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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吗？”
陈可愣了一下，笑着说：“孙尧，你又在开玩笑了。”
孙尧只好无奈地叹气，“当我没说。”他又看了眼张博衍，“那么，马桶怎么了？”
“他说我住的地方，风水还不错的。就在是最重要的位子放了一只马桶，马桶是污秽之物，却占了一个好的位置，把我的好运气都给冲走了。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在吃饭的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
不是孙尧疑神疑鬼，而是直觉。孙尧自认为自己的直觉蛮准的，这个陈可去了趟美国，回来之后给人的感和她去之前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还不明显，但可以肯定一点，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一个开关被打开。她变得开朗了，瞠有了新朋友。要知道以前陈可的朋友也都是孙尧的朋友。现在这个人，是陈可的朋友，却不是他孙尧的，这让孙尧感到很不爽。
“我不吃了，我要回去了。”孙尧放下筷子站起来，连声再见也不说，径直走了出去。
“你的朋友怎么了？”张博衍说，“他好像不喜欢我。”
“不会啊，他是很好相处的人。”陈可对孙尧的离开也感到莫明其妙，孙尧这是怎么了？
☆、大明星？前女友？
艾薇看到陈可从面前经过时，笑着叫住她：“小可，回来了？”她笑嘻嘻的样子让陈可想到一句老话：笑嘻嘻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因为她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像她要套话似的。她阴阳怪气地问了句。江凌宵回了，她陈可能不回来吗？
陈可说：“昨天就回来了，倒时差让我不舒服。”陈可想，会不会是艾薇会以为她会从美国带东西来而故意来套话呢？还是艾薇妒忌只有她跟江凌宵去美国？想想又不可能，艾薇不会是这种人。
“这样，昨天有位来找江总的客人——”艾薇故意说到这里闭上嘴，“哎呀，我说太多了，江总的客人我跟你说干什么。”
陈可不解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她前脚才走进，张博衍拿着个笔记本后脚就跟了进来。“早。”
陈可一回头，看就张博衍的笑脸，她也随之一笑：“早上好。早餐吃了吗？如果没有，一起去餐厅吃点什么。”她发现张博衍没有听她说话，而是自故自地看起了四周的摆设。然后闷头走进江凌宵的办公室，又阴着脸色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张博衍像变脸似的，从一张阴沉的脸瞬间换了标准笑脸：“没有问题。正好我饿了，去吃早餐吧。他还没来？”
陈可摇了摇头：“以往这个时间江总应该来了吧。也许是昨天有什么事。”
张博衍惹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你吃了吗？”
“我在员工餐厅吃过了。”自多上次江凌宵食物过敏之后，她每天上班都是在员工餐厅里吃的饭。在那里吃饭倒是蛮轻松的，遇上陶晶晶时还能聊上几句。
“走吧，我跟你去餐厅。”张博衍拉起陈可的手。陈可很见外，不过张博衍是个外国人，行事说话的作风都比较开放。她只好随他拉着。
两个人走进电梯时，张博衍问她：“小可，你知道江总办公室的那盏吊灯是谁装的。”
这个问题难倒了陈可：“我不知道。你也觉得吊灯很漂亮吗？也许我可能到工程部去问问。”
张博衍摇摇头，示意不用麻烦去问了：“我随便问问。”
张博衍说要不陪他一起吃，陈可说不用了，她说江凌宵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不喜欢别人打破他定下的规律。“你真的不陪我？”张博衍这个人，有很好的韧性。见陈可执意要拿早餐上去，他只好说，“那好，等我一下。”他拿了个三明治，和陈可一起离开。
“如果你只吃这个，你可以说一声，我会替你拿上去的。我就是做这种活的。”陈可笑着说。
“我发现你真是个心胸宽大的人。但愿你能想得明白。”张博衍说出来的话，让陈可感到莫名其妙，什么问题她会想不明白。她发没现，张博衍一直注意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条手链。
