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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国的一位使节看到这一幕,突然豪爽地大笑起来,刑誉此时正是气愤非常,怒骂道:“你们新罗国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觉颜的‘友好’的?”
新罗国大使面带笑意,解释道:“不敢不敢!我等绝非恶意。大人应该听说过,我新罗国山区有一种特殊的鸟类,名为鹞,其性聪灵,又擅捕猎,新罗的猎人们就时常在家里侍养驯化它们,以便打猎的时候可以从旁协助事半功倍”刑誉喝道:“那大使派这几只鹞鸟来我觉颜,莫非也想捕猎些什么?”
“不敢不敢,这几只大鹞,在同类之中无论体形、健壮、聪敏都是属一属二,特来奉上几只,作为礼物……”新罗使节还未说完,那令人发抖的凄厉叫声又再响起,场上顿时紧张起来。
刑誉问:“那请问这又是什么?”
“这……”
城楼那方又传来叫声,越来越近,火凤瞧见那是一只同刚刚的大鸟相似的“鹞”,不同之处便是这只周身雪白,只有羽翼末端的羽毛是黑色的,更让人大奇的是,那只巨鹞的背上分明站着一个人!
白鹞飞至头顶的时候慢了下来,火凤见那大鸟背上的人突然从高空纵身跳下,速度惊人,落地时却身形翩然,白鹞在空中盘旋了两周,也直直地扎了下来,落在那人身边。
在场的人顿时惊叹声不已,那如天外飞仙般到来的,是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年,一身利落的白衣,与白鹞几乎浑然一体。少年手中拿着一支短小如笛的管子,可是末梢的地方却突起一块,那怪异凄惨的声音,就是从这东西里发出来的。
新罗使节中有一人走过来,有点责备地朝白鹞少年道:“玉致,你又调皮捣蛋,这里是觉颜,不是你白家的山头!”
那少年有一双伶俐得出奇的眼睛,那里面流转的光采把火凤照得失了神,他叹道,那是双多么聪明的眼睛哪。
火凤一下子就喜欢上那个少年,正欲开口与他说话,卓文却抓紧他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皇上小心哪!”
火凤问:“小心?小心什么?”
名为玉致的少年开口说话,他没有去看龙椅上的火凤,而是直接向觉子胤道:“你就是觉颜的皇帝?”
火凤气得要爆炸,心想你这孩子看起来倒是聪明,可惜眼神儿不太好,我一个大活人坐在龙椅上,你却去问觉子胤是不是皇帝。
“觉子胤,你可还记得我们三年前的约定?”
觉子胤收剑入梢,回道:“自然记得。”
“哦?”白玉致挑起眼角。
觉子胤微一侧身,露出身后龙椅上的火凤,正瞪着一双不解的眼睛。
白玉致一敛眉,惊呼出口:“太子!”
觉子胤回过头来看看火凤,答道:“的确。”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经……”
觉子胤打断他:“玄冰回来了。”
火凤这才明白:“哦,原来你们俩认识。”
白玉致聪慧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厉声喝道:“你不是玄冰!”
火凤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唉,谁都知道我不是,可偏偏谁都不承认,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玉致已经帮火凤问出口:“为什么?”
觉子胤潇然一笑:“因为我们都需要玄冰。”
白玉致将那圆溜溜的眼睛眯起一道缝,神态间就老了几十岁,“惟独我……不需要!”
白玉致话峰中的狠绝也及不上他动作的凌厉,只见他执起手中的长笛便向火凤这边飞身而来,觉子胤拔剑迎上去,以剑尖挑断他的来势,白玉致再出击,觉子胤只是破了他的招式,剑气却不伤他分毫。火凤见二人在眼前你来我往着,若不是白玉致的目标显然是他,真恨不得拍手称快。
白玉致越斗越急,手下越来越狠辣起来,招招逼向觉子胤的命门,如此一来倒是忽略了自身的防卫,他的长笛直直向觉子胤胸前戳去,觉子胤把剑锋倒过来也直起剑身迎来,两支武器交锋,白玉致的竹笛自然抗不过宝剑的尖厉,从中间被劈成几块,散落开来,却露出中间藏着的一把细长的软剑,玉致将软剑挑出,象条狡猾的水蛇般,将觉子胤牢牢缠住。
可怕的是那竹笛断碎时,与剑身摩擦的一瞬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那种尖刻的声音用任何可怕的词汇也不足以形容,在场的人听到以后统统痛苦到用双手捂住头部倒地呻吟不已。
场上几只巨鹞听到那声音后,猛然间全都掀开双翅仰头向天,发出喑哑的嘶叫声,由白鹞带头,展翅飞上天空,众人以为他们都要离去之际,它们却在半空中转过身来,挟风之势直直向众人俯冲下来!
