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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来办吧。”
镇南方问道:“老舒,你这个长假有什么打算?”
舒逸说道:“和七儿回丽江,好好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阳光空气。”
正说着,舒逸的手机响了,是6亦雷。
“喂,6局,有事么?”舒逸轻声问道。6亦雷说道:“圆法想见你。”舒逸楞了一下:“圆法?”6亦雷说道:“嗯。”舒逸说道:“他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个什么样的角色?”6亦雷说道:“他什么都不知情,柳雪让他挂了个宗教研究会副会长的职务,大多数时间他确实是在进行佛教方面的研究。”
舒逸说道:“他见我做什么?”6亦雷说道:“他听说你是朱毅的学生,所以想见见你,他和朱毅有过几面之缘。”舒逸说道:“好吧,让他下来吧,我在房间里的。”
听说舒逸有客人要来,大家都散了,当然,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算是为舒逸饯行。
镇南方他们才走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沐七儿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脸色和善,看上去很是健硕,穿着一件黑色的坎肩,黑色丝绸长裤,白边黑布鞋,脖子上戴着一个黄金的观音吊坠,左手上挽着一串佛珠。
沐七儿轻声问道:“你是圆法居士?”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舒先生在吗?”沐七儿也露出个微笑:“在的,请进。”圆法走进房间,舒逸已经从沙上站了起来,迎上前两步,伸出手去:“你好!”圆法也伸手握住舒逸的手,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舒逸的脸,接着他皱起了眉头:“舒先生的气色好象不太好。”
舒逸请他在沙上坐了下来:“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没休息好的缘故吧。”说完舒逸拿起桌上的香烟递了一支过去,圆法摆了摆手:“不嗜烟酒。”舒逸自己点上一支:“听说居士和我老师相识?”圆法点了点头:“嗯,我有幸和朱毅先生相识还是因为但增的关系。”
舒逸并不觉得奇怪,圆法虽然只是个居士,但在佛学界他也算是个翘的人物,舒逸说道:“居士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圆法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曾经听朱毅先生提起过你,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知道你也在这儿,于是就起了结识的心思。”
舒逸笑了:“那是老师谬赞了。”
圆法的目光又停留在舒逸的脸上:“舒先生,可否让我替你把一下脉?”舒逸楞了一下:“居士还懂歧黄之术?”圆法笑着地说道:“小时候和一个老和尚学过一些中医,不过我可没有行医的执照,不介意吧?”舒逸没有说话,把手伸了过去,放在了沙扶手上。
圆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了上去,几秒钟后他把手缩了回去。
“舒先生,你的肠胃不太好吧。”圆法轻声问道。
舒逸笑了:“干我们这行的肠胃都不好,一有任务,吃喝都不正常。”圆法又问道:“最近你是不是总是有些不适的感觉?”舒逸淡淡地说道:“居士所说的不适指的是什么?”圆法轻声说道:“比如身体的什么地方出现异常的反应,又或者偶尔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舒逸的心里一惊,他望着圆法,想从圆法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圆法端起沐七儿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舒逸终于点了点头,把蓝色火焰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最近出现的胸闷和咯血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圆法叹了口气:“舒先生,你是否曾经到过苗疆?”舒逸苦笑道:“华夏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圆法说道:“你听说过苗家的盅术吗?”
