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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心情勾引你这种小毛孩子,也就是汝阳那个固执的人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这个麻烦的家伙。”
“哎,你们都说我麻烦,我到底惹过什么麻烦,你倒是说来听听?”
秦瑞一听它提起过去的事,便来了兴趣。以前他问过汝阳这件事,但是汝阳却不肯说,只说今世的他与前世的他不同,他没有必要背负上过去的一切。他也曾经问过麒麟,不过那家伙却让他去问汝阳,令秦瑞不觉有些气馁,他若是能从汝阳那里问的出来,还用来找他么?
弄蝶略带烦恼的搔了搔脑袋上的白毛,用一副略带沧桑的语气回答道。
“这件事啊……说起来就话长了……”
“说重点。”
这一对狐狸爷孙怎么说话都是一个语气,想憋死人不成?秦瑞暗自压抑住想要捏死这白毛小畜生的冲动,给小狐狸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这一次反倒是小狐狸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一双小红爪子按在酒杯上,温热的酒香润的它圆溜溜的小眼睛雾蒙蒙的,似乎有些难以言表的感伤。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不过,我有听爷爷说过,龙七子你是被冤……”
突然原本行的极稳的马车猛的剧烈摇晃了起来,秦瑞一时不加提防险些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好在他反应还算灵敏及时的扶住了面前的矮几,再看小狐狸就惨了一点,不但摔下了桌子,还被洒翻的酒液溅湿了一身绒绒白毛,像个倒霉的落汤鸡。
“到底是怎么了?”
弄蝶大叫着跳了起来,将毛茸茸的脑袋钻出了厚重的车帘,又立刻缩了回来。
“龙七子,很糟糕……车子陷到一个坑里了。”
“那不是坑,是陷阱。”
秦瑞的反应却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伸手将身上的狐裘拉的更紧一些,他靠近车身侧的窗子将毛皮挂帘轻轻挑起了一点。弄蝶搔了搔脑袋上的白毛,不太明白秦瑞为什么会这么冷静,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怎么知道的?”
“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坑么?我看……一会还会有劫道的来参合呢。”
秦瑞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自佩服韩臻没事找事,这么明目张胆的劫持使节车马,想两国立刻便开战么?果然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守护使节车马的将军在外高声叫喊,很明显他叫喊的对象不是他们自己的人。
“尔等何人,竟然敢劫持大顺国使节车马,当真不要命了么?”
对方似乎并没有回答,只是接下来便响起了兵器相交及人喊马嘶之声。
弄蝶再一次将脑袋从车帘外缩回来,只是这一次看向秦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讶异和敬佩,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家伙竟然有着料事如神的能力,果然不容小窥。秦瑞仿佛知道弄蝶在想什么似的,冷冷的瞪了它一眼,才开口说。
“有件事得拜托你。”
“什么事?”
“你这小狐狸擅长变化吧,一会我离开之后你便变成我的样子呆在这马车里,替我到北幽去,关于晋见国主那一番老套的礼仪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也不用我再教你。”
“喂,等等……你要做什么去?我可是奉命要保护你的。”
弄蝶略带不满的说,要不是因为麒麟说什么汝阳有伤怕照顾不到秦瑞,它才不想跟来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谁知道刚走了一半的路程,面前的这个家伙又要……忽然,弄蝶那对黑黑的小圆眼睛猛的瞪大,因为它发现秦瑞身后的车厢竟然出现了一片黑暗,就仿佛那面车壁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般。
“龙七子,注意你身后!”
弄蝶猛的跳了起来扑向秦瑞,就在它的小爪子快要抓到秦瑞衣角的同时,一双惨白的手忽然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搭在秦瑞的肩上,并将他的人向后拉进了黑暗中。
“龙七子!”