场上的人见势都四散奔逃,几只巨鹞飞扑下来用爪牙攻击手无寸铁的官员,侍卫及禁卫军持刀剑与之誓死相拼,可那脆弱的刀剑却敌不住它们的铁嘴钢牙,还未砍下便被咬碎。
火凤目瞪口呆,卓文却拉起他的手道:“皇上快逃啊!”
只见那只领头的白鹞已经从空中向他俯冲下来,目光凶狠,它喉咙中发出的嘶叫声让人觉得末日将至!火凤抽出手中的剑对准它的来势当头劈下,那白鹞灵敏非常,即将被击中的同时收势住仰头从火凤头顶掠过,又朝天边飞去。
火凤知道它很快还会再来,那边的觉子胤被玉致缠住根本不得脱身,火凤拔出腰间那把枪来,在天空中搜索到那只白鹞的身影,还未瞄准那白鹞便俯身冲下来,火凤瞄准它的头部,一按扳机,毫无动静。
火凤顿时傻了眼,白鹞眼看要将火凤撕成碎片,旁边却突然有个人朝火凤猛撞过来,将他扑倒在地,火凤的头撞在一边的桌子上,他晕了过去。
卓文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上来救了火凤,可白鹞的巨爪从他身上掠过,扯断了他整条手臂,卓文一声惨叫惊动了正与玉致缠斗的觉子胤,他望向这边就看到晕迷的火凤,手下微微不稳便被玉致捕到漏洞,一剑从他脸颊划过,觉子胤只得转过头去专心应敌。
卓文疼得浑身冷汗,他望着自己血淋淋的右臂还空悬在肩膀上,咬着牙用左手将之硬生生扯下,扔在一边,扛起晕迷的火凤向一旁逃去。
火凤的脑中此时还略有知觉,只是浑身虚软无力,他知道自己被卓文拖着远离一片混乱的典礼现场,卓文已经疲累之极,呼喘如牛,可是还是死撑着,直到火凤的耳边不再能够听到会场上的惨叫声和大鹞在空中盘旋时发出的喑哑嘶哑。
火凤的耳边寂静如死,连卓文的呼吸都听不到,他恐惧地睁开眼来,眼前有一片微红的火光,一盆炭火在燃烧着。
炭火的红火映在一个人脸上,那人手持着火剪,将滚烫的炭石朝自己的伤口按去,哧得一阵白烟,他喉咙中发出一声低闷的呻吟,紧闭的牙关已经将嘴唇咬出血来。
“卓文!”火凤唤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向他跑过去,还没到跟前,卓文却突然向他推出一掌,那掌直中火凤的胸口,下手极之狠辣。
“你醒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卓文将手中的火剪朝炉火中一丢,满盆火光顿时消匿,屋里一片漆黑。
白玉致将手中软剑挽个剑花,成一圈朝觉子胤卷来,后者轻松地从中一剑劈下,白玉致手底一麻,剑便脱了手向一旁飞去,觉子胤以剑尖抵住他的喉咙,下一刻就要他横尸当场。
白玉致却嫣然一笑,用手指推开剑尖:“你要杀的话,我的命三年前就是你的了。”
觉子胤收起剑来,皱起眉头:“那你此番所为何事?”
白玉致避而不答,反倒迈开步子在场上转了一圈,看着遍地尸体,清脆的咯咯笑起来。
他笑声不停,令觉子胤心生厌恶。白玉致回过头来戏谑地挑起眼角:“你是不是想问我在笑什么?难道你没看到,这满地都是尸体,不过似乎----少了两个人。”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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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撞上墙壁,哇得喷出一口鲜血,他捂住剧痛的胸
口,不可思议地望向卓文:“你……卓文……”
黑暗中回荡成卓文冷酷可怖的笑声:“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武功?”
