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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他的艰难的说话:“是的,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孤星寒倔强地昂起下巴:“一定要……亲自说……就算你……知道……我……就这……件事……瞒着你……”
张笛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他自出生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忍住哭泣是要比死亡还要痛苦还要难以做到的事。他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的决堤和身体一直没停止过的颤抖。张笛抓住了孤星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窝上,奢望着他能转危为安,更奢望着这个自己一直挂念的兄弟能帮他取出插在心脏上的那根又尖又利的竹签。孤星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眼睛里的大量充血使他已经看不清张笛那熟悉的容貌:“我……不想……瞒你……任何事……的……所以……这次……一定要……我……亲自说……出……”张笛哭道:“你说,你说,我听着,我全部都听着。”“其实……我……不是……什么……孤星寒……”一滴大大的血泪从眼角悄悄流出,滴在张笛的手臂上:“我……是……假冒的……我只见……过真的……孤星寒……一面……他好想……象……他一样……所以……一直……都……”一直都攥着张笛衣角的那只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只是……一个……神棍……骗人……”说到这里,张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道:“不,谁说的?你是孤星寒!你就是孤星寒!道家第一弟子,谁都不会反对的。”
“谢谢……我……一直……那么肥……从小……就被人笑……所以我……一直很……想试试做……大英雄大人物……的感觉……哪怕死了……”说着说着,孤星寒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又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张笛抚摸着他的额头哭道:“所以我说你是傻瓜,为什么一定要做大英雄大人物?你看大英雄大人物有哪个活得开心了?平平凡凡活下去不是更好?就算是真的孤星寒又怎么样了?”孤星寒艰难地笑笑道:“这是……我的……信仰……但是……真孤星寒……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张笛泣不成声道:“但是他也不用象我这样受这种强烈的心痛。既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不等我就要先走?为什么?”孤星寒留恋地看着张笛的面容:“因为……我希望……你好好……的……我要……走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还有……要注意……高高和……phenix……”张笛紧紧抱住孤星寒的头,哭道:“不!不要走!!我说过带你去看医生的!我说过要两个人好好地回到广州的!我不准你走!”“最后……一件事……我的……真名叫……陈轩丰……”不理会张笛的哭求,孤星寒气若游丝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肥胖的身躯一软,彻底瘫倒在张笛的怀里。“不!!!”绝望的张笛拼命地追赶着他体温消失的速度,直到他全身冰凉。“不!!孤星寒!!!你回来!!!”张笛胸口一阵巨痛,五脏蓦地炸裂开来,顿时伏在孤星寒的尸体上晕了过去。
一百一十七
祁云飞本来在一边就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张笛还晕了过去,更觉得忍无可忍,当下手指一挑,一条透明的丝线激射出去,弹在了张笛的额头上。张笛悠悠醒来,望望孤星寒的尸体,象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般怔了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用无神的眼睛看着祁云飞。祁云飞沉声道:“现在我们设的禁忌已经破了,你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张笛缓缓站起身道:“孤星寒死后的灵魂是不是要被封禁到死亡栋力里面?”祁云飞道:“自然,碰触过血之禁忌的都必须呆在那里,永世不得轮回。”张笛简短地道:“拿来。”祁云飞愕然道:“什么?”张笛道:“孤星寒的灵魂,我要带回去。”祁云飞道:“你若能抢得回来我当然没话说。”张笛道:“说到底就是要决战是么?那么来吧。”祁云飞摇摇头道:“不过估计你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刚才我们两个设立的结界是在我设立的结界之内,凭你的功力,自然不能跟我设立出一个同样强大的结界出来。强自设立结界的话,只能造成内部空气的挤压。换句话说,当内禁忌破裂,被挤压的空气猛地释放出来,就会造成巨大的空气破坏冲击波浪,足以让人粉身碎骨。你看,那层结界的外壁就要破了。“果然那层淡淡的光圈已经越来越失去光泽。
张笛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慌张,他只是随便打量了一下结界破裂的速度,就对祁云飞道:“你又来绝对化的事了。如果这次又不成功,你打算以后用什么词语?”祁云飞道:“不可能,两者设立结界,结界拥有的力量等于两者的平均点,除非你的功力高过我或者跟我一样,不过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正说着,大厅传来清脆的破裂声音,最后一层结界壁也彻底碎掉了。大厅里面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万物都好像凝固了,没有任何变化,悄悄变化的只有祁云飞的脸色:“怎么可能……没有冲击波……那也就是说,张笛的功力起码跟我的一样???”张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爷爷身上总是有奇迹发生。祁云飞,你这次吃了狗运了!”他转过头去不再理祁云飞,而俯身去抱孤星寒的尸体。
“放下!”祁云飞脸色一变,五指一张,一股强劲的气流光束喷出,张笛也蓦然回头伸掌相抵,那股强劲的气流光束被他的手掌抵挡,顿时四散飞溅开来,一时大厅里面满是星星点点破碎的光芒,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目而美丽,可惜,这是死亡的相抗。一向平静如水的祁云飞终于无法避免的流露出了彻底的惊诧:“我的招式……他居然能抵挡得住……而且那么从容和自然,难道说他的功力……”张笛那倒竖的眉毛和烧红了的眼睛在光芒的破碎中显得更加炯炯有神,祁云飞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了一副副画面:在灵堂张笛捏住了他发出的透明丝线;拉dodo时又破坏了死亡栋力的结界,使得dodo的手得以跟他碰触;毫无防备可以赤手空拳进入羊的城堡……一瞬间,祁云飞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跟我相抗,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啊……原来,原来命运的轮回毕竟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最高吗?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哗啦”的一声,恍然又是结界破裂的声音,一丝熟悉的味道飘来。