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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用力点头。“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从这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掉入了某个诡异的漩涡。她意识了,江凌宵今天好像对厨师长特别关心。她不再多想,再次冲到厨房,看到厨师长做的那道黑鱼子酱小鹅肝炖蛋,已经从蒸灶里被拿出来,满满一桌子的炖蛋正要抹上新鲜的鱼子酱。
眼看着那些菜要被端上去,陈可往出口处一拦:“等等,这些菜不能上!”
听到她这么一喊,顿时那些个人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心想这个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先是烫伤了江总,现在又来阻止厨师长的菜上桌!这不是存心来捣乱吗!
“喂,你谁啊你!”蒸灶师傅没说话,倒是为蒸灶打荷的小家伙火了。“别理她,上菜上菜!”
“不行!”陈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往那一拦,“江总说了,这道菜,今天不能上!”
一边的厨师长看不下去了,走到陈可跟前:“江总说的?”
“对,江总说的!”
“你让江总亲自对我说!菜单是他自己订的,菜都做好了,凭什么不让上这道菜!”金厨师长说话底气十足,把陈可的势气可压了下气。根本原因在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这道菜。
“就,就是江总说的。”陈可绷紧了嗓子,眼看着那几个人,没人鸟她。她看到了切配手里的菜刀。这要人命的菜刀,那个切配刚放下刀,她冲了上去,把菜刀拿在手里。哆哆嗦嗦颤着嗓音说,“你,你们谁也不能从这里过去!听到没有,江总说不能上这道菜,就是不能!听到没有!”
这些人,到不是怕她乱来,反而是怕她伤到自己。菜刀锋利不说,明晃晃的也不长眼啊。“我说,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江总的助理。”金厨师长说,“怎么说,也得给我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外面的客人重要,难伺候,也是江总自己说的。现在突然说不上,就上不,你说我们怎么办,不管她,上菜!”
几个跑菜的起盘硬要出去,陈可自己到是快哭出来了:“不许上,就是不许上!”她拿不稳菜刀,也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她只能听江总一个人的话,不有让他们上菜!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些跑菜的手里的托盘,一个个给他给抛翻,顿时乒呤乓啷盘子落地的声音,那些小鹅肝炖蛋洒得到处都是,还溅到高处,整个场面是一片狼藉。
“你搞什么!”蒸灶师傅火了,扯起陈可的衣领子,“你信不信你我把你塞进蒸箱!”
“里面出什么事了,连外面都听到了!”这时门口处来了徐乔富的声音。
☆、霉运接二连三
身为总经理的徐乔富,对今天的这场婚宴同样看重。谁叫那来吃饭的人,都有大有来头的人物呢。厨房重地,他肯定会来查看。谁知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往里一看,那场面叫一个混乱!
“你们在搞什么!说出去个个都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员工,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和小饭店里的人有什么两样。都愣着干什么!收拾干净!”徐乔富一进来就看到了陈可,他眼珠子滴溜转了转。“这都怎么回事啊?”
金厨师长先告状:“徐总,你给评评理。这些打翻的菜全是今天婚宴要用的高档菜,这个人不让我们上菜,也不说理由。还说是江总说的,愣是把这些菜给全弄洒了,这下子,叫我们怎么上菜!”金厨师长气呼呼地数落陈可的不是。
陈可窘态,确实是她有错在先。就算江凌宵不让上菜,也没说要全洒了这些菜啊!
“小陈,我不是让跟着江总做事吗?”徐乔富说。
“徐总,是江总不让上这些菜的。”
“什么江总不让上,你乱说个什么劲!”一边的蒸灶师傅火了,“江总一直呆在这里,要不让上菜早就说了。刚才你烫伤了江总,现在又打翻我们的菜,我说你,是不是扫把星啊!”
几个伙计在一边暗笑。陈可难过得快要哭出来时,徐乔富却说:“江总被烫伤了吗?”
