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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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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审判一头母猪的诉讼。原来那头母猪被指控谋杀了一个5岁的孩子。母猪和它的6头猪仔在犯罪现场被抓获,嘴上的血迹犹未干透。它们是否是同谋犯呢?母猪被绑住后腿倒吊在公共广场上示众,直到咽气为止。至于那些小猪,它们被关押在一个农民家里,看到它们并没有好斗的行为,人们也就任它们长大,最后把它们按照“正常的”方式吃掉。
  1474年,在瑞士的马塞尔,人们对一只母鸡进行了审判。母鸡因为生下了一枚没有蛋黄的蛋而被控使用巫术。按照法律母鸡还有权请一位律师,律师进行了过失犯罪的辨护,但没有成功。母鸡最后被判处火刑。直到1710年,一个研究人员才发现鸡产下无黄蛋是因为得了一种病。然而那只母鸡并没有得到昭雪。
  1519年在意大利,一个农民状告一群鼹鼠破坏他的农田。鼹鼠的律师特别能言善辨,成功地证明了鼹鼠太年轻,因此不能承担法律责任,况且它们对农民也是有用的,因为它们以毁坏庄稼的害虫为食。最后死刑被改判为“放逐出诉讼人的农田。”
  1662年在英国,唐姆斯·波特被控经常鸡奸他的家畜,而被判处斩刑。但是此案的法官认定那些“受害者”也是同谋犯,于是1头母牛、2头母楮、2只小牝牛和3只母羊同样被处以了斩刑。
  到了1924年,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1只名为班普的雄性猎拘因为杀害了主人的猫而被判终生监禁。它被关押在一所感化院中,直至6年后衰老而死。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217、辨证法

  第二天继续开庭审理。在被告们面前,法警放下了一只装有上百只蚂蚁的玻璃缸,这些都是共同被告。
  陪审员们轮流走到沐浴在灯光下的缸前朝里细看。她们闻到从玻璃缸里散发出一种烂菜果的臭味,不禁皱起了鼻子,以为这是蚂蚁天生就有的气味。
  “我可以向法官大人保证,这些蚂蚁都参与了对我部下的攻击。”马克西米里安警察局长为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而深感满意。
  朱丽站了起来,现在她对辨护律师的工作已经驾轻就熟了,每次她认为必要时都会发表她的意见。
  “这些蚂蚁缺少足够的空气,玻璃壁上的水蒸汽表明它们呼吸困难。如果你们不想让它们在审讯结束之前就死掉,那就请在有机玻璃盖上多钻几个孔。”
  “但这样它们会逃跑的!”马克西米里安大声说道。拘捕这些罪犯并把它们押到法庭上,肯定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法庭有责任照顾到每位被告的健康,这对蚂蚁同样适用。”庭长振振有辞地说。
  他命令庭丁在玻璃盖上多钻些孔。那名庭丁拿了一根针、一把钳子和一个打火机。他先用打火机把针烧到发红为止,然后用钳子夹着插进了有机破璃盖。一股焦臭气味散发出来。
  朱丽又说道:“人们认为蚂蚁没有痛苦的感觉,因为它们受折磨时并不会发出叫喊声。但事实并非如此。和我们一样,蚂蚁也有神经系统,所以它们也会感到痛苦,这也是人类种族优越感的弊端之一。我们习惯于对那些受苦时喊叫的生物表示同情,而那些不具备声音语言的鱼类、昆虫以及所有无脊椎动物则不在被同情之列。”
  检察官明白朱丽是如何激发起大家的热情的了。她的口才和热情实在太有感染力了。他请求陪审团不要轻信朱丽的话,说这只不过是对她所谓的“蚂蚁革命”进行的又一次宣传而已。
  从旁听席上传来一些抗议声。庭长要求大家肃静,好让证人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继续发言。但朱丽仍不肯罢休,她宣称蚂蚁完全能够说话,对蚂蚁提出指控而不让它们对横加在它们头上的罪名进行辩驳是不合理的。
  检察官听了冷笑几声,庭长要求朱丽对此作出进一步的解释。
  朱丽对大家讲了“罗塞塔之石”,并且解释了其使用方法。
  警察局长也证实在金字塔内搜到过一部和朱丽所说完全相同的机器。
  庭长命令将“罗塞塔之石”呈上法庭。
  趁暂时休庭的时候,阿尔蒂尔在法庭中央把电脑、管线、装有香精的小瓶子以及质谱仪和色谱仪装配起来。记者的镁光灯在他周围闪烁个不停。
  朱丽帮助阿尔蒂尔对机器进行了最后的调试。凭惜着占领学校期间独自摸索出来的经验,她成了操纵“罗塞塔之石”最得力的助手。
  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法官们、陪审员、记者甚至警察都好奇地等待着,看看这部机器是否真的能起作用,人和蚂蚁是否真的可以进行对话。
  庭长命令开始对蚂蚁进行第一次审讯。阿尔蒂尔让人把法庭中的光线调暗,并且把光都集中到他的机器上。
  一名庭丁在玻璃缸内随便抓出一只蚂蚁,阿尔带尔接过来放进一支试管,然后把叉状探测头伸了进去。接着他转动了一些操纵杆,示意一切都准备就绪。
  立刻,在一阵劈啪作响的杂音中,从扬声器里传出了综合人声。是那只蚂蚁在说话。
  “救命!!!”
