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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不打算结婚,是真的吗?”
加菲瞪大眼。“是有这个想法。”怪了,怎扯到她身上来了?
“连爱情也不想要?”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想?”
加菲放下杂志——大大的猫儿眼略微眯起,看着窗外的景致。“这很重要吗?”
问这么多,她又不会教唆阿M逃婚。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女人不想结婚的理由。”
“那么男人想结婚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爱那个女人。”
“这是你的说法。”她转过脸,看他。“爱就一定要用一张结婚证书才能证明吗?”
“我承认我是想藉这种方式来安自己的心。”爱人之间,那种若即若离,随时处于变动的情况,很令人不安。“除了在法律见证下的婚姻关系,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有权紧紧抓住另一个人。”
加菲偏着头想想。
抓住另一个人,让自己不寂寞。这就是结婚的理由吗?“你见过阿M的母亲吗?”
英治点头。“见过。”
加菲拧起眉。“那你还不明白,阿M对婚姻有很强烈的不安全感,你安自己的心,你怎么不想想阿M的心要怎么安?”
英治一愣,随即道:“我不会辜负她。”
加菲没有被他的保证感动。“永远吗?”
“永远。”
她放下空杯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永远,多遥远的事啊。她不想说太多,毕竟,泼冷水向来不是她的专长。
“我会。”英治微笑。“是不是该你说了,女人为什么不想结婚?”
眼尖的瞥见装扮好的阿M走了出来。加菲很贼,吹了个口哨。“你直接去问你未婚妻比较快。”
英治没有回答,他的心神早被爱人美丽的身影所占据。她换上一件雪色连身的长礼服,无袖设计,胸前半点春光不露,独露出了一大片引人遐思的雪背,银色的细丝带在纤腰上绾成一只蝶,裙摆曳地,特地装扮过的她像一朵初绽的玫瑰那样娇美。
英治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挽起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原谅我情不自禁想在这里吻我的新娘。”
阿M颊上窜上两朵红云。“有人在呢。”
有人?加菲意会过来。“没关系啊,我不介意,真的,你们想洞房我也会当作没看见。”没看过阿M和情人相处的情况,这样的浓情蜜意,真不像她所认识的阿M。爱情就是这样改变一个人的啊?
“加菲”阿M窘的差点没钻进地洞里。英治紧紧将她搂住。
加菲干笑两声。
丽莎走上前来。“怎么样,还满意吧?”
“很美,很好。”英治的眼光始终不曾离开情人。
阿M露出一大片雪背,感觉凉飕飕的。“我不太习惯,我看我还是换一件好了。”她转头想回更衣室。
加菲一把将她捉回来,连珠炮的开腔:“不准换了,老这样三心两意,要到哪时候才会真正习惯一件事?习惯是要培养的,知不知道?”
阿M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受教。“知道了。”
加菲倾过身去,在阿M耳边低语:“勇敢一点啊。”一个人不能够永远活在过去里的,既然有机会展翅飞翔,为什么不飞?
加菲“残忍”的把犹自惶恐的好友推进她未婚夫怀里,跟着丽莎去选礼服。
在置衣间里,丽莎一边拿出几套适合加菲身材的礼服,一边问:“你叫加菲,是吗?”这名字有点熟呢,是在哪听过呢?
“嗯。”加菲点头答应着,边欣赏那一排排吊在衣架上的美丽衣物。
常云: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些精致的衣裳的确能修饰一个人的外表。因为衣服太漂亮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跑到衣服上了,谁还管穿衣服的人究竟长什么德行啊?
丽莎挑了三件礼服出来。
“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些?”
第一件是粉红纱裙,像极了娃娃装,加菲摇头。
“丽莎老板,我是要当伴娘,不是花童耶。”穿这个,太可爱了吧!
这女孩可爱得像个娃娃。“可这件很可爱呀,我倒觉得挺适合你的,你真的不考虑?”
