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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D伯爵料想他的意思,便对他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会和你哥哥和好的。你去外面玩吧。”
“嗯!”克利斯背着浣熊小胖往台阶上跑,“走吧,阿辙。”
阿辙拎了个帽子:“戴上它啦。”之后便“叭唧叭唧”和他出了门。
“呼——”D伯爵吐了一口气,“啧。”他看了一下包扎的左手,生起气来,原来刚才打雷欧时是用拳头,结果却让指甲刺伤了手掌:早知道就打他耳光。
“铃铃铃——”电话响了,D伯爵走过去接起线来:“您好,这里是宠物店。”
话筒传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好久不见了。”D伯爵一听,睁大了眼,筒内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你好吗?店里的生意好不好?”又听D伯爵一言不发,对方问,“……怎么了?说句话吧,我的儿子啊……你怎么把爸爸我特地帮你养的猩猩给杀了呢?”
“不……不是的!那是——”D伯爵否认道,是阿辙他们弄的,但也不全是他们的错。
“算了……”D伯爵的父亲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一只猫正卧在他膝上,“我这里还有很多预备品。”他的房间上坐满了美女,确切地说是宠物。
“爸爸……你不要再做蠢事了。”
“蠢事?就是因为我爱你,才这么做的。”
“你骗人!”不觉中,D伯爵的音量渐高,“……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吧?”
“唉……”D伯爵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被你彻底讨厌了。对了,最近你店里好像养了很多奇怪的动物。”
D伯爵不语,先是奇怪,而后大惊。他一把挂了电话,往外跑了出去:“克利斯……克利斯!”
半小时前的雷欧接到报案,驾车到了一居民区,他一心专注着所埋伏的对象,全然不察有一辆车的车窗悄悄退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他就是雷欧?欧雷克特吗?持枪人瞄准了专注着的雷欧,正要扣动板机,又撒了回去:光杀了他也没什么乐趣。我要用……更有效的方法来取乐取乐。执枪的人将枪靠在下巴下,露出了笑容,她便将车开到宠物店附近。她已打听了有关的资料,很顺利地便看到了克利斯了,他正捧着一个篮球在玩。
她戴着帽子走出了车子,伪善地问:“孩子……你是克利斯吧?是欧雷克特刑警的弟弟吧?你哥哥工作时受了重伤。”
克利斯很奇怪,他听得出这女人的话充满了疑点。
“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上车。”她拉住了克利斯的小手。
克利斯毕竟年幼,对哥哥的安危也很担心,即使疑惑也想去确认看看是否平安。“好……好。”
“等一下。”阿辙清醒地拉住克利斯,“不能去!”
“阿辙?”
“你在干什么,快上车!”那女的见一只羊咬住克利斯不放,不禁有点恼怒起来,饕餮上前对她吼叫,又咬又拉的。“哇!这只羊是怎么回事?混蛋!”她从怀中拿了一把枪,对准饕餮开了一枪,D伯爵正好闻声而来。
“……阿辙!”他看到阿辙躺在血泊中,非常着急。
但那女的勒住克利斯,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对D伯爵喊:“你是宠物店的——上车!坐后面!你敢乱来我就一枪毙了他!”
克利斯害怕地叫:“伯爵!”
D伯爵沉下了气,钻进了车中。此时,行人并不少,可却没人敢上前。
“伯爵——?”小胖见D伯爵离去,而阿辙却倒在了地上。
雷欧刚好处理好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刚喘了口气,一个中国人便跑来找他:“啊!找到了!宠物店的警卫!”
“什么?你说谁的警卫?”不知不觉雷欧已成了D伯爵免费的保安人员似的。
“不好了。”
!?
一番对话之后,雷欧了解了情况便往动物医院跑了去,一进门,就看到吉儿和小胖:“听说阿辙被枪射了?”
“雷欧。”小胖一见雷欧便松开吉儿的手一把揪住雷欧的外衣,稀里哗啦地哭得不成气候,雷欧也不知为何竟听得到小胖的声音,和上次的状况挺像的。
“小胖……乖乖,不要哭!”雷欧安慰那水汪汪的浣熊问,“小胖,克利斯和伯爵呢?”