  阿尔蒂尔又做了一些微调。
  “救命!让我从这出去!我喘不过气来了!”蚂蚁不停地叫着。
  朱丽把一块面包屑放在蚂蚁身边。蚂蚁贪婪地啃食起来、恐惧让它胃口大开。阿尔蒂尔等它吃完之后问它是否作好了回答问题的准备。
  “这是怎么一回事?”蚂蚁通过机器问道。
  “有人要起诉你。”阿尔蒂尔告诉它。
  “‘起诉’是什么?”
  “起诉就是法律。”
  “‘法律’是什么?”
  “法律就是判定人们的行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什么是‘正确还是错误’?”
  “正确就是说做得对,错误就是相反的意思。”
  “‘做得对’是什么?”
  阿尔蒂尔叹了口气。在金字塔时,他就知道要是不去无休止地对词语重新定义就很难与蚂蚁进行对话。
  朱丽说:“问题就在于蚂蚁没有道德意识,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也不知道法律是什么概念,正因为蚂蚁不具备道德意识,所以我们无法认定它们对自己的行为负有责任,所以就应该把它们放回大自然。”
  庭长和两位陪审官低声商量了一会。显然他们是在争论动物的法律责任问题。他们很想把小东西放回森林,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生活里有趣的事实在太少,而且记者们也极少对枫丹白露法院的案件审理以及各当事人如此重视。这一次他们的名字很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上……
  检察官站了起来:“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不道德的。譬如,在狮子中有一条规定:不许吃猴子。吃猴子的狮子会被赶出蛳群。如果我们不称之为狮子的道德观,那又如何解释这种行为呢?”
  马克西米里安想起在他的鱼缸里,母鱼产下小鱼后又立刻把它们吃掉。同样他也看到过小狗企图与它们的母亲交配。同类相食、乱伦、杀害自己的亲骨肉……“这次朱丽总算说对了,而检察官却错了,”他暗想,“动物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它们既不是有道德的,也不是不道德的,它们只是非道德的。它们不会意识到它们在做坏事,但也正是因为这才应该消灭它们。”
  “罗塞塔之石”又发出了劈啪声。
  “救命!”
  检察官走到离试管很近的地方,。那只蚂蚁定是看到了他的身影,因为它立刻叫起来:
  “救救我,不管你是谁,把我们从这救出去。这儿到处都是‘手指’!”