秦瑞的身子一落进黑暗中,那墙壁上的黑洞便突然消失了。弄蝶终究是晚了一步,只得在原地跳着脚的干着急,一个大活人在它面前就这么消失了,它该怎么回去跟麒麟交代啊。
嘀嗒……
嘀嗒,嘀嗒……
一片黑暗中,秦瑞见到不远处有微微的白光闪烁着。循着那白光走去,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发出了踩踏水面的“啪嗒”声,接着那水面越来越高,逐渐没过了他的脚面和小腿。不知面前的水到底有多深,他想要停住脚步但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从他大脑的指挥,依旧径直向前走着,直到来到那白光处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水已经没过他的腰了。
嘀嗒……
那发散着白光的东西竟然是一朵白色的花,悬在水面上不到一尺的距离,带着柔美的白色光芒不停的缓慢的旋转着。
秦瑞见过那样的花,那是汝阳的白炎之花,是汝阳的能力的另一种形式。原本那花只是在水面上轻轻悬浮着,但是当他到来之后,那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的飘向他的位置,并围绕着他的周身缓慢旋转着,将他周围的水面照的非常的明亮。
嘀嗒,嘀嗒……
缓缓的低下头,秦瑞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血红色的眼睛透过平静的水面望着自己……这个,是自己的影子?不对,这是自己曾经在梦中见过的那个怪人的样子。抬起头举目四望,除了身边的白花之外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其他什么人在啊。再次看向水面,水中依旧是银发红眸的身影,他不自觉的举起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拉到自己的眼前。
嘀嗒……
猛的睁开眼睛,秦瑞触目所及的是一片软红纱帐,鼻中更被一种浓郁的香气所充斥,他摇了摇刚刚清醒过来还有些昏晕的脑袋,伸手撑住身下柔软光滑的织锦缎被坐将起来。
谁知人还没有坐稳,便被一双柔软的白嫩手臂按回到床上,接着一张美的有些妖艳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女人身着华美的丝质宫装更有着倾国倾城的姿容,尤其是用一双如星凤目瞄着你的时候更是像在勾魂一般,看的人心都痒痒。
“明王爷,休息的还好吧?”
那美人长得如此勾人,说话的语气却冷硬如千年的寒冰,不带有一丝的情感。秦瑞盯着面前的女人,后背却有些发凉,这女人的眼神怎么这般的古怪,看着好像在勾人魂魄一般的妩媚,实际上却像是要吃人一般。
“还,还好……不知姑娘是……”
“朕乃是北幽国国主。”
“啊?!”
秦瑞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向一旁退去,却被那北幽国主伸出双臂搂住拉了回来。只见她妩媚一笑,红润的樱唇便蹭上了秦瑞吓的有些苍白的脸庞,声音虽然冰冷依旧却隐隐的多了几分妖娆。
“明王爷别怕嘛。”
“女主陛下,快些放手……这,这礼仪……”
秦瑞脑袋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与北幽女主这个暧昧的样子,便是不会引起两国的争端,他还不想背上个投敌叛国的罪名呢。见秦瑞如此窘迫的模样,北幽女主竟哈哈大笑起来,更将柔软暖香的身子压在了秦瑞的身上,弄的秦瑞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这里是我的寝宫,没有人会看到的……嘻嘻,听闻明王爷善于杀伐征战,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没想到对于女子却如此的害羞……”
软声细语响在秦瑞的耳畔,激的他脸颊赤红了一片。虽然秦瑞对于男女之事接触的不是很多,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尤其面前还有这么一位投怀送抱的绝代美女,想不心乱都不可能,不过就算他不考虑这女人在政治上的身份地位,单只是这女人这过于亲热的态度就够令他怀疑了。
思索再三,秦瑞还是摆出了严肃的神情,并伸出手将身上的女人轻轻推开。
“请女主自重。”
“不愧是明王爷,能被朕如此对待仍旧坐怀不乱,王爷的定性还真是好呢。”
北幽女主的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只是略显尴尬的目光中仍旧难掩几分不甘与气恼。她背过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宫装,再次回过头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柔美模样,眼神则更加迷离妩媚。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宫女柔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启禀我主,国师求见。”
“知道了,让他在花园等着。”
北幽女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似乎对兴致被打扰的事情感到不满。甩了甩衣袖,她转身走向房门,就在她的手将要拉开房门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来对着秦瑞妩媚的一笑。
“王爷就在朕的寝宫好生休息吧,待朕处理过国事再来陪王爷。”
原本秦瑞见北幽女主将要离开才松了口气,谁知对方却扔下了这么一句。他可不要再跟这个女人呆在一个屋子里了,于是等到北幽女主离开后,他便打开了房门想要偷偷溜出去。
“王爷要去哪里?”
