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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大厦终于到了,我们一行人没有再多犹豫,很快下了车。
楼下的阴风刮得很猛烈,吹得脸部皮肤一阵阵发麻。黎诺依用周菡的钥匙打开了底楼通往电梯间的大门,门刚一拉开,有股更冰冷的风便迎面扑来,我俩打了个哆嗦。只有守护女若无其事的双手抱在胸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我和黎诺依对视一眼,我沉声道:「都小心点,不要走散了!」
「嗯。」她点头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找周菡。我连忙跟上。
再次进入这座恶名昭彰的大厦,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了。或许是因为清楚了它的底细而胡思乱想,又或许凶房真的设下了陷阱,在引诱我们走进去。总之显得特别的毛骨悚然。
走廊的感应灯比街灯还暗淡,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很快便到了管理室前。
根据我今晚在网上搜寻的资料。死亡大厦早就没有楼管入驻,更没有管理员。最后一任管理员早就因为突发性脑溢血,在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和黎诺依看到的那个小老头究竟是什么?
管理室的门关着,显得破旧不堪。我路过时停了下来,用手擦了擦窗户玻璃。里边果然置放的是杂物,以及一些清洁用品。房间各处结满了蜘蛛网,杂物上也满是灰尘。一台眼熟的十吋老旧电视摆放在右侧的角落中,让我不寒而悚。
那个电视,不正是那秃顶管理员,用笔直的眼光目不转睛看着的那一台吗?看来那晚看到的并不完全是幻觉。难道,真有鬼?
黎诺依快步走到电梯间前,按动向上的电钮。老旧的电梯传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门上的指示灯显示着电梯正从十八楼上下来。
我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道:「这个死亡大厦整栋楼只有你俩在住。昨晚我们离开后,电梯应该停在一楼才对。怎么会上十八层的?难道之后有人上去过?」
「菡菡,上去的一定是菡菡。」黎诺依不假思索的喊着。
上去的会是周菡吗?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我轻轻一摇头后,就听到「叮当」一声,电梯门滑开了。速度此昨天快了许多。走廊的电压不太稳当,本就已经很昏暗的灯讨厌的闪烁着,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活像死人在哀嚎。
「进去吧。」我扫视着四周,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便率先走了进去。黎诺依紧跟在身后。
由于电梯门很狭窄,守护女迟一步准备进来,就在这时,门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闭了,梦月大吃一惊下,只来得及在门上重重的踢了一脚。
电梯门合拢的十分唐突,我急忙按着开启键。出乎意料的是,门随着我的动作再次缓缓打开。可朝外边看了一眼,我俩就愣住了。
外边并没有守护女的身影,也不是我们熟悉的环境,整个地方都让人陌生,我眨巴着眼睛,许久才不确定的问:「电梯刚才没有移动过吧?」
「没有,我根本没觉得震动。应该还在原地。」黎诺依呆呆的回答。
「那我俩又看到了幻觉?」我用力揉眼睛,再次张开后,眼前的景象依然没变化。
对面的墙壁很斑驳,甚至墙纸都已经大面积脱落了下来,留下了水泥墙面。脱落的墙只上全沾满了红褐色的颜料,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地方明显就不是大厦的一楼,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大厦中。
「我们这是在哪?」黎诺依用双手紧紧将我的胳膊拽住,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也不知道。假设,我们还留在一楼电梯间的位置。只是某种幻觉蒙蔽了我俩的眼睛和耳朵,但电梯前守护女还在。她见不到我肯定会着急。」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
「我们的触觉还存在,守护女碰到我的身体的话,我一定能感觉到,可现在我身上不痛不痒的,这就意味着我们确实已经被移动了。」
「可电梯明明就没有动过。」黎诺依害怕的小声说。
「那个凶房很可怕,如果没有一点超自然能力,就不会令那么多的人,不论逃到多远的地方也会被拉回来,死掉了!」我强自镇定的分析道。
「我们会死吗?」她朝我的怀里缩了缩。
「别怕,有我在。」我的视线朝四周不断查探着,不久便下了个决定。
总是在电梯里裹足不前,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既然被运送到了这个陌生的空间里,就一定会有原因。世事总是这样,有因有果。守护女被排挤在了神隐现象之外,肯定是她没有触碰到被恐怖力量侵袭的条件。
可,死在这凶房里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困在那个小房间中,被那条旧围巾吊死呢?一定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再从头来理理思路。
十多年来,住在十八层的居民们超过一个月的基本上已经死掉了。当然也有许多人至今还健在,这些人都是感觉不对劲就离开的,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爱多管闲事。
如果住的短,就不会触动凶房的死亡神经的话,那黎诺依和周菡就应该符合活下去的条件,但周菡确确实实失踪了。而最近离奇失踪的,还有前几天一早两人叫来抓偷 窥狂的巡警。假设他俩也是被凶房谋杀掉的,那么问题便来了,为什么他们三人会被凶房选中,他们多做了些什么?
