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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搜查。可是,罗宾又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那么大的织锦带走的呢?这的
确令人费解。
大厅里的三扇窗户已被破坏,想必罗宾的手下就是从那里偷偷进去的。可是,
他们又是如何穿堂而过?又是如何避过警察的监视?当他们打开窗户时,警铃又为
何没响?他们又是凭何穿进窗子的?也许登梯而上。然而,又没有那种迹象……从
这些看来,仿佛没有自外而入的证据。那么,是有赋吗?……当然,三个警察是绝
对可靠的,他们全都是警局选出来的精英。推理于事为了以防万一,还对三名警察
的私生活,做了一次详细地调查,结果,没有一丝可疑之外,三名警员没有作案嫌
疑。
于是,着名的老侦探长——葛尼玛被调来调查这件偷天大案。
他先去见了上校夫人,同时,又详尽地询问了案发的经过。
“一定又是罗宾干的,我一定替你先去的丈夫讨回公道。”他安慰着上校夫人。
夫人自从丈夫出事后,便遣回三名警察,佣人也辞退了几个,仅留下了一个年迈的
男工和女佣作伴,足不出户,过着寂寞、清冷的日子。
葛尼玛探长搬入夫人的别墅里,以便随时作周密地调查,同时,更进一步分析
案情。然而,两周过去了,仍未有何收获,除了说这是一件离奇的案子之外,再没
有更恰当的解释了。
一日,侦察科长再次来夫人的别墅时,葛尼玛正在以一种奇怪的表情深思,在
他面前放着一张报纸。
“如何?葛尼玛,有什么新发现?”
“不,事实不是那么简单。”老探长皱着眉头道,“不但没什么发现,简直一
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每次遇上罗宾的案件,都似进入迷宫一般。这一次,也和从前
的没甚分别……不过,我刚刚发现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
“那是什么事?”
“不,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也许是我推测有误。可是,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我也觉得似是而非,还不能拿定主意。”
“可以说一说吗?”
“不,还是稍待几日后再揭晓。只要你信任我,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
我再打电话告诉你。那时,不论我身在何处,请你务必乘车赶到。”葛尼玛似乎很
有信心地说。
三天之后,一清早科长收到探长拍来的一封电报:
请到厘尔葛尼玛
电报内就是这样廖廖数语。厘尔位于法国的北端,那是距离比利时边境很近的
一个城市,距离英国的加莱港也不远。
“他究竟让大家去厘尔干什么?”科长百思而不得其解。这一天等待他更详细
地指示,然而,一直等到次日清晨,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因此,在厘尔作进一步调查。”
不出所料,次日深夜,葛尼玛给科长打来了电话。
“我是葛尼玛。”
“喔,有什么发现?我正在替你担心呢!”
“请您立即派十个人过来!您也最好亲自来一趟。”
“你现在在哪里?”
“上校的别墅里。”
“什么?你什么时候从厘尔回来的?”
“以后我会详细向你汇报的。我现在正藏在楼下的房子里,你过来吧,我会在
门口迎接你们。”
“好的,需要开警车去吗?”
“别,坐普通的出租车,而且,在离别墅大门较远的地方泊车。偷偷地走过来,
让手下一个跟一个地进来,千万别让别人注意到了。只要吹一声口哨,我会马上出
来开门。记住,脚步一定要轻。如果让里面的人有所察觉,就不妙了。”
深夜12点,上校的别墅里灯火全无;大门外鸦雀无声。这时,传来几声轻微的
口哨声。大门被藏在院子里的葛尼玛打开,科长及12名警察潜进院内。
科长和老探长匆忙耳语几句,然后便命令手下散开,埋伏于别墅内外各处,俩
人则进入客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现了案犯了?”
“是的,这真相太恐怖了,简直连我都无法相信。可是,这次是万无一失。”
“那么真相是……,作案的是罗宾吧?”
