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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提醒,我立时醒起。刚才我们上楼时,眼前像蒙了一层什么,如灰尘飘浮空中,那时我只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却忽略一路痕迹。在这点上,着实惭愧。”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神芒。
华星与黄解说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情形,这便是,经验丰富的人能感应许多常人注意不到的东西,能从微乎其微的痕迹推测出一系列离现实不远的情景。当然,这需要极紧密的逻辑和深刻的思维。心细如发。另一方面,一般重大事情过后特别是特殊的人,走后会留下一些无形迹象,人往往因恐惧而发出大量强烈的脑电波,这种脑电波没有被削弱和遇磁性时,以能量方式的保留下来。只要没有消散,在一定情形下能还原,比如那人恐惧、逃跑的思想留在了这间屋子,科学上无法解释,只有某些脑海极灵敏的人方感应的到,黄解便是其中一个。因为人脑电波与灵魂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华星为僵尸之身,经毛教授提点过,便天生能感应得到。
华星道:“还有一个现象,这里乍看痕迹很多,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可能是肇事者故意留下的,欲引我们入歧途,走错方向。真正的线索早被隐藏起来。倘若我们能找到这个隐藏的线索,便找到钥匙,不像目前般一筹莫展了。”
黄解深吸一口气道:“和华先生合作真是有趣,看似简单的失踪案,其实复杂无伦,我所遇案件中,数这件最为诡异。单是我一个人,全无头绪,刚才我检查过房子,未发觉一处能让人无声无息失踪的地方,而明明人在此失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曾派过人去搜索大厦四周,却没发现人摔落的痕迹,正是我困惑地方,使我不知从何入手。”
他们两人低声细语,而且所说均是一些诡奇怪异的事,利用暗语,洗碗的虞美自然听不到,就算听到亦不明白。她时而抬头只看到两人走得比较近,交头接耳,两人乃聪明绝顶的人,内心无论如何震动无伦,脸色表情全无变化,一如往常,声音亦不半点颤抖。
华星想了想道:“这又未必,或许是我们细心不够,让线索遗失在某个地方,又或许有的神秘我们想像不到的,一切皆有可能。别忘了,我们还有整座大厦十三层未检查过呢。”
黄解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我到外面走走,华先生和虞小姐在这里谈情说爱。”
华星暗骂,老来不尊,那边的虞美垂下螓首,俏脸微微红晕,不知是否羞涩,华星在黄解耳旁说了一连串数字。
黄解默记,向虞美打声招呼去了。华星只好再次审视屋子,缓缓而行,步至餐厅中央,卓然立定,打量墙上之画。
画面是一座山,树木零落,枝干枯残,斑驳嶙峋的,华星未见过那个地方有这样的山的景象,却有种熟悉感觉,一派萧索毫无生气。前方是大海,宽阔无边的瀚海,一波一波海浪连绵不尽,柔软冲击沙滩,沙滩乃山麓平地与山上一道鸿沟流水冲积而成。整幅画乍看平淡无奇,你仔细看时,却似乎那潮水涌动,山树亦摇曳。华星竟如融入微有凉意。
华星目光从画收回来,转向沙发墙壁一角。
脑海闪过蓝月大厦景象,华星吓了一跳,此时他不该想起蓝月大厦的,不知为何一闪而过。
凭他的眼力,立即看出这里曾发生过一些诡谲事情,一个畏缩的男子,卷在沙发上,他不断用手扯头发,拼命以衣服椅垫盖住头脸,似极怕看那恐怖、可怕的景象。
墙壁本应留下那男子的印痕的,此时一点都没有,是虞美修饰时将其刷去?还是本来没有的?华星奇怪,黄解不派人看着?难道他不知此处的重要性?
华星思索着,徐徐走向虞美养的那几尾鱼儿,房间最吸引他的便是那几尾鱼,因为它们最有生气,自由自在游弋,比世上任何人都悠闲。虞美的声音这时响起道:“华先生找到什么了吗?”