  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马克西米里安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审讯都快变成马戏团里糟糕的驯跳蚤表演了。人们并没有想到要去揭露蚂蚁社会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巨大危害,反而拿一台机器让蚂蚁说话来寻开心。
  朱丽趁热打铁地说:“请给予它们自由吧。要么放了它们,要么杀了它们,但不能听任它们在这玻璃缸内受害。”
  庭长十分讨厌他的被告对他指手划脚,既便被告被指定为辨护律师也不行。但检察官却认为这是一次抬高自己身价的好机会。被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抢去风头让他不禁妒火中烧,完全忘了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控告那些蚂蚁。
  “归根到底这些蚂蚁只不过是些替罪羊而已,”他站在“罗塞塔之石”边上大声说道,“如果我们想要惩治真正的罪犯,那就应该审判它们的首脑——蚁后103号。”
  检察官竟然知道103号的存在,并且了解它在保卫金字塔中所起的重大作用,这让被告们惊讶不已。
  庭长说如果那只是为了和蚂蚁说上几小时话而彼此都无法理解,还不如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
  “我相信这只103号蚁后完全会讲我们的语言!”检察官于是晃着一本厚厚的书反驳道
  那是《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2卷。
  “百科全书!”阿尔蒂尔急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的!法官大人,在这本百科全书最后几页空白的纸上写着被告阿尔蒂尔·拉米尔的日记。这是在预审法官要求的第二次搜查中被发现的。通过日记我们了解到被告们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这只极具天赋的蚂蚁。103号对我们的世界和我们的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我相信我们可以和它们进行正常的对话,而用不着反复对每一个词进行解释。”
  马克西米里安听到这席话不禁懊恼不已。在他第一次搜查时,那么多宝藏唾手可得,但他却忽略了抽屉里的那些书。他原以为书里只有一些数学公式和化学方程式。在警校他教导学员们要谨记这么一条重要原则:以同样的客观性去观察周围的一切,但他自己却给忘了。
  现在与他相比,检察官掌握了更多的信息。
  法官接过书,翻到了折角的那一页,高声念道:
  “今天,103号带着一支庞大的部队来救我们了。为了延长它的生命,并且把它对于人类世界的经验遗传给后代,它长出了生殖器官,从而变成了蚁后。尽管长途跋涉而来,它看上去还是很精神。在它额头上那黄色的标记依然存在。我们通过‘罗塞塔之石’进行了交谈,103号的确是蚂蚁中最有天赋的一个,它成功地说服了百万只昆虫跟着它来找我们。”
  法庭里又是一阵窃窃私浯。
  庭长兴奋地搓着手。有了这些会说话的蚂蚁,他将能创造一条新的裁判惯例,甚至因为进行了现代第一次对动物的审判,他的名字会被写进法律学年鉴。他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然后宣布道:“现签发传票,传这个……”
  “103号。”检察官提醒他道。
  “啊,是的现签发传票,传103号蚂蚁到庭。”
  “但您想如何传唤它呢?”第一陪审官问道,“一只在森林里的蚂蚁!这就好像是在干草堆里找一根绣花针一样。”
  马克西米里安站了起来:“我倒有个主意,请让我来负责此事吧。”
  庭长叹了口气:“我想陪审官还是有道理的。在干草堆里找一根绣花针……”
  “这只是个方法问题,”警察局长避实就虚地说,“您想知道怎样在干草堆里找到一根绣花针吗?只要在干草堆上点把火,然后在灰烬里找那根针就行了。”




218、百科全书:操纵别人

  阿施教授的实验:1961年,美国教授阿施把7位试验者召集到一间房间里,告诉他们要对他们进行一次有关感觉的实验。实际上在7名试验者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另外6个是受雇让真正的试验者出错的助手。
  在墙上画着两根平行线,一根长25厘米,另一根长30厘米,显然长30厘米的那根线应该更长些。阿施教授轮流询问他们每个人哪一根线更长,6名助手一致回答是那根25厘米的线更长。当最后问到真正的试验者时,60%的情况下,他会认同是那根25厘米的线更长。
  如果他选择30厘米长的线,那6位助手就会嘲笑他。在此种压力之下,30%的人最后承认是自己搞错了。
  有100多位大学学生和教师接受了试验(这些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试验者中10个有9个最后认定25厘米的线比30厘米的线更长。
  有时阿施教授对他们反复提出这一问题,许多人会固执地坚持他们的观点,并且奇怪教授为什么问个没完。
  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当他们被告知实验的目的以及另外6位参加实验的人是在演戏的时候,还会有10%的人坚持认为是25厘米的线更长。
  至于那些不得不承认他们错误的人,他们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视力问题,或者观察角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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