祁云飞脸色顿变:羊?手上攻势一缓,张笛大吼一声:“拿命来!”他那边竟也发出同样粗的一条光柱,如蛟龙出海般以汹涌奔腾的气势仰冲了上来,祁云飞一分心,没料到他这么快懂得控制灵力,肩头上挨了一下子,立时胸口一阵隐隐的痛传来。是旧伤复发了,当下也来不及过去察看,忙伸左手两手一起挡住,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妙,里面有些事情没有料理,我如果在这里跟他虚耗,让他学会怎么进一步集中灵力攻击这里就得不偿失,得找个什么办法脱身出来看看那边才好。想毕,朗声说道:“我刚才的预言你已经破了,我现在放你一马,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如果再来阻碍我,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张笛闻言收手,直盯盯地看着他道:“只要孤星寒的灵魂一天没能逃离死亡栋力,我活一天都会来阻碍你的。”说完扛起孤星寒的尸体大步朝门外走去。看着张笛消失的背影,祁云飞的眼神终于慢慢变得忧郁:张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就在祁云飞分心期间,两个人影迅速地蹿入大厅,在对决光芒的掩护下迅速地把余传波拖了出去。“醒醒,猫猫!!”余传波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来一看,迷蒙的视线里赫然是高高和phenix关切的眼神。“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余传波吃了一惊:“来杀我的么?来维护你们的血之禁忌的么?还是嫌dodo一个人孤单,叫了我去陪他?”高高严肃地道:“你别傻了,我们是和你一伙的。”“一伙的?”余传波想起dodo的惨死和林盈盈面前的两次对决,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胸口的痛让他笑不出声音:“我若跟你们是一伙的,我下辈子就没有做人的福分了。”高高含泪道:
“你以为我和phenix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眼睁睁地看着odo惨死为的又是什么?你以为我们忍受着你们的误会和白眼又是为了什么?
是我亲手招进站务组,也是我一手拉上来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我高高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余传波心一动,想起当初栋力创站艰难,几近夭折,是高高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宣传栋力,把一个穆铁柱般的壮汉硬是累成躺在医院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想起当初自己报名参加站务组成员,校方干部以自己没有学生会背景为由拒收,又是高高冲那个人破口大骂:“是你当站长还是我当站长?!这是学生的栋力,不是学生会的栋力!!”;想起初进站务组,自己和dodo一帮人年少气盛,到处耍威风,惹来抗议弹劾一片,把个高高急得象哄小孩一样在内部版跪地哭求“各位大爷,少到处走走吧,当饶我一命好吗”。往事如风,余传波也不禁心下凄然,声音也低了很多:“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这个!!!”在旁边一言不发的phenix突然从身后捧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猛然发出强烈之极的光亮,照得余传波睁不开眼来,依稀中觉得似乎是把戴着刀鞘形状古怪的匕首。余传波眯着眼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phenix已经正色道:“余传波请接剑。”余传波大吃一惊道:“我干吗要接这个东西?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疯了!”“我们没疯!”高高沉声道:“你想必通过这么多天的探索,也知道了我们和羊的关系,也知道了六年前我们和祁云飞之间的惨战。”余传波不由自主地点点头,phenix神情虽然严肃,眼里却不禁掉下泪来:“本来有决定胜算的我们,却被祁云飞以卑鄙的方法击破。他避开最为强大的羊,专攻我们这些比较弱的兄弟。就在祁云飞偷袭我的时候,羊再不忍心眼见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于是作出了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
…他居然扑过我这边来,代我接了祁云飞的一击……”高高接道:“羊最终伤重而死,然而没有消灭这个大魔头毕竟是他最大的遗憾。为了匡扶正义,为了不再有世人遭难,羊以牺牲自己六世轮回为人的代价指天发誓,六年后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继续这未完的除魔大业!”余传波骇然道:“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难道你是说那个人……”高高和phenix异口同声道:“这世的灵媒介质——就是你!!请你接剑!”
“等一下,你们一定是疯了。”清醒过来的余传波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Phenix强行把剑塞到他的手里:“这把乃贞女门的宝物——噬血龙剑,是中古魔法协会专门为破吸血鬼而制成的。剑遇主人而发光,你不是羊的转世的话这把剑根本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你驱使。”高高道:“小子,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松地破了羊的结界进入羊的城堡?如果不是城堡认出你是主人,你早就被守护的鬼们撕裂了。你不相信的话,拔出剑来试试!”余传波赌气道:“拔就拔,如果拔不出就麻烦你们不要疯疯癫癫地缠我了。”话未说完,剑已“噌”
的一声出鞘,剑上刻着的古怪文字灼灼发光。余传波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又插了回去:“我……我还没用力……”高高怒目道:“你不要再逃避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为dodo报仇吗?你不是一直都想亲手解决凶手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却退退缩缩,你不是我所认识的猫猫!”phenix道:“你有了这把剑,就可以唤起在你身体中沉睡的羊,你就可以拥有跟羊一样的法力,到时跟祁云飞正面对决将不会是梦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dodo复仇?余传波呆呆地看这那把剑,门口却传来细碎的轻轻的脚步声。“祁云飞?!”高高和phenix同时吃了一惊,双双挡在了余传波的身前。祁云飞苍白的脸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高高紧张道:“祁云飞……你不能对我们出手,至少现在不能,你别忘了血之禁忌的束缚。”祁云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余传波,不,确切的说,是看着余传波的后方。羊的容貌正清晰地显现在余传波的身后,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宿敌六年后终于再度重逢,与激动的高高和phenix不同,羊也只是没有太多表情地安静地望着自己的对手。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