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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正是安逸最喜欢她的地方。
把照片扔进抽屉里重新锁好,安逸慢慢蹙起眉。
现在要做的,一是安抚住安茹,二是找到拍照的人。
拍照的角度抓得很微妙,姜阳和薛黎的见面就像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幽会。
安逸绝不会觉得这人是好心,才会把照片拍下来送到安茹手上。
几张照片,一下子就挑拨了四人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却也将嫌疑的范围扩大了太多,究竟是跟安家过不去,还是姜阳或薛黎背地里得罪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爆发 。。。
安逸与曾医生保持联系,第一时间知道了姜老先生的病情。
“最多半年?”得知姜老先生的脑瘤切片是恶性,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时,他十分诧异。
曾医生实话实说:“这是保守估计,剩下的时间可能更短。”
安逸沉默了一会,又问:“医院已经通知了姜阳?”
“是的,主治医生私下告诉了他,并没有告知病人。”医生一向不会对病患透露病情,这是医院一直以来默认的规矩。
“只是看姜老先生的样子,自己似乎也有所察觉了。”
安逸对姜阳的印象一般,可是此时此刻,还是对他有些同情。
父母离异,父亲中风瘫痪,现在还患了脑瘤只剩下三个月的性命,不管是谁都会怜悯和难过。
“治疗费用方面,曾医生可以帮一下忙。”
“我明白了,”曾医生知道,这是安逸让他不告诉姜阳,找借口出钱填上庞大的医疗费。
两人结束通话,安逸接到等待已久的电话。
“找到拍照的人了?”
“拍照的人还是找到了,是个职业摄影师,副业跟我是同行,专门拍夫妻出轨证据的,手法十分老道,这次只是接生意,背后还有人。”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沮丧,身为私家侦探,却没有抓住指使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汗颜:“那人太狡猾了,隐瞒身份找到中介。联系电话回拨是空号,付款用的现金是锁在超市的储物柜里让摄影师去拿的,为人非常谨慎。”
超市来往的人次太多,保安根本不记得究竟是哪个人把东西留在储物柜里,实在无计可施。
“知道了,”安逸还是照旧把另外一半款项打了过去,看到传真机里发来那个摄影师的详细资料,只是稍微一看就放下了。
所有的线索都断在这里,那人隐藏得越深,安逸越是担心。
薛黎破了相,又在公司大堂被安家大小姐扇了一巴掌,走到那里都受到所有人的注目。
偶尔有几个相熟的,还偷偷来打听,让她烦不胜烦,索性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有事只叫李姐帮忙。
李姐送文件进来的时候,看到薛黎半边脸上贴着的纱布,皱着眉头忿忿不平:“安茹随便打人,安总也不来过问一声,老板的女儿就了不起吗?”
薛黎失笑,知道李姐是替自己不值。
只是清者自清,她没做过的事,心里坦然,也不计较安茹的举动。
一看安茹的性子就知道单纯,从小被家人宠溺,给保护得太好了。只要被人稍微撩拨一下,立刻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随便动手挠人。
她就是一时不留神,脸上给挠了两下。
薛黎自认比安茹年长,思想更成熟,不愿意跟她多纠缠。
无论怎么说,安茹毕竟是老板的女儿。
就算理亏,安总还是会护短的。
她这个替人打工的,还不如索性大方点,免得让老板心里有疙瘩,觉得自己小心眼。
在职场上,不管有理无理,跟老板对着干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是薛黎工作多年的经验。
李姐性子直爽,对着薛黎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有话直说,以为她沉默是因为难过,不由叹气。
“你以为让着安茹不吭声就是好了?你看着吧,她不但不感激你,还可能在背后插你一刀。”
薛黎也跟着叹气:“不然能怎样,跟安茹吵一架,也扇回去一巴掌,顺道跟老板告状?”
