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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什么的。陈可一直很担心一件事,她还能回天悦工作吗?她只有做到三个月,才能得到三万的报酬。虽然现在她已经有点不想要这个钱,甚至怀疑就算她做到三个月,也不见得会得到这些钱。
张博衍趁空,把他的事告诉了陈可。原来他的爷爷是因为躲避某件事,或是说躲开某个人,才会逃到美国去。以他爷爷手中的资金,他们在美国过得很富余。他的爸爸在他们去美国之前就去世了。而他的爷爷好像有预感似的,教了他很多关于“地下工作者”的生存本领,他偶尔会回国,靠这种本事发笔横财。
他的爷爷死之前才把事情告诉他。说他在国内有一个死对头,当年就是为了避开这个道上的死对头,才会远走美国。由于他几次回国,引起了死对头的注意,让他的行动受到了牵制。这次他去办事,遇到了那些人,让他受了伤。
据张博衍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怀疑想害江凌宵的那几个人,和他的死对头也有联系。不管陈可信不信风水,信不信阵法,至少他是很信的。“我想我应该去会会那些人。”
从张博衍开始说话,陈可就没出过声,他的事,好像是在讲故事。他的世界又是另一个世界。“那你打算怎么办?”
“把他引出来。”
“引蛇出洞?”陈可说,“可你有什么方法?”
张博衍看着陈可。
“你是说我?”陈可明白了,她是这件事情中的关键。“江总知道吗?”
“知道,他才同意把你藏在我这里。”张博衍摸摸陈可的头。
陈可摇摇头,这些事越来越离奇了。“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呆在这里。那些人,自然会出现。”张博衍说,“几天就够了。”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转运
被JJ抽掉了~╮( ̄▽ ̄〃)╭
☆、带来霉运的拖油瓶
后来陈可才知道,张博衍说的那帮人,好像是那个干瘦老头的师傅之类的人。张博衍说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他,现在他的事解决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陈可问他,那么是不是说她的霉运就不会再有了。张博衍却说:“那可不一定。”
他就留下那么句话,说要走了。陈可问他要去哪里,他说,他要去一个有很多雪的地方见一个朋友。
“比江总还重要的朋友吗?”陈可问他。
“比他还重要。”
“怪不得,你竟然还有比江总更重要的朋友,所以像我这样的人,连朋友也称不上。”陈可点点头,“很快就回来吗?”
“十年之后。”张博衍把行李放在地上,不远处就是登机安检口。
“看望一个朋友要花十年?”陈可瞪大了眼睛。“那你在美国的事业怎么办。”
“因为我要和他去换岗轮班,懂吗?”张博衍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江凌宵:“有他在呢。我都交给他了,所以他会比之前要忙很多,你呢,有很多事都你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你却要归结到运气不好上面。只要你稍微用点心,有你在凌宵身边,我很放心。我看时间差不多,再不去安检就不能登机了。”
“嗯,一路顺风。”陈可挥挥手。
张博衍却握住她的手,突然吻了吻陈可的脸颊:“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站在一边的江凌宵很不满意地看着张博衍,想让他松开又不敢说的样子纠结在脸上。看到张博衍往后退了一步,他才稍稍松了口。可是陈可却突然拉住张博衍的领子,回吻在他的脸颊上。江凌宵顿时想冲出去扯开那两个人。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陈可轻声说着,这才松开手。“谁叫你揪过我的领子,现在我要还给你。我们算扯平。”
“够了够了,麒麟,你可以走了。”江凌宵板着脸说。
“你吃醋了吧——”这是张博衍离开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江凌宵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他会吃醋。他故作平静的表情出卖了他,确实是吃醋了吧。陈可忍不住想笑,江凌宵心中应该有她的存在吧。
“江总?”陈可看江凌宵的脸时会联想到旺旺煎饼,平的直的,上面没任何东西,不过看他这样子,反而很招人喜欢,只要他别开口说出损人的话。
江凌宵以为张博衍走了,他就没有竞争对手,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张博衍只是一个走过场的龙套而已,他的竞争对手可是一个很强大的人。更何况,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他的舅舅窥视总裁的位子,张博衍的事业也没那么好打理,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还没有平息,现实是一团乱麻,等着他去解。
“竟然说有你在我身边,他会放心。你——”江凌宵正要说教陈可,才发现这个人又睡着了。大概是离别之后的放松吧,一下子就睡得很香甜。那天回来的路上也是,被她依靠的感觉好到无法形容。那时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想做一个一辈子值得她依靠的人。
江凌宵停下车,认真看着熟睡中的陈可。手指轻轻沿着脸颊来回摩挲,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嘴唇,很有弹性,好像果冻。喜欢,很喜欢。江凌宵慢慢地,一点点地俯身,越来越靠近她的嘴唇,吻过一次之后就会想要更多了,就会停不下来,就会恋上这种触感。
“嗯,我要吃面包”陈可说了句梦话,顺便还流了点哈喇子坏了江凌宵心情。就她这样,一只无可救药的拖油瓶,麒麟竟然会放心。江凌宵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江凌宵叹笑着又拨了拨陈可的头发。这个拖油瓶,他要定了。
现在陈可住在张博衍的家,用他的话来说,他十年都不会回来。陈可想,十年之内她一定会把自己嫁出去,再不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行。对这个家,她是一个租客。