秦瑞的一只脚刚刚踏出房门,身旁便响起了一个清脆可爱的女声。转过头一看,门旁竟然站着一个年纪大概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圆圆的苹果脸,一对明亮的圆眼睛转来转去透着一股子机灵劲,一笑腮边便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
“王爷需要什么,还是准备要去哪里呢?”
“哦……屋子里太闷,我想出外走走,不会不可以吧?”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秦瑞还是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回答的,毕竟他现在身在敌对的势力范围内,对自己的处境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当然可以啊,那幽蓝带王爷去御花园转一转吧。”
女孩微微一笑,脸上的酒窝便露了出来,转身便走在前面给秦瑞带路。跟着走在前面的女孩子,秦瑞心中产生了些疑虑,北幽女主竟然只派一个小女孩看着他,是小看自己逃走的能力,还是对北幽皇宫的防范能力太有自信,或者还是有其他什么阴谋呢?
“女主派幽蓝来只是伺候王爷,但是王爷可不要有逃走的想法哦,因为……皇宫中所有的人都在女主的监视之下,就算想逃也逃不掉的。”
走在前面的女孩子忽然转过身来,眼神中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直看的秦瑞不觉一怔,心里没来由的惊慌起来。
4
北幽后宫的御花园果然很大,亭台楼阁建造的也与中原相仿,只是时值寒冬时分,园中的花草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艳丽颜色,在瑟瑟北风的吹拂下充满了灰暗的寂寞。绕着廊檐走了一会,秦瑞便觉得有些寒冷,他出门的时候并未穿着厚重的斗篷,若不是怀中有蓄魂珠散发着温热的气息,他恐怕早就坚持不住要回去了。
走在前面的幽蓝似乎发现了这个情况,便劝秦瑞回去女主的香阁,但是秦瑞想到现在若是回去搞不好就会遇到北幽女主在那里等着,便摇了摇头。与其回那个女人的寝宫,他宁愿在外面冻着。
“要不王爷在这里等幽蓝片刻,幽蓝去取王爷的斗篷来,不过……王爷可不要乱走啊,这后宫有许多禁忌的地方是不可以进去的。”
幽蓝的眼睛泛着幽暗的冷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瑞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秦瑞对幽蓝的话并不在意,每个国家的后宫中都是有许多禁忌的地方,比如一种叫冷宫的地方。
秦瑞小的时候曾经偷偷溜去冷宫看过,那个叫做冷宫的房子给他的第一种感觉就是阴冷。他曾经趴在冷宫有些残破的窗户上从窗纸的破洞往里面看过,当然里面住着什么人他是不记得了,不过他还记得那冷宫的房梁上悬挂着数条很长很长的白绫子,有的已经变成灰色了,有的还很干净。
当有风透过窗户上的洞吹进那屋子里的时候,那些白绫子便会轻轻的飘荡起来,似乎有人在随风轻舞一般,不过看了那东西之后的几天他都在晚上发着莫名其妙的噩梦。
不过幽蓝的眼神却让他起了疑惑,这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丫头经常会露出几十岁人才会有的饱经世故的神情,到底这个小丫头反复的说着不让自己乱走、不让自己逃走的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