“唉,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这件案子,我发现了两处疑点。第一就是上校自
杀。
“上校为何自杀?当然是他视之如命的织锦丢失,价值连城的宝贝被盗,对他
的打击太大了,上校因为绝望才自尽的,这是明摆的事。
“既然如此,奇怪的是罗宾将织锦偷走。”
“这有什么奇怪的?”
“罗宾绝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假如知道上校会为此而自杀,为何还
要偷走他的织锦呢?这确实不是罗宾一向所为,这是第一个疑点。”
“那么,如此说来,作案的不是罗宾啰?”
“请稍等,不要妄下断论……第二个疑点是,当日晚上警铃齐声作响,电灯熄
灭,这是为什么?”
“他是想混水摸鱼,偷走织锦吧?”
“可是,当电灯再亮时,织锦还是完好无损。织锦被盗,发生在凌晨2点45分之
后,也就是客人走后,两名新闻记者离去之后。”
“如此看来,警铃大作,电灯熄灭,其目的并不是为了偷织锦,为的是吓客人
一下。”
“没错。”
“我想,盗贼非一个人,一定还有同谋。可是,何时、从何处进来的呢?却查
无头绪。
“我想,那盗贼一定混在宾客之中,待人去房空,潜匿在什么地方,伺机行动。”
“对了,织锦是在客人们全都离去后才被盗的。按理说,应有人没走才合理。”
“可是,来宾是63位,离去的也是63位。”
“你怎么知道的呢?”
“三名警察守在门口,来客进门时,先出示请帖和身份证名,然后再在来宾簿
上签名;回去时,还要再次签名。”
“那么,一定有内贼了?案犯扮成佣人吗?”
“没有。”
“那么三名警察呢?”
“不,绝对可靠。”
“假如没有人从外面进来……除了里面的,还会是谁呢?”科长焦灼地问道。
“对,除了有内贼,没其他可能了,而且这里面一定有同谋。但是,经过缤密
地调查,发现佣人和警察都是清白的,没有嫌疑。”
“所以我说案犯不是里面的人嘛。”
“可是,科长,排除这些,还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就只剩下上校和夫人啦。可是,他们是受害者啊!”
“上校真的自杀了吗?”
“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说上校是盗贼?这种想法太愚蠢了。”
“然而,除了上校,其他人更没嫌疑了。夫人由于惊吓而晕倒,人事不省地被
抬人寝室,而上校请留下的新闻记者和警察喝香槟。
“记者走后,三名警察由于继续接受上校的请求,喝了不习惯的酒,然后就昏
昏欲睡。香槟是高消费物品,警察平时无法喝到,像那样一瓶接一瓶地喝,岂有不
醉之理?而且,上校很可能在酒里放了安眠药。上校于是乘三名警察在房间里人事
不省之机,把织锦取下,然后递给等在窗外的罗宾。”
“请稍等,如此说来,上校和罗宾是一伙的?可是,上校为何又要卧轨自杀呢?”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上校是自杀的呢?”
“唔,你说什么?有尸体为证嘛!”
“你能确定那死去的就是上校?”
“尸体上的名片、鞋子、衣服等等都是上校的,这已被夫人证实,了。”
“面貌如何呢?”
“面目全非,毁得太严重了。”
“对了,这就是案情之关键,科长……”葛尼玛合并双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
报纸,摊开说道:“科长,请看这张报纸,上面有一篇关于厘尔的报道。”
科长看后,不禁脸色巨变。
(据厘尔报道)昨天清晨,本市停尸房丢失一具尸体。
此尸体,是昨天被火车压死的,男性,身份不详。据有关方
面透露,尸体是被一来历不明之人乘看守疏忽之机,盗尸而
走。这一事件引发了重大社会责任问题……
“那么,你……”科长脸变得苍白。
“没错。我当即赶到厘尔市,才知尸体被盗和仕布恩米杜上校的织锦被盗是同
一个晚上。而且,我也查明当晚有一辆奇怪的汽车在毕勒·达巴雷隧道口逗留了很
久。
“那么,那具死尸是上校的替死鬼了?”
“对了。”
“那么,衣服及身上的东西呢?”