“手背,江总因为她烫伤了手背。”
“那这样,这个菜也用不上了,换个别的菜,我去给客人解释。”徐乔富也算得有经验的人,他拍拍金厨师长的肩,安慰似地说道,“你一个厨师长,跟她一个新来的较什么劲。哼哼——”徐乔富眼睛盯着那些黑鱼子酱,“什么原因嘛,我就不多说了。你还想呆在这里,就好好做。我想你是个明白人。”
金厨师长默不出声,似乎在权衡利弊:“听徐总的,拿菜单,换菜。”
“好,换成花开富贵。”说话的人,正是江凌宵。
金厨师长脸色一阵难看,只好说:“换花开富贵。”
“八十一桌,花开富贵!”抄单的对着话筒一喊,几个配菜的马上就去准备原料。
走出闹哄哄的厨房间,陈可仍抬不起头。她知道自己一定又把事情搞砸了,她总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十足一个扫把星。陈可做好了心理准备,挨骂听训,罚款或是开除。
“江总,手上的伤,不要紧吧?”徐乔富笑得眼睛挤成一条线。
“没什么大碍。客人那边我已经解释过,至少于相差的菜钱——”江凌宵知道黑鱼子酱小鹅肝炖蛋,这个菜是按人头算的,十二个人一桌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份花开富贵价钱来得高。中间的产生的差价,绝不可能让客人承担。“你叫姓金的自己看着办!”说完,他是大步朝前走去,陈可马上跟着他的脚步。
两个人走进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陈可想道歉又不敢出声。扭扭捏捏地心里很不舒服,江凌宵在现在还没有处罚她的意思。“江总?”陈可想,还是自己先说吧。
“砰!”江凌宵一拳砸在电梯壁上,他的举动着实吓了陈可一大跳。
完蛋了,完蛋了!江圆宵在发火了!她在心里被吓得哇哇大叫,慌忙说,“对不起,江总,是我的错把菜全部弄洒了,我一定会赔的。全部赔,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要不等发了工资,一个月一个月的给行吗?”她可怜巴巴地说着,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吓人,脸色铁青,怒目而视,拳头绷紧。“我做错了,对不起,江总。”
江凌宵深吸一口气,紧握在一起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不关你的事。”
“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做得好。”
什么?把那么菜都打翻了,还说做得好?“江总,什么做得好?”
江凌宵不答话,反而是目光冷冽地盯着陈可。他的目光让陈可不寒而栗,他似乎在强忍着一种想把什么话说出来的冲动。他大概是在想她是不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毕竟她是徐乔富那只老狐狸叫来的人,说不定她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不用知道原因。”
陈可只好低下头:“江总,手——”她眼角的余光瞄到江凌宵红红的手背,“手还痛吗?”
江凌宵什么也没有说,把她当成了空气。
陈可士气低落,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眼睁睁看着江凌宵走回他自己的办公间。“哎——”陈可长块叹气,是不是自己真的是扫把星,老是给人带霉运啊。这时,外间办公室的秘书走了进来。
“小陈。”江凌宵的秘书姓艾,叫艾薇,是个很洋气的名字。她本人也是个很洋气的人,头发烫染过,穿着虽然是黑色制服,但一看就与一般的员工不同的工作服。连丝袜也是黑色的,再加她总是穿着后跟足足有十厘米高皮鞋。所以当她站在坐着的陈可面前时,陈可只能抬头仰视。
“薇姐。”陈可比她年纪小两岁,出于尊敬叫她一声姐姐。
“刚才怎么了?”艾薇问道,因为江凌宵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可只想打哈哈:“厨房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呀?”看样子,艾薇的好奇心很重,不打破砂锅问道底,绝不罢休。她双手撑着桌面,弯下腰,很轻声地说,“告诉我吧,我不会透露别人的。”
陈可苦笑,这还用得着透露吗?恐怕全酒店,都会上下皆知。陈可就把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告诉了艾薇。她本以为艾薇也会说她会是个灾星,艾薇听了却说:“噢——原来无此。”这下子,轮到陈可不明白了。好像这个艾薇知道什么事,却又不敢说。