李姐听着,被她气笑了:“你就这点出息?好歹是市场部的第一把手,销售手腕一流,就算不留在利源,随便去什么公司都不会怠慢你。”
销售人员流动性强,现在留在利源市场部的人,同期的除了她和薛黎,只有一两个老人了。
像薛黎这样有能力的销售老手,猎奇公司三番四次想用高薪想要挖走,安总不至于为了女儿的私事把她放走,平白让公司损失了一名大员。
不然以利源能发展到今天的成就,安总会是那样公私不分的人?
薛黎笑着摇头:“你再夸吧,牛皮都要飞上天了。”
李姐板着脸,表情认真地盯着她:“说真的,如果安总容不下你,你要走的时候带上我吧。”
“我走了,市场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何必跟着离开?”薛黎想不明白,她真要走,也没必要牺牲李姐的前途。
李姐咧嘴一笑:“跟你同组做销售,这两年我的棺材本翻了几番,不跟着你哪里有饭吃?”
薛黎被她逗笑了,不过对李姐的支持还是很受用,拍了拍李姐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为了你的棺材本,赶紧出去工作。”
“OK!”李姐眨眨眼,笑着出了办公室,却见外面的人悄悄往这边打量,窃窃私语的几个见到她立刻分开,装作认真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也不知道有没拿反了。
流言越传越厉害,从一开始薛黎插足安茹和姜阳之间做第三者,慢慢变成一脚踏两船,勾搭姜阳和安逸,想要左拥右抱,谁也不放手。
姜阳还好,以前身家一般,现在即将做安家的女婿,觊觎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就巴结得人多了点而已。
安逸就不一样了,他是安家长子,利源迟早是他继承的。攀上他,等于是以后的老板娘。加上这人相貌出众,能力不凡,全公司单身的姑娘几乎都当安逸是梦中情人。
现在薛黎横空出现,不仅巴上安逸,还对他不屑一顾,居然敢一拖二,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了。
李姐叹着气回到座位上,薛黎还是太天真了。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没多久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却也没想过这公司里的关系盘亘交错,有多少人看吃软饭的姜阳和空降兵的安逸不顺眼,现在正好拿她开刀。
这事情只会越演越烈,尤其有安茹掺和,肯定会难以收拾。
不过就算薛黎出面澄清,也只会是越描越黑。这年头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人就太多了
李姐正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件事,身边一个同期的老销售员凑了过来,小声告诉她:“小薛怎么得罪安茹了?听说她刚刚去安总那里闹了,声响不小,现在整个公司没有谁不知道的。”
估计就只有乖乖躲在办公室不出门的薛黎不清楚,毕竟外面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好告诉她。
李姐一愣,安茹这是恶人先告状?
“爸,你说他们”
安茹不是为了医院的事,先到安若生这里打小报告的。
而是她背着安逸找人去查了,谁知道却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不可置信地仔细查了,安茹一双眼因为哭了一晚又红又肿,像是两颗大桃子。
“爸,你要给我出这口气!”她的声音嘶哑,现在因为激动有种尖锐的高亢。
安若生一早上被这个女儿拉住,抽抽搭搭地说了好久才明白。
他皱着眉头,自己对管理公司在行,对安慰这种事是一窍不通,只好把安逸叫过来。
安逸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素面朝天的安茹,面色憔悴,两眼通红,一看就是哭得太久的缘故。
他吓了一跳,小声问安若生:“爸,谁欺负小茹了,怎么哭成这样?”
安若生被安茹的哭声闹得脑袋疼,见安逸来了才松了口气:“都要结婚了,她才找人查了姜阳,知道他和薛黎交往过一段时间。”
他不是顽固守旧的人,谁没有过去?
姜阳和薛黎交往的事,虽然安若生听了也有些惊讶,但是这是安茹认识姜阳之前的事,总不能现在来计较吧
“你劝劝她,难道知道姜阳以前跟谁在一起,她都闹一次,以后怎么一起生活?”