火凤猛得摇摇头,想说话,可一提劲心脏就象被谁狠狠揪住那样疼痛。
黑暗中又燃起一道烛光,卓文从座位上坐起来,慢慢向火凤走过来,似乎还不习惯只有
一只手臂,脚下的步履跌跌撞撞。
当他的脸近得几乎贴到火凤脸上时,那一脸杀气与阴狠,让火凤的心中刮起一道冷风。
卓文扯起一个诡异的笑:“我知道……你想问很多问题,我会告诉你的……慢慢告诉
你。”
“卓文……你,你怎么啦?”火凤的大脑一片混乱,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个
是卓文,是那个斯文俊雅的年轻才子,他是火凤最知心的好友,最得力的臣子,最忠诚
的伙伴,他曾经为了救自己……断掉了一只手臂。
卓文看火凤的目光凝视在他的断臂处,畅快地笑了两声,耻笑火凤的愚蠢:“你不必因
为我救你而感动!如果我不用这招苦肉计,觉子胤又怎会那么放心把你的交给我‘保护
’”
卓文一想到这里嘴角就扬起得意的笑,那分明是笑意,却令火凤恐惧得浑身颤抖不停!
卓文扬起头大笑,笑声嘎然而止:“你放心,纵然我只有这一只胳膊,也足可以让你生
不如死……觉子胤把你照料得那么好,你若是受了一点点伤,他恐怕都会心痛无比
吧……”
卓文用沾满断臂处鲜血的手抚过火凤的脸庞,在上面留下血痕无数,烛光下妖异非常。
火凤的心中顿时悲切无比,绞痛得他不得喘息,他不知道该如何抑制这种痛苦,无力地
朝地上倒下去,周身抽搐不停。
卓文愤怒地向他的腹部踢一脚,骂道:“少给我装死!”
火凤疼得面孔扭曲,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可以感觉到这具凡间的身体与他的灵
魂越发契合起来,起初这身体上所有的知觉他感受得并不那么敏锐,偶尔摔一下或者被
花草刺中,他还怪那些下人大惊小怪,因为他感受不到疼痛。可如今这身体上极之细微
的痛苦他都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那从骨髓最深处发出的嚎叫,让火凤毫无抵抗的能力
,只能随着这痛苦浮浮沉沉。
卓文见状也有点慌了神,他看得出来火凤不是装的,以火凤的心机也不会伪装,他之所
以如此痛不欲生,一定是发生了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
觉子胤……你真的料事如神?
觉子胤被白玉致的笑声弄得心思混乱,几个侍卫跪在他面前,报告说所有的巨鹞均以被
捕获,看他们全身上下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了,必是与那群大鸟一场血战。
觉子胤哦了一声,道:“把它们还给白公子吧。”
白玉致笑道:“多谢……我以后会好好看管我家的鸟儿,可觉罗爷家的鸟儿……似乎不
太听话呢。”
卓文将手指按在火凤的脉搏上,惊讶道:“你中了毒?”
火凤想给他一个白眼,却无能为力。
“不,我没有给你下毒……觉子胤将你守护得密不透风,我根本没机会对你下毒。”
火凤心中又是一阵剧痛,他连气都喘不过来,可还是支持着吐出几个字来:“你……和
觉……觉……”
卓文轻笑一声:“你想问我和觉子胤是不是有仇?呵呵,这从何说起呢?”
“可可……可我……”
“你同我无怨无仇……你是个单纯的人,我一直不想伤害到你,但是无法……你却是觉
氏王朝的皇帝……玄治之死,就是葬于你身下的龙椅!”
玄治!火凤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耸,脑中又出现那副画面,那张无惧于生死、淡然从容
的脸。
玄治虽然身于皇家,志却不在争权夺位,他从小就是个特别安静的孩子,当兄弟们在后
院武刀弄枪好勇斗狠时,他却一人人悄悄地钻进父亲的书房,醉心那些诗书佛经。他是
父皇最爱的一个皇子,因为他与父皇最象,他也是母亲最为厌弃的一个皇子,因为他与
父皇最象。
觉氏王朝先皇觉子清,从来无意于王位之争,他之所以会继承大统,只缘于八皇弟觉子
胤犯下的一个错误。那是觉子胤一生惟一的错误。
先皇驾崩,太子卒逝,王朝上下一片大乱,觉子胤在众皇子中环视了一周,相中了觉玄
治的那双眼睛,那双清澈的、恬静的、与世无争的眼睛。
也许觉子胤是在报复,也许他是真的喜欢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