“被强押上车载走了。”
“犯人是男是女?”
“女的!”
“阿Q也在吗?”
“他不叫阿Q,叫小Q。”
人们都看雷欧抱了只浣熊在唱独角戏。吉儿拿出克利斯的帽子对雷欧说:“犯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有不少目击者,犯人是二十岁左右的黑人女性,车型是蓝色克莱斯勒4WD,车主已经报失了,犯人正带着他们俩往东逃去。”
雷欧扭头问她:“他的目标是……克利斯吗?还是伯爵——哪个?啊,不,那个……”雷欧又问,“医生,它受伤的情况怎么样了……”饕餮的头面惨白,静静地躺着,腹部扎了好几圈绷带。
医生说:“它身上的弹头全取出来了,可是因为出血太严重,现在情况很危险。另外,这种生物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是山羊还是老虎——就算我们想输血,也找不到适合的血液。”
雷欧也很担心:如果伯爵在的话,他一定知道解救的方法……“医生……请你救救阿辙。”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说完又走了进去。
雷欧发泄似地向墙壁抡了一拳,一声不哼。
吉儿问:“你们不是老吵架吗……”见雷欧什么话也没说,她意识到好像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
雷欧不觉如何,他坐到椅子上,开始打着打火机点烟:对了……我们今天是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的……
他们又去了宠物店,部长正在作一番调查,以防歹徒要做其他不利的事,雷欧跷着脚坐在平日那长单人沙发上,对着宠物唠唠叨叨:“中国黑手党的继承人之命尚未解决,麻药、贩卖人的嫌疑也未洗清,这回是古代遗踪寻宝?或者是与有钱贵妇偷情吗?哼!”雷欧瞪了一下看着他的宠物说,“都怪他平常素行不好,才会遇到这种事!自作自受!”也不知他平日自己素行如何,管到别人头上,真是岂有此理。所以当他话音一落,便遭到店里动物非总动员的攻击,雷欧被埋入一片熊掌、犬口、鸟啄、猫爪之下。
自作自受的人是他才对吧。
吉儿说:“说真的,要是犯人要求赎金,我们要怎么跟他家人取得联络?你跟他相处这么久了,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哼!”雷欧浑身伤痕累累,挂彩得更加有男子气概了,“不管处在什么状况,他都能在紧要关头安然解决的啦。”雷欧放心地说,“而且他还会奇怪的拳法。”
“如果……犯人的目标是克利斯呢?”吉儿不安地问。
“你以为我的存款多到够付赎金吗?”
“雷欧……”部长严峻地说,“警察的家人遭绑,犯人的目的并不在钱,若不是要你放弃现在搜查的案件,要不就是被你逮捕,或是射杀人的同伴找你报复。”
吉儿怒气冲冲地说:“……一番好意反遭怨恨!”
雷欧也不由紧张起来,部长问:“有没有猜到犯人可能是谁?”
他无力地垂下头:“……根本没个底,可能性太多了。”声音不禁也凉凉的。唉,能手的悲哀。
部长下令:“把雷欧之前所有案件全查一遍。”
“是!”一人领命离去。
雷欧也要去插一脚:“等等!我也……”
“雷欧,你在这里侍命!”
“部长——?”
“你四处跑也没有用,而且犯人会联络也说不定。”
“可是……!”
“你冷静一点。”部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雷欧似失去支持力般地坐回沙发上: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至今杀过的犯人人数、日期、姓名,还有他们的长相,我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扳机传过来的感触,我也都还记得,我从没一天忘记过。二个月前,我杀了一个叫拉路的黑人男子,他的女友,一个黑人女性对我发誓要杀了我——他突然想到最近失手杀死一个犯了重罪犯的事,虽然那个人罪有应得,但杀死一个未经审判的人还是有欠公道的,可在那时却没有其他路可走!