安逸也头疼,他这个妹妹正在气头上,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好歹,安茹没把医院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安若生。
“小茹”他上前正要安慰抽泣的安茹,却见她忽然抬起头,瞅着安逸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安逸听到薛黎曾和姜阳交往,表情一点都没变,显然是早就清楚这件事。
安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突然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猛地站起身,尖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质问:“哥,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只想着维护那个女人,就没觉得我会伤心?”
连亲生哥哥都不是向着她的,安茹心里像刀割一样,自从有了薛黎,安逸就变了,陌生得让她快认不出来。
安茹踉跄了两步,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抱着膝头眼圈又红了。
安逸无可奈何,放柔了声音:“不是你想的这样,哥也是怕你钻牛角尖了,这才隐瞒下来的。”
他知道安茹很单纯,一旦喜欢上谁,就会全心全意地扑在对方身上,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安茹可以为对方不顾一切,但是姜阳真的值得吗?
安逸对姜阳更加厌恶了,他既然放弃了薛黎到了安茹身边,就不该三心两意,不仅给薛黎带来麻烦,还让他这个妹妹伤心难过
安茹怯怯地抬起头,小声反问他:“真的?”
“当然,”安逸对她笑了笑,伸手揉乱安茹的头发。
他就是知道说出来会让安茹胡思乱想,才会一直隐瞒。可惜到头来,还是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他们不说也是害怕你多想。”
其实薛黎刻意隐瞒,不愿提起,也让安逸心里不舒服。
两人的关系渐渐拉近,薛黎还是一直若即若离的样子,令他心里不安。
似乎她随时都会抽身离去,只当安逸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安茹温顺地点了点头,接过安逸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眼红红地走了。
安若生这才开口问安逸:“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隐瞒了两人在医院见面的事,姜老先生的病情也没有提起,只说他们在认识安茹之前曾经交往过,后来分手了,这件事安茹并不清楚。
安若生深深地看了安逸一眼,轻轻叹气。这个儿子早就知道了,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如果不是今天安茹过来闹了一场,可能到最后他都不会开口。
看着眼前的儿子,从以前小小的婴儿变成现在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青年,安若生心里感叹,还是想知道安逸的看法:“你对薛小姐是认真的?”
“是的,”看他似乎不赞同的样子,安逸担心:“爸不同意?”
安若生难得看见一向果断潇洒的儿子紧张的表情,不由笑了:“年轻人的事,我不想插手。可是我看薛小姐似乎对你没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安逸回答得毫不犹豫:“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初生牛犊不怕虎,安若生一边暗赞安逸像自己,一边却感叹向来受异性欢迎的儿子终于踢到了铁板。
“好好劝安茹,还有”他顿了顿,转身背对着安逸,慢吞吞地又说:“别勉强自己。”
安若生始终觉得,该放手的时候就该放手,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就该放得下。
安逸抿了抿唇,感觉安若生并不看好他,却并不气馁。
事在人为,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圆谎 。。。
安茹到安总办公室闹了一场的事,终究在下班前还是传到了薛黎的耳中。
她除了叹气,只能无视周围人探究好奇的目光,匆匆离开。
回到公寓,薛黎撕掉脸上的纱布。这天气越来越热,包着伤口很不舒服,但是那些人盯着自己脸颊的眼神让她更难受,索性戴了一天,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心情不好,她想到前几天买的鸭脖子,拿出来慢慢啃。
安逸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沙发上的薛黎把手里的鸭脖子当是仇人一样用力咬着,难得的孩子气。
可是他刚想笑,忽然想到什么,沉下脸走了过来,一把将薛黎手里的鸭脖子拿走:“别吃辣的,小心伤口留疤了。”
安逸特地问了曾医生,知道伤后最好吃清淡的吃食,还需要忌口。
他一一记下来,原本打算偷偷清理掉厨房不能让薛黎吃的东西,没想到查着照片的事耽搁了下来。
薛黎无所谓地又抢回鸭脖子,吃在兴头上,到嘴的美味被弄走,谁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