华星一怔道:“虞小姐太高估我了,我并非神探福尔摩斯,那会一下子就破案,了解真相、抓住元凶的呢。”
虞美“扑哧”一笑,她笑的时候很妩媚,很动人,说不出的一种风情。
华星见惯美女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有她那一种柔媚。
华星注视她,她洗濯碗筷的手,洁白粉嫩,世上再没有比这一双更完美的手了,水流的冲击愈显其白。虞美道:“华先生说笑了,据我所知,华先生或许不是神探,却比神探更富传奇性。多少玄奇诡异的案件到你手上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是个聪慧女子,刚才黄解在这里时,她不便打扰两人,纵然心中有千万疑问,亦默默无语。如今华星一人在屋,两人年龄相近,说起话来便没那么拘束了。
华星注定她双娇嫩雪白的玉手,沉默一阵,忽然问道:“失踪的男子真是你老公吗?”
虞美垂下头,似娇靥微微一晕,无胜娇羞,轻声道:“华先生怎么那样问呢?”
华星吸一口气道:“没什么?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虞小姐对丈夫的失踪,似乎一点不担忧,在下有些好奇,故而……”
虞美抬起头,幽幽道:“华星先生认为真正的爱情是怎样的?”
第二十二章 异界<三>
第二部第二十二章异界<三>华星愕然,想不到她会这样问自己,华星长得俊俏潇洒,与生俱来一种飘逸,性格随意无所拘束,因此最得女子欢喜。他虽未自觉,有意无意已害得一些女子受相思之苦,其中不泛世间奇女子。
不过他并非木头人,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因此尽量避免,冒险过程遇到美丽女子无数,却因身份问题而有缘无份。在他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女子白颜、夏洁、王林玲,深心处一直呼唤又不敢冒犯的——天使女子——天涯,前者成他生命中一部分,是他未成僵尸前——即“人”接触的女子,怀恋自不会少,他对她们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最令他震动的是天涯——这神秘女子,没有一个女子在心中能代替他的震撼。那是深心处涌上来的感觉,每次见到她,心灵即起一阵无法言喻温暖、亲切、愉悦,其余诸女均无法给他。并非说他不爱其余诸女,只是爱有深浅,华星是多情,又希望能找到一个永恒伴随他的人,那如一个人的梦,梦没有破灭,你便有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追求的动力、喜悦的源泉,而人的感情最是难测、也无奈的。
梦想不可能到尽头,感情也不会到尽头,你永远无法想像你下一个爱上的是谁,华星内心无法放下她们任何一人;就算有一天梦想达到,他的脚步也无法停下,因为前方还有路。
华星以前曾想过这个问题,成僵尸后便不再思考,他已不是“人”,不必以人的思维去思索做“人”的事,他和白颜在一起也是一种感觉,只有他们能永久在一起。他是一个超然物外的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一切都会与世人不同。虞美这样问他,使他不知所措,两人似乎站在同一个角度,她有什么困惑呢?
虞美提出来,他重新认真思索,他与天涯的感情亦提了出来,脑海浮现夏洁与王林玲的倩影,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和白颜的生活。天涯给他的感觉若即若离,虚无飘渺,却至亲切真实,他不明白他和天涯之间是什么关系,那种震动感觉毋庸置疑。华星耸肩道:“虞小姐莫要问我!我没谈过恋爱,最无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哩。”
虞美秀眸射出失望神色,幽然道:“是吗?原来如此,难道像华先生这样优秀的男子都没人喜欢吗?”
华星苦笑道:“爱是两个人的事,何来勉强,况且感情是最难说的,纯是一种感觉,一种心灵的震动,当事人也未必明白。唉,难以言喻。”
虞美温柔凝望华星,闪过一丝茫然道:“是吗?一种感觉,一种感情,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那种?”
华星嗫嗫道:“或许是吧,情到深处,爱一个人会超过自己,那为爱人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了。”
虞美喃喃道:“付出生命,在所不惜,凄美的爱情……”
华星忽然醒起道:“虞小姐为何问我这个问题?你与你丈夫……嘿嘿!”
虞美抬起螓首,道:“你相信他是我丈夫吗?”
华星摸不着头脑道:“这……这……怎么说呢?”刺探别人私人生活,华星无论如何不愿讨论。
虞美嫣然一笑道:“没关系的。华先生,告诉你也无妨,那男子并非我丈夫,我尚未婚嫁呢?何来丈夫呢?他名义上是我弟弟,世上也算我的亲人……因为他行为有些不正常,疯疯癫癫,我带他住这里时以夫妇之名,免掉一些麻烦。华先生不介意罢……”
华星苦笑道:“不……当然不会……”
虞美又垂下首道:“不知为何,我见到华先生,说的话多了起来,我以往说的话是很少的。不知是否我们有些相同呢?”