就在陈可想要问为什么张博衍会说让她想得明白时，电梯停在二十八层，这里是客房，现在又是早餐时间，一般都是往下的人多，谁会在这个时候往上去。陈可往后退了一步，把电梯空间留给酒店的客人。谁知进来的人——
“江总？”陈可奇怪为什么江凌宵会从客房楼层上电梯，他是今早去了客房有事，还是昨天晚上住在了客房？就在陈可东想西想心绪不宁时，江凌宵后面又跟进来一个人。陈可先是倒吸一口冷气，第一反应是不会吧，不可能吧——这个人，竟然是大明星童青！
以往只在电视电影中看到有大明星，现在竟然看到本尊。不是说陈可没见大世面，因为童青的确实是个大明星。这个大明星远比电视电影上看到的还要漂亮。上次是在远距离看到过，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第一次能看仔细。
她的头发垂直如瀑布，乌黑发亮，轻轻挂在两颊的两侧，突显出她娇小的脸。双颊粉红，眉如柳叶，小嘴红润。让陈可这个女人也看得脸红心跳。
不光是她的脸，她的身材也是曼妙无比。一件如纱似的裙装，看上去很高档的样子，一双银白的平跟皮鞋，非常的合适她。一下子让陈可想到了仙杜瑞拉的魔法鞋。大明星拉住江凌宵的胳膊，说：“宵，你不会等等我吗？”
童青的话让陈可起了疑心，大明星和江总是认识的吗？她往江凌宵那边瞄了眼，发现他脸色不好，但被童青挽着的胳膊也没有要挣开的意思。顿时如同一盆冷水泼了陈可一身，从头到脚，让她冷沏心扉。这个大明星和江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吧她看江凌宵的同时，江凌宵也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她马上低下头，心里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很不舒服。
一边的张博衍好像认识童青似的：“嗨，好久不见。上次你到美国怎么不来找我。”
童青娇滴滴地说：“人家拍戏太忙了。到是你啊，回来了怎么样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为你接风。”
“你是大明星，让你接风岂不是要传绯闻。”张博衍说话时看了低头站在角落里的陈可。看她的表情，她心里应该不好受吧。这两个人张博衍又把目光从陈可身上移到江凌宵身上。
出了电梯陈可一直低着头在走路，经过艾薇时，听到艾薇很热情地冲着童青叫：“童姐，你好。”
想必艾薇是认识的童青的，想必童青经常到这里来，想必这两个人——陈可木然地拿着托盘放到江凌宵的办公桌上，刚要转身出去时，听到童青说：“宵你好坏，自己有早餐也给我多带一份。小妹妹，可以给我也拿一份吗？”
陈可偷偷瞄了眼江凌宵，看到他不动声色：“噢，我去拿。”她觉得她受骗了，被江凌宵给骗了。在美国的雨中，两个人吻在一起，虽然没有一句我喜欢你或是我们交往吧之类的话，但她总觉得那个吻是种契机，说明两个人开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可现实却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她和江凌宵怎么可能——
“你不舒服？”
陈可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是你啊。”她发现说话的人是张博衍，“你要出去吗？”因为两个人正站在电梯里往下层降。
“你还好吗？”张博衍继续问。他看得出来，她魂不守舍，肯定在美国时出过什么事，她和江凌宵之间的事。因为童青的出现，有了麻烦。“童青啊她是张博衍认识很多年的——”他说话时，注意着观察着陈可的反应，虽然她没有抬起脸，但仍能看到她紧张的心情。“女朋友。”当他说完这几个字时，陈可闷声不吭。“不过，不久之前，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你对他们的事知道的真多。”陈可说话时声音不正常。
“我认识凌宵很多年了，他的事我都知道。”张博衍斜靠在电梯壁上，“昨天我和凌宵回到酒店里，她就找上门来。她想和江凌宵复合。”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八卦杂志的记者。”陈可嘟哝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你别担心，我想只是为了她的新片上是映，制造一些绯闻罢了。不是常有这样的事吗？小可？”张博衍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之后顺势搭在她的肩上，“别担心，我看得出来，你会有朵大桃花。”他捏住陈可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小鬼，你不相信我的话吗？趁早搬家，我给找个风水旺的地方。”