加菲坚决Say NO?丽莎只得放弃想帮她扮成娃娃的念头。
“那这件如何?你的腿长,穿这件会很好看。”她亮出一件中国风味颇浓厚的改良式短旗袍。
加菲一看那衣上的华丽刺绣和领口的盘扣就猛摇头。“我崇洋,谢谢。”其实她是怕那高领设计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遇上这难伺候的家伙,丽莎祭出第三件法宝——一件大方活泼的鹅黄色小礼服,裙摆短,线条流畅,看起来相当凉快。
“这件,我极力推荐。”
加菲看中它的轻便,满意的接受。“就穿这件。”
丽莎微笑。“更衣室在后面,你先去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OK。 ”加菲接过礼服,走进更衣室里。
更衣室很大,两个人容身没有问题。对着门的墙壁嵌了一面大镜子,她无所逃脱的与镜里的自己做面对面的接触。
“加菲你好吗?”
“我很好啊。”她喃喃自语,自问自答。愉快的笑了笑,将礼服吊在墙壁的挂勾上,才动手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
衬衫、长裤一一解下,只剩下纯白的内衣和底裤。
室内冷气开放着,她很快就觉得冷。迅速将礼服套在身上,还未穿戴整齐,突然脚边窜过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她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啊?”不可能是老鼠吧!
加菲低头一看,看见一只棕毛的小花猫蜷在镜前。
“喵。”小花猫舔着脚爪,一对猫儿眼慵懒又挑衅的看着她。
这猫哪来的啊?加菲蹲下身子,伸手触了触小猫,却被敏感的小东西抓伤了手背。
吃痛的收回手,她生气的瞪着花猫。“死猫!胆敢抓我,看我不宰了你。”
指着更衣室不到十公分的门缝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乖乖地滚出去,我不跟你计较。”它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吧!
“喵。”小花猫根本不理加菲的威胁。
加菲决定不饶它了。“你死定了!”
将滑下肩头的衣物拉回肩上,她卷起袖子——咦?没袖子。好,她握紧拳,凶恶的扑上去。
孰知小花猫只是轻轻一跳,便踩着她的肩头跳到另一个角落,全然不把加菲的威胁看在眼里。
加菲再接再励的重新站起,拍拍衣上的灰尘。“猫,太嚣张了吧,这样戏弄我很有趣吗?我告诉你,你完了,今天我跟你誓不两立!”
于焉,更衣室里展开一阵人猫追逐大战——
“加菲,别乱跑,快点出来。”一个男声由远而近的来到更衣室附近。
更衣室倏地被打开,加菲揪着花猫的耳朵走了出来。“谁找我?”
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两个人都大感意外。
她怎会在这里?
“怎么是你?”加菲素来快人快语。
“不能够是我吗?”几天不见她,她还是活力十足。
“你的出现,每次在我意料之外。”
“你不能要求凡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下。”
“但是你出现的没道没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巧合”未免太多,好像被人操控在笔下,她相当不喜欢这感觉。
“会吗?”他不以为然。
“会。”加菲很肯定的点头。
“那么你何妨当它是个美丽的意外?”他看着加菲,有一丝惊艳,但也有一点想笑——为她的不协调。
穿着小礼服的加菲像是个落难公主,酒色发丝凌乱贴额,右肩衣料滑落到手臂上,让她看来既狼狈又惹怜,更休说她手上捉着一只呜呜哀鸣的猫——他的猫。
他伸出手。“加菲,还不过来。”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过去?”
手上的小猫挣脱加菲,三步做两步跳进杰格怀里,赖在他身前喵呜个不停,一副受虐获救,可怜兮兮的模样。
加菲恍然大悟。“这只死猫叫”加菲“?”
杰格抚了抚爱猫,抬起头,眼中有抹戏谑。他想知道她惊讶的理由。
“你听见我是这么叫它的。”死猫?她和它,刚刚结下了什么梁子?
“喵!”有主人撑腰,那花猫不知死活的叫了一声。
加菲脸上出现小丸子式的黑线。光想就不太爽,这可恶的猫居然和她同名,骂它死猫好像就骂到自己。
不不不,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冲到杰格面前,捉着他问:“这只死猫是你养的?”