华星暗道,你和我相同才怪呢,你要也是个僵尸,嘿嘿……不可想象。
华星走近虞美旁边,清澈的水从水龙头缓缓流出,洒在碗筷,散在虞美洁白乎惊人的玉手上,柔软,流动。一切是那么温柔,一切那么自然,流到水道。
华星窗外的目光望往大厦旁涌动的河流,移回来,在虞美脸上停了停,又到那流水,随流水至那出水口。
一道红色眼内掠过。
华星脑海一闪,陡然身躯一震,发出“啊”一下惊呼,似不可相信,惊奇、怀疑,双目射出锐利前所未有神情,定定凝注那流淌的水流。虞美讶然往他瞧来,问道:“华先生怎么了?”
华星道:“我终于明白他是如何失踪的了。”
虞美奇怪道:“如何失踪?”
华星深吸一口气,平息紊乱心绪,缓缓道:“从下水道里,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想到那里。”
虞美俏脸色变道:“你是说我那……弟弟是从下水道里走的?”
华星点头道:“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何处,门口没有人发现,况且门也是关闭的,人根本走不出去,窗户黄组长派人巡检过,大厦周围亦无一丝毫痕迹。只有从下水道,可将所有痕迹都抹去。试想流水一冲,什么迹象会存留?大厦周围也不会有痕迹的,刚才我也是大意,竟未想到此处,直是看见你在洗碗筷,我吸引力集中过来,方突然醒悟。”
虞美满脸不可相信,道:“但下水道那么小,怎么能容人?”
华星微笑道:“照常理来说,下水道那么小本来是不足以容人的,却有些东西可以容,并且相对它们来说或许还是比较宽大的,如果一个人转换成另一种事物呢?我刚才看到留下痕迹,是绝不会错的。”
虞美不由以手去触摸那下水道,抓住其中一点,往外一扯道:“是真的吗?”
华星大惊道:“不可……”
话未说完,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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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异界<四>
灯光闪烁,天地似乎在这一刻暗黑下来,白黑交加,窗外远处天边雷鸣轰轰,风云变幻,一道道闪电,疾速自远而近,夹风雷之声!房间之内,明亮宽敞的瞬间陷入黑暗,墙壁颤动,天花板震荡,一阵阵天旋地转,如地震般呜鸣,恐怖之极。大厅中央数盏吊灯不住发出“噼啪”毕剥之声,玻璃脆响,节节破裂!
虞美洗碗筷的卫生间,一时间水龙头、下水口里“嘶嘶”,陡然倒流出一股股黑黄相间之水,那浑水中似携了一种什么诡谲事物,水口流出,落在卫生间,沿一条水道,溢出房间。水中隐隐水影蠕动。
华星眼尖,立即看见那黑黄水中一种微不不可见的生物,缓缓变大,逐渐成长,黑黄水中翻滚,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条条蠕动的可怕奇怪虫儿。
虞美蓦发出一声惊叫,退后一步,俏脸血色褪尽,脚下提起,黑黄水沿地面从她脚下流过去,分开叉,欲沾上她身体。虞美来不及退避,眼见黑水漫上她脚尖,黑白光芒闪烁中中一只强有力手挽起她玉臂,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虞美离开黑黄水的威胁。
虞美惊魂未定,凝望华星,俏脸苍白无比,胸口急促起伏、喘息,显得她的心紊乱、恐惧不知所措,华星挽着她退后数步,回到大厅中央。黑黄水暂时没有到达他们这里。虞美一手反抓住华星衣服,再不放开手,像怕随时被抛弃,那怪异的东西沾上,华星成为她唯一依赖。
黑黄之水不停流出,水中蠕动东西愈来愈多,转眼漫溢卫生间,注入房间,流向大厅,极有规律而诡异。那黑黄水流动速度不很快,却谁也无法意料它之内蕴含什么东西,只怕沾上一两点便如那黑黄水中的虫子般立刻变形、蠕动,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端是可怕之极!华星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亦确定不了那黑黄水内的古怪,匪夷所思。
只与虞美静静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