舒逸笑道:“那都是传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相信。”圆法摇了摇头:“舒先生此言差矣,凡事存在即为合理,盅术也好,鬼神也好,它们能够流传几千年自然有它一定的道理,实不相瞒,我觉得舒先生身上正是被人种了盅毒,而且已经有了很多的年头了,所以近期才会频繁作。”
舒逸不以为然:“是吗?谢谢居士的提醒,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太邪乎了。”圆法笑了:“话我说了,信与不信在你,好了,我该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不妨给我个电话,或许我能够给你些帮助。”
圆法走了,沐七儿坐到了舒逸的身边:“舒逸,我觉得圆法居士的话有些道理,你是不是……”舒逸摇了摇头:“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神啊鬼的,其实对于这个蓝色火焰,我也想过,或许我曾经被人催眠过,催眠的过程中或许与这个蓝色火焰有关,放心了,没事的,我自己可以找到答案。”
晚上这一顿饯行饭大家定在滨海大饭店,这一餐是由大家一起出钱请舒逸,全海鲜宴,档次不低。原本舒逸是想在基地的食堂订一桌的,镇南方说如果是在基地订一桌那么到时候那些领导们一定也会来凑热闹,反而会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大家落座后,叶清寒和小盛负责点菜,舒逸和西门他们在闲聊着,而镇南方和谢意却表现得很是奇怪,两人目光游离,窃窃私语。
舒逸现了他们的异样,他笑道:“你们两个在悄悄的说我什么坏话啊?”
谢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镇南方说道:“老舒,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舒逸说道:“说吧,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镇南方说道:“刚才我们为你起了一卦,竟是韩愈赴蓝关。”
舒逸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谢意轻声说道:“韩愈那诗先生应该听过吧?它的下半段是这样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舒逸虽然不知道这两小子想要说什么,但他却知道这诗的寓意不祥,他望向谢意和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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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毒盅第三章 危机预言
镇南方和谢意的话让舒逸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而沐七儿却开始担心起来,她也催促道:“你们倒是快说啊!”
镇南方看了谢意一眼:“你说的老舒会听些,还是你来说吧。i^”
谢意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诗是韩愈谪贬潮洲,途经蓝关的时候所作,先生昨天返回丽江,虽然并无谪贬之意,可心情却是相同的,卦上说,先生这次是有家难回,还有可能会客死他乡,这是大凶之兆!”
谢意语出惊人,大家都吓了一跳。靳大海并不知道镇南方和谢意在易学上的厉害,他大声说道:“谢意,你胡说什么!”舒逸抬手制止了靳大海,他望着谢意淡淡地说道:“继续。”谢意咽了下口水,然后说道:“先生,你此行万分的凶险,所以务必要十分小心。”
舒逸笑了:“我倒想听听,我会是怎么个死法?”谢意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从卦上看,应该是南疆的瘴毒之气什么的。”沐七儿心里一颤,她想到了圆法早上说的那些话,她问道:“有得解吗?”谢意说道:“应该有,卦象上是有贵人相助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说道:“诗的最后两句是韩愈向他的侄子韩湘说的话,而韩湘是什么人?八仙之一的韩湘子,这便是贵人。”舒逸笑道:“说来说去,我还是死不了?”镇南方说道:“有贵人也得你愿意他帮助,否则劫数还是难逃。”
舒逸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事了,菜上好了,清寒,你来倒酒,咱们大家走一个。”
舒逸很少有这样喝醉的时候,释情把他扶上了车,沐七儿喂他喝了口水,释情才动了车子回基地招待所。
镇南方和谢意上了叶清寒的车,叶清寒点了支烟,动车子轻声说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谢意说道:“叶大哥,你觉得我们会拿先生来开玩笑吗?”叶清寒叹了口气:“舒处不会真的有事吧?”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知道,卦相上并不明朗,充满了变数。”叶清寒问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谢意回答道:“我们什么都帮不了,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释情和沐七儿把舒逸扶到了床上,释情才说道:“沐姐姐,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再来送你们。i^”沐七儿把释情送到门边,释情停下了脚步,望着沐七儿,轻声说道:“沐姐姐,先生就劳你多费心了。”
沐七儿微笑着说道:“嗯,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关上门,沐七儿靠在门上,心里很是混乱,谢意和镇南方的话深深地影响着她。