等等!那两个巡警进过凶房中解下了尸体,而且进入了不止一次。难道进入房间就是一切的关键吗?
我的眼皮跳了跳,声音发涩的问:「诺依,你和周菡进过那个凶房没有?」
她微微一回想,脸色发白道:「难道进入凶房和失踪有关联吗?」
「只能这样解释才说得通。或许,从前死掉的人,都有走错房间的经历。那个凶房在不断的引诱人进去,然后将其杀掉。
「它的能力全都在房间中,只有进去过的人才会在房内带走某种能量。有利于凶房不管隔开多远的距离,都能将其抓回来。」我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恐惧,「时间到了,他们会莫名其妙的回到那间凶房中,用那条老旧的围巾自杀。」
黎诺依打了个哆嗦,语气在发抖,「我和菡菡确实因为好奇,跟着失踪的警 察进去过。可菡菡为什么会先失踪掉?」
「或许她比你做了更多的事情,又或者,第一次去死亡大厦的时候,她便已经走错过了房间。」我顿了顿。
「我猜测,每个人在那个房间只会带走一丁点的能量,那些能量不足以让凶房杀人。例如我俩的情况,它只能将我们欺骗过来,和没有沾染任何负面能量的守护女隔开。而进去过两次以上的人,就会直接被它迷惑,令其自杀。」
「可你并没有进去过啊。」黎诺依问。
「不,虽然我没进去过,可一到了死亡大厦就不断的看到幻觉。凶房的门也是我打开的。说不定这也被标记上了。」我缓慢的说,「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既然凶房将我们拉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就先想办法逃出去吧。」说完,当先一步便跨出了电梯。
我俩一出门,电梯便飞快的合拢了。走廊没有亮灯,四周都黑漆漆的,显得异常恐怖。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镜头边的补光灯。一束白光顿时划破了黑暗,在那瞬问,明显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如同受伤了似的跑开了。那些东西一群一群,在看不见的地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楼里有东西!」黎诺依惊叫一声。
我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拉在身后紧紧地靠着墙站立。手机发出的光柱被我一寸一寸的扫过走廊,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黑暗中的东西既敏捷又狡猾,但是应该很怕光,光线能伤害它们。我不由得查看了下手机电量,还剩下三格,当手电筒用的话足够五个小时。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足够自己逃出去。
视线不小心瞟到电量格旁的时间上,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我整个人都呆了。
怎么回事,手机的时间难道是出错了?居然跳回了凌晨三点。
黎诺依感觉我的表情复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便伸过头来看了看,顿时也呆了,许久才用发抖的声音说:「阿夜,说起来,每天凌晨三点的时候,我都会被十八楼走廊上的脚步声给惊醒。
「有鬼袭击我是在这个时候……昨晚我遇到鬼挡墙时,手机上的时间也变成了凌晨三点。难道,这个时间段和凶房有很大的关联?」
我苦涩的道:「不是有关联,而是很有关联。在西方的神话体系中,凌晨三点是最邪恶的时刻。《圣经》上也有讲,每晚的凌晨三点,是主死亡的时间,主的光辉最暗淡。恶魔的气焰最嚣张。所有的恶魔和鬼大多都会在三点醒过来危害世间。」
「可那毕竟是传说而已。」
「虽然是传说,可传说其实在很多方面都有真实性。只是随着人类科学迷信的兴盛,许多人都视而不见了。」很难得这句话能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其实自己,何尝也不是个迷信科学的庸人。