“我是养了一只猫,但是它还活着,你确定我们谈论的是同一只吗?”他笑看着身前这只小猫儿,她锐利的指爪正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力道过大,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他忍住疼。
“就是这一只。”她瞪着缩进他怀里的花猫,想把它给揪出来。
“哪一只?”眼前可有两只猫,两只都叫做加菲。
没察觉他话中的揶揄。“就是挂在你身上这一只。”她与它,大眼瞪小眼的,她怀疑她们前世是宿敌。
她忘了自己也算“挂”在他身上。杰格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
“它剽窃本人的芳名,我要控诉。”她不要它跟她叫同一个名字。
杰格抱着猫走到一旁。“你有申请专利吗?”
加菲拨拨头发。“本人就是注册商标。”
杰格被她认真的模样给逗笑。“难不成你要我替它改名?”
替她拉起又滑落到手臂上的衣物,他不晓得她的肩膀原来如此单薄,这样的肩怎扛得起千斤重的负担?
“我就是这个意思。”低头一看,她蹙起眉。怪了,这衣服怎么一直滑啊?
看她狼狈的拉着衣服,他低笑,放下“加菲”,“加菲”不高兴的在他脚边磨磨蹭蹭。
他把她拉到身前,拿来两枚扣针,替她在双肩上系两个结。“这样就不会掉了。”
“耶?”加菲愣了一下。“谢谢。”
“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
加菲抬起头,笑道:“结婚。”
“结婚?”杰格朗朗一笑。“打算放弃独身主义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可没跟他说过这些事?
低首轻抚爱猫的毛,避重就轻。“听人说的。”
加菲没再追问,注意力回到那只恶猫身上,她拉住正往外走的杰格。“等等,要走请便,先把死猫留下来。”
杰格回头,瞧加菲一副凶神恶煞的瞪著「加菲“。”什么深仇大恨?“
“它抓伤我。”加菲抬起手背,让伤口说话。
雪白的手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教人沭目惊心。“怎不早说?”拉她走出置衣间。“丽莎,医药箱在哪里?”
外头,英治和阿M正和丽莎在一旁说话,丽莎听见杰格的叫唤,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见他身后的加菲。“加菲?你换好礼服了,合不合身?”
加菲尚未答话,杰格就说:“不合身,要改。还有,她受伤了,急救箱放哪?”
“受伤?”怎会?不是只是去换个衣服?咦,那礼服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都怪那只猫。”加菲不高兴的说。“你不要抢我的话,丽莎又不是问你。”
杰格提醒呆住了的丽莎。“丽莎,急救箱。”
“在楼上柜子里,我去拿。”
“不用了,我带她去。”说着,便拉着加菲往楼上走。
丽莎狐疑的看着杰格和加菲的背影,阿M和英治靠了过来。“怎么回事,加菲怎么了?”
丽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这个弟弟,几时这样关心过一个人?
三人面面相觑,决定也跟上去瞧瞧,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夭寿,痛死了,你轻一点啦!”加菲痛得哀叫出声。
杰格拿着棉花棒,无辜的说:“那是消毒水的错。”
“是那只死猫的错。”
“它平常不会这样。”
“你意思是我活该惹了它?”
花猫“喵喵”叫了两声,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加菲听了更火,差点又要扑上前去,掐死那不知死活的家伙!
杰格挡在中间。“别这么冲动。”把她按回椅子上,替她上碘酒。伤口没有想像中严重,应该过几天就会复原。
“你都护着你的猫,不公平!”加菲委屈的扁起嘴。
“傻瓜,我护着你,怕你再被抓伤啊。”其实是真怕他的猫被加菲掐死。她们看来冰火不容。
“你干嘛护我,我是你什么人?”
他很大方的说:“你想是我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喔,那我该叫你乖儿子还是笨弟弟?”
“你非要这么刁钻不可?”
“是你自己说的嘛!”
杰格将急救箱放回柜子里,揉揉她的发。“朋友,或是——”
躲在门外的阿M忍不住问:“加菲,他是你什么人?”
加菲锐利的眼刀射过去。“陌生人啦!”他们躲在那里干嘛?
杰格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似的。“待会儿我回公司,你要不要搭便车?”
“好大的一块石头啊,这是”朋友“的作为吗?”搬石头砸她的脚,哼。
“搭不搭?”
“不搭,我还在放假。”拿起桌上的瓷娃娃把玩。
“你溜班。”
“你管我。”
杰格静静地看着她。“加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