“薇姐,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艾薇笑得眼睛变成了弯月亮,摸摸陈可的头说:“小孩不要管这些事最好。如果你能做过三个月,姐姐我就告诉你。”说着,她扭动着小腰回到她的办公桌边。
三个月,又是三个月。陶晶晶也说到三个月,怎么了,难道做总裁助理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吗?她正想着,听到艾薇在外面叫她:“小陈,小陈,饮水机里没水了,你去搬一桶来。”谁叫她是新人呢,不差新人还差谁。陈可知道桶装水放在哪里,就听艾薇的话去搬水。
江凌宵坐在办公桌前抽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圆形小瓶,正是昨天他从放在冷库的箱子里看到的东西。瓶身上的标签粘得并不牢固,虽然商标上的字是俄文没错,但是——江凌宵打开盖子,用鼻子闻了闻,这里的东西,绝不是俄罗斯黑鱼子酱。进货时,他去看过,原装进口没错。但现在,却给人调了个包,来了个狸猫换太子。那些真的进口鱼子酱去了哪里。
“铃铃——”
“江总,晚上七点有一个会议。”艾薇提醒江凌宵晚上的行程。
说到会议,江凌宵想起那本记录本了,她好像没有还回来,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江凌宵盯着放在桌前的玉制船舵,伸手摸了摸,玉器冰冰冷的。“你说,有没有用呢?”他喃喃自语了一句,起身走到陈可的办公桌前,看到她人不在。
“小艾,看到小陈了吗?”
“饮水机没水了,她说要去搬桶水。”艾薇绝不会说是她让陈可去搬水的。
江凌宵转身返回时看到了那只玉船舵。“好,算我信你!”他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
这陈可呢,正使出吃奶的力搬着水桶走在安全楼梯中。据艾薇说在杂物间里放着好几桶的,今天想去换一桶时,却偏偏都是空的。只好到地下室去搬桶满的上来。可是那电梯,要坏不坏的,正好在维修。而员工又不能使用客用电梯,她只好搬着一桶水从地下一层往四十五楼搬,对她而言,这是一件浩大的大工程。搬到现在,也只搬到二十层。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腿发软,坐在台阶上休息。
接到江凌宵的电话,陈可说自己在二十层。他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搬水。”
“你不会让男同事去搬吗!”
“我跟他们还不熟。”陈可笑着,如实说道,况且她也不好意思劳驾别人,搞不好又会给别人添麻烦。
江凌宵看到她时,如释重负。陈可看出来了,他在担心自己吗?只是搬桶水,有什么好担心的。“江总。”
“我来。”江凌宵要去搬桶装水。
陈可受惊,这种小事,怎么能让一个总裁去做:“不用不用,我来好了,我能做好的。”就在江凌宵扛起桶装水时,陈可正好够到水桶的桶头。不知是她用力过度还是怎么的,站在台阶上的江凌宵突然受力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江总!”
陈可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凌宵翻下楼梯,连着那桶水也跟着滚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他的小腿上。又从小腿上滚下来,砸到墙上,破了桶身,里面的水咕嘟咕嘟流了一地。而江凌宵也是一头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江总,对不起,江总,我总是干坏事。有没有事,有没有摔断腿,江总,江总!”陈可看到意识有些迷糊的江凌宵,心里越发害怕。
不知是不是五行相克,为什么会连连害了江凌宵。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势还没好,现在额头又添了个大胞,小腿不知道会不会骨折,头部有没有脑震荡——“江总,您说句话,您看能看我吗?江总?”陈可一脸哭腔,想把江凌宵扶起来,又不敢扶,深怕万一他骨折了她再去扶,反而会造成二次伤害。
“江总?你说句话,我;我打120。”陈可见怎么叫江凌宵都没有反应,还真怕她挂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