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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有恶劣的词汇都山穷水尽,他再也没力气想什么,就这么晕了过去。
火凤再醒来是因为觉得身上不舒服,尤其是腰间,象有块坚硬的石头卡在肋下似的那么
疼,他想翻翻身,却牵动更多的疼痛,呲着牙咧着嘴他睁开了眼睛,登时愣住。
这里有不亚于皇宫的豪奢,火凤并不陌生,可让他吃惊的是,他记忆中居然有这个地方
的影象,那总是在黑漆漆的夜晚,影影绰绰的人影间,飘散在空气中醉人的暧昧香味……
……
再联想起晕过去时的情景,那飞身上来将他紧紧箍在怀中的怀抱--
火凤惨叫一声,从床上跃起来,虽然腰间的伤疼得要命,可是也阻止不了他急不可待地
离开床铺。那个狡猾狡猾的家伙就是在这里,在这里“欺负”月平公主的!
总之这是个诡异得让人皱眉头的地方,火凤还是逃得远远的好,可是还没坚持走到门口
,脚底便又是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脸朝着门槛跌过去。
这下要损失惨重了。
火凤才不会坐以待毙,他挥动手臂想抓住东西稳住身形,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可是终于
还是抓到一件东西。
心还未来得及放下,耳边传来布帛撕碎的声音,火凤手上又一沉,还是摔了下去。
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包,小脑袋里面也被撞得七荤八素,火凤痛苦地哎哟了两下,可怜
兮兮地把自己从地上弄起来,愤愤然地望着面前的人。
觉子胤啼笑皆非地看着火凤的傻样儿,抖抖撕碎袍子的下摆,那表情好象在说:“这种
报复也未免太过幼稚。”
火凤气得头晕,象有小鸟儿在头顶上飞,根本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又正在眼前,火凤只
有倚在门框上,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王大夫,您看,他就这么使小性,使了一个晚上了,想给他看看伤也不行,您来试试
吧!”觉子胤在对另一个人说话,数落火凤的坏处,那口吻象是说自家不听话的娃娃。
火凤心想,我已经一千岁了,算岁数,可以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这么数下去要到什么时候,累得火凤不得不张开眼睛,一双眼睛虽然冒着火气却也精光
四溢,那精神头可一点不象个伤患。
王大夫也不由暗笑,道:“小公子,你现在有伤在身,外面天冷,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
“要你管!朕是皇帝,谁敢让朕着凉!”
“是……是……您不会着凉,不过还是回被窝里去吧!”
火凤见他脸上并无恭敬之色,这副嘴脸自己当上皇帝以后再没有见过了:“你不相信朕
是皇帝?”
王大夫摆明在敷衍,哄着火凤说:“我相信……相信!你快回床上去吧!”
“你……”火凤正欲发火,瞧见觉子胤原来躲在后面看好戏,哪能让他占便宜,当即从
地上爬起来,笔挺地站着,可是腰间的伤总也跟他过不去。
说到这伤,更是奇怪,怎么会伤了呢?难道是骑马摔的?可骑得好好的,又为什么会从
马上跌下来呢?
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火凤被王大夫扶到床上,屁股刚一着着床边,就又跳了起来,把
王大夫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火凤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对觉子胤的床那么得排斥,就象他说不清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觉
子胤。
王大夫掀开火凤的衣摆,火凤惨叫了一声,反手拍他一巴掌:“别碰那里呀!痛痛!”
王大夫啧啧出声:“这么一大块淤青呀,怎么弄的……”
觉子胤咳嗽了两声。
火凤翻过身来,道:“哪里哪里!让我看看!”他转着身子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瞧不
到,急坏了。
觉子胤拿他没办法,去桌子上面拿了一面镜子放在他身后,火凤扭转过脸去,看到自己
后腰上面一大块乌青乌青的伤,惨叫一声,暴怒道:“觉子胤!你欺君犯上!胆敢趁我
晕迷之际打我!”
觉子胤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哪……”
“那我也来保护保护你!”说着火凤扬起巴掌,却被王大夫拦下去,大夫让他老实点,
否则伤了筋骨就不好办了。
火凤无助地趴在床上,让那个死大夫任意折磨自己,无奈之极,一转眼看到觉子胤的眼
睛直勾勾望着自己的腰间,非常不满:“觉子胤!你看向哪里?朕的身子是那么随便让
你看的吗?”