“吱吱——”角兔尖叫着飞入店内,雷欧发出了近乎胜利的微笑:“……来了。”他拎起外衣,对角兔喊,“好,起吧。”说着大踏步去了,留在场的其他同事莫名其妙,吉儿叫道:“等等,等我一下。”
他快速地开着车,角兔在车前导航,它的速度也不可小看,那对宽宽的翅膀受到了阻力,竟还可以达到和车同速的效果,真不是盖的。车中,雷欧拧着双眉,他不知担心谁多一点,于公于私,二人都是他一生重要的人——弟弟和朋友兼犯人(后者的焦点更侧重于犯人)。
那女的驱车到郊外一栋私人的别墅,因时间未到,主人并没来住,她就暂借用了。“快滚进去!”她把克利斯推入房间内,D伯爵忙护住克利斯,以防摔着:“请不要动粗。”D伯爵也是生气,那张俊美的脸看得出他的火气,“太无耻了……竟连无辜的孩子也扯进来……请马上放了克利斯。”
“……关系可大了。”那女的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她持枪对着他们,一脚高高地踏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他是那个刑警的弟弟吧?你也是那家伙的朋友吧?”
D伯爵一听,隐隐觉得和自己预料的不大一样。
女的端着枪对他们说:“两个月以来,我一直不断地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为拉路报仇!”
D伯爵一听,紧绷的弦顿松了下来:原来……这女人不是爸爸派来的。D伯爵这么一轻松,表情也变了,他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伯爵?”克利斯为D伯爵的异样而担心着。
那女的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D伯爵笑得浑身起伏不定,问那女的:“也就是说,我们——都是被他牵累的喽……”他突然咬牙切齿,并且森森然地问,“我们都是被那个花心大萝卜、没神经、没志气……的笨刑警连累的……?”
“对……”女的见D伯爵这突变,觉得枪有点滑了,“是……这样没错……”
“那你干嘛不往那混蛋的肚子射个大炮或是飞弹去?”D伯爵突然咆啸起来似的怒发冲冠,还好他没戴帽子。
“……最……最后我当然会那么做……可是,在那之前,我要他尝尝苦头,我要他尝到痛失自己所爱的人的痛苦和悲伤!”她那双黑眸染上了悲愤和憎恨。
克利斯拉着D伯爵前襟问:“伯爵,我哥哥他……杀了姐姐……喜欢的人吗?哥哥杀了人吗?”
D伯爵听了克利斯不安的话以后,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克利斯,刑警的工作是……你赢不了反而会被害的。叫拉路的人是战场上的失败者。”世间的人类,总因为互相憎恨而互相残杀,又因为互相残杀而引起更多的憎恨。动物和人类的世界都是相似的,都是互相歼灭的种族啊。D伯爵又想起梦中和祖父在一起时的情景。
“拉路确实杀过人没错,他也偷过东西,打过劫,可是……”她突然流起泪来,“他对我很温柔。对我来说,他是个好男人。”
“那么,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家人,他们的愤怒和悲伤又要往何处发泄才是?”D伯爵反问道。
她听了,恼羞成怒:“罗、罗嗦!”
“我们要是被你杀了的话,谁要为我们报仇?”D伯爵继续为她洗脑,但她一点也不承情。
“吵死了——!”那女的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了D伯爵的右胸,血液喷涌了出来。
“伯爵!?”克利斯惊叫起来,忙扶住D伯爵,“伯爵——!”
“……是他不好……”那女的放低了枪,为自己辨白,“全部都是那个刑警的错。”
克利斯不断喊着D伯爵,D伯爵伸出了右手,腥红的鲜血从指缝,手边流了下去,地板竟像海绵似的吸收了。“不要!伯爵……你不要死——”克利斯见D伯爵身上的血,哭着对那女的咆哮,“……你竟然……太过分了……你竟然杀了伯爵!”
就这样,又一个滋生了——憎恨的种子发芽了。
克利斯扑上去要拼命,被她一脚踢开:“少罗嗦!我马上也送你上西天去!”她哭着喊着,“杀一个和杀两个都是一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