说实话,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信是鬼怪在作祟。不过人死后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肯定会化为另一种能量的。说不定这栋凶楼的十八层因为死的人太多,地域又比较特殊,人死后的能量无法排泄,最后造成了楼中的恐怖事件。
就如同许多一马平川的地方,仔细看前边竟然会有一个警示牌,上边写着「事故易发路段,请谨慎小心」,可能许多人都无法理解,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出车祸,这样想着,并松懈了,下一个死掉的,很有可能就是你自己。
凶楼的事情,谁又知道呢?总之杨俊飞给我的数据明显不足,就连那栋凶房的主人是谁也没调查清楚。自己原本是希望摸清它的来龙去脉后,再跑来凑热闹,可计划比不上变化,今晚居然就仓促的来了。难道,这也是凶楼的阴谋?如果真是,那它就太可怕了!
「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我问。
黎诺依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沮丧的摇头:「没有。」
「那GPS呢?」
她拿出卫星定位器,毫无把握的说:「上边是有个红点,可我看不懂。」
「你拿着我的手机,注意周围的环境。千万不要断开手电筒功能。」我将手机递给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GPS,调试了一番,立刻喜上眉梢。
GPS上确实接收到了卫星,虽然只有一颗,居然还是定位成功了。
我将地图切换出来,还没等高兴够,顿时笑容就僵硬住了。只见标示自己所在地的红点确实是在地狱街死亡大厦上,可海拔却有些奇怪,居然有九千米,比珠穆朗玛峰都高!这根本就不可能,要知道布鲁镇临海,海拔最高的地方才五十多米。就算是在死亡大厦的顶楼,也不过六十六米罢了。
看来GPS也秀逗了。我用力的把它在墙上敲了敲,试图用对付破旧电视的方法将其弄好。这可是从老男人杨俊飞那搞来的俄罗斯军方货,精确度能够达到零点五米。如果它显示正常了,至少我能参考到自己所处的楼层以及具体位置。
可这号称有终生质量保证的军队货,居然一敲就在墙上敲出了个大洞来,我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电梯间的墙壁居然整个塌掉了,砖块和水泥稀里哗啦的掉进了升降机中,发出一阵阵的闷响。
脚下是看不清多深的黑色窟窿,整个大厦都在震动。
我急忙拉着黎诺依就朝紧急出口跑。刚过去就发现门被死锁了,自己本来想将上边的玻璃敲碎,眼看这层薄薄的玻璃明明弱不禁风的模样,但不论我怎么敲打都坚挺如初。我急了起来,掏出枪就冲着它扣动扳机。
枪响了,玻璃毫发无损。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做的?明明不是防弹玻璃,也不厚,就是弄不破。难道这栋楼,想要困死我们?
黎诺依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指着不远处的墙壁,眼神很是难以置信。
我抬头看了过去,墙上赫然印着一个血红的18这个数字,数字上鲜血淋淋,大量的血不断的从墙壁里冒出,如泉眼般流到了地板上。形成涓涓的溪流,顺着高低不平的地势,如同触手似的流向我俩的脚下。
黎诺依惊叫一声,跳起脚躲着那些血水。可在地上流动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似的,不断的捕捉着我俩的脚底。
突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那道电话铃声颇为熟悉,随着那声音的响起,血水像被打中了七寸的蛇,全部缩了回去。眼前的景象似乎电影在倒带,血水倒退,爬上了对面的墙壁,顺着18这个数字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