觉子胤卟哧笑出声来,把脸偏过去,可是火凤知道,他眼角的余光还是在瞧向这里。
怪人,都是男人,你那叫什么眼神儿?
倒似要一口咬下去似的!
大人把一块大膏药糊在自己后腰上,火凤闻到那刺鼻的药味,起初不同意,可是那膏药
啪得糊了上来,腰间就有一股热意涌起,象随身携带了一个小暖炉子,浑身舒爽,火凤
甚至舒服地呻吟起来,觉子胤又在旁边咳两下。
王大夫干完活后,就被觉子胤打发走了,临走时火凤拉住他的胳膊,无比认真道:“大
夫,你务必要现在叫我一声皇上!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下把王大夫跟觉子胤都弄傻了,没人明白火凤究竟是怎样怪异思维。
觉子胤无奈道:“皇上,平时您被人前呼后拥得还不够吗?到了现在仍要……”
“那可不一样!”火凤打断他:“这大夫必是你府上的家人,如果这府上的下人个个都
不把我这皇帝放在眼里,那我这皇上做来有什么意思?”
觉子胤更加啼笑皆非,无奈之下只得道:“王大夫,您还是叫他一声吧,不然恐怕他今
晚都睡不着觉!”
王大夫见状跪在地上行起大礼来,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草民给皇上行礼啦!皇上万
岁万岁万万岁!”
火凤勉强哼一声算应下了,这觉罗爷府小小一个家人居然都这般嚣张!
王大夫走下,觉子胤走过来坐在床边:“请皇上恕我管教不严,我这府上家奴平日里都
松散惯了,不习惯见大场面的!”
火凤看他话说着说着就靠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往床里面靠靠,可是又怕觉子胤把自己逼
到死角里,就伸手推住他,问道:“烈云呢?”
觉子胤表情冷了下来,哂哂地笑道:“玄冰,你居然会关心一个畜生?”
火凤看他又叫自己做玄冰,心里的警备升高:“烈云是我的马儿。”
“它一直都是的,可是这么些年了,烈云在我这里,你未曾过问过呢……”
“那又如何?我是皇帝,我想关心谁就关心,不想关心就不关心?用得着你来关心?”
觉子胤面色一沉,出口的话有些低落:“是嘛……那你曾经关心的……”
“对!我关心过的,现在都可以随时不关心!”
火凤一句话出口,象掴了觉子胤一个巴掌似的,有那么一瞬间让他露出受伤的表情,之
后他又扬起头,无所谓的态度,仍然是昂扬气概,幽然的眸光更深一层。
火凤暗暗吐舌,这人脸皮真是厚如城墙!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个玄冰
,想必也被他纠缠烦恼得够够的!
火凤才不管他的自尊有没有受到打击,从他身边擦过,跳下床去,整齐好衣袍,道:
“觉子胤,朕难得来到你府上,有这等机会,你就带朕去游游你的宅院,我要看看这里
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觉子胤应下,两个人仿佛都把那只会发生在夜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三章
觉罗爷府脱下了黑夜厚重阴森的幕帘,有截然不同的景致,显得静雅清幽,亭台楼阁,
山水壁画,一派书香门弟的风范。
王府后院与前院景致相当,让火凤奇怪的是这里虽然淡雅闲逸,却少了生机,跟那觉子
胤一样,时时看上去幽深莫测,不似个活人,即使是在笑着的时候,也不过象个面皮挂
在脸上。
火凤着急去见烈云,不曾在他家院落多做停留,直到被一阵细致到触不到的幽香吸引
住。
火凤秀眉一耸,暗忖,这死气沉沉的宅子里,哪里飘来这味道?怪就怪在,这味道,是
火凤所熟悉的,说是熟悉,若真要他回忆,还真的无从想起。
于是便扭转过头来,冲身后跟着的觉子胤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觉子胤这回倒是不虚不伪,直接回答:“这是梅香。”
“梅香?”有点耳熟。
“是,梅香,现在冬至,梅花--怕是要开了吧……”
“这倒也奇怪,花不都是春天才盛开的吗?”