沐七儿在沙上坐了下来,眼睛落在了舒逸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圆法的名片上,她很是犹豫,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圆法,可想到舒逸的态度,沐七儿就有些担心,舒逸明显不相信圆法关于苗人盅术的说法,当然,至于谢意和镇南方他们今晚说的舒逸却好象已经往心里去了,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
其实沐七儿却没有想到,舒逸喝这么多酒还是因为朴永健的那个心结,不过镇南方和谢意的话确实也起了些作用,多多少少在舒逸的心里留下了一抹阴影。
沐七儿最后还是没有给圆法打电话,但她把圆法的名片给小心地收了起来,她怕万一哪天真的用得上。
凌晨的时候舒逸才醒了过来,感觉到口干舌燥,他坐了起来,现沐七儿并不在身边,来到客厅,见沐七儿竟然在沙上睡着了,舒逸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了杯凉水喝了几口,然后轻轻抱起了沐七儿往卧室走去。
沐七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舒逸轻声说道:“怎么不进房睡?”他小心地把沐七儿放到了床上。沐七儿微微一笑:“原本是想坐一会的,不曾想竟然就睡着了。”舒逸躺到了她的身旁,沐七儿贴了上来,头枕在了舒逸的胳膊上:“从来没见你喝这么多酒。”
舒逸笑了笑:“我一般很少喝酒。”沐七儿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儿了,既然放了长假,就安心休息,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去吧。”
舒逸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嗯,这段时间我就陪着你,好好地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沐七儿点了点头,接着却又叹了口气。
舒逸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沐七儿说道:“我没订到直飞昆弥的机票,所以我们只能在林城转机。”舒逸微微一笑:“也好,我正好是看看老师。”沐七儿说道:“圆法的那张名片我也收起来了,我想万一我们能用得着。”舒逸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抬手紧紧地抱住了沐七儿,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沐七儿热情地回应着,舒逸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回到丽江我们就结婚吧!”
沐七儿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抱住了舒逸的头,深情地咬住了舒逸的唇,两人在热吻中褪去了身上的束缚,沐七儿突然哼了一声,接着双腿盘了上来,缠住了舒逸……
望着一飞冲天的波音客机,镇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蓝关,难关也,不知道老舒能不能顺利逃过此劫。”谢意轻声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先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叶清寒拍了拍和尚的肩膀:“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和尚说道:“我听柳月的母亲说她去了西部的宁海省支教,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叶清寒说道:“有什么需要大伙帮忙的,记得来个电话。”和尚问道:“你们也要走了么?”叶清寒点了点头:“下午我们就回京,南方那小子的心早就飞回去了,他急着去见小惠。”
和尚笑了笑:“叶大哥,有钟离姑娘的消息吗?”
叶清寒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我打过几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接。”和尚说道:“去找她吧!”叶清寒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有心结,给她点时间吧。”
和尚说道:“希望你们能够早日相见。”
林城正下着瓢泼大雨。
城郊一个破旧的小旅馆二楼最靠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门窗紧闭,屋里黑漆漆的,一个老妇人把一个红布包裹着的小陶罐放在小圆几上,点了一对白烛,上了三柱香,她坐床上,双手合着什,闭着眼睛,嘴里轻声地念着什么。突然,她睁开了眼睛,出了尖利刺耳的笑声。
她的笑声惊动了隔壁的岩花,岩花跑到她的房间门口,使劲地敲着门。
老妇人终于把门打开了,她的脸上还有着笑意,那张皱如鸡皮的脸搭配着她狰狞般的笑,看上去很是恐惧,岩花的视线绕过妇人,望向屋里,她皱起了眉头:“你找到他了?”老妇人转身进了屋子,岩花跟着也进来了。
老妇人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昨天以前我还感觉到他离我们很远很远,可现在我却现他竟然跟我们近来咫尺,看来就连老天爷都觉得他该死!”岩花的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她知道老妇人不会骗她,老妇人是她的阿嬷,是整个西乡苗寨出了名的盅师,如果那个男人真是被她下了心盅,想要知道他的行踪自然就不是什么难