼道:“就你这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还是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吧”
闻言,岺子骋狠狠抽了口冷气,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岺子寒,失声叫道:“呵!哥,你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岺子寒淡淡瞥他一眼,沉默了几秒,然后速划过一丝阴狠,唇角隐隐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说:“放心,不会关你太久!”
“岺子寒,我可是你亲弟弟!”岺子骋气得胸膛急促地起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将会被软禁。
微微挑眉,岺子寒看着岺子骋冷笑着问:“怎么?后悔了?”
岺子骋狠狠咬牙,回视着眼前感觉有些陌生的亲哥哥,沉默。
“在你自作主张的时候,你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吗?”岺子寒微微垂眸,状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摆,淡淡吐字。
“我不后悔!不管结果如何,我绝不后悔!因为——”岺子骋深深看着岺子寒,停顿了下,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接着道:“你是我哥!”
因为——你是我哥!
所以不管做了什么,哪怕是错,也不会后悔!
岺子寒的双眼,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下,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兄弟俩默默对视着,各怀心绪。好久之后,岺子寒缓缓开口,“既然知道我是你哥,你就给我老实待着!”说完,他转身要走。
岺子骋见状,连忙拉住岺子寒,苦苦哀求,声音控制不住地透着哽咽,“哥,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要让我待在这里也行,但是你先让我见见妈,我想见她,我很想她”
“不行!”岺子寒没有一丝犹豫,断然拒绝。
“岺子寒,你不能这么无情。我要见她,我必须见她!”岺子骋怒了,狠狠甩开岺子寒的手臂,红着双眼看着无动于衷的亲哥哥,死死攥紧双手怒吼道:“你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会恨你的!”
恨
岺子寒微微挑眉,目光淡漠地睥睨着怒发冲冠的岺子骋,唇角缓缓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哥!哥!”岺子骋急喊着,连忙伸手去想要拉住他。
然而岺子寒拉开门径直往外走去,岺子骋追过来时门外的三名彪形大汉立刻堵住了他。
“滚开!”岺子骋冲着挡道的三个男子怒吼,同时想要硬闯。
三名男子连忙用身体堵住他,不让他出来。
“得罪了,八少!”其中一名男子说。
男子话音一落,岺子骋突然感觉一股刺痛从臀上传来。他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哪知手臂立刻被两名男子抓住,让他暂时不能挣扎。
“你们要干什么?”
岺子骋怒不可遏地瞪着三名男子,心脏狠狠抽搐,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第一卷 348:我们家的小男人
子骋怒不可遏地瞪着三名男子,心脏狠狠抽搐,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心里泛起恐慌,他本能地奋力挣扎,当成功甩开一名男子后,他挥手就狠狠给了男子一拳,接着就是一场混战。
然而一分钟不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乏力,很快,高大的身躯就软软地倒在了地面上
周末的清晨,五彩缤纷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带来一室温暖。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英俊的男人依旧陷入香甜的睡梦之中,不愿醒来。
突然,沉睡中的子谦感觉到有什么压住了他的鼻子,他本能地皱了皱鼻,然后压力就滑下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了他的嘴上。
意识慢慢回笼,子谦不甘不愿地清醒过来,缓缓张开惺忪迷离的双眼,同时伸手去拿压在自己嘴上的“东西”
伸手一抓,手心里立刻传来软乎乎的触感。他疑惑地拧眉,下意识地垂下眼睑一看,立刻的,他霍然瞠大双眼,睡意全消。
只见他的身边,横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小家伙,小家伙一只脚搭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脚丫子此刻正在他的手里,刚从嘴上拿下来的。
子谦狠狠皱着眉,有些嫌弃地看着儿子的小脚丫,忍不住暗暗腹诽,这不孝的臭小子,居然把脚放到他嘴上
这时,洗漱完毕的紫迪从卫生间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看到他醒来正盯着儿子的小脚丫发愣,便压低声音轻轻开口,“醒了?”
“他怎么在这里?”他瞥了眼睡得依旧香甜的小家伙,幽怨地问。
紫迪一边将长发随意扎起,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天还没亮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在哭,我就去妈房间看他,然后他非要我抱着,我就只能把他抱回来睡了。”说完,看到他对着熟睡的儿子暗暗龇牙,她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把脚放我嘴上”他瘪瘪嘴,极尽哀怨地向她告状。
紫迪微微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睨着他,满不在乎地哼哼,“那又怎样?”
“”子谦顿时无言以对,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哀怨了几分,像个受尽欺凌的小媳妇儿般可怜又委屈。
紫迪轻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儿子四仰八叉的睡姿调整过来。在搬动的过程中,小家伙不满地瘪了瘪小嘴儿,似是随时会醒过来一般。
“他怎么睡觉睡成这样?”子谦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看着儿子,对小家伙的睡姿不敢恭维。
“小宝宝睡觉都这样。”紫迪见怪不怪地淡淡说道。
“是吗?”子谦惊讶地微微瞠大双眼,不由垂眸深深看了儿子两眼,然后抬眸看着小女人,问:“圆宝小时候也这样吗?”
“嗯,一晚上可以睡个四面八方。”紫迪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靥,用薄毯盖住儿子的小肚子,一边慵懒地靠在床头上,一边回忆着轻轻说道:“睡觉之前还乖乖地窝在我怀里,等我眯了一会儿醒来,她的小脚丫就已经到枕头上来了。等再过一会儿,她的头或者脚又会搭在我的肚子上,反正一晚上睡态百出。”
子谦一脸新奇地看着儿子,觉得小宝宝真是一种奇怪又可爱的生物。看着看着,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突然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到底是怎么来到?”子谦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