“假如不是上校所为,就是罗宾干的。”
“哼——”科长一声闷哼。“可是,上校为何要大费周折,去偷自己的东西?
为何要把偷来的尸体作自己的替死鬼,蒙蔽众人,甚至连他的夫人也不例外呢?”
“那是因……”
“还有,如果上校和罗宾是一伙的。那么,当初罗宾偷了其中一幅,还故意写
信让警察知道,同时又使织锦完壁归赵,这是为什么呢?他如此明目张胆,真不知
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科长深思后又道,“所以,上校没有死,一定藏在什么
地方!”
“不,他并没有活着。”
“啊,死了?”
“不,也没死。”
“那么?”
“其实从一开始,根本就不存在上校这个人。”
“什么……”科长认为葛尼玛神经有问题,忧心地望着他。
“科长,仕布恩米杜上校根本不存在,名字也是凭空捏造的。实际上,他就是
罗宾。”
“啊?”
“罗宾在布勒特尼旅行时,发现了这一套绝世珍宝,便用仕布恩米社名义以极
低的价格买下来。于是,包下了一节车厢,把织锦装在车厢的箱子里,在由巴列斯
特运往巴黎的路上,让手下把其中最有价值的那一幅取走。他故意设置这一迷局,
使警方、报社及大家认定这是罗宾于的。他用残缺不全的信封装信,同时又把织锦
放在勒福恩车站,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使警察发现。”
“那他为何要这样颇费心机呢?”
“他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让布恩米社是其化名,给大家一个罗宾斗上校的假象,
造成社会轰动效应。这是他那喜欢戏弄人的个性所为。
“由于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轻易达到了使大家相信罗宾与上校是两个人的目
的。如此一来,正好符合计划逻辑,由他来扮上校就不会有人产生怀疑。因此他那
天夜里才能顺利偷走自己的织锦。”
“可是,他为何要费尽心机,自找麻烦呢?他偷自己的东西有何好处?”
“当然有好处了,科长。”
“为什么?”
“你还没醒悟过来。科长,本来上校和罗宾是同一个人,可是警方和大家都认
为这是两个人。换句话说,上校既然存在,他的珍贵织锦被盗,受到了难以计算的
损失,而谁都会深信不疑。而且,上校为此而丧命,可是大家都会非常同情。可是,
上校虽然不存在了,可他的夫人却还活着。”
“夫人当然活着啦,那又如何?”
“那就会有许多东西流到夫人的口袋里。”
“什么东西呀?……”
“保险金……”
“唔,原来如此。”科长恍然大悟地拍了桌子一下。
“上校把那些织锦都投上保险了?”
“对了,他在五个保险公司都投了保,总共有80万法郎。”
“喔——”科长惊讶道,“这确是一件惊天的大阴谋,这小子想得真是滴水不
漏,太可怕了!不过,夫人已经拿到保险金了吗?”
“她昨天刚收了一家保险公司的保险金,价值15万法郎;今天又收到另一家的
20万法郎;其他的三家公司,会在一周内相继寄到。”
“唔,凭什么?他拿那么多钱,而夫人却悲痛欲绝。”
“哎,才不是那么回事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也只是作作样子,她在背后
还不知如何窃笑呢!”
“啊,那么夫人又是什么人?她早已知道上校没有死?”
“岂止知道,就连上校是别人乔装的,她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么,夫人是何人?”
“她是罗宾的情人。”葛尼玛气愤不已地道。
“她假称是英国人,其实她是俄国人,真名是苏妮姬。在许久以前,她由于涉
身一件大案,被罗宾所救,所以当罗宾扮作仕布恩米杜上校之后,便让她以上校夫
人的身份住进别墅。”
“这样说,夫人早就知道织锦被盗,以及上校自杀是在演戏学?
“那就是说,她昏倒在地,痛哭流涕都是装的,为的是蒙蔽我们?
“幸亏你看出他的阴谋,真高明。”
“不,你太过奖了。可是,还有内幕呢。”
“还有什么内幕?”
“罗宾奶娘比科蒂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