陈可笑了出来：“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放心吧，我没有不舒服。”她笑着，但心里总有件事放不下。
就在陈可和张博衍走出电梯，再次走进早餐厅时，迎面正好走来徐乔富和黄鹤鸣。徐乔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陈可身边的张博衍，他看这个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能里见过，便悄悄让黄鹤鸣看。黄鹤鸣一看，马上说：“好象是江总的朋友，从美国来的。”
“不是不是。”徐乔富皱起眉头，“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你去把她找来问问。”
黄鹤鸣会意地点头。
☆、难不难过
张博衍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早上出现了一下之后就没见过他这个人。过了午休时间又突然出现。艾薇只知道他是江总的朋友，好像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可看他都无所事事的样子，又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过，他很快成了天悦酒店女员工讨论的话题。
员工餐厅向来是一个小道消息横飞的地方，张博衍难得去一次员工餐厅吃饭，就听到关于他的无数讨论。大概那些人，只听其名，未见其人吧。说话时不知道这个人物就坐在她们身边。自然那些人说起话来也是直言不讳：“听说江总请了一个新的助理吔，而且还是一个男的。听说他从美国来的，听说还是个帅哥。”
一个人轻声说：“那么是不是说江总原来的那个助理要走了啊？不然也不会再叫一个助理来吧。”
“真是短命鬼，才了三个月还不到。喂，是不是所有助理中时间最短的一个啊？”
几个人跟着笑：“这次为什么要换一个男助理啊。哎，我听说以前的助理都是由徐经理推荐的人，没有江总没有说话的余地。你们说，江总会不会是个傀儡总裁，徐经理才是幕后老大？”
“嘘，轻点，这种话也好随便乱说的啊。”其中一个人回头看看，正好看到坐在一边的张博衍。大概看他是个陌生人，便放松了警惕，“有人说，徐总经理”然后是一阵轻轻的嘀咕声，张博衍没听清。
这是怎么了？张博衍站起来，本来他到员工餐厅来时因为江凌宵被童青拉出去吃饭了，而他想找陈可一起吃饭。可是陈可不在办公室时，打她电话是关机。他想有可能她会到员工餐厅来吃饭，便先来了。陈可没来，他却听到了有意思的对话。徐乔富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
“我看江总原来那个助理肯定要拜拜了，我刚才看到她到黄副总的办公室去谈话了，你们说不是劝退难道是加薪不成？”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哄笑起来。
张博衍站起来，走到那几个人身边：“对不起，请问黄副总的办公室在几楼。”
“四十四楼。”其中一个人说，“你是——”
“谢谢。”张博衍转身离开，听到那几个人在说他会不会就是江总新来的那个助理之类的话。
张博衍疑心重重，照这么说的话，陈可不是江凌宵第一个助总，三个月是怎么回事？他经常在换助理吗？徐乔富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张博衍以前就见过徐乔富，那时江凌宵还不是天悦的总裁，他跟着江凌宵一起到天悦找当时的总裁有点事。
那时的总裁是江凌宵的父亲江建乔。张博衍除了风水，也会看点面相。可以说江建乔的面相是个很有福气的人，可不曾想到他会突然遇到意外事故而生亡。张博衍对江建乔印象深刻，像他这样的有福之人实属少见。他对江建乔的死感到很疑惑。
张博衍来到四十四楼，在黄鹤鸣的办公室外停了下来，他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他对话的人，是陈可。陈可说话的声音很轻，听到他们的谈话是关于：“我？”张博衍听到他的名字被黄鹤鸣提起，然后是陈可很小声的说话。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只可惜，他听不清陈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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