觉子胤仍然是笑,可是他那张假面皮此时却也浮现出较为真实的神情,那种幽静的、叵
测难防的神情:“万紫千红,唯有梅与俗物不同,它只在冬天盛开,一旦被暖日照耀到
,便会枯萎……”
火凤不由自由“啊”了一声,遁着梅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四周望望:“朕能去看看吗?
”。
觉子胤低下头去,不容抗拒地:“绝对不可以!”
看他一路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没想他会有这么坚决的回绝:“为什么?”
“梅园是府上禁地。”
“什么?”火凤要笑出来了:“皇宫之中设禁地,你这小小的王爷府,倒是比皇上的架
子更大!”
“请皇上恕罪!”
“若朕果然要看呢?”
“那恕臣无礼,皇上找不到地方的……”
火凤正欲发火,却意识到他所言不虚,自己几次夜探王府,找得天翻地覆,也不曾在这
里找到什么踪迹,这满园的幽香,不细心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即使察觉到了,也象是从
天外飘来的一般,无影无痕。
“那你这就是抗旨不遵!”
觉子胤笑:“相信皇上英明神武,不会因为这等儿戏之事治臣的罪的!”
他这马屁轻轻一拍,倒叫火凤无话可说,闷哼一声,道:“反正朕也不敢兴趣!快带朕
去马房吧!”
觉子胤笑道:“出云烈云乃是天赐神驹,怎可以屈辱于马房?请皇上随臣来。”
好一片辽阔的草原。
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火凤在明阳山上看惯了光怪陆离的景致,下山以后也是在市井与皇宫大内游迹,许久不
曾有这般宽阔的心境,不由舒心地大吼了两声,这一声威喝,声达云霄,连旁边的觉子
胤也震了一震。
几声大呼之后,火凤开始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奔腾跳跃,欢快地滚来滚去,嫩绿的青草
沾了他满身满头,他也不去管,自顾自地快乐着。
玩够了玩累了,火凤就地躺倒,让暖洋洋的阳光象被子一样盖在自己身子,闭上眼睛小
憩起来,直到耳边刮起阵阵阴风,他知道那个灾星又来了。
转念一想,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地皮人家的青草,总要给点面子,就勉强睁开眼睛,一
看,奇怪,觉子胤拿个黑洞洞的家伙指着自己。那东西火凤从没见过,想必又是人间什
么新鲜玩意,分明是个管形,尾部的地方却俏皮地一弯,成了一个把手,那把手握在觉
子胤手里,金属的光泽把他的脸都映得阴沉沉的。
那东西在阳光下光泽刺眼,弄得火凤睁不开眼睛,他奇怪地将脑袋歪歪,想换个角度瞧
清楚这东西,顺势就站起来伸手去抢,谁想觉子胤却更加眼明手快,当即把东西收入怀
中。
火凤这下不愿意了,再欲去抢,耳边却传来马蹄之声,由远及近,火凤兴奋地回头去望
,就见出云烈云并肩而来,在草原蓝天之间,情景甚为壮观,火凤简直要拍手称快,可
他还未喝出个好字出口,转眼二马已经来到跟前。
觉子胤挑衅地喝出一声:“想要就来抢啊!”
出云速度惊人地从火凤身旁擦过向前飞奔,觉子胤一跃身就迈上马背而去,火凤自然不
服气,眼见烈云奔到眼前,真是一匹通灵性的好马儿,只见它微微低下马头顶在火凤的
腰间,火凤顺着势子腾空而起,正落在烈云背间,朝出云追去。
在烈云肩上,好比御风而行,却是比御风更畅快自在,那感觉就象风的尾巴在摩娑着自
己敏感的耳廓,逗弄得火凤忍不住扬头咯咯大笑起来。
这草原如此空旷,火凤的笑声,又是能够上达天庭似的嘹亮,那远在明阳山的师父听到
他的快乐,也会由衷地欣慰吧。
火凤想到这里,仰天喝了一声,让烈云脚下的步子更快一些,眼看就要追上前面出云,
火凤恶作剧地稍稍侧身,想给觉子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