天悦酒店里偶尔还会有几个跑娱乐新闻的记者,总是希望能采访到独家新闻。可是那些人,总会失望而归,因为他们根本进不了酒店。陈可喜欢这种太平日子,当然,除了江凌宵,因为他很忙,忙到事多。所以她的事也会跟着多起来,他会让她做这做那,本来嘛,她就是听差跟班跑腿兼打杂的命。
“陈可,跟我下去。”
陈可听到江凌宵一句话,就会拿起记录本跟着江凌宵身后往下面跑。有时她会觉得有点怪,其实有些事,不应该是总经理做的吗?为什么他这个总裁都要亲历其为。再想想,他可能是在顾虑徐乔富吧。
临近年底,酒店里忙了很多。各家公司都会举办年化,或是茶话会或是订团体年夜饭,所以江凌宵更忙了。张博衍在美国的事,他交给了另一个人去处理,他要全心全意管理天悦。
今天有家公司订了年夜饭,现场还会有文娱活动。因为那家公司规模很大,员工多,包下了整整五十桌。五十张圆桌放在大厅里很有气派,灯光下一切准备就绪。台布干净整洁,椅子摆放整齐。餐桌上的餐具,不管是透明的玻璃酒杯,还是瓷制的骨碟、调羹,木制的筷子,隔着两人放一个的烟灰缸,都闪着洁净的光泽。
转盘上的冷菜放置到位,在灯光的作用下,那些菜品看上去个个显得可口美味。四周的服务员准备就位。空调、音响、灯光、无线话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看得陈可不由跟着高兴,她是打心眼里佩服这里的服务员。想必再过一会儿,厨房里又会忙得热火朝天了吧。凌宵带着陈可又去厨房里转了一圈,那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上菜。
陈可跟在江凌宵,从厨房出来之后又去调料库里看了看,了解一些情况之后,他又走向冷库。陈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对这个冷库有不好的回忆。曾经,她就被关在冷库里出不来,还有他——陈可看了眼江凌宵,他正转动舵形把手开门要进去。
不会,又发生不好的事吧。陈可马上摇头警告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现在是冬季,酒店里到处都是中央空调,暖得很。突然进入冷库,她忍不住先来了喷嚏。还好,冷库里的湿度不会让她流鼻血。“江总,要看什么?”她看到江凌宵正四下转悠了一下。她想起来,上次是因为那些俄罗斯的黑鱼子酱吧。难道这次又有什么问题了吗?“江总?”
江凌宵翻了几个箱子:“你记下来,去会计那里把采购的货单拿过来让我看。”
陈可要动手写,发现里面水笔写不出来,因为里面实在太冷了。“江总,采购有什么问题吗?”
“采购是个很有油水的职位,供货商都会给他回扣。”
“不会又是徐总经理的人吧。”陈可见江凌宵点头,心里直叹气,同样是徐乔富叫进的人,她的职位不但没有油水可捞,有时还会有生命危险。这相差,怎么那么大捏?就在她乱摇头时,江凌宵说了声出去,她就跟着出去。
可是江凌宵又站在门前不动,又有问题了吗?“江总?”
“门,打不开。”江凌宵两手握在门把手上,铁门纹丝不动。
不会吧,真是想什么坏事来什么坏事。天下哪有这种事。陈可不相信,动手去开门,可想而知,连江凌宵都打不开,更何况她呢。怎么会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胡思乱想。”
江凌宵目光犀利地瞪了她一眼。陈可心虚地低下头,只差对手指:“我刚才想,如果像上次那样又出不去,怎么办”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江总,我打电话给厨房的人,叫他们来开门吧。”陈可想,不是还有手机吗?应该不会没电的——她又乱想了。手机拿出来一看,她傻眼了,有电啊,满格的电,只是没有信号。“没、没信号。”
江凌宵一看自己的手机,同样没有信号。这里没有铜墙,但却有货真价实的铁壁。如果外面没人进来,从里面是打不开门的。“怎么办,江总。”陈可眼瞅着江凌宵,找不出办法,这里没有通风口,排气扇,出也出不去。“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江凌宵半合着眼睛,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才说:“只能等到他们进来。”
“啊,如果他们到明天也不进来,我们不是要冻成人肉冰棍?”
“你饿了吗?”
陈可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没有。”说罢,又偷偷看了江凌宵。两个人被关在冰库里,他怎么还那么镇静自若,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干嘛问她饿不饿,为什么不问冷不冷啊。因为是室内,也没穿厚厚的外套。
眼瞅着手机上的时间过去了一个钟头,外面还是没有动静。陈可快被冻得不行:“江总。”她一说话,哈出来的气都是白的。“你不冷吗?”因为冷,她想活动活动身体,但她一动,江凌宵就让她别乱动,以免消耗体力。她只好站着不动。可是光着站,只会让她觉得更冷。
江凌宵不想多说话。
没来由得,陈可想到了某个言情剧中的情节,一对互有敌意,却互有好感的男女被关在冷库中很长时间,两个人只好靠在一起互相取暖。让陈可映像深刻的是,男主在被救出来之后很深情的疑望女主,确定女主平安无事才晕过去。多小言啊,陈可想,可现实却是真的很冷啊,真的冷的没有半点情调,冷得她的下巴都不能动了。
那位还像个木头人,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陈可坐不住,只好小步子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不停地回来走动,不停不停地回来走动。就像一个人不停啰嗦会引起他人的反感,在别人烦躁还在那人面前走动,会有同样的效果。
“别走了!”江凌宵突然冲着她吼了一句。陈可顿时脚步一滑。江凌宵头痛归头痛,还是伸手救了她一把,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上。这是个很小言很狗血的情节,女在上,男在下。脸对脸,身贴身。
☆、无赖耍无赖
但只是一秒钟,陈可马上站了起来做低头认错状。她以为江凌宵会说怪罪的话,不想他毫无征兆地抱住陈可,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这种拥抱比冷库里的温度更让她僵硬。就在她不知道双手往哪里放时,江凌宵拉起她的手双抱在他的腰上。
“江总。”陈可抬头看他。
“我想等到餐后会有人来放东西,别说话,省体力。”江凌宵再次紧紧抱住她。
陈可明白,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